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梦泠把钱数清梦了,确实是两千块。
她的行李确实也值不了多少钱,虽然有几件衣服,可她的衣服一向都没有很贵的,大多都是一些三线品牌的衣服,还都是趋打折的时候买的,所以那些衣物还真是值不了几个钱,现在胡展生赔了两千块,那肯定是足够了。
冷梦泠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所以拿了这钱心里还真是有些怪怪的,感觉自己好像当了坏人一样。
“好了,现在钱也给你们了,你们可以走了吧?”胡展生说。
“等等,这事还没完呢,那么快就要想走?上次你老婆和一群邻居在这里非要说梦泠是小三,把梦泠羞辱了一番,严重地败坏了她的名声,本来是想让你用钱来赔偿精神损失费的,但我们梦泠是好女孩,不会那样做,但是她也不能让你们白欺负了,你现在一家一家地把那些恶邻叫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余寒香说。
“小子你不要太过份了!”胡展生是真怒了。
“他哪里就过份了?这个要求很合理!上次你老婆让一群人围着我辱骂我,换作是你你能不生气吗?他提的这个要求非常的合理!你赶紧把那些混蛋都叫出来,当着他们的面说清楚,我原来只是在你的店里打工,是你自己说要租房给我住,不是我要住进来,我和你之间更是没有任何的龌龊!一定要当着那些混蛋说清楚明白才行!”冷梦泠说。
“可是事情都可去了,你们又何必……”
“你说得轻松!你家那泼妇不问青红皂白对我一番辱骂,骂过就过去了?你让她来我骂她一通,看能不能过去?”冷梦泠说。
“就是,那有那么简单的事?赶紧的把你那些老邻居叫出来对他们说清楚,让他们知道自己跟着一个泼妇起哄是多少愚蠢的事!”余寒香说。
胡展生没有办法,只好站在院里吆喝起来:“大家都出来了,都出来我有事要说一下。”
正是晚饭过后的时间,那些恶邻大多都在看电视剧呢,有的电视声音开得大就没有听到胡展生的吆喝,但大多数都还是听到了。出来一看,那个‘小三’竟然又回来了,而且旁边还站着一个俊秀的后生,心想这唱的是哪一出?
“还有的人没有听到你吆喝,你去敲门把他们都叫出来,那天跟着你老婆骂街的人都要到齐,不能漏掉一个,这是要恢复梦泠名誉的大事,不能马虎。”余寒香说。
胡展生没有办法,只好又去敲门,折腾了一会,才总算是把人给聚齐了,场面有些可笑,好像是村长叫村民开大会一样,那些恶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议论纷纷呢。
“大家都静一静啊,我这里要说清一件事,这个姑娘其实叫冷梦泠,她其实不是我的小三……”
这话一说出来就引起了哄笑,这厮表达能力还真是有问题,他这样一说,反而显得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余寒香赶紧的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各位邻居好,胡展生表达能力有问题,有些事恐怕说不清楚,还是由我来说清楚吧,这位漂亮的姑娘呢是在胡展生的服装店里打工的店员,因为她是外地人,在本地没有家,所以想在青缘镇找一处房子住下,正好胡展生的房子要出租,于是就租住了他的房子,房租从她的工资里边扣,而且这要求也不是姑娘自己提出来的,是胡展生认为这房子长期空置不划算自己提出来的,后来她老婆莫名其妙就来找麻烦,让姑娘受了委屈,胡展生认为这事非常的恶劣,所以今天他要当着大家的面向这位姑娘道歉!”余寒香说。
围观的邻居们更加议论纷纷了,心想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还真是冤枉了这姑娘了,现在人家男朋友带着姑娘问罪来了。
“既然欺负了人家就要道歉嘛,这是应该的,必须道歉。”
“人家一个外地姑娘也不容易,这样欺负人家确实太不应该了,是应该道歉才对。”
“那天我就觉得这事不对,我当时就认为冤枉了这姑娘了,这姑娘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会学人家当小三呢,这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好女孩。”
这些人真是无耻,当天骂的时候他们跟着骂,现在听说把事情给搞错了,他们马上又装出一幅正义的样子来了,这些人根本没有原则和明确的是非判断能力,就只知道瞎起哄,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事说不清楚的原因了,一但有人起哄,不明真相的人就会大量加入跟着起哄,到最后真相到底是什么都没人知道了。
余寒香向胡展生使了一个眼色,胡展生赶紧的说话:“是的,我今天就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向她道歉的,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也是我管教无方,没有管好我家那泼妇,真是对不起了。”
“好了好了,既然道歉过了,那我们也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就原谅你了,大家都散了吧,事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以后大家心里都有数,梦泠是好姑娘,可不是什么小三,真正的小三另有其人。”余寒香说。
“谁呀,谁是小三啊?真正的小三是谁?”那些邻居八卦地问,这样的话题,无疑是他们比较喜欢听的。
“走了,梦泠。”余寒香拉起冷梦泠就走。
冷梦泠也不明白余寒香为什么忽然就要让她走,不过她还是跟着余寒香走了,通过今晚的事,她觉得余寒香还真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他不动声色地把所有的事解决了,不但把损失要回来了,而且还把她的名声也恢复了。
钱那倒是其次,特别是当着这么多的恶邻让胡展生给她道歉是最让她痛快的事,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是重要的,其名其妙让人家给羞辱了,现在终于把事情给扯清楚了,她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
余寒香拉着冷梦泠走得很急,冷梦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这么赶,也只好跟着他走,当一个女人完全对一个男人依赖,不管去哪里,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
“你走这么快干嘛呀,是不是要赶着回酒吧去演出啊?”冷梦泠问。
“不是,我是不想惹麻烦。”余寒香放慢了脚步。
“麻烦,咱们不是已经惹了胡展生了吗,要有麻烦那也早就麻烦了,你怎么还担心起有麻烦来了?”冷梦泠说。
“我说的麻烦不是胡展生,他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他哪里敢找我们的麻烦啊,我说的是他老婆罗明珠。”余寒香说。
“他老婆又没在,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冷梦泠说。
“刚才是没在,可是不能保证一直不在啊,胡展生一家在那房子住了很久,和罗明珠他们都很熟,我们在那这么一闹,肯定会有好事的人打电话通知罗明珠的,到时那泼妇肯定得赶过去啊,到时她一发扬她的泼妇风格耍起泼来,你能对付得了?”余寒香说。
冷梦泠摇了摇头,“我还真是对不付不了,我这人啥都会,就是不会耍泼,对付泼妇我更是严重的缺乏战斗经验,不然那天我也不会被她打得一败涂地,最后落荒而逃了。”
“那不就得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她的对手,这世上有两种人最难对付,一种是醉汉,一种就是泼妇,因为这两种人都不讲道理,而且这两种人最能闹,一但闹起来,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一个姑娘家,和一个泼妇对干起来,那吃亏的肯定是你啊,她骂得出来的,你说不出口,你明显就处于弱势了,就像秀才遇上兵一样的道理。”余寒香说。
“哟,看来你对泼妇还很有研究啊?你是某个女友肯定是个泼妇吧?不然你会如此有心得?”冷梦泠笑着说。
“你看,这好心还让人当了驴肝肺了不是?我的前女友那可是温婉可人的,是天下最美最好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是泼妇?我对泼妇没什么研究,而是对人性有研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没和泼妇相处过,还没见过泼妇撒泼?”余寒香说。
冷梦泠忍不住笑了,心情大好起来,余寒香这话说得真是有趣。
“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要经常笑,不要总是苦着脸,不管再艰难的日子,再悲苦的际遇都会成为过去,所以要笑对人生。”余寒香说。
冷梦泠点了点头,确实,一切都会成为过去。
“谢谢你啊,没想到你把这事处理得这么好,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胡展生和小荠有一腿呢?你够八卦的呀,这样的事你都知道,你和小荠认识吗?”冷梦泠说。
“不认识,那天你一说事情的经过,我就觉得这个胡展生和那个小荠肯定有问题,女人容易滋生妒意,但是她们在发泄自己的妒意地时候,肯定也会衡量一下风险,她把你租住胡展生房子的事告诉了胡展生的老婆罗明珠,这事你早晚得知道,一但这事捅出来,那胡展生也早晚会知道,对不对?”余寒香说。
“那倒也是,那又怎样,能说明什么问题?”冷梦泠说。
“胡展生好歹也是小荠的老板,小荠就算是对你不忌惮,那也应该对胡展生有所忌惮,但她却还是去告密了,那说明她是有恃无恐,她并不担心胡展生会开除她,对不对?”余寒香说。
“听起来是这样,那又怎样?她也许不在乎这个工作呢?”冷梦泠说。
“怎么可能,她如果对一切都不在意,那她又何必多管闲事跑去告密?女人的嫉妒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来由的,但是要她们为自己的嫉妒去付诸行动,那她们就会权衡一下了,所以小荠肯定是算死了胡展生不敢开除她,所以才会去告密的,也认定胡展生会帮她,所以她才不担心你对付她,那就说明她和胡展生的关系非同一般了,胡展生那样的渣男,对店员下手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我猜他和小荠肯定有一腿。”余寒香说。
“毕竟也只是你猜测的,要是你猜错了怎么办?”冷梦泠说。
“错了就错了呗,胡乱吓一下胡展生,咱们又不会有什么成本,有效就更好,没效就再想其他招呗,更何况我一向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余寒香说。
“瞧你那得意的样子,果然一夸你胖你就要喘开了。”冷梦泠笑道。
“那必须的,哈哈。”余寒香自己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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