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爱着彼此,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正因为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们在一起六年却没有发生过关系,斩月更愿意相信靳东对自己的爱情,若不是这段爱情真的无路可走了,若不是天理不容,天诛地灭,她会继续跟着他流浪,大不了一起饿死,但就是要在一起,为什么非要在一起呢,因为他们相爱,他们互相爱着彼此,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斩月特别讨厌靳家的人,为什么要因为门第悬差反对他们的爱情,既然是爱情,唯一的条件就是爱着对方,他们是爱着对方的,这种爱情为什么不能成立,不能存在?
所以他们还是要结婚,那时候都开始筹划婚礼了,斩月却知道了她和靳东的关系,当她拿着医院的鉴定报告,在太阳下头,足足站了两个小时。
她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而且他们那么好,在一起的六年,从来没有吵过架,这个男人这么爱她,为了他宁愿不要家,虽然任性了点,但这也是年轻身体里的一股子韧劲,我要寻找自己喜欢的,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去他的金钱、名利、地位。
斩月有时候还是觉得这是靳家人恶意拆散她和靳东的戏码,是啊,想出这个法子的人一定顶尖儿聪明,知道他们对彼此的坚定,所以才釜底抽薪,用了这么残忍的一招。
让你们有血缘关系,不得不分开了吧?你能和自己的弟弟拥抱接吻坐艾吗?不能吧。
那段时间斩月眼泪流的快要干涸,她一直认为这是靳家人的阴谋,所以她自己又偷偷去医院做了DNA鉴定,在那之后,她就绝然的离去,永永远远不会再回到靳东身边。
后来断断续续又纠缠了一年,直到现在尘埃落定,两个人都各自成家,再也不可能破镜重圆。
斩月把放远的思绪拉回来,都已经是靳湛柏的妻子了,想别的男人不太合适,人要往前看,她的未来是靳湛柏,而不再是靳东。
“你和靳东没在一起,挺可惜的。”裴霖诚恳的表达:“我不喜欢靳湛柏,但我挺喜欢靳东,凭良心说。”
斩月望望他,只笑,没说话。
裴霖不知道靳湛柏和靳东的关系,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否则,她的秘密将要无法保护。
不过,这些都是她以为的,裴霖在知道斩月嫁的人是靳湛柏那天,就已经捋清了叔侄间的关系,不过他不会说,因为他是裴霖,虽然谈不少有多绅士,但至少不会坑害自己喜欢的女人。
……
事故发生在凌晨,相关单位指挥工作稍有迟滞,斩月和裴霖聊了一会,各自抽了一根香烟,也笑笑,回自己车上等待。
下半夜,估摸两点多,前方才传来机器工作的声音,听聚集在高速上的人议论,交通管理局调遣两辆道路清障车,扫除那些玻璃很费时间,将近四点,拥堵不通的高速才再次开始畅行。
因为这一小插曲,原本困意涌来的小郑借着这段时间也睡了一觉,现在驾驶就很容易,头脑清晰。
后座的模特睡的很沉,斩月不敢打扰她们,小声对小郑说:“认识她们家吧?把她们安全的送回去,让她们洗个澡,早晨六点一车全部拉回公司,化妆师六点到。”
小郑听完斩月的交代,点点头,24岁的年纪,对27岁的美女上司并不害怕,心里无端多了些亲切的感觉,像自己的姐姐。
车流一旦流通,移动起来非常迅速,斩月靠着椅背,又点了根烟防止发困,凌晨五点就进了市区。
斩月让小郑随意一个地方靠边停车,把她放下来,她弯腰,冲小郑又小声提醒一遍刚才说的话,小郑说,路总你放心,我肯定办好。
她点点头,还笑了笑,站起身,往后退两步,看着商务车往前面跑去。
凌晨五点,天全是黑的,斩月终于打了个哈欠,困了。
呼出来的气息满满的都是烟灰,她自己觉得很难闻,想尽快去公司,洗脸刷牙。
化妆师六点就到,斩月得开门,没时间回家洗澡或者换件干净的衣服。
她在路边站着,等空车载她回公司,虽然时值夏季,但大清早的晨风还是带着瑟瑟的寒意,她穿的少,又在高速上站了几十分钟,鼻子又有些不通,鼻炎,老.毛病了,和靳东的哮喘一样,没办法根治。
远处来了一辆白色的私家车,闪着夜行照明灯,斩月看到那车的标志,别克。
没想到在他们前方行车的裴霖,怎么把车开到后面来了,别克停在她旁边,斩月见驾驶位车窗降下来,遂弯腰和裴霖说话。
他搭出来左臂,朝上看着斩月,带着笑容,说:“上车,我送你。”
斩月摇摇手,往路上看了一眼:“不用,我打车。”
裴霖沉吟一下,脸庞隐隐晦涩:“路斩月,你一定要这样吗?”
斩月因为这句话愣了一下,有些尴尬,不再多说,从车尾绕过去,但依然上了后座。
裴霖看着后视镜,微微一叹息,将车开起来。
“回哪?”
“CICI,谢谢。”
斩月正在翻双肩包,裴霖如此一问,她短暂一抬头。
……
行车途中很静,裴霖偶尔看看后视镜,确认斩月在干什么,她望着车外,神情比较疲惫,脖子又细又长,看着叫人心疼。
“活动几点钟开始?”
斩月听到裴霖问话,将视线移到挡风玻璃上,像朋友那样亲切的说:“九点,一个剪彩活动,应该挺快的。”
裴霖见斩月愿意多和他说说话,也开心起来,嘴角扬起笑容:“嗯,结束了就回家睡觉,女孩子熬一夜,很伤皮肤的。”
斩月听了舒心的一笑,逐渐放松下来,靠着椅背:“唉,钱哪有那么好赚,想生存,哪里还顾得上皮肤。”
这话听在裴霖心里是非常疼惜的,他认识许多女人,比斩月还小的年纪,一个个因为嫁到了有钱人,在家做全职太太,早晨九十点钟起,洗漱后吃点东西,带着狗狗或者孩子出去玩玩,顺便买点菜,下午上上网看看电视或者淘淘宝,晚上等老公回家,小日子过得非常幸福,其实女人有很多生活状态,只是斩月没那么好命,嫁的男人比绝大多数男人都有钱,可她不仅没清闲下来,反而更加繁忙、辛苦,身后还有一个家庭要负担,说这样的话肯定也是万般无奈,哪有女孩子不在意自己的皮肤呢。
后来裴霖看到斩月有点犯瞌睡,就不再找她说话,晨间温度低,空气凉,他用中控把斩月自己降下来的车窗又升上来,车子开的四平八稳,半小时抵达CICI,将斩月叫醒。
斩月可能头有些疼,睁开眼睛的时候拿拳头敲了敲,拧开车门先下了车,然后再转身弯腰,对正从驾驶位转身看着她的裴霖说:“学长,谢谢,路上慢点,有些起雾。”
裴霖不禁苦笑,在高速上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叫他裴霖,现在又称他学长,他很想知道,高速上到底是怎样一种状态,导致她突然改口叫了他名字呢。
斩月已经走了,他从窗户往写字楼看,黑兮兮的,斩月一条细长的身影站在路灯投出的阴影里,朝里面敲门,保安室突然亮了灯,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头发乱蓬蓬的跑了过来,手里提着一杆钥匙串。
裴霖等她进了写字楼才走,斩月没有回头,腿长,步子也就大,几步就消失了。
……
回到CICI,先把灯全部打开,斩月一径往自己办公室走,边走边替自己按摩肩膀,到办公室拿了牙具洗面奶,顺便带上茶杯,去了洗手间。
做好个人卫生,往茶杯里挤了点牙膏,刷了一遍,然后泡茶,饮水机刚刚打开,水还没烧开,斩月等在旁边,站不住,想睡觉,于是蹲下来消耗了些时间。
泡好茶,回自己办公室,椅背上还搭着她的一件休闲外套,斩月把它拎着,走到沙发那边,脱了鞋,躺在沙发上,拿外套盖着上身,在化妆师来之前,赶紧睡十几分钟。
原以为鼻子不通,会很难入睡,没想到今天刚躺下去人就睡着了,这一觉虽然短暂,但效果不错,醒来后脑袋清爽不少。
模特和化妆师都还没到,斩月赶紧喝了一大杯浓茶,走到办公桌前找手机,给小郑打电.话。
小郑说,还有两个模特没搞好,其余的人都在商务车里,等在这两个模特的租房下面,估计二十分钟能赶回公司。
斩月没催,提醒了路上有雾,叫他开车慢点。
打完电.话,一看那电条格,烦躁一下,应该用不到中午。
李恒慧没给她充电器,苹果手机,电池都是内置的,万能充也用不了。
扶着腰在大厅里抽搐,门口就听到脚步声了,斩月一转身,看到化妆师到了,立马换上热情的笑容,快步走过去,给她提着沉重的化妆箱。
“没事没事,我来,路总。”
化妆师在洪森在的时候就给CICI模特化妆了,跟斩月早就相熟。
斩月哪里会听她的,提着她的化妆箱,拉她去自己办公室先坐着:“人快到了,你吃早饭了没有?”
“早上赶时间,没开火呢。”
斩月一听,就加大脚步了,把化妆师和化妆箱先送到自己办公室,又给化妆师泡了杯茶,其间化妆师一直说,别忙了,斩月笑嘻嘻的,但没理会这些。
“你先坐,我下去给你买早点。”
化妆师立马拽着斩月的手:“哎呦,你就不能不忙了吗?我不饿,别买。”
“正好我也没吃,下面有一家特色锅贴,很好吃的,你尝尝。”
斩月取了钱包出去了,化妆师拦也拦不住,索性不说了,靠在沙发上喝点茶叶水,养养神。
……
这么早,估计大家都没吃,斩月买了多人份的,拎了一个大食品袋带上楼,化妆师非常客气,帮忙在茶几上铺报纸,把早点拿出来。
两个人正吃着的时候,小郑带着模特到公司了,斩月招呼他们赶快来吃,大伙儿一溜烟挤在斩月小小的办公室里,房里油烟重,斩月起身,去窗边开了点窗户。
吃完就开始化妆了,8个模特参加剪彩活动,化妆师和模特们去了隔壁的会议室,开始忙碌,斩月在这边收拾早餐的垃圾,口子扎紧,扔进了电梯旁的垃圾桶。
回来,小郑也没事,坐在斩月办公室里玩手机,斩月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小郑说觉得斩月很亲切,没有老板的那种架子,斩月自嘲自己算什么老板,顶多算个干杂活的,可能小郑容易让斩月想起路斩阳,斩月又和小郑聊了聊弟弟,小郑听的也津津有味,问了不少路斩阳的事,斩月也说了不少,言辞间充满了姐姐对弟弟的疼爱,以及自豪的心情。
八点二十结束化妆,九点剪彩开始,斩月也没时间送送化妆师了,只能抱歉的表达一下心意,化妆师大大咧咧的性格,让斩月赶紧带她们去活动举办地。
……
八点四十七分抵达活动现场,是市中心刚开业的一家豪华足浴城,统共三层,进深开阔,面积有四五千平方米,甚至更多。
现场负责人立马指挥模特去后台换旗袍,斩月跟进去,一路看着有没有什么差错,时间很紧张。
“大老板已经到了,马上就下来,你们赶快到门口把队站好。”
斩月点点头,带着模特又沿原路返回,大家都用跑的,其中一个跑掉了鞋子,单脚跳着回来,斩月已经弯腰捡起了她的鞋子,扔到她脚下。
“路总,这鞋子好大,我穿不住。”
斩月一看,鞋子里面已经垫了半码垫,这还大要怎么办?其余的模特已经跑到足浴城外面了,排好了队,手里捧着等剪彩之后要赠送给路上行人的毛巾、中药泡脚的药囊、袜子,等等许多新店开业时的酬宾礼品。
斩月从双肩包里翻出来一包餐巾纸,拿了两张,揉成团,蹲下去拿着模特的鞋子,往鞋头塞去,处理好一只扔给模特,说:“试试看。”
斩月看着她的脚,模特在原地走了走,说可以。
斩月立刻又要了她的另一只鞋子,塞好餐巾纸,给她穿上。
“赶紧去排队。”
模特匆匆跑出去了。
斩月把掉到脸颊前的头发全都撸到头顶上,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身后出现令人耳鸣的叫声:“谁找的礼仪?!”
关友荣肚大腰圆的站在一众不明所以的陪同者中间,怒气冲冲。
“老子新店开业,究竟是哪个王八找这个女人来触老子的霉头?”
斩月不慌不忙,原地不动的接过话茬:“关总,我也不知道这家足浴城是你的店,你要讨厌我,我立刻离开就是了,但你没必要耽误剪彩,毕竟生意是自己的,是不是?”
关友荣一把年纪给二十几岁的女人教训了,自然火大,一插腰就要发起脾气来,斩月已经往外面走了,手里攥着一包餐巾纸。
碍于店门口已经聚集着众家媒体记者,这大多数媒体记者都有得到关友荣的“照顾”,毕竟新店,想要通过媒体宣传宣传,多赚钱生意红红火火。
关友荣这才把盛怒的火气一压,挺着大圆肚子,在一干足浴城员工的簇拥下走到了店外,剪彩活动正式开始。
……
斩月背着包,双臂环胸的等在足浴城旁边的一家超市前面,怕关友荣看到她要闹事,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没必要跟什么人都计较。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斩月从牛仔裤口袋里抽出那只靳湛柏送的5S,来电人也是他。
他说他已经下飞机了,马上上机场高速,中午能到家,问斩月忙不忙,不忙等她一起吃午饭。
斩月说她九点就结束了,不回公司,中午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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