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二哥二嫂和小侄们都来了。一大家子很开心的吃了饭,席间自然是些生活中的琐碎和新鲜事。但我没什么新鲜事,只是听他们说,他们若是问我,我就编一些好听的话给他们说。二嫂在一边总是拿成跟二哥比,生生将原本两个毫无可比性的男人给扯到了一起,还说的绘声绘色,说的二哥一脸的无奈,但又似无动于衷。人与人总是有差别的,二哥性子就是那样,典型的山东汉子,憨憨的农村老实人。任由二嫂说的天花乱坠,自个埋头吃饭,回头还是扛起锄头下地干活,自己默默的扮演着自己那简单朴实的角色,二嫂对他的抱怨,二哥全当是二嫂自己在讲故事。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家在慢慢的变好,因为除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符合道理,符合人伦。
人伦,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道德关系。父父、兄兄、子子的关系,在此刻的这个家里,个自的角色都很正常,在这种正常的条件下,一切都在慢慢变好。而我,我是一个好妻子,我觉得是。而成虽不是个好丈夫,衬不上丈夫的角色,可我依然要扮演好妻子,儿媳,女儿,母亲,继母的角色,这不是懦弱,而是承担,承担自己的选择。也是代价,为自己的“错误”付出自己的很多。如果,做好了自己的角色。未来,再有什么变故,就随命运的安排且行且认真的做。但我又忽然发现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我看着这么一大家子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每个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很正常,很正常。可,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我思考着,慢慢的,我好像发现了点什么。在这个看似平淡的中午,我却觉得是我人生里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因为,我为自己种下了一粒种子,这个种子叫“秋”。是的,就是我自己。我恍然发现我一直走的路并不是完全正确的,甚至还有些错误。在种种的角色变换里,我忘记了一件事,就是做那个自己,找到自己的心,我的心丢了太久了。
我发现自己的问题后,就想开始尝试的做自己,活出一个自己。可光想想就觉得这条路并不简单。我,自我,其实就是一种自私。自私,是每个人或多或少的一种品质。而我,对于自己所拥有的自私的概念,是那么的模糊。但,不管怎么说。我是该自私一点了。同时,我也明白,在当下活出一个自己,又是何等的难。但不管如何,我都要去找回来,哪怕要经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成为那个自己,但一定告诉自己,坚强的做个自己。
我就是我,那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回到城里时大约下午5点,刚哄着孩子睡下,便去做饭。过了一会传来敲门声便去开门,是小丽。她八字眉一皱,没进门便说:“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也不知给打个电话什么的。害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呐。”我赶忙一边解释一边拉她进屋坐。小丽坐下后,我去倒水。她便开始长篇大论一番我的不是。我把水杯放在她面前,然后坐到一边,全然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微笑的看着她。她见我如此“赖皮”,便不再说话,倒是看了我几眼后,还有些脸红起来。我大言不惭的说:“怎么?怎么还脸红了呢?刚才一进门那架势呢?哈。”她一个委屈状,像是一个高潮快到时却戛然而止的低落,表现出与刚才截然相反的状态,小声的没敢看着我说:“行啦。别拿我打趣了,老长时间没见你了。就是挺想你的。这次过来也是因为婷要结婚了,下周6月6日,这不是来给你送喜帖嘛。”说完,从包里拿出喜帖,放到桌上。
我看她有些不开心,也知道她说的“想我”中的内涵。便往她身边靠了靠,搂着她胳膊说:“怎么?不开心?来,摸摸我宝宝。”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拿过她的手放在我肚子上。她那八字眉随着惊讶的表情瞬间又上来了,然后欢喜的说:“哇哦。好像有在动呢。几个月了呀?”我笑说:“去年11月的孩子,还有后天就七个月了呢。”她用手轻轻的摸着,脸上露出温柔的笑,眼睛里仿佛有丝渴望却又带丝忧伤,我轻轻按住她在我肚子上的手问她:“怎么?想生一个吗?”我这么说,其实也有我的目的,就是希望用母爱改变她那颗另类的心。
但她尴尬的笑了笑说:“你知道我的情况,我也在徘徊。我是同性恋,你是知道的。所以,只有在你面前的这个我是一个真正的我。但这个我,又是一个你不能真正懂得的我。我也会想要个孩子,我也有母爱,我也是个女人。可是,我却又真的接受不了一个男人,感觉那就像是做一件极其恶心的事,有种强烈的排斥感,而世人看我们却又像是一件极其恶心的事。有时候,我在想简单的找个不错的人嫁了,前一阵也付诸实践去相亲了。那人长的挺好,工作也行,脾气也可以。但,两个人在饭桌上,就是怎么也弄不出相亲的气氛。我觉得怎么也得有些心动或是紧张什么的,可是,一点没有。甚至比不上此时此刻的十分之一。”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她觉得似乎说多了,忙又赶忙补充说:“那个,我没别的意思。你别想多了。呵呵。”
小丽一丝苦笑后,眼里竟泛起了泪光。那是种痛,一种无法更改的痛,她甚至连我都不如。我够虚伪了,虚伪的装饰着自己,虚伪的面对一切,虚伪的丢掉了自己,虚伪的映衬着一切,附和着一切,妥协了一切。而她,则被逼着走,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支持,没有人羡慕,更没有人疼,那是一种何等虚伪而又正常下的孤独。
想到这,我伸过手将她搂到了怀里,她轻轻的抱住了我的身子。我给她顺了顺长发,然后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身子。她安静的流了几滴泪后,喃喃细语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要知道我可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喜欢的。”我好奇的问:“哦?”她坐直身子看着我说:“因为你‘男人’呀!”她看我一脸迷惑的样子,转脸又满脸甜蜜的说:“我就感觉你像个男人似的,说不出哪里。但就是那么觉得,有男人的味道在你身上,我能感觉到。淡淡的。说是男人又不是男人,就是类似于男人,我很难解释,就是又那种女人身上见不到,在你身上能感觉到的那种气息,我不想用男人形容,却又找不到其他的词,你身上所散发的这种气息,我很喜欢。很…很…爱。真的,特别的依恋和想…”她声音越说越小,脸越说也越红,我的心也跟着砰砰跳,她说的那么简单却又那么真实,那是种完全发自内心的东西,我甚至感觉我竟有丝要吻她的冲动,仿佛不吻她便像对不起她对我的认真一般。但我不可以,我若吻也只是出于“仁慈”,但是,她敏锐的感觉到了我的心,加之她的欲望和爱已让她不由自主一般的靠了过来,吻了我。我闭上眼,呆呆的坐着,随后她一只手搭过我的肩膀,拉近与她的距离,吻的愈发狂热。她的吻,竟慢慢的勾起了我的一丝欲望。
那是性欲。我前段日子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种东西。在闲暇时会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缺了什么东西,像在心里放了个小虫子,它会时不时的动一下,一动便觉的浑身痒痒的。会有些燥热,有些心烦。我承认我保守,可对性,那是一种本能,如果从来不曾碰触过,可能不会那么强烈。但当我结婚,当成用他那丰富的性经验将躺在床上如同木头一般麻木的我生生推出一次次高潮后,那种仅性的欲望,其实早已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尤其是成在近7个月没有碰我之后,它变成一种难以搔弄和制止的痒。我虽已怀孕,可这种感觉却丝毫没有减弱,那刻,我只觉得她的吻让我脑子里空空的了,当我轻轻的躺到沙发靠背上,她的手穿过宽松的睡衣,开始在我的身上游浮,我竟不那么排斥,我怎么了?两个女人。我怎么了?难道我也是同性恋吗?不是的,不是!可当她的手顺着我隆起的腹部碰触到我最敏感的地方的时候,我竟感觉到身子没了一丝力气。她的手在我想摆脱,却又渴望中那么轻巧的挑动着我欲望和心灵,我的下身依然湿的糊涂了。终于,一阵开门声将两个女人的性欲打破。也打破了这世人眼中无比滑稽的一幕。滑稽的感情,还是滑稽的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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