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盈连衣服也没换,穿着白大褂,跟随木榆来到了他曾经在海城的家。这房子你不是租了吗?心盈知道这个地方,她曾经来这里看过木榆和南丁,对这个小区异常熟悉。怎么今天带我来这里?她疑惑着却也只是乖乖的跟随着。
之前的租客时间到了,我也没有给他们续,昨天找了个打扫阿姨,把房间都整理了,说着木榆打开房门拉着心盈往里走。
钥匙拿着,以后你可以住这里,上下班方便,也不会把自己弄得太累!说罢,木榆疼惜的用拇指揉揉心盈的眼窝。
心盈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目光中带着一个女人特有的尖锐,她一侧嘴角翘起,坚定的摇头并将钥匙送回木榆手中。看着木榆的疑惑,她告诉他,这里有太多你们之间的故事和回忆,住这里我会痛的!
木榆将心盈拉入怀中,轻轻在她耳边耳语:明天我要回去了,如果不想那就把房子先空着,只要你开心。
心盈在木榆的怀中点头表示知道了,双手环着他的腰不愿放手,就像在说我不想你回去!
两人回到木榆入住的酒店已是凌晨3点,心盈已经太累太累,她倒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木榆看着睡熟的她,轻抬嘴角笑出了声,随即将她在床上安置好。而他自己,即使再晚,也会翻看些专业文刊才会去睡。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分散的洒落在房间,生物钟的准点提醒让心盈已经慢慢苏醒。睁眼看到自己被熟睡中的木榆搂在怀中的状态,心盈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睁眼盯着这个男人看了好久,手也不自觉的去抚摸他的脸框。看似沉睡的木榆突然用手擒住心盈在他脸上滑动着的手指问,几点了?
8点多了,怎么了?心盈略带嘻嘻的口吻问他。
木榆蹭的从床上坐起,翻身下床打理自己并开始整理行李,把心盈扔在床上。
心盈懒洋洋的侧卧着,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拨弄着被单,开口问:之前都没有问你,你身体怎样了?
现在在观察,基本没问题,今天我约了人下午去做个检查,如果一切顺利,可以先停药观察。木榆一边收拾一边利索的说着。
心盈的眼珠一直跟着木榆转动,心里却早已五味杂陈的自责起来,怪自己不应该不辞而别、怪自己不该畏惧别人的闲话、更怪自己对他说了那么让他厌恶也让自己厌恶的话。
想什么呢?你今天不用去医院?木榆的话让心盈从各种自责中醒了过来,搜的一下站在床上说:啊呀!我今天上午病房下午门诊......然后挤出一个可怜状的表情说:其实我想送你啊!
木榆放下已经拿起的行李,走到床边,把心盈拉近自己,先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而后把她拖下床催她快点收拾然后去上班。
心盈就像小孩似的,嘟着嘴,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甲侧不想挪动。
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木榆搓拍着心盈的背让她去收拾,然后拿起行李往门外走,边走边说:你弄好后就直接上班去,我赶时间。另外钥匙在电脑桌上,你先拿着。
哎~~~心盈追了出来,但房间的门已经合上。心盈双肩一沉,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走向电脑桌,看着桌上的钥匙傻傻的站着。她不想拿,但是总不能将钥匙留在这里;她又想拿,因为她知道他把钥匙给她的目的和想法。心中无数的可是被心盈的手机铃声打断。阮医生,主任和院长今天9点半要巡大房,看你现在还没有出现,我是提醒你记得在他们来之前到医院啊!
挂了电话,心盈将听诊器和白大褂拿在手中,另只手在钥匙上犹豫了片刻便将它拿走了。走出酒店大门,心盈突然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冷风,哆嗦了一下,又躲回酒店,告知了门童有车的时候通知她。上了出租车,心盈会心的笑了,原来他可以让自己忘记四季,如沐春风。低头看看手中的钥匙,心中似乎有些妥协。
当晚下班后,心盈就去了那个屋子,用钥匙打开门的瞬间,心盈的眼眶似乎有些红肿,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忆着很久以前和南宁玩耍的场景以及他说话的神态。她蜷缩身体将自己埋在沙发里,拿出手机给木榆发去消息:到了吗?检查结果怎么样?我在你家了,想你!
这次的消息如往常一般没有回复,但这次心盈并没有发脾气、也没有疑神疑鬼,她知道木榆应该在忙,她信他会有回复的。
在北新,木榆做完检查就回了家,这次出差对于一个知天命年纪的他而言却是很累,他到家翻看了几眼医学杂志就迷迷糊糊的睡下,等再醒来,看到心盈的消息已是第二天清晨。他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给心盈打去电话。
而另一边一早醒来就查看手机,却发现自己那条发出的消息之下依旧空空,心情早就落到了低谷。当木榆打来电话时,心盈几乎是奔跳着接起电话的,但却在说出喂那声时表现的无比镇定。
她是想质问为什么没有回消息、为什么又这样没有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可始终这些为什么都集聚在自己的心头没有爆发出来。在一声被自己控制的无比冷静的喂声后,她坐回沙发里,准备听对方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木榆没有寒暄,直接说了她想知道的各种答案,听着对方一个一个的回答,她心里不停的说着“你这个大笨蛋”。
是的,对心盈而言,对方的一个消息、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她这个也算经历着各种生活心酸,又能不为任何事影响情绪,表面看着无比乐观有坚强的女人瞬间变为一个温柔似水、如宠物般粘人的小女生。
你再回来的时候,你这屋子可就要大变样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盈带着有些挑衅的语气说出了自己内心想要改变这屋子的想法。
行,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早上还有个晨会,就先不和你说了。电话就怎么挂了,每次他们的通话就是在这样一种没有温存和甜言蜜语间结束的。可这种结束,总又会另心盈想再听听他的声音、再和他说几句。
挂了电话,心盈又倒回沙发中,心中挥之不去的却始终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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