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尝尝味道么
还经常夜不归宿,难得回家看到他,也只会被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逼走的很远。
“不过女孩子嘛,就应该富养,只要本性不怪,娇惯点那是正常的。而且我们家可没有本性坏的人。不管以后性格如何,都是霍家的尊贵的长女。”孩子刚出生没多久,霍夫人就已经想好了以后该怎么宠了。
就算本性坏,霍夫人也不会承认的吧!
霍安舒记得,妈妈对家人一直都是护短的。见不得别人说她和封城的不是,否则再好的修养也是要生气的。
虽然霍封城并未表现什么,但给孩子布置的婴儿室可以看出,也是有心思在里面的,那些昂贵的衣服连她都要眼花缭乱,几乎要比得上他们的衣帽间了。
如此夸张浪费,就已经是宠溺了。
妈妈又如此说。
霍安舒在想,以后这个孩子得惯成什么样啊?但同时内心也是带着宠爱的。
“妈以前眼里只有姐姐,现在就只有自己的孙女了。姐姐你吃醋么?”霍封城扭头看着霍安舒。
霍安舒一惊,紧张地望了望霍夫人。
随后低声:“你胡说什么?”
实则不懂的也就霍安舒,因为她太在意家人对她的看法而忽略内心的敏锐感。
至于其他人都明白霍封城替她思虑的心思诡计。
霍夫人自然知道儿子的用意,那话无非是说给她听的。
但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她只能用以前的态度对待霍安舒了。
想来想去这也没什么不好,也早该接受了。
只是因为之前自己对霍安舒那些无情的态度,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伤到,放在心里不表露出来?
现在想想,或许当初是她太过分了。
“有什么吃醋的?难道我对你们还不好?你姐姐才不会有你这样的小心眼。人家都说养儿不如养女,想必这话没什么不对。所以,生下醒灵就是最好不过的了。要是再生一个你这样处处和父母针对的儿子才要头痛地很。”霍夫人说。
霍封城的嘴脸微微扯动了下,便靠在沙发上跟个没骨头地,不说话了。
而霍安舒就觉得这个时刻自己的嘴很笨,说不上一句摆得上台面的话,尴尬在沉默的氛围中。
不过内心却因妈妈的话而有些安慰。似乎越来越多的接触里,觉得妈妈都在像那时的温婉爱护靠拢。
也希望这样的感觉能做实。
那边霍夫人好像也无所谓他们能说上什么话,就继续和怀里的孩子咿咿呀呀地说话。
这才让氛围显得不那么局促。
像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
没多大时间霍醒灵就闭眼睛了。
于是霍夫人要抱着孩子上婴儿室去。霍安舒不想她劳累,便伸过手去:“妈妈,还是我抱过去吧!”
“没有关系。这样的事可不会劳累,也让我去看看婴儿室怎么样,可不能太草率了,孩子可要住的舒适。”霍夫人说。
“妈妈说的是。”
然后霍安舒陪着霍夫人一起上楼了。
霍夫人对婴儿室的一切布置都很满意,甚至还摸了摸床的软度。当知道是儿子找来的设计大师设计的后,更是抿着嘴带着笑意。
不知是因为设计的满意,还是对儿子在这方面的心思感到欣慰。
霍安舒只是在旁边陪同着。
那边护士之间立马打了个眼色,给霍夫人倒了杯水递上去。
霍夫人微微讶异,但也温和地接过水。
这样的行为自然是礼貌,不过她们两个不过是个保姆级别的护士,是不是有喧宾夺主、僭越之嫌呢?
连霍安舒都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眼李文。
她的行为突兀地不得不让人侧目。
同样的时间里,霍万霆父子在楼下的书房,里面再宽敞也装不下那些话题的沉重。
事实上,霍万霆夫妇如果不过来,霍封城就准备过去的,毕竟有的事拖不得。
在霍安舒下午睡觉的时候霍封城已经安排左翼离开,去助战白雪岚。他们的存在就是在敌人完全暴露出目的的时候再冲上去,可别黄雀在后地让自己陷入绝境。
这是霍封城的一次简便的预谋。
“爸对姐姐的生母就一点了解都没有?”霍封城问。
霍万霆威严的脸色微动,对儿子的话题自然是不愿接触。这件犯的错事差点让他和妻子之间再也不能坦然。他倒好,又扯到这件成年往事了。
“我已经为爸考虑周全了。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或许该先让爸有所了解姐姐的生母。”
“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前任帝都掌权人的威势早就被眼前现任的儿子所压制。
“那个女人的真实名字叫洛安琪。是二十几年前情报局的尖峰调查员,因为出卖国家机,密而被秘密处决。但是现在有政权人在暗处再次调查,不公开的行动,只要曾经和霍安舒有牵连的人都会遭到麻烦。”霍封城暗指自己的父亲。
霍万霆震惊地看着他:“如果是名正言顺,又何必要牵连那么多人?而且当时我认识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个酒店服务员。”
“就像爸所说,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自然也会有理说不清。你说的简单真实,但别人相信的又有几分?不过放心,暂时还不会查到这里。在这之前我要主动出击,揪出是谁在作乱。”霍封城的黑眸闪着锋利的光泽。
“你的意思是?”霍万霆已经被心里的猜测惊到。
“投资军事基地。”
霍万霆被霍封城的想法愣住,随即也很快接受,如果有人查到霍家,这个时候只能自己帮助自己。
“有把握么?”
“做什么都要有风险。”
而霍封城的本质本来就属恶魔性的,内心更有谋势的手段。就像破一盘精湛的棋局,这样的挑战只会让他更强硬。
“当年知道你的事的还有谁?”霍封城问。
霍万霆想了一下:“和我走的比较近的秦万山,你知道的。现在想来,一切都是预谋,是那个洛安琪设的圈套。”
“以霍家的权势来讲,她找对了人。”
霍万霆也没法追究被陷害的事。随即想到什么,说:“那安安如果被查到不是很危险?”
霍封城看着自己的父亲半晌:“所以不管爸有没有被查到都不要说出姐姐,否则霍家会引火上身。”
“这种事不需要你说。既然你要查背后的人,那就迅速点。”商场上的决断也是不容半点犹豫的。
霍万霆已经赞同儿子的做法。
霍安舒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危害到别人的利益?说来说去,这就是赶尽杀绝了。
不过也太牵强了。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吧!
是和洛安琪被处决的事有关?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虽然霍封城没有说更多的内幕,精明的他却也能猜到。
这时,书房响起敲门声。
霍封城站起身,上前打开。
霍夫人站在门前看着他们父子俩:“有什么事要在书房里说?弄得神神秘秘的?不准备吃饭么?”
霍万霆走上前:“没什么,就说些帝都的事。走吧!”手环在妻子的肩膀向餐厅去。
霍安舒没有问霍封城在书房和爸爸说了什么,对她来说,无非是帝都的事。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
艰难地洗完澡后,躺在床上,霍安舒被霍封城抱着。
这次洗澡虽然霍封城一直跟个难缠的饿狼似的,好歹也只是隔靴搔痒地亲亲摸摸,没有再深入。
那具血气方刚的年轻身体,让霍安舒真的无法轻松面对。
似乎看着他就有被吞噬的危险。
于是,她只有不断地忽略,并掩埋自己的面红耳热。
“姐姐,明天我要去趟帝都。”霍封城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
霍安舒听得清楚:“嗯。”
不容易,总算主动去帝都了。想必在书房被爸爸说什么了吧?
果然还是要被骂一通才会听话的。
“姐姐会舍不得么?不过明天就算在帝都我也会想着姐姐的。”霍封城就像在说甜言蜜语似的。
霍安舒脸色微微发烫,她永远也学不会这种动辄就能说出这种羞人的话的。
不就是去帝都么?这样子也太缠人了,或者说他不务正业真是太久了。
霍安舒实在是看不下去。
让他去帝都心里没有所谓的得与舍,那都是理由当然的吧!
帝都可是事业大国,被霍封城玩世不恭的心态经营着,也着实让人胆战心惊。
见姐姐难为情地不说话,他也没指望害羞的姐姐能说出什么来。
其实虽然在山庄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不在姐姐身边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真是被惊到太多次了。
而且待在姐姐身边可比去哪里都有意思。
要不带去帝都?不行,白天还要继续用药,病症一定要消失。
最后不得不采取让姐姐独自在山庄的措施。
霍封城早晨的时候并未急着离开,而是等霍安舒醒来后确定她并未处于失忆状态才放心离开。
并交代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
霍安舒都说了自己不要紧,还待在床边不走,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将他赶走。
霍封城离开卧室前看了眼床侧暗处的方向,又在客厅停留了下,这才离开房间。
毫无疑问。
左翼不在山庄,就算交代了其他保镖多留意,但也不可能进到房间。
就算是左翼一直站在姐姐旁边,姐姐也会不高兴的。更何况是别的陌生人。
姐姐实际上就是个别扭的人。
所以他总要做点姐姐不知道的措施。
霍封城上车离开山庄后,坐在后座的他打开手机屏,在上面滑了几下,就出现姐姐起床穿衣的身影。
是的。他在房间里安了两处摄像针孔。
也可以在工作闲暇看到姐姐。这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霍安舒一个人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所以在霍封城离开后立马起身了。
以前在霍宅的时候就不作兴被伺候,所以她自己的事绝对能处理好。
生一个病,霍封城居然将她当成瓷娃娃了,自己可没有那么金贵。
不过霍封城让她别出房间是什么意思?当她犯人么?
霍安舒不想听他的。
但是双脚走至门口的时候还是收了回来,并看见保镖端着早餐过来。
看来这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霍安舒抿了抿唇,没有和霍封城对着干,否则这后果只会对自己无益吧!
她可不想向上次那般被狠狠地咬,那个地方的淤红好几天才消下去。
回到办公室的霍封城打开手机屏,就看到屏幕里正坐在客厅沙发处看书的身影。
对于她的听话,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霍封城还是打电话到房间。
正在老书的霍安舒看了看旁边的电话机,移过去接听——
“姐姐在做什么?”
“看书。”
“我不是说过姐姐少看些书么?把书放下吧!多休息会儿。”
霍安舒停顿了下,无奈地说:“知道了。”
挂完电话后她就真没有再碰书了。完全是因为霍封城的语气里有着不容违逆的威势。
她想,早知道就不和他说自己在看书,何必那么老实。
霍安舒现在已经不需要挂水,吃着卞菅棱配的药就可以了,也不少,各色各样的。
下午的时候实在困乏,便回卧室睡觉了。
感觉霍封城不在身边的一天很安静,静地就好像偌大的山庄只有她一个人的空荡荡。
霍安舒是被婴儿声吵醒的。
她并未睡多久。
睁开眼头也晕晕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记忆也跟着晕眩。
她坐起身看着印象不是很深刻的卧室,那边李文和米路两人抱着啼哭的孩子走进来。
霍安舒怔怔地看着她们,也在努力地回想她们,但是,不是很理想。
只想到另一个人的棱刻脸庞。
“霍小姐,孩子一直在哭,我们想或许想妈妈了,就抱过来了。”李文说。
难得总裁不在家,霍安舒又不出房间门,所以她们只能用孩子来探听虚实了。
“孩子?”霍安舒努力回想,好像有这样一张模糊的画面。
看她的这个样子,两个藏着心机的女人立刻心领神会的表情,相互打了个眼色。
“霍小姐,你不知道这个孩子么?”米路按捺着激动问。
霍安舒抬起疑惑的眼,但又摇头:“也不是,有印象,只是模糊。你们是谁?”
两个护士并未回答她,而是继续追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么?你的病也差不多要好了,就没有让你印象比较深刻的么?”
霍安舒看着她们:“有一个男的,你们知道么?他在哪里?”
“是不是长得很帅气很高贵?”
霍安舒半迷茫地点头,应该是吧?
还有画面里一些火热的镜头,一想到,她的身体就不自在。
“你不记得是因为你生病了。但是我们知道。那个人是你的弟弟,你们乱伦了。而且玩弄了霍小姐后又始乱终弃。”李文恶毒地说。
霍安舒有些不懂,乱伦?始乱终弃?
这样的概念并不是很强烈。
李文和米路见霍安舒不说话,反而在沉思,就更讨厌了。
连失忆都对她们爱理不理。正常人不都应该疑惑,然后反问么?
“你知道为什么他会抛弃你么?”李文她们只能主动问了。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太丑,脸上还有块很恶心的胎记。男人看了自然不会有兴趣了。”
霍安舒摸上自己的脸,想知道是不是真有。
而胎记是摸不出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竟是这样的?是她失忆前的生活么?
可是记忆里的那个人为什么自己感到那么亲近,就好像根本就不曾离开过一样。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去浴室里照照镜子,你实在是太丑了。”李文说完,见霍安舒在犹豫,边主动拉过她的手,强制性地将她拽下床。
而抱着孩子的米路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孩子放在床上,就帮着李文一起把霍安舒半推进浴室了。
霍安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疑惑地问:“没有胎记啊?”
“怎么会没有?要不到这边来看吧?会更仔细。”李文说。
然后和米路使了个眼色。
将霍安舒拉向浴室莲蓬下。霍安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水从上而下尽数淋下——
“啊!”霍安舒被冷水冻得惊叫起来。本能地就要逃离,却被李文和米路双双拽住。
“放手!”霍安舒反抗,挣扎。
她失忆不代表生命受到威胁时不懂得反抗。
所以两个护士也没讨到好,衣服也被打湿了。
李文新仇旧恨一上来,就想对着霍安舒的脸用力地扇过去。
而这时,浴室的门被闯开——
里面的人一吓,只看见黑影闪过,就被一脚一个,狠踢出去,撞击在玻璃上,痛得她们脸色苍白,极度害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如果不是玻璃够坚固,以那脚的力度完全一次性就碎了。
霍封城一把抓住将要滑倒的霍安舒,搂向怀抱里,手臂伸过去将水调至热度。
两人一起被热水冲刷着。
霍封城的笔挺西装也开始被水浸透。但是他并没有动。
直到霍安舒被冷水冻到发抖的身躯停下来,他才转过冷硬的脸,凶残可怕的视线落在一边站不起身的护士身上。
无声的,让人陡升惊惧。
那两个人吓得几乎是爬着出去的。
霍安舒趴在霍封城的胸口。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好像有个人从天而降,然后自己突然就感到身体的回暖,和安全。
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于是,她从他胸膛上抬起头来,便撞进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这个人不就是在记忆里和她抱在一起的人?就像现在一样,还有更过分的……
“如果姐姐不是失忆,这样认人欺负。我一定会脱了姐姐的裤子,狠狠地打屁股!”
霍安舒对他的话只有一半的理解,或许她对这个人的不抗拒有着更多的迷茫。
霍安舒的眼神无意地落在那张薄唇上,有些闪躲,还有好奇。
“姐姐想尝尝什么味道么?”霍封城放松心情,调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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