“BERNICE,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是你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是石油王子的未婚妻。”阳雨冷笑,回头睇着她,“你们,圣诞节就将举行盛大的婚礼。”
“不!我不想听,我也不想嫁给他!我深爱的人是你,我只想成为你的新娘!”温柏妮霎时泪流满面,用力捶打着床面。
“然后呢?”阳雨呵呵笑出声来,转过身蹲在温柏妮面前,语调轻柔地说,“别告诉我,你要跟你的父亲摊牌,然后被家族驱逐,再然后,失去你拥有了二十三年的一切,譬如公主般的生活、未来王子妃的身份,你甚至没钱在这样的酒店套房里住上一晚,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与你无关。BERNICE,好好想一想,为了你口中所谓的爱,放弃奢华的享受,你,真的愿意?”
哈哈哈……
“那你呢!”温柏妮犹如一头被刺伤的小兽般,“你爱那个女人,对吗?如果我现在就收回你拥有的一切,你还会毫不犹豫的跟她结婚吗!”
“BERNICE,你这是在威胁我,对吗?”阳雨仍旧在笑,手,飞快地攫住温柏妮精致的下巴,紧紧地钳住,“你太贪心了大小姐,你希望自己在成为王子妃的同时,仍旧拥有对我的控制权,是这样吗?”
“不!我爱你,所以我没有办法接受你娶别的女人的事情发生,亲爱的,今晚不要走好吗?我很想你……”温柏妮用力吸吸鼻,抽噎着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她依旧半跪在床上,伸长手臂圈住阳雨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今晚你自己呆着吧,我没兴趣。”她的手在阳雨身上胡乱地扒拉着,试图剥开他的衬衫,他向后一仰,捉住她的双手。
“求你亲爱的,我想要你。”温柏妮抽回自己的手,三下五除二褪去那条火红的礼服长裙。
纵然此刻,她的眼角还凝着一滴来不及滑落的泪。
“呵,BERNICE,今晚真的不行。”不可否认,她的身体相当具有诱惑力。
但他也没忘记冷静临走前的那句话,他欠她一个解释,哪怕只是掩饰。
“阳雨!”温柏妮望着他迈动的脚步大声吼叫,“别忘了你成立私人公司的资金是从哪里来的!失去我,你什么也不是!”
脚步,微滞,阳雨转过身,站在玄观处的射灯下,他的脸在明耀的灯光下,渐渐的,变得晦暗……
三天,飞快的过去。
冷静握着一张刚从季所长笔下抽出的假条,发呆。
三天时间,阳雨并未打过电话给她,她也就这么僵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这几天里,她的眼前经常浮现出混血儿在电梯里挽住阳雨的画面,温柏妮那精致的下巴线条、那挑衅的眼神,身为女人,她懂,那是一种占有欲的表现。
阳雨、温柏妮,你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冷静很好奇,却又拼命管住自己的手,不去拨打阳雨的电话,不去向他追问个明白。
如果一场做了十年的梦,突然被人惊醒了,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生气,会很伤心,更甚至会一蹶不振。
她很纠结,自己是不是该睁只眼闭只眼,不要去挖掘那个如同潘多拉魔盒一般的事实。
因为事实的背后,往往附带令人无法承受的后果!
假条在手,虽然刚才季所还笑骂她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二十天的假期,简直是白日做梦。
她怕自己好不容易攒足的勇气会在下一瞬间泄漏干净,只好断了所有的后路,她告诉季所,自己要去旅行结婚。
然后,季所在呆愣与吃惊下,大笔一挥,批了她个超长婚假!
冷静保持发呆,间隔一会清醒,再接着发呆的状态,一直到下班。这会,她发动起车子,将冷气开到最大,继续发呆,唯一有点不同的是,她的手里握着手机。
“喂,是我。”当天色暗下,路灯亮起的时候,她终于拨通了阳雨的手机号。
“静儿……”阳雨轻轻地叫她一声,然后陷入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阳雨,我已经申请到假期了,二十天。”好吧,解释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冷静对自己说。
“静……”阳雨的声音像在哼哼,他心虚吗?
“我只是想问你,那句旅行结婚的话还算数吗?如果算的话,我明天就去办理旅游签证。”都说有熟人好办事,冷静本来是很鄙视这句话的,可她终归还是脱离不开社会现状,市局出入境管理处的头儿,是她在警院的同桌。
阳雨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塞进团破布,他张了张嘴,却有口难言。
“好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就这样,挂了。”冷静迅速掐掉电话,顺便把电池也一起卸了,然后松开手刹,娴熟的将车子倒出停车场。
马路上,霓虹闪烁,冷静驾着车子随在车流之中,漫无目的的前行。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也哪里都不想去,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让自己有空去胡思乱想。
哪怕有些事已经明了到无需解释,可她还是不愿意去承认。
十年了,人生里那第一次为异性而悸动的感觉早已变得模糊不清,她不愿意承认,固执的埋头在虚构的感官世界里,试图捉住那么一点点滋味,那滋味是酸是甜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对自己强调,那种感觉还在!
青春期里初恋加暗恋的情感对她来说,犹如一场盛宴,她,就是那个围坐在桌旁,守着自己亲手烹饪的佳肴而发呆的女人。这场盛宴没有王子,只有她,一个人守着,十年。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所谓的爱情在岁月的浸润下,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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