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对女人来说,爱总是那么美又那么痛。
如果说我此生最看重的东西,我会说是感情;
如果说我此生最大的错误,我也会说是感情。
我总是对爱,有着最美的冲动;在这种感动与执着中,一错再错却总是不愿意回头。
人活着,生命是很短暂的。白驹过隙间的光阴里,我不愿一人终老。所以,我总是在冥冥之中将那粒爱情的种子好好的呵护着。寻求能让他开花结果的那个人。
多年的单身生活里,多年一个人的风吹雨打之后,我依旧孤零零的等待着。
当面对小坎那温柔的浪漫时,我又一次“傻傻”的上当了。
小坎出轨了吗?
他算的上是出轨吗?
当小坎的电话一次次的出现在手机上的时候,我再没有勇气去接起来。
如果说如此年长的女人对于爱情相比年轻的女孩来说,哭泣后的“淡定”或许是我最大的长处了。
……
半个月后,眼泪早已止住。
在巨大的心理撕扯之后,我又回归了那种平静。
一个人就不能过日子吗?
能。只是…少了点什么。
半个月后,我也搬家了。搬到了唐人街不算特别远的一家独院的房子。
整个街区离的唐人街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去送枣儿上学的时候会从那里经过。我所居住的这个区域人员也不是以华人为主,很多国家的邻居。不过相对来说都很友好。
搬家的时候,好几个邻居知道后,都曾过来帮忙的。
如果说我移民以后最大的好处,我觉得是我和万峰都没有想到的一种好处,那就是美国对美国人的一种政策支持;因为我是美国人了,而我又是华东美国分厂的负责人,后来的很多很多东西都让我们整体的业务扩展带来了很多的优惠政策。
之所以选择在唐人街附近,自然是因为那里有很多熟悉的东西——汉字。
枣儿的学习是完全没有必要担心的,国内任何经过认真学习的孩子去到美国的学习成绩绝对会是名列前茅的。
小坎?
在一个月后,我觉得我可以面对他了。
可以坦然的面对他了。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为什么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电话接通后,他激动的问。
“哦,我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你。现在可以了。见个面吧。”
……
在一家很温馨而浪漫的高档西餐厅。
服务员将红酒轻轻的倒进高脚杯。
红色的酒在杯中形成小小漩涡,我面带微笑的看着这浪漫的姿态。小坎却笑不出来。
面色里总有种我懂他也知的惭愧。
拿起酒杯,轻轻的抬起,“来,喝一杯。”
小坎尴尬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泯了一口。
“这一个月怎么不接电话?”小坎问。
我看看他,他的目光不定。看我看向他一句话也不回答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对不起……”
“如果那天我没有发现你和那个露西,那么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会。”小坎毫不犹豫的说。
“对于爱情。你是怎么看待的?爱和性是分割开来的吗?”我好奇的问。
“我……”小坎的话欲言又止。
所以,我替他说了。
“小坎,我是…爱你的。但是,我思考了一个多月。我记起了很多东西。大约十年前我就记得你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子。对不对?”说着我笑了笑。
我很诧异我自己可以笑的那么自然,或许是因为我内心深处已经释然了这份并不算真切的爱。
我继续说:“你是搞艺术的。曾经电视上总是说艺术家们滥情之类的,我现在略微的可以理解了。我觉得那不是滥情了,而是你们的生活状态,你们对待生活不可能完全的稳定和固定下来,对吗?你们对于生活总是要想方设法的去找一些另类的东西去尝试,你们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意志变的稳定,所以,你总会去通过各种不同的东西去唤醒自己的灵感。包括女人。对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跟我接触的那段时间里,也有其他的女人吧?”
小坎默默的看着我,表情也开始渐渐自然了点,可能戳中了他的心,他也没必要掩饰的一种淡然了。
轻轻的张了张嘴,却又闭了回去。
我见他想说话,便停止了“攻击”。
良久,两个人默默的喝着各自杯里的红酒。
他也终于开口了。
“秋。你说的对。我承认自己的滥情。但是,你对于我来说是个绝对特别的存在。你离婚的身份也好,你对我带来的感觉也好,都是别人所替代不了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那种压抑感。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我也爱你。那是真的爱。可是,面对那些另外的女孩,她们就像是一种正餐后的甜点。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接受不了我,甚至觉得我变态。可是,说实话,那是我拒绝不了的一种甜点。”
“或许,你从来不曾想拒绝。”我的直觉告诉。
小坎看着窗外幽幽的说:“恩,也对。不想拒绝。就像吸烟一样,不是戒不了,是我不想去戒。”
“干杯。”我轻轻的拿起杯子。
喝掉杯中最后的一滴。
服务员走过来,询问是否再倒酒。
我伸手示意不喝了。服务员便走开了。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轻轻的从桌子这边推了过去。
“什么?”小坎看着信封轻轻的问。
“这是你很多年钱给我的那一百万。我一分没动。还有就是公寓的那把钥匙,你可以放心了。我再不会去打扰你了。”
我轻轻的笑了笑后,拿起包站起身便走了。
“秋!”小坎从凳子上站起来,但是从我小门口的玻璃反射来看他并没有追过来。
嘴角的微笑慢慢的回收,说好不落泪的。
可是,眼泪还是那么不争气的轻轻滑落。
没有再回头,没有再回头的走了。
跟我那些执念与爱情;
跟那些曾经无数个夜晚幻想过的浪漫说了再见。
再见了……
小坎。
……
再后来,没有见过小坎。
不过,有次过年的时候,小坎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简单的几句话后,便再也没有打过。
跟小坎最后的一次见面是2009年的一月20日。
临近春节了。
那年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
二哥春节前打来电话,我问爹的情况。二哥说他还在生气,转而又问了我的情况,我骗说一切都好。
回到客厅,枣儿和邻居家的小朋友,小科洛耶夫玩的很高兴。小科洛耶夫是俄罗斯人。因为他父母总是很忙,而会让我帮忙照看一下。
美国分厂的业务最近都已经非常的正常了。短时间内都不打算开新项目和扩张,而是主打质量。在赢得信誉之后再扩张。
所以,当前的事情还是比较休闲的。
弄了些点心和果汁给两个小孩子喝,他们都很开心的吃着玩着。小科洛耶夫是自小在美国长大的,比枣儿小一岁,美式英语地道而标准。在我照顾他的同时,无形中他却也成了枣儿的英语老师。总是纠正着枣儿的言语。乐的我在一旁开怀大笑。
对于一些地方性的俗语,我知道的并不多。而小科洛耶夫总是教枣儿一些有趣的“土话”。两个孩子也乐此不疲。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半年。
万峰期间来过一次美国。那是2009年5月1日。
他来后,在忙完很多工作后,我请他去我家做客。
只他一人。
枣儿回到家,便好奇的问他是谁。
我让她叫伯父。
万峰英语稀松,枣儿偏偏就是不对他说国语。几句话之后,万峰看着我说:“嘿,秋,你这孩子是不是打小就扔美国来了。一口一口的鸟语,说的还挺溜。”
枣儿刚要上楼梯去做作业,听万峰一说自己,赶忙跑过来看着万峰用国语大声说:“说啥呢?说啥呢?谁说鸟语了!?你才是个鸟呢!”
说完就转上“气哄哄”的跑上楼了。
“哎呦喂,秋啊!你这孩子大了可了不得啊!好泼辣的啊!哈哈!”万峰夸张的说。
“行了。跟个孩子你也贫!”
“对了,你的小坎同志呢?”万峰突然发现好像少了什么似的问。
“早分了。”我很洒脱的说。内心里却也不免的被轻轻的刺了一下。
“Iam,sorry~”万峰双手一摊,搞怪的表情让我感觉他是没有一点道歉的诚意。
“去你的。”说着,将桌上的一个苹果使劲的扔给了他。
“哎呦喂!”
“行了,别装了。想吃点什么?尝尝我的手艺?”我说。
“行,整天的出去吃也是够了。看着那些又花又乱的字母,我的头就大了。在家吃吧。”万峰拍着头说。
“恩,行。那我去做饭。你看会电视。”
说着,我便起身去做饭了。
……
万峰看了一会电视,也看不懂啊。又跑到厨房来和我一起做饭。
“哎呀,秋啊。你这抽油烟机的管子怎么这么长啊!哈哈!”万峰看着我那抽油烟机的管子,面部表情夸张的说。
“呵呵,这里不是国内。我刚过来的时候,把管道直接接到外面,结果邻居们就受不了了。一炒个菜他们都以为我家里失火了。呵呵,更重要的是他们受不了那种葱蒜的爆炒味道。所以,我就改装了。”
“嗯……”
跟万峰边聊边做菜。
我忽然想起万峰的情感状态,“对了,老万。你结婚了没有啊?”
“没有啊!这不是等着你嘛……”说着,万峰轻轻的投过一个开玩笑的表情,挑挑眉毛后又说:“哈哈,别把眼睛瞪那么大啊!哈哈!开玩笑的!年底就要结婚。”
“哦……”
“怎么,伤心吃醋啊!?”
“没有。”是真的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就没有一点不开心,反而还有种替他高兴的感觉。
只是不免想到了自己的境地,略微的有些小小的不舒服。
……
2009年12月底。
搬来了一位新邻居。
他叫米勒思?莫特。
他是个法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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