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人识趣的便出去了。静悄悄的屋子里面,又只剩下宇文川自己了。
宇文川拨起电话号码,却传来滴答的声音。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电话的那头回应的不是父母那熟悉的声音,而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家里的电话,父亲的手机,母亲的手机,都没有人接听。
“或许是正在上课呢吧!”宇文川虽然隐隐感觉到事情哪里不太对劲,但是还是找个借口安慰着自己
随后,他又给关元打了电话,有人接听,但是是秘书接听的,秘书告他,关元正在开会,现在不方便接听他的电话。
两个电话都不能接听,再想想给谁打电话,却找不出一个人来了。
“哼、哼……”宇文川不禁苦笑了起来。原来他这辈子,只认识了这么几个人!
累了,便又睡着了!
天永远是白天白,黑夜黑。什么时候白天变成黑夜了,什么时候黑夜变成白天了?或者我们的生活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白天睡觉,黑夜劳作了。
同样,人的悲欢离合,老天也是不管的。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这个时候,睡了很久的宇文川醒来了,拿起手机,又想给家里面电话,翻开手机盖,忽然发现自己的相片在上面,又是冷冷一笑,竟然是才发现。
给家里打电话,但是依旧没有人接听。他的心开始忐忑了
“难道是串亲戚去了?”感觉不太对,“又不是过节日,怎么出门呀?”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以为是他的父母,却不是。是关元忙完了。给他回了个电话。
“想我了呀?”
“呵呵,是呀,真的想你了!”
“真的假的呀?”关元表现的很惊讶,虽然现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猜已经能猜到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只是现在我们距离的太远,要不然我现在一定给你一个拥抱!”
“别介,我怕……呵呵,我怕我老婆吃醋!”
“还惧内呀?”
“这说明我是栋梁之才,当年的房玄龄也是惧内的!”
“呵呵,是是,我哥们当然是栋梁之才呀!这是毋庸置疑的!”
“最近怎么样呀?”
“我给父母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打手机,都关机了!他们有没有联系你呀?”
“我现在这个城市呢!一个月前,我去看他们,还好好的呢,你别瞎想,明天我抽个时间,去看看!”
“嗯,好!”
“明天还有事情要做,那么我先睡了呀!”
“嗯,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他们会很忙,有些事情你不说,他们是不会发现的。
有些人忙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么。这一个晚上,对于有些人来说过的很快,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个晚上很漫长。
“到底要不要去看一看呢?不管他是否是为了我,至少他是把我误以为是那个壁画上面的人了,而我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也就是他呀!”漫漫长夜终是难眠。
也许是项天羽说的太少了,更或许是因为项天羽说的太多了。
“到底该怎么做呢?”又没有了主意,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做过什么决定,突如其来的选择,却都是一些大的抉择。这让她很难选择。
“我想去……”
“不可以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就是不能去!”话语很决绝,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郭丫被郭跃冷漠的话语吓到了,不由得打起站来,浑身哆哆嗦嗦的,眼眶里面已经积蓄满泪水。他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对待她。平时也会打打闹闹的,但是聪明的她看的出来,那些都是玩笑。这一次她看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不许你去!”说完,郭跃拂袖而去。
郭丫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山中才数月,世上已千年。不知不觉,已经三天过去了,宇文川的病情也基本稳定了下来,高官夫人正办理着出院手续。这三天郭丫未曾谋面,只是众人在这里陪着宇文川玩笑解闷。当然还有韩欣的功劳,她的功劳应该算是最大了。
这时候,关元的电话打了过来,聊了许久,才知道他带来的是坏消息。
到底是什么坏消息呢,他是被宇文川委托去看凌雨夫妇的,难道他们出事情了吗?他们还那么年轻,虽然在凌蕾的事情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但是不至于出什么大的事情呀!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坏消息呢!
关元的带来的消息刺痛了宇文川已经麻木的心。
霜打过,以为已经死了,但是落了雪,结了冰,还是会痛。还没有死,只是已经昏迷了而已。下一刻,也许才是真的死了。
三天过去,宇文川的病情基本稳定。高官夫妇打算把他接走,进行更加有效的治疗。但是突如其来的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他们预期的计划转眼化为泡影。
“宇文川!”关元的声音低沉。好像是发生一些很心痛的事情。
“你去看我的父母了?他们怎么样?”
“他们?”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嗯……”
“今天这是怎么了?还结巴起来了呀!”不知道远方的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的宇文川,还在和关元谈笑风生。
“嗯……”
“快说呀,是不是出事了呢?”本来宇文川因为生病的缘故。心情变得平和许多。关元突然的吞吞吐吐,让他感到特别的心慌。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伯父他…他已经…过世了!”关元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伤悲,心里面的镜湖在这一刻像山洪暴发不能平静,“我昨天去看了伯父伯母,却看见伯父的遗像摆放在家里面。”
“什么?”是不是关元再和自己开玩笑,难道……他都不敢再往下深想。
“我说,伯父去世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母亲呢?”
“本来伯母是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告诉你是不行的!”不知道宇文川身体状况的关元,对他最好的朋友坦白着一条可以令人肝肠寸断的消息。
此时是不是应该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更好呢?
“怎么可能,不可能,不会是这样,一定不会。”好久没有了的声嘶力竭的嚎叫,再次响彻在宇文川的喉咙里面。在外面守候的人都听得到。他们慌张的冲了进来。
他们冲进屋子里面,只见宇文川瞪大双眼似是愤怒,眼角流着水,又好像是悲伤。他们都呆在那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情况。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回来一趟吧!”关元了解他的过去现在,他知道这样的打击对于已经失去一次父母的宇文川来说是多么残忍。他考虑了好久,才忐忑着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宇文川。他要对自己的知己坦诚,但是他怎么知道,此时的宇文川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好,我马上回去!”说完挂了电话,几近崩溃的神经和僵住的身体把年轻的宇文川的一条腿拖进去鬼门关。但是他不能够死去,他需要知道真相,需要知道自己还很年轻的父亲怎么会死去。
奇迹的是,这一次受到刺激的宇文川竟然没有晕倒。神色慌张的他,掀起被子往外面冲,此时的他的神志已经不可能清醒,冲动已经侵占他所有的神经。
“我要回家!”宇文川对着众人怒吼着,这里当然包括他的长辈——高官夫妇。说完赤着脚就往外面冲去。
“川儿,川儿!”
宇文川才不管那么多,瞬间已经冲开众人的阻碍,往楼下跑去。不知道其中缘故的众人只好跟着跑下去。此时他们真的很担心宇文川的身体是否承受的住这样的奔波。他们相互扶持着,速度远没有宇文川的速度快。
没一会儿,病人宇文川,已经跑到了楼下。
巧的是,迎面遇到踟蹰不前的郭丫。四目相对,最初那一刹俩个人是静止的,很快宇文川恢复过来,一只手紧握着郭丫,把她往外面拽。
“你做什么呀!”郭丫极力地挣扎着。
瘦小的郭丫怎么抗拒魁梧的宇文川。宇文川硬生生的把郭丫拖着。这是宇文川第一次对疑似他心爱的人使用暴力,这是他不曾想到,当然也是失忆的郭丫,不曾想到的事情。
宇文川把郭丫拖到出租车里面。这时候众人才跟了下来。他们看到了其中的一个情节:娇小的凌蕾被人拉近出租车里面。在那一瞬间,第一个跑下来的萧妮眼中充满了失落之情。
看到这一幕的还有郭跃,他是乘着车刚刚赶到这间医院,正好看到宇文川把郭丫拖进车里面,然后驾着车远去。
郭跃驾着车跟在后面,众人也都打了出租车跟在后面。原以为他们会往汽车站开去,可是谁曾想宇文川却是叫司机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开着,好像是去市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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