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把一切都告诉我是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你已经卡住了所有的款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京都那边肯定已经被惊动了,我在这里耗下去只能是自寻死路。我希望你能把我女朋友给放了,我会带着她离开的!”
关邈没想到任飞儿的动作会这么快,看来这样的行动还是给力的。
“那你给塔文要怎么交代?”关邈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其实他有给我打过电话,让我用陆风行的安危来威胁你汇款,我也想试试,看着你那么情深一片我觉得这个方法肯定行。只是现在马丽莎在你们的手里,我不想冒险!”
关邈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情深的一面!
“我可以帮着马丽莎和你都不会有危险,也可以保证时候你们安全的离开。”关邈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主动权,“不过,在陆风行没有安全回到这里的时候,你和你的女朋友都不可以离开!”
“你觉得你能困住我吗?”男人微微蹙眉,再和女人抗衡着彼此的心理底线。
“我从来没想过要困住你,你今天的局面也是一种自困,因为我们心里都有一个自己放不下的人。”关邈再次起身走到了大门旁,“隔壁就是客房,你可以安心的休息,我不会有意的去为难你,也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女朋友,我只希望自己的爱人可以平安的回来!”
男人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着头站了起来,“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我会想办法托住那边的注意力,也希望你能说话算数!”
“只要风行可以平安的回来,我一定兑现我的承诺!”关邈的眼底没有半分的迟疑。
“嗯!”男人选择相信女人。
“请你先把我先生的婚戒摘下来!”关邈看着男人的手指上套着陆风行的指环超级的不爽。
“看来,你们真的很恩爱!”卫斯理很庄重的退下了无名指上的指环,“这个mioamiao是你吗?”
“谢谢你能做都物归原主!”关邈从男人的手里拿回了戒指,并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她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义务。
卫斯理耸了耸肩,似乎在表示可以理解,在与女人擦肩离去的时候轻道了声晚安。
关邈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她没有习惯在自己的卧室里和别的男人道晚安,太过暧昧了!陆风行是个小气的男人,他一定不会高兴的,紧紧的握住手里的戒指,关邈重新坐回了床上。
刚才卫斯理说了,陆风行并没有被塔文抓到,那就说明他还是安全的。关邈的小心肝激动的蹦踏着,只希望京都那边的安排可以给力一些。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关邈还是勉强自己躺了下去,或许是心情有了些放松,或许是扫除了一个敌情,也或许是拿回了属于她和男人的婚戒,关邈躺下去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同样的夜幕下,陆风行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再次转醒的时候蜡烛已经快燃尽了。重新换了根蜡烛,陆风行很确定吉瑞尔今天晚上并没有过来。在屋子里闷头了来回踱着步,男人开始分析女人没有过来的原因。
有事情本耽误了?这个可能性大吗?女人好像说过她现在基本上就是无人管的状态,因为她被买回来就是伺候老爷的,现在那个塔文有人在伺候,所以她基本上是没事情的。
觉得危险,她想放弃对他的救助?陆风行想起了女人眼底的坚决,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也不大!
难道是女人被发现了?
陆风行心猛然间被抽紧了,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了。想想他交给女人的电话号码,想想小女人没有任何保护能力的存在,陆风行真的开始有些担心了。
没有再做过多的忧郁,陆风行直接吹灭了椅子上的蜡烛。
摇曳的烛光瞬间熄灭,陆风行的整个空间都黑了下来,那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自己在原地适应了片刻,陆风行按着自己的记忆走到了梯子的方向,摩挲着顶开了头顶的门板。
风吹虫鸣,陆风行一下就陶醉在野外迷人的夜色里了,真的是憋得太久了!努力的,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陆风行开始辨别眼前的方向。那个辉煌的大别墅依旧是显眼的,以那个建筑物为导向是绝对不会迷路的。
在部队里训练的人记路都是超一流的,陆风行已经很准确的辨别出了离开这里的小路,可他还是放弃了。宋阳为了救他到现在还是生死不明,他不能再让一个无辜的女人为了自己送命,就算是要离开也要找到女人一起离开!
“老大,那女人今天已经被折磨的够呛了,估计是不能再有什么行动了,您就早点休息吧!”塔文的助理也有些犯困了。
“她自找的!”塔文的脸始终都是阴沉的。
“是是是,就是太不经折腾了,兄弟们都还没过瘾呢!”助理立刻开始了马屁。
啪——
“老子的女人是让你们来过瘾的吗?”塔文的熊掌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助理的脸上,想想自己遇到的这些事情就有七窍生烟的趋势。
“去,给那个女人送点药膏,早点好了,我们也好早点有个结果!”
“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助理捂着自己的脸麻利的离开了。
妈的!
陆风行在隐蔽处把塔文和助理的交谈听的清清楚楚的,心里大骂着狗杂碎,可身体还是冷静的潜伏着。见助理要去找吉瑞尔,便身轻如燕的跟了出去。
说实话,如果不是塔文他们在他的酒里下了药,他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困的,怎么也要搅得他鸡犬不宁的。可现在手臂已经受伤,强攻是很危险的,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漆黑的夜色里,陆风行远远的跟着助理七扭八歪的走了一阵,总算见助理在一处草房外停了下来。助理没有马上进屋,而是在周围的草丛里站住了,仿佛能听到隐隐的交谈声。
陆风行轻轻勾唇,这下总算有下手的机会了!
“哎呦喂,人家这都睡着了,我们这么干耗着什么劲呀!”陆风行听到了抱怨声。
“不想在这守着回去被打我也没意见,我就刚挨了一嘴巴,你们想试试不?”助理想想就呕的慌,拍马屁还拍到了马蹄上,真是够背的了。
“得,还是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幸福!”另一个立马表明了态度。
“好好的看着吧!”助理在两个黑鬼的脑袋上各打了一下便转身走进了草屋。
“谁呀?”陆风行确定的确是吉瑞尔的声音。
“行了别装什么处了,哪天你也伺候伺候爷?”
“我看你也是想吃枪子儿了吧!”女人怒视着男人。
啪——
“骚娘们儿,你他妈的还敢瞪老子!”男人挥手就是一嘴巴,这心里的憋屈算是舒坦了,“这是老大让我拿来的,自己好好的用用,老大还等着你伺候呢!”
男人说完撂下手里的药膏便晃悠悠的出去了,老大大他,他就打老大的女人,这还是没吃亏的!
如果不是怕因小失大耽误了正事儿,陆风行真想一个力道就把那该死男人的脖子拗断。深深的吸了口气,陆风行努力的调控着自己的情绪,知道男人彻底消失在夜幕里,他才缓缓的开始了行动。
啪——
“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竟喂蚊子了!”蹲守的小个子狠狠的在脖子上打了一巴掌。
“你轻点,别让里面听到了!”另一个守卫轻声提醒着。
“这会儿女人不知道睡的多香呢,哪有心思听我们抱怨啊!”小个子直接趟在了草地上,“我先眯会儿,一会儿咱俩换!”
“你先别睡,我去方便一下,等我回来你再睡!”
“去吧,不会有什么动静的!”小个子根本没有起来的打算。
“你还是注意点!”黑瘦子交代着便起身走向了身后几米处的大树。
吁——
咔嚓——
便后的男人还没有彻底把舒爽的感觉表达出来,脑袋已经在瞬间完成了180度的扭转,声音都没发一个就倒在地上了。陆风行从容的从男人身上卸下了所有的武器。
说是所有其实也少的可怜,无非就是匕首和身上的一杆轻机枪,不过这已经很给力了。
陆风行把男人的尸体甩在了草丛里,便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正在梦周公的小个子。
唔——
左手捂嘴,右手匕首划过喉结,陆风行没有给男人太多感受痛苦的时间。
两三分钟的时间男人已经解决掉了吉瑞尔门前的麻烦,用草遮了一下小个子的尸体,陆风行背起他们的武器来到了吉瑞尔的草房门外。
“吉瑞尔?”陆风行不好直闯女人的卧室,还是在门口轻唤了一声。
“谁?”女人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从床上做了起来。
“是我,陆风行!”男人说着已经走进了女人的草屋。
“你怎么来了,门外有人跟梢的!”吉瑞尔看到男人就这样走了进来一下子就急了。
“已经被我收拾了!”陆风行冲女人晃了晃手里的战利品,那样子真的是帅到爆了。
“你的胳膊还好吧!”看到白色的纱布侵染上了红色,女人的眼底是浓浓的疼惜。
“估计是刚才太用力把伤口给挣破了!”陆风行这才意识到伤口开始流血了!
“我帮你上点药吧!”女人艰难的从床上起来,把阿婆为她准备的那些草药抹涂在了男人的伤口上。
“你还好吧?”看着女人走路艰难的样子,想到在别墅听到的对话,陆风行真的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女人。
“没事儿的,躺一下就好了!”女人的脸上爬满了尴尬,她不知道男人到底知道多少。
“现在能走吗?如果能走,我们可以趁晚上离开这里!”陆风行觉得女人在这样呆下去太危险了。
“如果晚上离开,我们是找不到船的,这样徒步走是很难离开这里的!”吉瑞尔还是了解这一片的地形的。
“如果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陆风行觉得怎么样都要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强。
“那你自己走吧,我这个样子会连累你的!”吉瑞尔把桌上所有的食物都给男人装了起来,“这些干粮可以在路上吃,水也要带上,不知道走几天才会遇到车队!”
“你必须和我一起走,我杀了他们两个人,你呆在这里太危险了!”陆风行拉起女人的手臂就准备往外走。
嘶——
吉瑞尔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全是无法言说的痛苦。
“你走吧,我会连累你的!”吉瑞尔用力的掰扯着男人的手掌,可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是我连累了你!”陆风行从来没有这么愧疚过,一个女人为了救她可以舍弃性命,可他却不知道能为这个女人做些什么,“来,我背你!”
吉瑞尔感动的笑了笑,“那是一样会痛的!”
是啊!
陆风行觉得自己真够蠢的了!
可如果抱着女人离开,那他就没有了任何的战斗能力,估计根本无法走出这里的拦阻。
“想想你的爱人,想想你的家庭,好好保重自己!”吉瑞尔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如果我们两个一起会一个都逃不掉的,如果你能出去了,我肯定也就有希望了,不是吗?”
陆风行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关邈的笑颜,那种期盼的眼神是他永远都无法拒绝的。
想念!
侵入骨髓的想念!
黑夜里唯一清晰的就是对那个小女人的想念!
可即便如此,陆风行也做不到让自己忽略掉一切的道义。
“我已经丢掉了一个战友,我不想再丢掉一个!”男人说着已经把女人准备的那些吃的放到了女人的怀里,然后背好手里的枪支,便一个力道把女人抱在了怀里,“我不会放下你的!”
“你不怕我连累了你?”吉瑞尔怔楞的双眸痴迷的落在了男人英俊的脸颊上。
“如果没有你,我估计早就交代了,如果真的连累了也顶多是回到起点!”陆风行抱着女人大步走出了草房。
陆风行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很有风险性的,可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只能这么做。相信如果关邈在这里,做出的选择会和他是一样的,欠人情的事情是最折磨人的。
月光时明时暗的映照在男人硬朗的五官上,从女人的角度看过去,无暇的侧脸如雕塑般完美,真的很容易就让人看痴迷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男人的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女人各种的YY,吉瑞尔羞涩的低下了头。
陆风行把女人放到了岩石的后面,这里离大门已经非常近了,男人不确定会不会遇到阻击,最好能摆平了一切再带着女人离开。现在这种状态,越悄悄咪咪的没有任何动静越好,否则惊动了庄园的武力他还真没把握能做到全身而退。
“你小心点,他们晚上负责看守的还有猎豹!”吉瑞尔想到以前逃跑时被猎豹惨咬至死的姐妹,就有些紧张。
“猎豹?”陆风行想起了,好像在他们进庄园参观的时候,有看到笼子里关的猎豹,好像有两只,原以为是用来观赏和显示主人的气势的,没想到竟然是用来晚上看家护院的。
皱了皱眉头,就算是明知前有豹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知道营救小队已经出发,关邈早上起来的心情就是忐忑的,在餐厅里遇到卫斯理的时候才想起了家里还有一个陌生人存在。不想让大家产生太多的猜疑,关邈直接把卫斯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袁玫和梨卿。
“那风行现在怎么样?”袁玫一脸揪心的表情。
“大家都在找,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的!”关邈安慰着袁玫也安慰着自己。
“对!风行那么强壮,一定不会有事的!”梨卿也轻声的安慰着。
“邈邈,你和我过来一下!”看着餐桌旁那张陌生的脸袁玫心里就不爽,直接拉着关邈到了偏厅,“事情现在既然已经明了了,那这个冒牌的肯定是要送到警局的,他们这是诈骗你晓得呀!”
在餐桌旁继续就餐的卫斯理唇角狠狠的抽了,靠着偏厅的耳朵不动声色的抖动了几下,很多声音已经尽收在耳了。
“小姨,我会看着安排的!”关邈也觉得袁玫说的有道理,主要是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呆在家里确实很怪异,而他现在的身份也的确需要限制些自由,这才是对风行安全的最大保证。
“卫先生,我可以陪你去看看马丽莎,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早餐后关邈已经准备好出门了。
“你现在的身体适合外出吗?”卫斯理似乎不是很积极的样子。
“进出都有车问题不大,看你的想法!”关邈只是想让卫斯理换个地方呆着,等陆风行平安回来他们也就可以无事的离开了。
“那就谢谢了!”卫斯理微微勾唇,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孕妇还是坐后面比较安全!”上车的时候,卫斯理主动给关邈开了后排座的车门,女人犹豫一下觉得男人说的也有道理,便放弃了坐在副驾驶的想法。
“你喜欢这个吗?”坐上车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别致的水晶球,吊着链子就晃动在了关邈的眼前,“你的世界一片安宁,你的心思可以全部清空,交出你的灵魂,我会带着她游走伊甸园的天堂”
李师傅在倒车镜里只看到男人在晃动小球,说的什么倒是一点都没听清楚,见少夫人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便也没有吱声。
几分钟过后,卫斯理唇角勾笑的收起了小球,很暧昧的靠在了关邈的耳蜗处,低语道:“我们是去警局救人的,马丽莎没有罪过,我们需要把她带出来。”
“马丽莎没有罪过,我们需要把她带出来!”关邈很清晰的重复着男人的话。
啪——
卫斯理很响亮的打了个响指,关邈有些呆滞的神态恢复了正常,只是似乎缺少了以往眼中的灵气。
“关总,你怎么还亲自来了?”在警局门口关邈正好遇见了副局,那个热情让卫斯理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越发觉得关邈是个不能放弃的棋子。
“听说你们这里昨晚抓了一个吸毒的女人?”关邈板着面孔直奔主题。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现在还在审理呢!”副局满脸堆笑的回应着,心里却在盘算关邈的来意。
“我如果想带她走,你觉得有问题吗?”关邈冷冷的回望着副局,那种凌人的气势张扬的显示着她的身份。
“关总,我听手下的人说,这个女人是你示意我们抓的,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副局紧张的擦拭着额角的汗水。
“那你就应该好好盘查一下的手下,提供这些消息的人到底是谁,估计很多人都知道我和任飞儿是非常对立的,估计是你的消息不准确吧!”关邈冷笑着拍了拍副局的肩膀,“我也不让你为难,该交的罚款我一定都给你交齐了!”
“谢谢关总的理解,我这就帮你办手续!”副局放弃了外出的想法,直接领着关邈她们走进了警局。
坐在车子上的李师傅汗滴滴的,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关邈,如此的气势凌人,如此的以势压人,完全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少夫人了!李师傅心里好像堵上了大石头。
“什么?你说关邈直接到警局把人给带走了?”
任飞儿手里拿着电话各种的跳脚,不知道这个关邈是抽了什么疯,她明明是好心帮忙,也是事先勾兑好的事情,这个女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没有道理的事情?任飞儿恨恨的甩掉了手里的电话,心里有股怨气不知道要怎么发泄。
“夫人,你要去哪里?”看到任飞儿气势汹汹的往外走,一边的替身保镖着急了。
“去算账!”任飞儿没想到关邈会这么不识抬举,还干这种背后损人的事情,太让人气愤了,她任飞儿怎么都不能吃这样的哑巴亏。
警局门口,一脸惊讶的马丽莎已经跟着关邈走了出来,当看到在门口等着她的男人时整个人都雀跃了,兴奋的直接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关总,那我就不送您了!”副局此刻还是汗涔涔的。
“谢谢你的支持,再见!”关邈说着官话坐进了自己的豪车,“李师傅,把车子开到天缘阁吧!”
“是!”虽然觉得关邈的行为有些怪异,可李师傅还是按着指令调转了车头。
在副驾驶位坐着的马丽莎露出了明了的笑意,回望卫斯理的眼神也暧昧了几分。
“宝贝你再忍一下,我给你带了的!”卫斯理的大掌宠溺的揉在了女人的发顶,旁边的李师傅别扭的清了清嗓子,希望男女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嗡嗡嗡——
关邈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可女人好像没有接电话的意识,任凭彩铃不遗余力的响着。
“少夫人,你的电话在响!”李师傅搞不懂关邈在想些什么,出声提醒了一下。
啪啪——
卫斯理频率极快的打了两下响指,关邈这才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喂?”
“嫂子,你没事儿吧,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唐舒有些埋怨的声音。
“发呆愣神了!”关邈给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
“那个医院这边纪景已经可以出院了,我们想今天就把宋阳的追悼会给开了,你看怎么样?”
“晚点时候吧,风行还没找到,宋大哥的追悼会风行是一定要参加的!”关邈的语气和话语听上去很正常,这让有点紧张的李师傅放心了许多。
“老大?”唐舒对不匹配的信息有些慌神。
“我们前几天看到的不是风行,而是一个叫卫斯理的易容高手,现在风行的下落还没有消息呢!”关邈的目光呆愣的望向了窗外。
“靠!”唐舒气愤的爆了粗。
“宋阳那边就拜托了,我现在的身体也不太适合和纪景母女俩对接触。”
“放心吧,这边有我呢!”唐舒知道关邈的情况也不想她太操劳了,“老大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我也这么想,公公他们也在寻找了!”
“嗯!那我先去忙了!”唐舒压着想要叹气的欲望挂了电话。
天缘阁虽然一直没人住,可钟点工也是天天来打扫的,所以随时都是方便住宿的。在关邈现在的脑海里,卫斯理就是自己的亲人一样的存在,很多事情都是习惯性的帮着做出安排。
“李师傅不用等我了,去接宋颖放学吧,也给李嫂那边帮帮忙!”关邈下车交代了李师傅。
“少夫人,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吧,也好有个照应!”李师傅对卫斯理他们那是一百个不放心的。
“我不会有事的,去忙吧,我心里有数!”关邈特别的淡然,眼睛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愫。
“那好吧!”实在不好忤逆主人家的意思,李师傅只要点头,但还是嘱咐了一句,“你要是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去吧!”关邈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和往常那个满脸笑容的女人似乎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
看着女人和一男一女走进了别墅,李师傅只有驱车离开了。
“亲爱的,你不是说不再用这一绝招了吗?”看着呆坐在一旁的女人,马丽莎特别的激动,在男人的身上就开始了一阵乱摸,直到找到那个诱人的药粉才兴奋的逃开了男人的视线。
卫斯理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也不知道他还能这样陪她胡闹多久,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你还好吧?”缓缓的走到关邈的身边,男人轻轻的坐了下来,看着女人脖颈上挂着的婚戒,男人浅浅的勾起了唇角,“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呆愣中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反应,特别像睁着眼睛睡着了的状态。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卫斯理怜惜的握上了女人的小手,有些冰冷,“这个样子你就不会胡思乱想,就不会让情绪激动伤到孩子,我觉得挺好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亲爱的,过来帮着忙,好吗?”里屋的房间里传来马丽莎诱人的声音,卫斯理无奈的摇了摇。
啪——
或许是觉得女人这样坐着太无趣了,卫斯理在关邈的面前再次打响了响指,女人缓缓的回神,浅浅的笑了笑。
“我去屋里一趟,不要离开!”卫斯理交代了一句便离开了客厅。
关邈没有意识的游走在天缘阁的空间里,总觉得这里很舒服,有很多的快乐和美好,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识非要去想些什么。
关邈跟着自己的潜意识踏上了二楼。
啊——
你好棒——
滚烫的声音让她收回了落在门把手的手,迟疑了片刻她走进了隔壁的那个房间,一下子就女人就愣住了。
眼前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落地拼图,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英俊的男人的婚纱拼图,真打好美!关邈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傻傻的盯着眼前的婚纱拼图,脸上有了甜甜的笑意。
很快的,怒颜满面的任飞儿就到了陆宅,本想一鼓作气好好的教训一下关邈,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有回来,扑了空的感觉更是有种火上浇油的感觉。
“她去哪了?”任飞儿对着王嫂一点客气的成分都没有。
“哟,她可是我们陆家的少奶奶,要去哪里怎么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知道的呢?”心里没好气的王嫂说话也没客气,还特意的强调着少奶奶,任飞儿的那些事情她从刘姿燕那里也是听说了一些的,打击贱人人人有责!
“活该你一辈子做下人!”任飞儿咬牙切齿的转身离开了。
“做下人也是堂堂正正的,也比偷夫养奸的好!”王嫂冲着女人的背后很欢实的骂着。
“王嫂,你这样对少夫人的朋友不好吧!”玉嫂抱着孩子走了过来。
“呸!她哪里是少夫人的朋友呀,她就是一个想做小三没做成的坏女人!”王嫂的声音故意提的很高,有意在刺激那个远离的背影。
“关邈,你等着,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报的!”任飞儿恨恨的咬着下唇走出了陆宅,在心里狠狠的诅咒着女人能够下地狱。
医院里,宋阳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程浩也匆匆的赶了回来,希望能最后送送这位大哥。
“浩子,老大出事儿了!”这是唐舒见到程浩时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情况?”早就听唐舒说陆风行带着宋阳一起回来了,怎么这会儿又冒出了问题。
“那个回来的是个假冒的!”唐舒这才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看着宋阳冰冷的尸体,心里对陆风行的安危彻底的没底了。
“现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程浩紧皱着眉宇。
“陆家已经派人过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唐舒重重的叹了口气,空气里有了种让人窒息的沉闷。
“老头子,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花彩凤看到自家男人愁容满面的走进来,心里有点纳闷,她的声音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少夫人让我过来帮忙的!”李师傅一路都在琢磨着,根本没有抬眼看妻子的意思。
“你这是丢魂了还是被霜打了?”花彩凤没有了好语气。
“我觉得今天少夫人特别奇怪!”
“怎么了?”花彩凤满脸的疑惑,不远处的唐舒和程浩也竖起了耳朵。
“她竟然和那个冒牌货一起去警局把那个人的同伙给救出来了,在警局和副局长说话的时候那盛世凌人的模样一点她的感觉都没有,现在还把那对狗男女领导了天缘阁,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和那些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是要有些气势的,不然谁买你的账呀?”花彩凤觉得是自己的男人太过紧张了。
“还是不对劲!”李师傅果断的摇了摇头,“中途少夫人的电话响了半天她都没接,我提醒她好像也没什么反应,那个冒牌货莫名的打了两下响指少夫人就知道接电话了。”
“李师傅,你能把今天少夫人所有的细节都和我详细的说一遍吗?”程浩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大步走了过去。
“好!”李师傅也不敢掉以轻心,就把今天早餐后在陆宅接关邈出门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晃小球?”唐舒不可思议的看着程浩,“不是电视上演的催眠吧!”
“人家催眠都是倒下睡觉的!”花彩凤提醒了一句。
“倒下睡觉是初级催眠,一般都用语心理咨询师的心理治疗。李师傅说的这种情况也是一种催眠,不过是魔术界的一种催眠方式,是灵魂意识的催眠,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真实的!”程浩很严肃的做了解释。
“你的意思是嫂子现在的思想意识不是自己的了?”唐舒的概念还是有些模棱两可的。
“这种精神灵魂催眠并不是拿走了被催眠者的思想意识,关邈的思想意识依旧是自己的,而是那种类似于深度洗脑的感觉,她思想意识里的各种成分会根据催眠者的需要而发生变化,此刻的催眠者对于被催眠者来说就是一种至亲的存在,是绝对灵魂的主导者!”
“所以她还是可以很正常做很多的事情让我们看不出什么破绽,就像今天和我通电话一样,都显得很正常!”唐舒觉得这个世界太神奇了,真是什么新鲜事儿都能遇上。
“那我们要怎么破解呢?”李师傅在一边听的着急呀。
“一般破解的方法只有实施催眠的人才可以完成,我没有这方面的实际经验!”程浩都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因为真的只是听说过。
“唐子,带上李萍我们一起去趟天缘阁,正好是午饭时间!”程浩觉得是不是都要先去探个虚实再说。
“好,我给瓶子打个电话!”唐舒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唐舒在给李萍打电话的时候,程浩就拨通了袁玖的电话,让她通知公司各部门暂时停掉关邈一切的权限。
“到底什么情况?”袁玖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媳妇也出现了问题。
“我有时间会给您慢慢解释,你先按着我说的做,我不想公司有不必要的损失!”
“好吧,希望你可以给我满意的解释!”袁玖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小何,我是程浩!”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程浩又想到了miaomiao现在的经营状况。
“程大哥,有事儿吗?”何彩依对程浩始终是很敬重的。
“通知miaomiao所有分公司对关总的所有指令赞不执行!”程浩的声音很严肃。
“你在说些什么?”何彩依觉得特别的天方夜谭,哪有员工不执行老板的指令的。
“我们怀疑关邈已经被人控制了,只有这样对于她来说才是安全的,拜托了!相信我!”程浩也觉得玄幻,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清楚,但这样的措施是很有必要的。
“什么?”听到关邈被人控制,何彩依有些慌张了。
“我没太多时间给你解释,按着我的要求去做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何彩依知道程浩是不乱来的,他对陆风行的忠诚不比她对关邈的忠诚少。
“李师傅,你现在回陆宅把少夫人的事情给袁女士说一下,无比要求黎先生在康达坐好镇,不要给他们有可乘之机!”程浩挂段电话看向了李师傅。
“放心吧,我现在就回去!”李师傅很迅速的开始了行动。
“李嫂,纪景这里就麻烦你多担待了!”唐舒看程浩交代的差不多了,便和花彩凤打了个招呼就和程浩一起离开了。
“老宋,是我冤枉陆少了,我也觉得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自己的兄弟的。”清楚了一切的纪景一边烧纸一边陪丈夫说话,“陆少现在还是生死未卜,你要是有感知就帮帮自个的兄弟,让他早点回来,女人盼丈夫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大妹子,你又伤感了!”花彩凤擦了擦眼角陪着纪景一起蹲了下来。
“都是女人,我懂的!”纪景吸了吸鼻子,“关邈能对我们做到这一步我真的很感激了,其实老宋在的时候就受了陆家不少的恩惠,现在走了还被大家这么挂念,我真的很欣慰了。”
“大家都不是外人,在一起那么多年总是有感情的!”花彩凤在心里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你还要照顾孩子,咱要学着往前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李嫂,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宋颖培养成人的!”
“我对你还是放心的!”
多少恩爱都抵不过生死两茫茫,纪景知道就算自己哭干了所有的眼泪自己的丈夫也不会回来了。记得当时刚结婚的时候,男人还是只是个特种兵战士,洞房花烛下,男人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很认真的叫着她的名字。
“纪景,我是一名特种兵战士!”
“我知道!”当时她是那么的羞涩,看着男人坚毅的目光总觉得火辣辣的。
“从今天起,你就是名军嫂了!”男人兴奋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疼惜。
“嗯!”
“你的生活中会有很多的寂寞,你承担的家务和压力也会比一般妻子多很多!”
“我不怕!”
“战士的生命是国家的,我们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你也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女人记得自己当时就哭成了泪人,所有的泪水是被这个刚毅的男人给吻干的,“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我只是希望万一有那么一天的时候你能继续坚强的好好的活着!”
“嗯!”
在哽咽中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男人,也得到了男人最好的疼爱。他们就这样相濡以沫的过了整整十个春秋,她终于守到了男人转业的日子,她终于可以安心的脱下军嫂的外衣,没想到,没想到她还是这样失去了这个刚毅的男人。
“老宋,我真的好舍不得啊!”纪景把男人的遗像死死的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十几年的恩爱,怎么可以说放就放,紧紧相连的两个人怎么可以说分离就分离,纪景真的不知道自己绵绵的情谊以后要去对谁诉说。多少夜晚的等待,才换来了团聚的分分秒秒,她无怨无悔的守着等着,她一直坚信只要自己够执着,就算是老天也要多几分怜悯给她。
可惜她错了,老天很多时候都是没戴眼镜的瞪眼瞎而已!
“纪景,不能这样再哭了,孩子放学回来也该伤心了!”花彩凤觉得现在唯一能说服女人的就是孩子,希望她能看在孩子的份儿好好的调整自己的情绪。
“去洗把脸吧,老宋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们活着的人总要让死了的人安心吧!”
“嗯!”纪景点了点头,摩挲着爱人的照片站了起来,“我一定会好的,一定!”
南非,夜色稠密的笼罩庄园里,陆风行端着手里的轻机枪靠近了大门的守卫。其实手里的玩意儿基本上就是个摆设,如果真的派上了用场,估计整个庄园也就被惊动了,那他们基本上就没有出路了。
吉瑞尔的手指紧张的扣在了岩石上,猎豹的嗅觉也是灵敏的,晚上也是猎豹活动的时间。一想到那个被撕咬的女人,吉瑞尔的手心里冒的全是冷汗。
陆风行没有急着对守卫下手,他不确定看门的猎豹是个什么情况,如果是够一般都是拴着链子的,豹子更应该是拴着的吧。可惜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一头身体修长的猎豹森亮的眼睛已经死死的盯住了他,比守卫的反应灵敏多了。
那守卫却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像站着睡着了一样,估计另一个已经在笑岗房里睡着了。
也是,有这么生猛的看守帮忙,还有什么好操心的。韩烈祖紧皱着眉宇掏出了匕首,一场厮杀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嗖——
听到身后有风声,陆风行定睛看了看,不知道另一头猎豹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两头猛兽看上去似乎已经有了猎杀方面的配合默契。陆风行缓步向后退了几步,尽量避免被猎兽前后夹击的局面出现。
靠!
真够刺激的!
陆风行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激烈的一幕出现在他的人生里,比他任何一次的冒险行动都刺激。
来吧!
既然是冒险,那就拿出所有的气势吧!
男人狰狞起了自己的面部肌肉,紧握的钢刀的手抱起了青筋。没有战斗绝对没有退缩的理由,王者是不会被自己的恐惧击败的!
嗖——
不知道对峙了多久,一个身形稍微小的猎豹一跃而起扑了过来,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的确是夜色下的捕猎高手。陆风行看准时机快速侧身,可利刃却划向了猎豹的下腹,没有半点的手软,紧握着钢刀的手滴满了血色。
嗷——
猎豹发出震天的嘶吼,栽倒在地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头猎豹也扑了上来,根本不给男人喘息的机会,眼看着刀子根本来不及收回,陆风行干脆松了手里的钢刀,两只手狠命的撑在了猎豹的下颚上。
猛兽的利爪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抓痕,陆风行的眼前模糊成了一片的血色。
靠!
看来这次是真要挂了,这畜生再这么哗啦两下,估计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被猎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陆风行忽然觉得特别的对不起自己的媳妇儿,连个念想都没留那丫头一定会恨死他的。
这样想着,男人似乎有了必须翻身的决心,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没有受伤的胳膊上,继续拼命的抵死猎豹下颚的靠近,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艰难的向下身探去,他刚才缴获的钢刀还有一把在那里放着呢。
嗷——
啊——啊——啊——
陆风行只觉得身上的猛兽身体一下子软了很多,然后就看到吉瑞尔手拿钢刀疯狂刺杀的镜头。
“畜生,放开他!去死,去死啊!”
突如其来的利刃让猎豹无从回击,招架不了几下就倒在了血泊里,可已经杀红了眼的女人根本无法停下刺杀的动作。
“好了,好了!”陆风行粗喘着把女人拉进了怀里,紧紧的紧紧的,这个女人又揪了他一命,“好了,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安全了!安静,必须要安静!”
陆风行注意到,那个站着的守卫已经在移动了,肯定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站在这里别动,就这样站着!”陆风行交代着从女人的手里拿下了钢刀,很快闪进了草丛里。
“吉瑞尔?”守卫显然是认识女人的,“你怎么在这里?”
“天呀!你到底对它们干了什么?”看到地上躺着的两头猎豹,男人的脸色都变了,这可是塔文的宠物!
“嗯——”
吉瑞尔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男人已经闷哼一声倒在了眼前,陆风行眼疾手快的刀抹咽喉,鲜血喷在了吉瑞尔的脸上,一片血红。
女人几乎用了咬破嘴唇的力量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惊叫的欲念,看着一地的惨烈,吉瑞尔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可以拿起武器对抗,她也可以把鲜红的颜色赐给别人。原来她真的可以!回头望了一眼光亮依旧的别墅,吉瑞尔的脸上有了新生的笑意。
“走吧!”耳边传来男人沉闷的声响,吉瑞尔才发现陆风行身上又有了很多新伤。
“你一直再流血,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的!”
“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才是危险的呢!”陆风行从猎豹的身上取下了钢刀,“恐怕,你要自己走了!”
“嗯,我可以的!”精神的高度集中让疼痛的感觉被忽略了不少,吉瑞尔拿起地上的食物和陆风行一起悄然的离开了庄园,甚至根本没有惊动岗亭里熟睡的守卫。
天缘阁的主卧里,赤裸的男女舒爽的伸展着四肢,小女人的心情仿佛特别的好。
“亲爱的,你下面打算怎么办?”
“从关邈这里拿些钱,然后让她把我们送出去!”卫斯理不觉得这里可以长久的呆下去。
“傻瓜!”女人抬起下巴妩媚的望着男人,“关邈可是统管着三家公司,怎么能只从她那里拿一些钱呢,应该是很多才是!”
“公司那边的事情最好不要碰,上次已经引起注意了,我们顶多可以处理一下关邈名下的财产,而且这个动作还要快!”卫斯理很清楚关邈的周围都是关心她的朋友很亲人,稍有不对的情况就会引起注意。
“你怕什么,现在那个女人只听你的,别人又抓不到把柄,就算是觉得不妥也不能拿他们的少夫人怎么样,你不觉得吗?”
“丽莎,催眠不适宜时间太久的,我不想对关邈有伤害!”
女人倏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不是真想去给那个女人做丈夫吧!”
“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想法!”男人也烦躁的坐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香烟直接抽在了嘴里。
“丽莎,师傅早就说过,我们做人做事都要留余地,关邈对我们没有痛下狠手,她只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平安回来,这样一个痴心的好女人,我们怎么可以随便伤害呢?”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心慈手软啊?”女人从男人的手里抢过了香烟,裹着被单下了床。
男人烦躁的扒了着自己的头发,无奈的又点起了一支。
“以前那些所谓的那些豪门王族,哪里有这样的真爱,都是虚伪的你欺我骗,我们成功的几率也很大,可这次不是!”
“就算是那样,我们也应该尽全力。别忘了,我们想要的天眼还在塔文的手里,如果我们给不到他足够的金额,我们是没有办法回去复命的!”女人缓缓的走进男人,白皙的手抚在了男人强壮的肩上,那里有一块儿若隐若现的菱形红色胎记,“这个东西在你的体内呆久了,又何尝是个好事儿呢?”
“天眼的事情我再想办法的,我们没有必要和塔文拴住一个绳子上!”男人握住了女人手,烟雾里是两个相看不厌的佳偶。
叮咚——叮咚——
楼下大厅里传来了门铃声,两个相望的男女面色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会是谁?”女人换乱的开始收拾自己。
“冷静点,这里是关邈带我们来的,不会有事儿的!”卫斯理在女人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便快速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等他从卧室出来,才发现隔壁的书房是开着门的,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看着女人恬静的睡颜,卫斯理的心里平和了很多,睡眠的时候他的控制是最小的,也是给女人修正的最佳时机。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李萍看着来开门的陌生男人心里有了浓浓的疑团,“关邈呢?李师傅不是说她来这里了吗?”
“关总在书房沙发上睡着了,有事儿吗?”卫斯理很礼貌的让出了通道。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李萍很认真的开始了质问了,唐舒直接上了二楼,程浩却在很认真的打望着男人。
“你好,我叫卫斯理!”男人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你就是那个冒出陆少的人?”李萍根本没有要握手的意思,那只看上去很有卖相的手华丽丽的被凉在半空。
“看来你都知道了!”卫斯理耸肩笑了笑,潇洒的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关总已经接受了我们的道歉,并且承诺只要陆少可以平安的回来,就保证我们安全的离开。”
“关邈是在书房睡着了!”楼上传来了唐舒的声音,李萍和程浩放心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楼上的马丽莎和唐舒是一起下来的,不过没有任何的交流,现在的唐舒对这种着装暴露的女人连斜视的兴趣都没有了,前车之鉴来的惨痛,本分生活才是幸福的出路啊!
“邈邈是个善良的人,她没有为难你们,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李萍说话很直接,一想到自己的姐妹可能被人控制了,心里就各种的不安。
“这位小姐说话真的很有意思,我们和关总之间的事情好像不由你来操心吧!”马丽莎摆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关总既然把我们安排在这里,那我们对这里肯定有暂时的拥有权,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儿就请先离开吧!”
“丽莎!”卫斯理喝住了傲慢的女人。
“不好意思,丽莎的脾气不是很好,还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原谅!”
“卫斯理,我们都是成年人也没必要打哑谜了,你们以前都是马戏团的,身上也各有各的绝活。我听说过灵魂催眠,不过没有见识过真正的,但我想肯定是存在的!”程浩把话题引上了正路。
“关邈现在是孕妇,我们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风行是我们的好兄弟,现在他的情况还不明朗,我们有义务照顾好他的妻子和孩子,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心情。”
“这位先生如果听说过灵魂催眠,那就一定知道被催眠者如果想真正醒过来就必要要催眠师亲自解除催眠。也就是说,如果关总真的是被卫斯理灵魂催眠了,那真的唤醒关总的人也就只有卫斯理了!”马丽莎很有兴趣的接过了话题。
“你们想怎么样?”李萍真的很恶心眼前女人的妖媚。
“那要看你们想怎么样了?”马丽莎风情万种的坐在了卫斯理的旁边,“如果你们还想关总能够正常的生活,我觉得我们是有合作的基础的!”
“合作?”程浩皱眉,不知道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当然了!”马丽莎微微勾唇,“其实我们这趟过来无非是受到了塔文的威胁,我们承诺了要把陆风行名下的资产都汇到南非指定的账户上去。可事情办得很不顺利,我们也有些一头莫展的!”
“塔文拿什么威胁你们?”唐舒觉得这没准是个突破口。
“天眼!”卫斯理终于开口了,不管他和女人的意见多不统一,但在外人面前他都会和女人保持绝对的一致,这就是他对她疼宠。
“那是什么东西?”李萍困惑了。
“那是古埃及留下来的一枚具有魔力的宝石!”卫斯理给了一个简单的回答,“所以准确的说我们不是被威胁,而是塔文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们要帮助他完成一些心愿,这样我们才能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太天方夜谭了吧!”李萍嗤笑了几声,发出了质疑,“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完全可以把那个什么塔文给催眠了,那样估计他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是你的了,还愁拿不到天眼吗?”
“催眠不是神话,是需要条件的!”马丽莎白了一眼在她看来是没常识的女人,“塔文身边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都不离保镖的,对我们两个的能力也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你觉得他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吗?”
“那你们想怎么样?”李萍也没打算示弱。
“很简单,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把塔文需要的金额痛快的汇到南非的账户上,要么就把塔文手里的天眼拿到我们眼前,只要做到其中的任一个,我们都可以让关邈平安无事的醒过来。”马丽莎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卫斯理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但却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他一直觉得关邈是很有利用价值的,但也只是想让她护他们周全直至他们可以安全的离开。可现在,小女人已经开出了这么大的筹码,他也只能表示力挺了。
“卫先生,我想问一下你这样催眠对当事人会不会产生什么危害?”这是程浩唯一担心的问题。
“放心吧,一个月的时间是不会有问题的!”
“不过,如果时间太长,那女人真的就有可能再也正常不起来了!”马丽莎很别有用心的补充了一句。
“一个月?”李萍的心彻底的无法安宁了。
“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关总,这一个月她还孩子都会很好的!”卫斯理很严肃的承诺着。
李萍和唐舒互相看看,又看看程浩,觉得目前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离开前,李萍特意到二楼的书房看了一眼关邈,确实睡的很踏实。也好,如果清醒了又要为男人担心了,这个不清不醒的状态或许对她和孩子都好吧。
“卫斯理,别忘了你的承诺,你是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的!”李萍走到大门的时候又给男人强调了一遍。
“放心,我一定做的到!”卫斯理再次允诺。
“不过,你们动作也要快一点哟!”马丽莎的脸上真是各种欠扁的得瑟,李萍发誓总有机会要把那张脸打的连老娘都不认识。
“走吧!”无比了解自己女人的唐舒把受了气的媳妇儿揽进了怀里。
“我觉得还是汇钱来的快!”上了车李萍就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你想的太简单了!”程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风行的名下没有太多的现金,塔文想要的肯定是集团账目上的钱,可那些钱的挪用是经过董事会的。而且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整个集团的运作就会陷入瘫痪状态,那么大一个公司,那么多的员工,你要怎么交代?”
“还交代什么?什么能有关邈的安全重要?她才怀了孕,还处于不稳定期,你觉得我们还能别的办法吗?”李萍觉得自己都要抓狂了。
“你不要着急,浩子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唐舒轻抚着女人的脊背安慰着,“我觉得还是和陆家的家长联系一下,没准他们有能有什么办法。”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条件都开出来了,要么给钱要么拿什么破天眼给他们,有吗?”李萍气咻咻的打掉了男人的手臂,没想到男人竟然和程浩站在了一个阵营。
“不一定,别忘了京都那边已经往南非派了人员的,要相信我们自己的人!”唐舒觉得拿到天眼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没准直接就把塔文的老窝给端了。
“对呀!快,快给陆叔叔打个电话!”被提醒了的程浩仿佛看到了希望,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南非的夜空已经缓缓的开始的转亮,陆风行和吉瑞尔没有敢走大路,而是沿着荒原向下游的河岸靠近。
“不行,我必须要给你先止血!”看着男人一路滴趟的血迹,女人的眼圈红的透透的。
陆风行也确实走不动了,直接在比人高的草地上坐了下来,“你说我们能走出去吗?”
刺啦——
女人撕烂了自己的裙摆,使劲的在男人的大腿上捆扎着,昨晚和猎豹搏斗的时候,两个大腿都被猎豹的利爪给穿破了。吉瑞尔无心回答男人的问题,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能坚持多久,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可好像真的没有走出去太远。
“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陆风行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沉,仿佛又回到了失明的日子里。
“不行,你不能睡,这样睡下去你就很难醒过来了!”吉瑞尔慌乱的拍打着男人没有血色的脸颊,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救活这个男人。
“我真的走不动了,你自己走吧!”陆风行仿佛听到了小女人的哭声,眼角也黯然的滑下了泪珠,‘老婆,对不起了,我真的走不回去了,下辈子我还会缠上你的,会死死的缠上你,狠狠的爱你,绝对不会给你爱上别人的机会!’
陆风行想起了水墨,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看来我们兄弟俩都没有太好的命!不过下辈子你一样没机会跟我抢,邈邈永远都是我的女人!’
“风行,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如果这辈子就这样抛弃了我和孩子,我不会再给你下辈子机会了。你绝对不能睡着,你听到了吗?”陆风行听到了女人的怒吼,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仿佛就在耳边。
“你如果敢死掉,我就敢抱着你儿子嫁给别的男人,让他喊别的男人爹,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你陆风行的儿子了!我会和无数的男人风花雪月,风流快活,我不会让我的身体残留下你任何的味道!”
靠!
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陆风行低低的咒骂着,努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想要找到小女人的影子。
“陆风行,你必须给我活着回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听见了没有啊!呜呜——”
“亲爱的,这个姓关的没事儿吧!”在楼下听到动静的马丽莎和卫斯理跑进了书房,就看到关邈坐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眼呜呜的哭着,脸颊上已经是泪水横流了。
“她应该只是做梦了!”男人说着挨着关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轻轻的把女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抚顺着女人的臂膀,“没事儿了,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切!”马丽莎看不得男人的这种柔情似水,厌恶的憋了一眼便离开了书房。
男人的安慰让女人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终于止住了眼里的泪水。卫斯理忽然有种想和这个女人好好相处的欲望,轻柔的抚摸着女人垂下来的发丝,男人凑近了女人的耳蜗。
“你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卫斯理,你没有爱人,没有家人,只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忘记所有的一切记住和卫斯理生活的每一天!”男人的声音轻慢而幽幽,像是吹着魔笛的魔音一样穿透女人的耳膜直扎女人灵魂的深处。
啪啪啪——
连续的三个响指咋响在女人的耳边,关邈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看到卫斯理那张有些异域风情的脸庞时露出了恬静的笑容,“我怎么睡着了?”
“中午的时间犯困是很正常的!”男人脸上的笑同样的温柔。
咕噜——
关邈的脸颊红了,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来是真的饿了!”
“走吧,我刚从超市采买了很多食材,看看要怎么处理一下!”卫斯理轻柔的扶起了关邈,没想到这个小女人骨子里是这么温和的。
卫斯理扶着关邈走下来的时候马丽莎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向来都是关不住的性格,现在让男人陪她出去肯定是不现实了,也不想听男人唠叨,直接自己开溜比较痛快,反正她手里现在有了不少的银行卡,消费的快感是每个女人都喜欢的。
“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关邈习惯性的打开了冰箱。
“不知道你到底喜欢吃什么,多弄一些这样你也好选择!”看着主动戴上围裙的女人,卫斯理真的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那还是多年前母亲给他的感觉。
“我饿了,我吗就煮点饺子吃吧,晚上我再弄那些菜!”关邈冲男人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征询男人的意见一样。
“好啊!”男人笑了笑斜倚在了厨房的门框上,很有兴趣的欣赏着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的影子。
有那么一阵男人忽然感到困惑了,他和马丽莎在一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和缘分,似乎一出生他们就应该锁定在一起似的,可他们竟然从来没思考过婚姻和未来,仿佛一直都随性的一塌糊涂。马丽莎更是没有为他下过一次厨房,也没有想过要为他生儿育女,似乎他们两个就是纯粹的相爱而已。
“丽莎呢?她不在屋里吃饭吗?”关邈看着烧开的水,开始考虑量的问题。
“她出去了,不用考虑了!”卫斯理耸了耸肩,脸上飘过一抹无奈。
“其实恋爱的久了都会疲乏的,就像婚姻会有什么七年之痒一样。”关邈熟练的把饺子丢进了锅里,“谈的差不多就可以定下心来结婚了,婚姻还是不一样的,走进婚姻的人就多了份责任,也会找到一种家的感觉!”
卫斯理没想到,暂时不具备什么多余记忆的女人还能在潜意识里保留着她对婚姻的看法,看来幸福的女人确实是不一样的。想来那个男人一直都把女人呵护的很好吧,别看女人现在站在厨房里,可就凭着对她那双光滑细腻的小手就可以判断,她是很少有这样的机会来做饭的。
“你觉得丽莎适合做妻子吗?”
“没有什么适不适合的,爱了就会渴望在一起厮守,就会希望能有一个共同的家,婚姻里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遇到了就一起解决。其实婚姻外又何尝没有问题呢?不过是我们缺乏一些承担的勇气罢了!”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觉得你可以好好的策划一场求婚仪式了!”关邈脸上是无害的笑容,天真而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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