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你爱我吗?”楚依依想要伸手摸江听雨的脸,手居然抬不起。
只是八天没见,八天啊,那个成熟妩媚,风情万种的楚依依就变成这样,这让江听雨如何接受这个现实?
“爱,我爱你,老婆,老婆,我爱你。”江听雨把楚依依的手重又按在自己的脸上,手托着楚依依的胳膊,给她支撑。
“听雨,我一直不知道……我爱不爱你,直到我手术失败,我脑中全是你,我才知道……我爱上你这个小男人。”
手术失败,失败,失败,失败……
一块巨石砸在江听雨的头上,砸得他耳朵起了鸣响。
“什么人给你做手术的,我杀了他。”江听雨悲愤道。
“不怪医生,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外科大夫,我是胃癌晚期,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我。”楚依依的脸上显出悲怆的笑。
楚依依当是不放心姚新蝶,病一直拖。
“不过我很满足,在我死之前,我女儿能陪在我身边,我爱的人能来看我。”
“老婆,你会好起来的,你没事的。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恩爱!”江听雨的泪不停的滚落。
“听雨,我的病,我知道。”楚依依虚弱道,“人吃多少饭……走多少路,过多少桥……都是命中注定的。这也许是我的报……应……”
“不,老婆……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当初,我选丈夫都是选又老又有病……子女好对付……死得快……来钱快……人说……我把他们……克死……了……现在,我把自己克……死了……”
“不,老婆,别说了。”江听雨害怕听到“死”字。
不管别人如何评价楚依依,在他眼中楚依依是世上最好的。
“听雨,很想,和你说说话,可是没……力气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开车小心点。”
身体虚弱到这个份上,还不忘一份关心。
“不,老婆,我留下来陪你。”
“不行……”楚依依费力的摇摇头,“谭雨坤是会疑心的,他会吞了楚……氏,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保住我的……江山……那是我的……心血……是新蝶……安身立命……的事业。”
“好,我和南宫忌一定拼死守住楚氏,你放心。”
“好,好!”
楚依依的生命已经倒计时,自己连陪她都不可以。
商场如战场,亦如生死宫斗,存天理,灭人伦。
好想再留一会儿,又害怕加速她生命的进程。
“南宫忌,我们走。”江听雨把木呆呆看着屋内的南宫忌拉了出去。
“南宫忌,你告诉我,我们现在如何才能保拄楚氏,保住南宫企业。”一回到别墅,江听雨便拉住南宫忌问。
南宫忌还是木然。
江听雨端起一杯冷水朝着南宫忌的脸上泼过去。
“南宫忌,现在才是战斗的时候,你要打起精神,保护我们的女人。”江听雨怒声道。
南宫忌被冷水击得清醒过来。
“我去洗个澡,一会儿我们再议。”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时,江听雨的车子就发动了。
今天他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登门拜访王金秋。
直奔其家门。
南宫忌的计策永远也不会错的。
只是江听雨打过无数次王金秋,老脸都打肿了,王金秋会让他进门吗?
为了楚依依,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豁出去了。
王金秋住的是独家独院,很大,至少有三百多平方,院子里搭一个纯玻璃的阳光房,阳光房里种满了花花草草。
看着有春天的味道。
王金秋一辈子没有娶过女人,可能是娶这些花草了。
阳光房里有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老家伙?
整了整西装,定了定神,接响门铃。
“谁啊?”
“王总,是我。”记忆中是第一次如此客气的称呼他。
记忆中王金秋和南宫忌一直是对手,江听雨摸到他的家,目的是如果需要过来揍他,没想到第一次来居然是求和的。
阳光房的门打开了,迟缓的关上,抬头。
果然是王金秋。
斗了将近十年,王金秋也老了。
当初王金秋和南宫忌吵架,一蹦三尺高。
江听雨想起一句很文艺的话:最后,我们都败给了岁月。
“江总,找我什么事啊?”王金秋伸直腰,一脸冷漠问。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江听雨尽量的客气。
“你的朋友,我没有见的必要。”王金秋转身,又要进阳光房。
看来对人世失望,寄情花草了。
“是你的朋友,如果不去,你会后悔的。”江听雨急急道。
“谁?”王金秋走近几步,没开门的意思,看着江听雨的脸,审视着。
“楚依依。”
“她要见我?”王金秋又走了几步,脸依旧是冷漠的,但眼神中却闪着一丝渴望。
“不是。”江听雨不想假装圣旨。
王金秋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王金秋,她的时间不多了,不去你会后悔的。”江听雨重重的扔下一句。
王金秋的脚步停住了。
“你觉得,我老了就很好骗吗?”
“随便你,王金秋。”江听雨冷冷道,“当我没来过。”
江听雨上了车,点了一支烟。
南宫忌真是聪明,他说这事要早上进行,晚上王金秋肯定不会去。
王金秋谁都不信,只信他的花花草草。
早上带王金秋去见楚依依,不被怀疑。
带王金秋去见楚依依这事不会顺利,要江听雨见机行事。
江听雨的脑子用空了,王金秋没走的意思。
江听雨问南宫忌,不带王金秋去见楚依依行不行。
南宫忌说不行,让王金秋见楚依依,唤起他对楚依依所有的情,他才会倾尽全力帮助楚氏。要不,王金秋只会痛一阵子,出手也只会三层力。
一支烟抽完了,王金秋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看来这事今儿是办不成了。
江听雨扔掉烟头,开动车子。
这点事都办不成,谈什么守住楚氏,江听雨很是懊恼。
“听雨,事情怎么样?”南宫忌打来电话问。
“今天没戏。”江听雨沮丧道,“我感觉自己特没用。”
“没事,总有办法,常言说得好,办法总比困难过。”南宫忌安慰道。
身边响起车喇叭的声音。
江听雨愤怒转头,爷正不高兴,你还刺激爷。
眼前所见,居然是王金秋。
王金秋打扮得很隆重,西装革履,头发朝后梳,油光锃亮,搞得跟要上“相亲”电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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