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昨天的交流,心盈想了一晚还在网上做了功课,第二天一早就信誓旦旦和父母说:我要参加明年的高考。父母听后只是觉得她在开玩笑。父母两人开始交流起来,你说人家十七八岁高考,这孩子都二十了,怎么就想要去参加高考了呢?唉,她随便说说的,你还不知道她呀,永远三分钟热度。父母的交流虽然让心盈听着有些气愤,但这些年她确实也没有认真的读书和找工作。
但这次木榆就好像是一支永久性的强心针,心盈开始买书、看书、上课、做习题,每天都坚持着。
这段时间表妹的工作也已确定,就是当初木榆介绍的医院,能在一家三甲医院获得一份编制内的护士工作,不仅表妹一家是开心的,外婆家其他人也都表现的异常兴奋。
每当全家人聚在一起讨论表妹工作的事,听着表妹说这个好那个不好时,心盈总归飘去一个尖锐的眼神,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谁给你介绍的”。
不过表妹的工作确实稳定了,心盈觉得木榆帮了这么大的忙也该和他再说声谢谢。那是一个周末,心盈正在上数学课,可是老师讲的有些无聊,心盈便摸出电话发了条消息:木医生,今天忙嘛?表妹的工作稳定了,多谢你的帮助!很快对方有了回复:不忙,我今天在家休息。心盈不想就这样终止了对话,毕竟从那次见面后已经有2个多月没有联系了。
这两个月心盈忙着报班上课,木榆也忙于日常的看诊和排的密密麻麻的手术。两个人谁都没有给对方任何消息。木榆不联系心盈或许真的是太忙了,但也有可能是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而心盈没有主动的联系他,更多的是认为自己不可以频繁的打扰一个已婚又工作繁忙的男人。可毕竟忍对一个人而言很是煎熬,而就在这无聊的中午时分,既然已经联系了,那就再聊聊吧,心盈就这样安慰着自己。
随后心盈给木榆消息问:噢,那你休息去那里逛逛吗?
很快木榆的消息又来了,没有,我发烧,所以在家休息呢!
看到木榆说发烧,心盈的心咯噔了下,随后问到:你地址给我,我过来看你。
对方旋即回到:不用了,没事的。
不行不行,一定要告诉我你家地址,生病了总要有人照顾啊!心盈就这么不依不饶的问对方要地址。拗不过心盈的木榆最后还是把地址发给了她。获得地址以后,心盈不顾下午还有课,便整理了书包,慌慌忙忙的去了木榆家。
坐着公共交通从城市的西边来到城市的东边,一路上心盈即焦虑又忐忑,她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不知道到他家后会不会出丑。
进入小区,走进电梯,心盈内心混合着期盼和焦急。走到门前她有些迟疑的抬手敲了敲门,木榆打开了门,他穿着一套宽松的藏青色的居家套装,脸上露出一丝疲倦和萎靡,活脱脱一个病人的样子站在心盈的面前。心盈看到眼前的木榆内心有些酸楚,紧接着鼻子都有一整酸意,但还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说:木医生,我来看你了。
我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来看病人都不带礼物的?木榆略带打趣的口吻对心盈说道。
心盈跟着木榆走进了屋子,迎面又走来一条有半人长的金毛。从小心盈就是怕狗的,小时候和狼狗比过赛跑、也和小宠物狗比过嗓门,这次看到这么大只的金毛,着实让心盈惴惴不安,但却又要表现出足够的礼貌和坦然。所以她一直紧紧的跟着木榆,当听到木榆说到礼物的事,她躲着在脚边兜圈子的金毛战战兢兢的说自己忘记了。
木榆先安排心盈坐下,然后给她介绍了自己的爱犬儿子,并告诉心盈南丁是条很聪明的狗,不会咬人,你可以试着摸摸她。在木榆的陪同下,心盈开始和南丁渐渐熟络起来,突然间心盈抬头对木榆说:我是来看你的,你怎么样了?
木榆回复说:没事,就是普通的感冒引起的发烧,前段时间太累了,烧已经退了,放心吧。
听着一个医生说着自己的病情,心盈倒是很放心的相信了他,转身盘腿坐在地毯上又和南丁玩起来了。木榆抬头看了眼挂钟随即起身,好似有什么事要做似的。
和南丁玩了大半天的功夫,心盈和它倒是成了好朋友,南丁不单只是趴在心盈边上或是围着心盈兜圈圈,还会主动的邀请心盈和它一起玩它想玩的游戏。正当他俩玩的欢快的时候,木榆来回的走动放下各种杯子、盘子的,随后坐在心盈边上让她先喝点水,心盈看着桌上的水和摆放好的食物,惊讶的看着木榆道:木医生,你不但开刀厉害,既然还能做菜!太厉害了!心盈不吝啬赞扬的词汇,反倒让木榆有些尴尬,摆了摆手说:那有那么夸张。
心盈喝着水,吃着食物、赞扬着木榆,还不忘和她玩了一下午的南丁,她手指南丁,歪着头对木榆说:木主任,你儿子太好玩了,它是我这辈子唯一不害怕的狗。而且我们的关系已经很好啦。
哦,是吗?木榆露出疑惑的神情,还没等他说更多的,心盈又说到:我现在可是它姐姐了!转头又对南丁说:我说的对吧?!就见南丁在那里摇头晃尾的异常兴奋。
此时的木榆坐在她边上,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个女孩,任由她边吃边说边笑,看着这样开心的心盈,木榆也觉得自己紧绷的精神略略的有些放松,严肃的神情也随着她的笑容渐渐化开。他注视心盈的目光直到心盈转身说道她要参加明年的高考,要考医科大学的那个瞬间被收了回来。
哦,考医大呀?木榆问到
嗯嗯,是呀,怎么啦?心盈疑惑的看着他
木榆嘴角微扬露出笑意,对心盈说:嗯,我相信小阮一定可以的。
木榆的肯定就好像一颗种子般在心盈心中萌芽,心盈更是卯足了劲的觉得自己一定行。
看着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心盈依依不舍的对木榆说:木医生,我必须要回去了,否则爸妈又要疯狂的给我打电话,回去还会被说的。
嗯,走,我送你出去。
就在心盈起身的那个瞬间,心盈的脚因为刚才的坐姿已经麻木,肌肉也僵硬了。她不好意思的说:木医生,我脚麻了,好像还有些抽筋,你等下让我缓缓。
木榆蹲下身,问了心盈那条腿,然后就缓缓的帮心盈把腿放直,还帮助心盈揉捏和拉伸。心盈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的木榆不由的生出感动,并打趣道:原来你这开心脏的还会治脚麻呀!此时的木榆并没有回答心盈的话,只是看着心盈的脚底发愣,并问道:这个黑痣有多久了。
心盈想了想回答:很多年了,怎么啦?
我建议你去手术开了,这个颜色和形状都不太好,你不要拖啊!木榆严肃的对她说
心盈有些撒娇的对木榆说:啊呀,没事啦,放心吧,都好几年了。。。
就看此时,木榆严肃的盯着她,好像心盈不听话就会被吃掉似的。看着木榆的样子,心盈也为了缓和那时的氛围,对着木榆微微点了点头。
这是木榆放下她的腿说:应该好了吧,自己起来!
在木榆有些命令口气下,心盈缓缓的爬起,刚想走出木榆的家门,她就灵机一动对木榆说:你带我参观下这屋子吧?
木榆指了指房间的方向,就开始带心盈参观起来。
心盈要参观房间,并非真的想参观,她更想通过自己的眼睛去印证自己内心的疑虑。卧室、书房、杂物房,甚至包括厨卫间都一一检视了一遍,在木榆的房间没有女性的任何物品。返回家的途中,心盈一遍又一遍的复制这自己刚刚看到的每一个画面,她确信木榆是一个人在这个城市,但是他手上的戒指又分明告知别人:“已婚人士,请勿进”。但当初陈医生所说的找女朋友一说又从何而来呢,心盈的疑惑越来越重,想的也越来越多,而她希望接近和了解木榆这个人的想法亦是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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