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趁着他发愣,我就忙不迭的推开他,往洗手间冲,速度堪比百米飞人,从床上到浴室我只花了1秒钟时间,而其中甚至还包括差点把腰闪了以及在浴室门口光脚差点踩滑以导致的减速……
“你小心点!”身后传来顾扒皮染着笑意的声音,我却更觉得心脏跳的厉害,仿佛我一个不注意它就会从我喉咙跳出来一般。
我转过身盯着洗手池前的大镜子,脸红的厉害,如同才蒸了桑拿出来一般,身上是垂到膝盖以上的顾扒皮的衬衣,宽宽松松的套着,扣子于慌忙中扣错了一颗,斜着将锁骨露出领口,我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有了要抓狂的冲动……
我对着镜子向党和人民认错,敌人的美色炮弹太过强劲,我快要被攻下了。
打开淋浴器,站到热水下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感受到比我自己身上还烫的物体,我总算是回复了一点点意识,开始细想自己和顾扒皮的关系。
我是不是真的太好色了一点……顾扒皮对我做的事应该算是过分了吧,就为了报复我昨天酒后强X了他,于是他今天下午就反过来强X我?不对呀,昨晚我后来被他哄的,完全就由他做主了,而且吃亏的也是我……凭什么呀……
可最最关键的是,我已经奴颜婢膝到发生了这样的事都兴不起反感的地步了?早上我还想以后要怎么面对顾扒皮,下午就又跟他激情了一把……还跟他闹的那么开心,被汪东弄来跌倒谷底的心情,一下子因为他而变得灿烂了……甚至无暇想自己跟他发生这种事是不是应该,甚至还颇为享受……
呃,我享受……
难道,这就属于成长期的冲动?
但我为什么听到他说他不喜欢表姐的时候我会那么激动?真的是我想的那个原因……
还是我喜欢上顾扒皮了?
嗷嗷嗷,不可能的,我明明恨他入骨的,总不能真像那群酸透了的诗人和哲人们说的那样:恨,就是爱吧?
不行不行不行,我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路迟,你这是伤心的时候反常了,放纵了,借之发泄了,放纵一时可以,却不能堕落……
顾扒皮有什么好的?
他长的帅?
切,好看是好看,可他总拿冰脸对着我。
他有钱?
TT我一点没享受到就不说了,还老被他剥削,连我到日本来最后的六千日元都被他拿走了。
他气质高贵,谈吐不俗?
啊呸,总把我欺负的头低的都快挨着脚背了,还不俗呢,是够不俗的,世上就没几个人能把我欺负成这样。
找不到原因的喜欢,就绝对不是喜欢,这是我路迟的名言。
何况就算是没有表姐,他和骚男的关系依旧引人怀疑……
我坚定的握拳,却很快放开,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后,这个怀疑现在对我而言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嗷嗷嗷,我疯了,真是疯了……
丫丫个呸的,难道顾扒皮满足了我沉寂了多年,汪东没有满足我的那个啥?
这个认知让我有些鄙视自己。
算了,暂时当成是这个理由吧。反正现在是在日本,回到国内,我就不认了好了……继续正常的过自己的生活,那个时候他该是没那么容易诱惑我了吧。我想到了《老友记》里面莫妮卡和钱德,在去英国参加罗斯的婚礼时,发生了关系,并渐渐沉溺其中,一发不可收拾,但他们约定回到美国后就忘了在英国的荒唐事并且重新当他们的好朋友,虽然,他们约定的最后结果是……失败,但不代表我也会失败是不?
呵呵,呵呵呵呵……
自我安慰完成后的我,关掉水,走出淋浴房,看着大浴巾和顾扒皮的衬衣,最终选择了衬衣,洗了澡后穿,觉得上面有很浓的顾扒皮气息,那种清凉的香气,我还挺喜欢的……吐了吐舌头一个不经意的看向镜中,我意识到镜子里那个红着脸傻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和几粒牙齿的傻瓜发春了。
打开浴室门,我再次发挥出堪比百米飞人的实力,直接左转冲出顾扒皮房间,站在我房门口的时候,还来不及平静呼吸,我又生出要掐死自己的想法,房卡还在顾扒皮房里呢……
我深深的闭眼,握拳,呼吸……准备转身去面对惨痛的现实的时候,“嘀”一声响起,我睁眼,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捏着房卡,打开了门,我不敢看手主人,光是这只手就够我脸红的了……
推开门,从门缝中挤进去,我很不讲理的立刻用背将门抵了回去,靠在门上,我缓缓下滑,娘也,我从来不知道呼吸是件那么辛苦、那么容易忘记的事情……
我使劲拍自己的头,现在不仅是路痴,还是花痴了!
原来我不是外表时尚内心保守的女子,我是外表时尚,内心放荡……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换好衣服,吹干头发,我看着床上顾扒皮的衬衣,长长的吐出口气,将那衬衣塞进了我的行李里面。靠!这么多天以来,它真是我第一次反剥削成功的战利品,打死我也不还给顾扒皮。
收拾完后,我敲响了顾扒皮的房门,将自己留在他房里的衣服抱回自己的房间,然后跟他一起去吃晚饭,我如愿吃到了拉面和寿司,而胃口更盛于往日。可一个疑惑在我心里渐渐升起,刚刚太慌了被他绕过去了,而我对这个问题实在好奇,所以我决定一定要再问一次。
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光荣传统(其实就是吃的时候停不下来说话),我喝完了碗里最后一滴汤后抬眼看向一边的顾扒皮:“总经理,问个问题。”
他点头。
“为什么我用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就说不出解释的话来?”我眨眨眼,很恬不知耻的问了出来。
他听了我的话,蹙起了眉,浓黑的眼,停在我脸上:“真想知道?”
“嗯。”我屏住呼吸等他答案。
“你眼睛,怎么说呢?”他似乎考量着用词,而我在一边干着急,哈,有什么难说的,就说我眼睛漂亮,清纯,水汪汪的……诸如此类的……
他在我的注视下,一只手掩在唇边轻咳一声,说:“你的眼神不正。”
不正?什么叫不正?
不过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我不打算追问了,可这次他却很自觉,继续解释,“天生色迷迷的,你让人看着你那好色的眼神,说得出什么正经的话来?”说完眼神就若无其事的瞟向了一边。
我现在萌生了一个心愿,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把顾扒皮掐死。
谁让他害我自作多情的TT
丢脸丢大了。
透过他挡在唇边的手,我盯着他微微上扬的唇角:“还笑,还笑!”
这样刺激顾扒皮的后果就是,我的发型经由他的手遭到了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毁坏。
第二天我们去看了皇居,再驱车去了富士山,运气不大好的,赶了那么久路却因为下雨什么都没看到,顾扒皮拉着我手说没什么,以后再带我来就是。
明天就是回程的飞机,今天晚上,上野社长安排了送别宴,急着赶回去,连富士山下箱根的温泉都没来得及去享受,顾扒皮又安慰我,说下次再来。
老说下次,谁知道有没有下次,而就算有,就真的是他带我来?
可不可否认的,我有了自己在谈恋爱的错觉,甚至习惯了每时每刻和他牵着手走在一起,不再觉得奇怪,可除了恋爱的错觉之外,我更有了当小蜜的错觉,因为到现在,我还喊他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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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饭局,一如前几场,我和冯哥还有另外几个司机坐在外面,冯哥却打死不让我喝酒了。
我也不敢喝,为了昨天早上发的誓。
可冯哥还絮絮叨叨的说:“你不知道啊,那天他们一结束出来,顾先生没看到你有多着急,如果不是因为我路比较熟,估计他会无驾照来找你……啧啧……”
我低声嘟囔了一句:“我掉了他要赔保证金的呀……”
冯哥瞪了我一眼,“我话还没说完,别打岔!”
我检讨自己是不是脾气太好了,怎么随便一个人都来欺负我……甚至宁愿跟顾扒皮消灭等级仇恨同仇敌忾……
冯哥没有理会我的辛酸,长叹一声,继续,“唉,结果找到你的时候,你却跟另外一个人那么亲密,我看了都为他心酸,你说有钱人怎么口味都那么奇怪呢?我们喜欢吃肉,他们闹着要吃素,我们巴不得住在城里,他们说城外空气好,我们养狗为了防贼,他们养的狗娇气的跟王子公主一样,想不通啊想不通……”
“冯哥……”我磨着牙齿瞪着他,要不要这么直白?
“怎么了?”他一抬眼,发现我咬牙切齿的样子,被吓的差点呛着,“我不是说你不好,其实小丫头长的挺可爱的,但……”
“配顾先生差了点是吧?”我接着他的话说。
“没事啊,别自卑……反正有钱人口味奇怪啊!”
口胡,谁说我自卑,谁说我自卑!?
我气的不行,可想到冯哥说的顾扒皮为我着急,我心里又有点沾沾自喜。真是奇怪的心态。
第二天,冯哥送我们去成田空港坐飞机,去之前,提到说成田山上有个很有名的寺庙,问我们想不想去看看。
我点头说好,来了之后去的都是神社,还没去过寺庙,去见识见识也好。
停好车要步行爬一个小小的山坡才到寺庙,途中有很多小店,卖一些纪念品和食物,我看到了很熟悉的羊羹,用板栗做的,不同的是里面还包的有大大的板栗,老板切成小块放在盘里招呼人品尝,我去尝了一块,没有中国的甜,味道相当不错,顾扒皮问我要不要买回去吃,我想了想又忍住,回去后支持国货更好。
冯哥带我们进了寺庙,长长的石梯后,远远的可见一个巨型的红灯笼挂在木制建筑门口。寺庙是木头建造,用木头棍子支着架在山上,据说可以防地震,因为地震时,房子直接整体移动位子,而不会倒塌,甚至便于迁址。
路上就听冯哥说了,日本的和尚可以吃肉,可以结婚,而且收入颇丰,还受人尊敬,暗觉这真是份不错的差事,我建议顾扒皮来当,“总经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日本寺庙欢迎你。”顾扒皮冷冷的看向我,一挑眉毛,我浅浅笑着,冷静的移开目光。
这一移不打紧,眼尖的我瞥见石桥边的小池子里有很多乌龟,我一拽顾扒皮的手:“啊,好多的顾扒皮!”
喊完我就愣住了,茫然站在原地眨了眨眼,逃生的本能指导我闪电般松开了顾亦南的手,跑向池边,池子里有一块假石,做成乌龟的形状,上面趴着很多晒太阳的乌龟,大大小小,绿壳的黑壳的还有黄壳的,冯哥在一边讪讪的插口解释说,“这都是别人来放生的乌龟。”
我一听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两个大错,第一,不该一时激动感叹了那么一句话,第二,我不该跑向这个池子……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果不其然,顾扒皮在一边幽幽的叹道:“乌龟?”
我咧咧唇角……暗叹,果然,顾扒皮绝对不可能放过我。
“唉,让我看看,”他闲庭信步的走过来,抿着半分笑意说,“怎么一下子有那么多迟迟呢?迟迟,你趴在水里去干什么?”
口胡!
我眼珠子一溜,瞥见一边冯哥瞠目结舌下巴砸坑的样子,恨的直磨牙,很想就这样咬顾扒皮一口。
顾扒皮不是个幼稚的人,幼稚起来简直不是人!
这份恨意一直持续到上飞机,显然顾扒皮很厚脸皮的准备继续将头枕在我肩膀上睡觉,我瞥他一眼:“总经理,你多大?”
他蹙眉:“你在问我年龄?”
我无语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不然你以为我问你啥?”尺寸?
他抿唇,揉着眉心,说教般,“我认为好像对于一个比你岁数大的人来说,‘你多大’三个字不是问他年龄最合适的问句。”
“那我问你芳龄好了?总经理芳龄几何?”我眨了眨眼,尽量掩去那里面可能会映射出的我想杀了他的心思。
“怎么,想知道我能不能装成你的弱智侄儿?”他也学我眨了眨眼,表情无辜。
这次我呆在那里很久都没回过神,他却笑着说,“马上满31。”
31!
31?
“你都那么老了啊?”我吞了口口水,他也下得了手,我比他整整小10岁。老牛吃嫩草啊,真是赤裸裸的老牛吃嫩草,我这棵小嫩草真是可怜,被老牛吃下肚了才知道这是头老牛!
“老?”他看向我,眸中眯着危险的光芒。
“呵呵,没有,您看上去真年轻,驻颜有术驻颜有术……”
“嗯?”他发了一个很浓的鼻音。
“不是不是,我是说,您才31就有如今成就,真是少年得志……”不能提老不能提老,老年人都怕别人说他们老了……
他弯了弯唇,没有再多说话。
我却焦躁的不停侧脸打量他,真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他最多二十七八,结果都三十出头了,幸好我不是真的要找他,不然这个年龄差距也真是太恐怖了……
可我好想问啊好想问啊……
“你还想说什么?”他清冷的声音响起。
“您31了还没女朋友?未婚妻?妻子?前妻?女儿?儿子?”我如蒙大赦,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连珠炮似的问完。
他又眯了那双好看的眸子:“没有。”
“可是都31了还没有女朋友不是很不正常么?”问完我就后悔了,万一人家有男朋友咋办?==
他微微勾起唇角,用手示意我往下坐点,然后将头靠上来:“是啊,我着急了,要是不着急的话,怎么会那么饥不择食的找上你呢?”
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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