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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你心太多,寒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水木罡闻言,锐利的眼神在瑜颜墨的脸上一划。

  “还不知道瑜大公子结婚了,恭喜恭喜,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这么幸运?”老爷子明知故问,且话里面嘲讽的语气颇重。

  这句话有两个意思,其一是老爷子根本就不承认悦菱嫁给瑜颜墨这件事,其二问哪家千金,是把瑜颜墨逼到死角,看他怎么回答才好。

  瑜颜墨岂会不知道老爷子的用意。

  他淡然一笑,显得不以为意:“水木老爷子这些年幕后听政,鲜有露面。我们做晚辈的总不至于不懂规矩,贸然给您发请帖,打扰了您的清静。所以结婚的事没有及时通知,还请见谅了。”

  这句话回得很巧妙,对于老爷子后面的问题只字不提,却抓着老爷子先前说的“不知道瑜大公子结婚了”这上面。既避重就轻,还解释了不通知的原因——你老爷子自己深居简出,不喜欢热闹,怪不得我不通知。但话却说得很恭敬,根本让人挑不到漏洞。

  水木罡听闻瑜颜墨的回答,心中有丝薄怒,但却大笑了一声:“好!”

  平常人见了他,再听他说话,自然会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但瑜颜墨却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还能和他对答如流。他刚刚的回答,颇有点四两拨千斤的用处。

  老爷子是个强势惯了的人,又常年雄踞C市,从没有遇到过对手。一局扳不倒对方,心中就要不舒服。但瑜颜墨如此年轻,却丝毫没有在他面前露出丝毫胆怯。

  老爷子心中不由稍稍对他有些另眼相看,觉得瑜家这小子,也不全是凭着父辈的累积在C市做事,自己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另眼相看是一回事,关于悦菱的问题,却是根本不可能让步的。

  水木罡脸色一正,严肃道:“瑜大公子,我请你进来,不是来和你打友谊赛的。你新婚,我没有来道贺,算是我这个长辈也有做得不妥的地方。但你新婚的对象居然是我水木家的千金,却连我这个外公也不知道,这未免就是你做晚辈的不对了。”

  老爷子不是一介武夫,不会随便和人大吼大叫,也不会轻易举枪相向。但是,刚刚这话说得虽然不见硝烟,却不仅有理有据,还暗藏刀锋。

  瑜颜墨此时,如果要贸然发怒,毫不认账,是绝对没道理的。

  人生做到他们这个级别,讲的是怎么兵不刃血的胜利,怎么击败对手,还将信义道德全都占据。

  水木罡说得没错,首先,悦菱是水木家的千金,其次,瑜颜墨确实隐瞒着水木家的人和悦菱结婚了。

  瑜颜墨知道水木老爷子是要他服个软,承认是自己做的不对。如果是其他人,被老爷子这么一说,一定心中发慌,马上跪地认错。承诺补办婚礼等等……

  但是如果这样做,就中了老爷子的圈套。

  届时,老爷子一定会踩着这个胜利的节点,以此为根据,把所有道义上的谴责外加法律上的漏洞全都扔过来,让你应接不暇,最后认输求饶。

  瑜颜墨当然没这么傻。

  这种时候,如何辩解且占据有利地位就是个微妙的博弈。

  他心中略微一转,便沉着回答道:“我遇到悦菱时,她尚且在边区的孤儿院,受尽折磨。我和她一见倾心,互许终生。如今结婚,不过实践当初承诺而已。我也是今日今时,才知道她居然是水木家的千金。”

  末了这句话,是下了铁心要打死不认账了。

  老爷子冷笑一声:“这份结婚具有法律效应吗?”

  “怎么没有?”瑜颜墨脸上是一个冷静的微笑,透不到他的心底,“悦菱有身份证,户口薄。办理的程序过程符合所有的法律法规。我们瑜家是名门大户,违反乱纪的事,是绝对不干的。”

  老爷子并不接招,依旧冷笑道:“悦菱回到水木家,从前的身份都要悉数推翻,你瑜家给的身份证,怕是全都不作数了吧?”言下之意,结婚也是不作数的了。

  瑜颜墨凡事都能冷静,但遇到别人明确的挑衅他和悦菱的关系,他的脸也当即阴下来,冷声道:“当然可以不作数,法律说到底,也不过是人定的。但悦菱肚子里怀有我瑜颜墨的孩子,怕是也不好推翻了吧?”

  悦菱如今已经怀孕近五个月,虽然人很瘦,但肚子已经有些显了。如果不要这个孩子,那手术单上写的就不是流产,而是引产了。

  引产如此伤身又伤魂的事,老爷子这么宝贝这个得之不易的外孙女,恐怕是舍不得下手的。

  果不其然,老爷子听到这句话,眼中不由怒火大盛。

  这瑜家的小子们,不知死活,居然再度打他水木家千金的主意。前有瑜凯奇,后有瑜颜墨。真当他水木家是女儿国了不成?全都来玩走婚。

  但老爷子面上心头再怒,对手面前,也不会失态,他只冷哼了一声:“悦菱肚子里的孩子留不留,恐怕要先和你们瑜家的人做一个亲子鉴定再说。若是三代旁系,瑜大公子怕是要背负伦理上的骂名了。”

  从昨晚到现在,老爷子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悦菱会不会是雅和瑜凯奇的孩子。

  当年,雅确实是和瑜凯奇一起私奔的。

  就是当初他们被半路截到,也是在一起的。

  但对于这个问题,瑜颜墨早有准备,柳清叶的那里,不仅有他的几次验证结果。还有权威机构的检验报告。他怕什么?

  瑜颜墨当即笑得轻松:“老爷子要高兴,从我二叔到我,随你取样去做报告吧。”

  水木罡见他的神色,似有十成把握,心中不由暗想,难道这小子早就验证过了?随即又在心底大骂,这小子口口声声不知道悦菱是水木家的千金,却拿她的细胞组织和瑜凯奇做亲子鉴定。

  他哪里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简直是知道得太多了!

  水木罡再一想,悦菱不是雅和瑜凯奇的孩子,那她的父亲又是谁?

  越想心中越烦,不由大喝一声:“送客!”

  徐管家和多名手下立刻走了进来,站到瑜颜墨的两旁:“瑜大公子,请吧。”

  瑜颜墨却岿然不动,定定地坐在沙发上,只把杀人般的目光投向水木罡。周身四溢的杀气让徐管家和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笑!

  他瑜颜墨进来,就是来带走悦菱的。

  水木家的老爷子倒好,耍猴似的问了他一连串是不是,非不非的问题,发现抢不到什么便宜,一声送客就要打发掉他吗?

  瑜颜墨的脸色,阴得可以滴出水来,声音里也带了地府的森森寒气:“老爷子,我进来的时候,就说了,我是来带走我的妻子。水木家再强再大,非法扣留人质的事情,不会干的吧?”

  老爷子笑了一声:“何为非法?人质在哪儿?这里是我水木家的别院,住着我水木家的几代人。瑜大公子别张口信口雌黄才好。”

  一时间,客厅里顿时剑拔弩张。

  水木罡和瑜颜墨的脸色均是阴沉,一旁的徐管家却有些微微冒汗。

  瑜颜墨进来的时候,专门有人搜过他的身,确认他没有带任何武器进来。可是,他离老爷子这么近……徐管家不知道瑜家大公子的身手如何。如果和他家堂少一般上下的话,这个距离,对于老爷子而言是非常凶险的。

  就算他们能一枪毙了瑜颜墨,但万一他给老爷子来个什么致命伤,他们也是负担不起的。

  而现在瑜颜墨没有任何动作,徐管家是绝没有道理拔出枪来指着人家的头的。

  再怎么,瑜颜墨也是瑜家的家主。

  水木家和瑜家的关系本来就很敏感,这几年一直刻意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但如果徐管家敢贸然举枪的话,万一瑜颜墨并不会动手,那岂不是水木家吃了道理上的亏。

  这些事,老爷子自然是知道的。

  当然,老爷子也知道,瑜颜墨既然敢进来,就是把性命抛在一边,也要来带走悦菱的。

  “我外孙女绝不可能让你带走。”就这一句话,老爷子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瑜颜墨的眼神一一在身边的徐管家和下人身上滑过,嘴角是鄙夷地冷笑:“我倒也不怕死。就怕进来的人太少,白白让老爷子给我陪葬。”

  “放肆!”徐管家见瑜颜墨对老爷子不敬,忍不住喝道。他做管家的身份,是丝毫也容不得外人对主人不敬的。

  瑜颜墨也不在意徐管家说什么。这位管家,他有耳闻,知道他忠心耿耿,为人也算得上光明磊落,是水木罡的左右好手。这样的人,有基本的品行道德,只要不惹到他,他是不会杀他的。

  可是,徐管家未必就是这样想的了。

  看到瑜颜墨,他虽然压着心头的波浪,但对他的恨,则怎么也压不下去。

  一想到当初瑜颜墨杀了他唯一的养子徐飞,徐管家就忍不住心脏发抖。若不是顾及着水木家的大局,徐管家早就对准瑜颜墨的脑袋,不计后果的去杀他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楼下的人都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瑜颜墨。”

  瑜颜墨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

  老爷子和徐管家也不约而同地朝二楼的栏杆望过去。水木华堂的这栋别墅,客厅是双层挑高,二楼有一段走廊是挂在客厅的一面墙壁上的,悦菱就站在雕花栏杆那里,看着下面。她的一只手,还举着吊瓶。

  “瑜颜墨,”悦菱看着客厅里的男人,双眼红红地,“你上来一下。”

  水木罡想要制止,可看到悦菱弱不禁风的模样,又觉得不忍心。当年,他对于雅和瑜凯奇的事,采取了非常强硬的态度,不仅受到了雅的激烈反抗,最后还酿成了那样的惨剧……

  有前车之鉴,又由于隔代亲,老爷子如今对于悦菱的态度,不自觉就软了好几个台阶。

  此刻,见是悦菱叫瑜颜墨上去,只得摇了一下头,叹口气,挥手让徐管家和手下不用管这事。

  瑜颜墨听到悦菱叫自己上去,心中当然是非常欣喜,可是听她叫的是自己的全名,语气又有些奇怪,也隐隐有些不安。

  他上去,进到了卧室里,见到水木华堂正帮悦菱把吊瓶挂起来。

  情敌相见,自然分外眼红。

  瑜颜墨和水木华堂,相互都没有掩饰对于对方的敌意。

  悦菱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瞬间有些紧张,她抬头对水木华堂说:“小堂,你先出去吧,我和瑜颜墨有事要谈。”

  等水木华堂出去,瑜颜墨和悦菱先是相互默默看了对方一会儿,悦菱便移开了眼光。瑜颜墨的眼神却柔和了下来。

  他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来,不自觉地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听说你吃不下东西,现在好点没有?”

  他这么嘘寒问暖的,悦菱只觉得心头涌上一阵酸楚,泪水涌上双眼,却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

  瑜颜墨把手放到了悦菱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你不要想太多,情绪起伏太大,对我们的宝宝不好。”

  悦菱听到“我们的宝宝”几个字,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瑜颜墨见她无声哭泣,心瞬间也酸软起来。他对旁人冷酷无情,在她面前,却会回归凡间。悦菱是他最大的弱点,也是他唯一的寄托。

  “不用怕,”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头也靠近了她的脸颊,像悄语一般,“谁也夺不走你。你现在已经是我瑜家的夫人,一辈子都是。我瑜颜墨的女人,谁也夺不走。”

  悦菱听到他这样说,泪水更是扑簌簌落个不停。

  瑜颜墨抬手,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和水木罡对持的时候,他可以巧舌如簧,可他并不是个善于安慰别人的人,偶尔甜言蜜语,都要靠天时地利人和。

  悦菱等情绪稍稍平稳了一些,这才抬头看向瑜颜墨。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突然问。

  瑜颜墨一愣,随即知道她是在问自己什么时候知道她是水木家千金的。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在心中转了好几遍各种答案,最后才说道:“从去查那个水木姗姗的资料开始,有所怀疑的。”他还是说了实话,欺骗悦菱的事情,他已经做过了,如今再也不想干这种事。

  可是悦菱再度追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确认的?”

  瑜颜墨也不想再隐瞒,便把自己如何去追查李院长,到了才发现她已经死了,而李姗姗被水木华堂带走,他追过去,公路追车,最后水木罡出现,控制住了局面,全都说了。

  他也坦言,见到水木罡的时候,他就确定悦菱是水木家的人。

  只凭长相,基本就可以确定的事,再加上李姗姗和李院长那边的各种表现,完全可以解释通。

  悦菱低声喃喃着:“这么早……你这么早就知道了……”

  瑜颜墨已经听懂了她的潜台词,他忙解释道:“但是我没有十成的把握。这么重大的事,我怎么能凭一己之见就随便说出来。”

  “那么当我问到有关李姗姗的事的时候呢?”悦菱的声音有些冷,泪水还挂在脸上,“我问过你,李姗姗怎么会是水木家的千金,你明知道里面有蹊跷,却搪塞我。”

  当时,他还不如水木华堂表现得坦然。至少水木华堂即刻告诉悦菱李姗姗就是李院长的女儿,并且坦言不会告诉她其它多余的事。不像瑜颜墨,完全把这件事忽略过去。

  瑜颜墨知道这件事上,是他做得不够磊落。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她,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他离开边境的那一天,便沉入了海底,到后来一步步拼命的游,才重新浮出海面,呼吸到自由甜蜜的空气。

  这期间任何一点可能影响两人关系的因素,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扼杀掉。

  “你应该体谅我对你的情谊,如果你对我不值一提,我干什么要费这个心思?”悦菱这样指责他,让瑜颜墨的声音也冷了几分,世人谁都可以骂他做得不对,但惟独她不能。她最是应该能体会他的心情,站到他的那一边去。怎么还能这样埋怨他呢?

  “还有谁知道,”悦菱怔怔地看着盖在腿上的被子,水木华堂喜欢素色,被子是青色的,滴上了她的泪水,一团团深色的水渍,像雨天的花朵,“我是水木雅的女儿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瑜颜墨静了有一秒,这才答道:“柳清叶知道,常音也知道,还有……蓝逆鳞,他应该也知道。”

  悦菱凄凉地笑了一下,轻微的笑声却让瑜颜墨皱眉。

  “你们都知道,你、小堂、医生舅舅、常姐,连隔得那么远的蓝家大少爷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相互争斗,你死我活,唯独在这件事上,可真是齐心啊……”

  瑜颜墨听她语气中带满了嘲讽的味道,却没有反驳。

  任何人知道自己受隐瞒,心中都会不好受。更何况,对于悦菱这个“孤儿”来说,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家族,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所以瑜颜墨尽管听着她的话刺耳,却忍了下来。

  悦菱没听到瑜颜墨说话,过了两秒,又低声问:“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杀死那个徐飞的吗?”

  瑜颜墨心中惊了一下。

  关于徐飞的事,他都快忘记了,没想到悦菱却还记得,并且能把这件事和她的身世连起来。

  悦菱又独自说道:“我早该想到,你一向都对我保护得很好,处理什么事都不让我看到。可是偏偏那一次,居然当着我的面对别人开枪。想来你当时也是别无选择,才会在我眼前开杀戒。”

  “我没有告诉你,我经常都梦到徐飞。梦到他满身是血的爬到我面前,要把他当时没说完的话都说出来。我记得,他死之前一直叫我小小姐,每一句话,都透露着我的身份信息。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悦菱摇着头,为徐飞感到可惜。

  她并不知道,当时徐飞发觉悦菱可能是水木家的千金,完全是抱着要回去邀功的心态,要把这件事瞒着所有人,然后最后独占此功。

  徐飞这个人,有些志大才疏,却一直认为自己不比水木华堂差。好不容易遇到一次水木罡亲派任务,又发现了悦菱的身份,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翻身。

  瑜颜墨本来根本没想过杀他。也是他心术不正,最后明明瑜颜墨已经胜利,抢回了悦菱。如果他冷静一点,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徐管家,水木罡也会记他一功。

  可惜他太过贪心,并且不懂得审时度势,最后还要硬生生冲上去揭穿悦菱的身份,螂臂挡车,自然只有死的份。

  悦菱看着一旁:“颜墨,本来你杀人什么的,我也不会过问。但是你杀徐飞的目的,竟然是不让他告诉我身份的真相……”

  “你要怪我,也无可厚非。”瑜颜墨冷着脸回答,“但是徐飞有很多机会告诉你,为什么要等到最后你跟我回去的时候才说?是他自己装我枪口上,怨不得别人。”

  “我说不过你,”悦菱只淡淡地,“但是你有什么借口,对我而言都不值一提。我只看原因和结果,你这样做,让我觉得……寒心。”

  “哼,”瑜颜墨冷笑着,“水木小姐的心本来就太多,寒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悦菱听到他居然叫自己水木小姐,尽管知道他是气话,也立刻惊讶得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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