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修没想到她会突然抱着自己,身子微微有些僵硬,他愣在那,垂眸,对上的是她那张扬着笑意的脸。那笑容如一缕温暖的春风,微微荡漾着他的心湖,就是那轻轻的悸动,令他的心一点点地沦陷。
唐浅央大胆地看着他的双眼,伸出右手,一把将他脸上的口罩摘下,他那刀刻般无关轮廓分明的脸映入眼帘。面无表情,十分地平静,冷静的样子。
“那些快餐都是你让人送的?”她终于开口,直接问道,小.脸上染着甜蜜的笑,那笑容令裴亦修的心更加地柔软,同时,也有一点点腼腆,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看着她这么开心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明朗,“才知道?你比我想得还要笨——”他睇着她,幽幽地说道,唐浅央脸上的笑容因为他的这句话,僵住,随即,变成十分凶狠的样子,“谁让你闷骚!”她厉声地吼完,小手重重地掐住了他的胳膊,狠狠地拧着,掐着,带着对他的抱怨!
怎么会有这么闷骚的臭男人!
“嘶——”裴亦修的胳膊被她捏得生疼,吃痛地倒抽口气,唐浅央激动地再狠狠地掐着他,“疼,你也知道疼!你活该!裴亦修,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让我怎么跟你处?!这个家怎么维持得下去?!”唐浅央气得对他又重重地踹了两脚,裴亦修也没躲开,承受着她的暴力!
这小女人的力气还怪大,令他吃痛得很,心里却甜蜜得很,她这样对他,起码比冷漠地好。
再也控制不住地,裴亦修长臂一伸,将她扯起怀里。
素白的实验室里,摆着很多玻璃瓶,里面浸泡着心脏标本,这样的环境下,也比平时更觉得刺激。
也许,这就是爱所表达出的最直接,最简单的信号,让两个人想要得到对方,与之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实验室本来就是他的天地,他的主宰,他的女人就坐在她的面前,衣衫凌.乱,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个人实验室,这个让他充满激情的地方,就如他的宫殿,他的王国,他抱着属于他的小女人,在里面忘我地缠.绵。
这阵激情的狂风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人一会儿都要上班,两人速战速决!
完事后,他抱着她去了里面的卫生间冲洗干净。
唐浅央气喘吁吁地,浑身无力地由着他动作,她的衣服被他穿好,她无力地坐在沙发里,“裴亦修,你算是个疯子,居然敢在实验室——”唐浅央无力地对他指控道。
裴亦修笑笑,不置可否,他们是夫妻,又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嘛不可以?
而且,他发现刚刚自己异常的凶猛,许是在他最爱的场所里,更能激发出他体内的兽性和激情吧……
“你午饭吃了吗?”看着他戴上了手表,她问道。
“没吃。”
“为什么啊?”
“不饿。”
“……那我以后也不吃。”
“你——!”裴亦修瞪着她,不悦道,唐浅央得意地白了他一眼。
“为什么想起叫人送快餐给我?”她上前,黏着他的身子,喃喃地问道。
裴亦修哪好意思说出口,他这人一向不喜欢说好听的,肉麻的话,“废话那么多干嘛!”他睇了她一眼,伸手重重地捏了下她肉肉的脸颊,拥着她朝着休息室外走去。
“什么废话!你告诉我嘛——”
“不说!”
她的撒娇,让他差点束手就擒,但还是没告诉她。没告诉她,是因为有次听她说,忙得忘了吃午餐,才叫人天天给她送快餐的。
“那茜茜到底是谁?”出门前,她又问道。
裴亦修的身子微微顿住,转首睇着她,看着她满含期待的小.脸,他缓缓地开口:“从小一起长大的,跟卓君天一样关系的人。等有时间带你去见她。”他淡淡地说道,声音有点沙哑。
听着他的话,唐浅央的心完全地放开,“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这样跟我说清楚不就好了吗?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除非你没把我当一家人——”唐浅央瞪着他,不满地说道。
这死女人——!
裴亦修也不满地瞪着她,不过,她说得也没错吧,他可能还没能完全适应已婚,已经跟她成为一家人的事实,很多话,很多事情,还喜欢一个人承担地放在心里。
“我又没说错!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对了,我明天要去京城出差,大概五天的时间。”唐浅央出了实验室,裴亦修在锁门,她说道,听着她的话,他募得转身,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早说?”他沉声问道,想着她要离开五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就是上午才知道的啊——”唐浅央平静地说道,不过,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舍,想起工作,心里就十分地振奋,全身充满了战斗力!
裴亦修心里还有点堵,看着她满脸洒脱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没再说什么,拉起她的手腕,朝着电梯口走去。
“今晚我尽量早点回去,你该准备的先准备好,机票订了吗?几个人去?”等电梯的时候,裴亦修突然间像个老婆婆似地唠叨道,这样的他,还令她有点不习惯。
“机票助理帮订了啊,我助理,还有营销部的总经理,还有他的助理,四五个人吧。”唐浅央回答道。
裴亦修点点头,电梯开,她进去,他站在门口,两人相对而视,电.梯.门缓缓地合上,她的脸渐渐地消失在视线里,裴亦修的心一直颤动着。
***
裴亦修回到办公室,忍不住打开网页,查了查京城未来几天的天气,又查了查最近的航班情况,在看到一则波音747客机坠机的新闻时,他不淡定了。
连忙拿起手机,打了电话给唐浅央,唐浅央正忙着,本来不想接私人电话的,看到是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接起。
“喂,找我什么事?”
“喂?裴亦修,你什么事情啊?”一连问了两遍,他支支吾吾的,也听不清要说什么,唐浅央有点急了。
“那个,你还是坐高铁去京城吧,我查过,只要五六个小时。”裴亦修清了清喉咙,沉声道。
“什么?!”她没听错吧?他要她坐高铁去京城?
“我说坐高铁。”裴亦修开始有点底气了,沉声道。
“裴亦修,你,你思想有问题!”唐浅央很想说他,你脑子进水了!花五六个小时坐高铁去京城?他是不是太抠门了?还是觉得她时间多啊?!
被她这么一骂,裴亦修心里酸得很,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坐高铁安全!”他憋了很久,才吼了出来,唐浅央当场石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半天才会意过来,偷偷笑了笑,“飞机怎么不安全了?裴亦修,你怎么这么,幼稚呢?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机票都订好了,我也没法决定,先这样,忙了。”她连忙说道,说完切了电话。
裴亦修愣在那,发着呆,一颗心前所未有地不踏实着。
也不是不踏实,是担心吧。
明明知道飞机失事的概率比中头彩还要小,就是不自觉地担心……
幸好下午没什么大事,不然他一定出错,裴亦修坐在办公室,有些坐立不安。有种想跟着她一起去的冲动,但他后天还有个心脏移植的大手术。
裴亦修这些年来,第一次请假,请了三个小时的假,本来八点下班,他五点就去行政大楼找唐浅央了,谁知,她并不在办公室,她部门同事说她去公关公司了。
裴亦修只好一个人先回家,回家后,打开她的衣柜,抽.出她的行李箱,帮她收拾行李。
细心地为她将几套内衣裤放进行李箱里,又整理了几套套装,还有便装。
就连毛巾,牙刷都帮她准备好了。打量着她的衣柜,看没有什么落下的,关门时,无意中将两只GUCCI的纸袋弄掉地上,里面的盒子也散开了,有男士领带和腰带掉了出来……
裴亦修怔忪地弯下.身,捡起,看着那领带和皮带,浓眉微拧,崭新的,是要送人?送给谁的?这颜色,款式,明显不是送给唐振德的。
送给他的?
那为什么没送?
裴亦修愣在那,心里有些闷堵,发酸,醋坛子被打翻,赌气地将那两只盒子塞了回去,果断地关上柜门。
他还是去做饭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应酬,回不回来吃。
唐浅央疲惫地回到家,开门,只见裴亦修围着围裙,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好香啊——你不是晚班吗?怎么提前回来了?”唐浅央说道,看到他在家,心里温暖不已。
裴亦修睇着她,没说话,放下一盘红酒鸡翅和拍黄瓜,唐浅央嘴馋地上前,伸手就要捏,被裴亦修一把挥开,“嘶——我手不脏的!”这个臭男人!
裴亦修没说话,瞪了她一眼,唐浅央白了他一眼,放下包去厨房洗手,顺道帮忙。
“你怎么不说话啊?”她快吃饱了,没听他说一句话,明显地感觉他在生气,难道是因为下午让她坐高铁的事情?
“没话说。”裴亦修淡淡地说道,继续吃饭,唐浅央不满地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她连忙走去卧室,刚进门,便看到立在那的行李箱,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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