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表妹的毒舌她也不是没见过,所以,淡定,淡定,习惯就好,想想郁青流那小子,那小子可比你凄惨多了,被损的人都矮了半截有木有?
好不容易让心情平复,祝朝戈再也不想跟这个表妹说话了,妹纸什么的,看看就好,就像这个表妹,看着乖巧聪明,实则比魔鬼还魔鬼,太恶毒了。
“这么长的路过来,你不累么?你可以先眯一会儿,等会儿到了我喊你。”
祝一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表哥是在展现自己的体贴之后就闭上了眼,说实话,七八个小时的长途,实在不是普通的难受,再加上昨天晚上太兴奋一直失眠,早就困的不得了了。
祝朝戈被看的一头冷汗,等祝一米睡着才小心翼翼的抹了把实际上不存在的冷汗,这只小狐狸。
玉莲路长途客运站在南三环外,大院却在北三环,周一下午又是堵车的时候,等祝朝戈好不容易赶回去,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正好可以吃晚饭!
祝老爷子等的早就不耐烦了,不停的抬起手腕看时间,三个小时以前可能就是个下午茶的时间,现在却觉得比一年都难熬,等听到门口传来的车子消火的声音时,老爷子向来严肃的脸瞬间咧开了一个笑容。
不过老菊花只出现了一次就不见了,老爷子稳稳当当的坐在自己的专属宝座——藤椅上,就等着外孙女来拜见。
祝一米路上就醒了,堵车两个多小时,足够睡一个快速觉了,问了表哥也明白了,家里的主要成员都齐了。
外公,三个舅舅,两个舅妈,一个表哥,大表哥在国外赶不及回来,再说也到了毕业答辩的关键时期,只好把时间押后。
这么多亲戚,祝一米见过的只有一个二表哥,上辈子也没见过其他亲戚,倒是有过爷爷奶奶,但那种亲戚不提也罢,那么,见亲戚到底该怎么个见法?
祝一米难得的惆怅了。
这根本没有个参考蓝本她要怎么办啊?先喊人?外公估计人不错,可是那些舅舅要是万一认错了就糗大了。
祝朝戈可不知道这个表妹的内心世界,他觉得自己能完成任务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对了:“爷爷最讨厌别人跟他对着干,所以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要是有什么不同意见不妨先应下来,爷爷虽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但还是很勇以改进自己的错误的。”
“大伯当官当惯了,最喜欢教训人,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没事儿,你听着就行了。”
“大伯娘是女权主义者,对女人充满同情对男人各种鄙视,但她最讨厌女人不自爱,所以,你明白?”
“我爸脾气比较暴躁,最爱吼人揍人,我和大哥小时候没少挨揍,不过你是女孩子他应该下不去手,他要是真打你你就去找爷爷,他见了爷爷就跟老鼠见了猫差不多。”
“我妈是医生,咳咳,医生的通病,她有点儿洁癖,你可千万别介意,她没什么恶意,只是习惯就这样。”
“小叔叔,小叔叔人最好啦,有事没事就送大家礼物,不过他也最坏了,每次送你礼物的时候你都小心点,肯定会被坑的,视礼物的贵重程度来决定你被坑的程度,咳咳,当然,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小叔叔很清楚大家的喜好,你想拒绝他的礼物真的好难啦反正你小心点小叔叔很大方的,见面礼肯定不轻”
祝一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这些提点都很有用,她只能默默的记下来先。
因为走的匆忙她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礼物,再说她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孩子估计也没人想她还整点礼物什么的,不过她自己带了些土特产,山核桃啊红枣啊野蜂蜜啊什么的,不知什么钱,但贵在心意。
越是离得近,心跳越快,身上的压力也越大,慢慢的竟浸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可是离得越近,越能清晰的感觉到祝家的权势有多大,那是说不能完全表达的,只有身处其中才能体会到的。
鸿园七八十年代住的都是一些老革命,到了现在,小一辈已经长大离开,老一辈的老战友们留了下来,于是渐渐的鸿园成了权势的代名词。
凡是圈内的人,提起鸿园都是一脸羡慕,但在鸿园之上,更有彰园,彰园与鸿园比邻而居,但里面仅仅十户,这十户人家,代表的是绝对权势,而郁青流的爷爷,就住在彰园。
祝朝戈停下车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祝一米神色有点不对劲,不过想来小表妹应该是紧张的,咳咳,近乡情怯神马的,他懂。
“别紧张,别看我说的好像挺严重的,但没到那份儿上他们还懒得搭理人呢。见了你就知道了。”
“谢谢表哥!”
祝一米深呼吸了一口,脸色慢慢的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已经不足以让她乱了节奏了,她只是觉得奇怪,既然母亲有这么显赫的外家,为什么上辈子直到临死的时候母亲都没跟她说过?不过想到祝庭瑜好强的性子模模糊糊的也意识到了什么。
“我是你哥么”
祝朝戈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总算有个比他小的了,想到过几天还会有两个更小的,他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祝一米啪的打掉了他的爪子,又想翻白眼了,不过最后一丝紧张也被打没了。
王嫂一直在等小小姐,十分钟就来门口看一下,终于看到了人赶紧开了门:“是小小姐吧?快进来快进来。”
祝一米有点不敢进,祝朝戈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快进去,爷爷他们等了有老长时间了。”
然后自己去把东西给提进了屋里。
祝一米进屋没顾得上打量环境,就被客厅里一溜的人给吓到了。
祝庭瑜怕自己女儿太过紧张不得老爷子眼,扶着肚子把她拉到前面:“一米,快喊外公”
一屋子位高权重的人,再加上老爷子从人堆里杀出来的煞气,祝一米倒是不紧张了但是却感到了无边压力,这可跟上辈子打工见到总公司老板不一样,两者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不过听了祝庭瑜的话后那种沉闷的压迫感突然之间不见了,但被这么多人不错眼的盯着的感觉还是难受,祝一米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到底不是真的十四五岁,镇静下来就发现,人家那威压根本不是针对她,只是平时习惯了难免有点侧漏。
她先是抱了下自家老妈以示安慰,然后标准微笑规规矩矩的鞠躬行礼:“外公,您好。”
祝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他当了几十年兵,整年整年的面无表情,家里几个孩子见了他就没有主动亲近的,尤其是最小的祝朝戈,几次被他的冷脸给吓哭,到现在为止对他还是敬畏的很,孝顺归孝顺,总没有普通爷孙的那种亲和,害的老爷子见着谁家老子跟小一辈玩闹就眼红心酸。
不过现在好了,他家总算出了个胆大的,虽然之前紧张了点,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嘛,也不能要求太多,再说了,能快速冷静下来已经很棒了。
祝庭钧两口子祝庭钺两口子祝庭钰祝朝戈下巴都掉了一地,他们几时见过老爷子笑的这般见牙不见眼过啊?太过分了吧?厚此薄彼也太明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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