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最高的大厦顶层,落地窗前,立着高大挺拔的颀长身影,黑色丝绸的修身衬衣,在袖口和领口的地方勾勒着酒红色的纹路,内敛,冷漠,而又张狂。
窗外夜色如氲,流光缱绻。
“昊,怎么一来就一句话都不说,只顾着望着窗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南宫烈在说话间,已放下手里的高脚杯,向落地窗走去。
澹台扬昊依旧沉默,窗外的霓虹折射在他玉一般的冰肌上,呈现出一片冷色。
“没什么特别的呀!还不是和以前一样的夜景!”南宫烈撇撇嘴,瞥了眼澹台扬昊,又回到绛红色的沙发上优雅坐下。
两条修长好看的腿搭在茶几上,重新端起高脚杯,轻轻嘬着,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眸,一派享受。
向松阳坐在另一隅,品着茶,不动声色地微笑着瞥了眼澹台扬昊,“昊,小白菜恢复记忆的事,急是急不来的。”
“阳,你说她会重新爱上我吗?”澹台扬昊终于开口说话,声音里竟透着不确定。
南宫烈端着高脚杯的修长大手顿了一下。
向松阳眸色沉杂,什么时候,昊也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嘴角噙了抹苦笑,南宫烈仰头将杯中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爱情,的确能让再聪明的人都变成傻子。当年的他,还不是一样?
“会吧。”向松阳回答他,也不是全然的酌定。
即使有着超出常人的第六感,他向松阳亦是一个凡人而已。
“是吗……”澹台扬昊闭了闭风暴酝酿的桃花眼,叹息。
正午,她快乐明亮的笑容是他多日所未见的。
有多久呢?一月,两月……还是半年?
可偏偏现在她的笑容,对方却不是他。
那一刻,他嫉妒安景臣,发了疯的嫉妒!
却又不敢下车去破坏她那一刻的明丽,心,开始慌乱,她不记得他了,对于她来说,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而安景臣,是一直都对她颇有关照的学长。
他害怕,怕有一天,她会告诉他,她爱上了别人……
沉沉的无力感充斥在他全身,他很想像以往每一次那样,强硬切入那两人,用所有方式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可是,真的有意义?
那样做,真的能唤回她的心吗?
五指微屈,紧握成拳。
“凯呢?今天怎么不见他来?”澹台扬昊英眉微蹙,问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她尽快恢复记忆!
“他呀,还被春野樱缠着脱不开身呢!”南宫烈幸灾乐祸。
向松阳放下手中的茶盅,眸中有疑惑,之前和昊提过今天凯来不了的事了呀?
今天的昊,有些不同寻常。
“昊,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想找你谈谈。”向松阳注视着澹台扬昊的背影,开口说道。
澹台扬昊转身,看向向松阳,示意他说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小白菜恢复了记忆,也不一定还会爱你了,我本来不想提的,可你现在这么急切想要她记起你,作为好友,我必须提醒你。”
“是啊,我害的她流产,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我竟然还妄想她还爱我。”澹台扬昊自嘲道。
“那你还着急让小白菜恢复记忆?”南宫烈也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
“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向松阳蹙眉。
“我不是不怕她记起后会恨我,可我却宁愿她恨我,也强过忘记我。”澹台扬昊抿紧了薄唇。
不是没有想过阳问的问题,可如今他是她彻底摒除在心外了。
每每她看向他,那双他爱极了的澄澈双眸里,印着他的身影,却是,只有茫然,波澜不惊,像在看待一个陌生人。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没完没了,每时每刻,都处在疼痛中,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向松阳和南宫烈都噤了声。
云锦洛玩了一天,心情畅快多了,回到澹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一半是因为玩得开心,忘了时间,一半是因为赌气,澹台扬昊要拴着她,她就偏要和他对着干!
张妈给她留了灯,她嘴里哼着歌,“蹬蹬”地迈着步子直接上了三楼的卧房。
一进卧房,看到巨大柔适的床,她才突觉到累得浑身无力了。
于是便放下背包,拿了换洗的衣物直奔浴室。
浴室在睡房的右边,有两扇门,一处直通睡房,一处开向起居室。
刚才回房没有见到澹台扬昊,云锦洛以为他还没回来,并且开向起居室的移门前拉上了纱帘,云锦洛进去后根本没注意,锁了睡房那扇门就开始洗澡。
在浴缸里泡到一半,澹台扬昊突然自纱帘后出现,吓得她僵在水里。
“洗澡怎么连衣服都忘记拿?”在置物架上搁下衣物,他注意到她的脸色,上前坐在浴缸边沿,伸手拂开她脸上的湿发,“怎么了?不舒服?”
你坐在这里我能舒服的起来吗!云锦洛抽搐,极度尴尬的蜷起身体——早知道她就学电视里弄个泡泡浴,就算进来也看不到。
这里这么亮,幸亏浴缸够深够大,蜷起身子她多少舒服点。
“原来这浴室有两个门啊……呵呵……”她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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