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半年木榆忙着心脏移植的研究和论文,而心盈也忙着先心的研究和试验。其实在重回医院以后,急诊的高负荷让心盈有些不适应,而缺席夜班后,科室排班也让主任有些为难,所以心盈在和院办沟通后调去心外,当面对婴儿、儿童他们更细小的血管、更脆弱的生命时,心盈对心外的研究也在逐步加深,这也是这两年她和木榆见面越来越多,交流也越来越丰满的原因。也通过这样的调动,心盈视乎离自己当初考医学院时的目标也越来越近。
直到半个月后木榆突然给心盈打来电话,小阮,今天有空吗?
怎么这么突然?心盈有些惊讶
就想看看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我请你吃饭?
可以啊,那餐厅我来定吧,我知道靠江边有家不错的云南餐厅。
挂了电话,心盈就给餐厅打去电话,她用木榆的姓预定了位子。随后就给木榆发去短信,告知餐厅地址是时间。双方约定在门口见。
傍晚时分两人在餐厅门口见面后就径直走入餐厅。服务员带着他们上了二楼,木榆看餐厅还有三楼,就问到:楼上也是餐厅?
不是,楼上是酒吧。服务员回应
上去看看,木榆说着就往三楼去,看了一眼对心盈说:饭后我们来喝一杯,坐一会儿。
心盈略显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跟着服务生返回二楼餐厅。就坐后木榆拿出自己的皮夹在翻弄,心盈一边看菜单,一边问他,你干嘛呀?
前两天刚办了一张茶馆的VIP卡,今天出来晚也是因为在找这张卡,怎么都找不到,还想带你去呢,里面环境很好。
心盈放下手中翻看的菜单,你是不是放家里了?
不会,应该就在身边,办公室也找了,就是没有。木榆又一遍重复着之前要带心盈去,以及茶馆环境超棒的说辞。
好了,别找了,打电话回家问问你老婆,也许真的在家里呢!
木榆收起自己的皮夹,拿起手机给张慧打去电话,这时的心盈看似在看菜单,其实心根本不在菜单上,低着头竖着耳朵在听木榆给太太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木榆喂了声,并轻声叫了慧这个字,然后就站起身避开了心盈讲这通电话。
而听到那个字的心盈,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但鼻翼已经冒出了一些酸胀感,眼眶似乎已经微微湿润。
就说不会在家里。
听到木榆的话音,心盈咽下口水、挤出笑容,硬生生将之前的酸楚都丢掉,抬头面对木榆时依旧是每次见面时的笑容。
噢,那就算了呗,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心盈递过菜单,嗲声嗲气的对木榆说。
都行,你点就好。木榆摊开手掌做个了你来的手势。
点餐、上菜、吃饭,席间两个人依旧有说不完的话题,聊专业、聊爱好、聊最近生活中的趣事,即使两个人并非每天见面,但见面时的沟通却让他们更新着彼此的一切。
一餐完毕,木榆还是坚持要去楼上坐坐,喝一杯。心盈当然是乐意的。她就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木榆,上到三楼。
两人拿着酒水单,木榆又一次自言自语的说他今天不喝酒。然后问心盈,怎么没有果汁啊?
心盈指着最靠右处说。这不是吗!
哎呀,你看我~~随后两人开怀大笑。
你看这里不错啊,可以搞个聚会之类的
嗯嗯,心盈有模有样的符合着。
突然间木榆的电话铃声响起,木榆恩、噢的没有说一句像样的。挂断电话后,就看木榆将杯中还有大半杯的橙汁一口气喝完。然后就叫来了服务员买单。
心盈将木榆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她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木榆是怎么了,但她没有问,因为她明白自己没有这个权利。
走出餐厅,他们一起等车,木榆说如果英国皇家爱乐乐团来,我要带你去听。
心盈抬头看着木榆点了头,这时正巧有辆车子停下,心盈乖巧的说如果你赶时间就先走吧,我自己可以等车。这次木榆没有客气,直接上了车。
看着车子从前方路口转开,心盈抑制的眼泪瞬间落下,她不理解分明是你自己要喝一杯的、分明是你的提议的,为什么就一个电话什么都变了。她心中莫名多了些许不满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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