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张总竟然整个人趴在地上,头上湿淋淋的好像被淋了酒,一下一下蹭到门边求救,一看到是他们,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攀着门框放狠话:“你们狠,等着,钱,你们一分不少的给我!就这个月底!妈的!老子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竟然翻船到你们乔家,你们、行!你们行!”说完又喘了喘,爬出门喊:“服、服务员!”
门自己关上,乔父看着垂着头的乔汐,又看看乔母,嗷的喊一声,“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女人就是败事!你干嘛啊!”乔父冲乔母吼:“不是都说好了么,把人带来,我们的钱就少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啊!现在咋办!咋办!”乔母也抿着唇,不说话,绕过乔父走到乔汐身边,显然很不适应对她好声好语,僵硬地问:“你、你还好吧?”
乔汐斜睨了她一眼,低低一笑,讽刺的反问:“你说呢?”
乔母不敢与她对视。
乔汐的左手举起,把防狼器扔到饭桌上,冷冷地说:“有时候父母还不如这个有用,真可笑。”要不是怕纪承安来抓她,她随身带着这个,乔汐哪能把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撂倒。
真是可怕,她最应该防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生父母!
强忍住身体的异样,乔汐冷笑的问他们,“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乔母拉开椅子坐下,叹口气说:“你爸他、他……”
“别我爸,我可不认这种人当爸。”
乔母叹口气,还是说:“他生意出了点故障,亏了几百万,一下子就倒了,那个张总,就是收购你父亲公司的合作商,本以为他能中间帮衬点,哪知道他是这种人,知道你爸爸,宠乔望,竟然提出要她还债……”她捂住唇,声音沙哑:“我们也怕啊……”
“那你就让我替她么?”乔汐质问他,声音无法抑制的哽咽,“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只对我!”
乔母捂住脸,嘤嘤哭泣。
乔汐看了眼乔父,想起昨天晚上他的惺惺作态,更是作呕,看向他的眼神很是怨毒,乔父避过头不敢与之直视。
多么可怕的父母啊,为了自己,更为了自己的小女儿,就把她卖了?
她真的欠他们的么?!
“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啊!我哪儿做错了?”乔汐红着眼睛问他们,“是你们把我送出去养的,也是你们接我回来的,我那么乖,我从来都不拒绝你们,我那么听话,就想让你们对我笑一笑,可是你们有么!有么!”她声嘶力竭的喊:“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说啊!”
“对不起,对不起……”乔母只是哭,一直道歉。
乔父也沉默了,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低头不语,慢慢地,眼圈也红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
乔母感觉这辈子都没感觉心这么难受过,从前受苦受穷都没有。
她是对这个丧门的大女儿没有好感,但觉得那是自己的孩子,让她干点活,吃点苦也没啥,小望养在身边,娇惯了,干点事手就磨破了,大女儿长在农村,肯定可以吃点苦,再说当姐姐的,就应该照顾妹妹,她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根本不觉得她对这个大女儿做的事情有错。
但自从上次接到她那个电话,知道自己小女儿的事,她才发现,也许,自己亏欠自己这个大女儿太多了,明明都是身上掉的肉,她却只喜欢长在身边的小望,而她的大女儿,已经变得如此陌生,用那么冰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还有她说,再也不回家,不认他们,那时候才明白,这孩子大约是真的伤了心。
家里突然出事,小望一点忙帮不上,老公也是个没主意的,开始还让小望去陪那个张总,她好说歹说发了通火他才放弃,谁知道又想起乔汐来了。
答应吧,她不忍心。
不答应吧,从此以后就又得过那种苦日子,她怎么受得住,他们夫妻俩又都老了,小望又没嫁出去,怎么还这债?
她沉默了,任由老公把乔汐带回来,昨晚一看她,和自己年轻的时候真有那么三四分像,自己苦了一辈子,也伤了孩子的心,难道又要害了乔汐一辈子么,女孩子经历了这种事还怎么嫁人啊?
出门时她叫她妈,她觉得自己真配不上这个称呼了。
走出几步再也忍不下内心的愧疚,和老公撕扯了两下打了他一巴掌给他骂醒了,这才回来。
还好乔汐没事,但她的眼神告诉自己,她绝对不会认自己了。
她,真的失去这个大女儿了。
“呵呵,”乔汐自嘲的笑了笑,“有些人注定得不到父母的爱,有些人,也注定得不到儿女们的孝。”乔汐冷冷的看着他们:“我瞪大眼睛看着你们,到最后,是你们养着乔望,还是乔望养你们?”
“妈对不起你。”乔母哭嚎的脸上的妆全花了,“妈对不起你啊——”
乔汐愤恨地看着她,“现在说这些有用么!从你们走出这间屋子就已经放弃我了!”她狠狠地看着乔父乔母,厉声说:“你们永远忘不了这一天,今天,你们亲手卖了自己的女儿!你们根本就不是人了!”
乔父乔母闻言都不禁一愣,心也被绞的生疼,因为他们都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他们自己卖了女儿,这辈子,都会被自己良知所折磨。
这辈子,到底是不能安稳享天年了,他们永远会记得这一天,和这个被他们亏欠许多的女儿。
至于乔望,那个被他们娇养惯了的任性女儿,真的能够孝顺他们么?
乔母落下泪,强悍如她今天也被乔汐的话打倒了。
乔汐十指指尖陷入掌心的嫩肉,半响,她也不禁落下泪来。
为了自己终于被割舍的亲情,也为了自己的破碎的亲情梦。
门砰的一声被猛然打开,来人身材修长匀称,有着一张俊美至极轮廓分明的精美脸孔,最令人心震的,是那双墨玉浸水般的眸子,清冷幽暗,摄人心魂。
从进门的那一刻,视线就紧锁在乔汐身上,似有感应般,乔汐也抬起头,有些怔愣的看着门口的人。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空间也撕裂,只余眼前的男人,他的身后仿若有万丈光芒,踏云而来,执起一手,来拯救她。
她迷蒙的眯了眯眼,脑袋发晕。
纪承安走到她身边,乔汐只是发愣的一直看着他。
他将她抱起,转身就要离开。
乔母反应过来,连忙拦住面前俊美的男人,颤抖的说:“你、你是谁,你不能……”
“抱歉,”他越过她,淡淡地说了句:“她是我的。”
乔汐因药力的作用,晕乎乎的在纪承安的臂弯里睡了过去,阿一转过头看看,笑笑说:“乔小姐还好吧?”
“嗯,”纪承安抬起头:“那个姓张的呢?”
阿一做了个切割的动作,嘴里喊:“咔……”,嘿嘿一乐,“他不是喜欢玩女人么,我就让他再也做不了男人,少爷,我可是专业的!”
“她家那边呢?”
“乔小姐租的房子没有什么,她家里就剩她那个傻妹妹了,人进去的时候还在那吃薯片啃漫画呢,看到我们那些人进屋,那一声嗷的,为了安全起见,我就让人给她绑了,从她嘴里查到乔小姐去的酒店就完事啦。刚刚我已经让人都走了,至于她是不是还绑着我就不晓得啦,”阿一欢乐地笑着说:“这乔小姐真厉害,跑了一个多月呢,要不是她用身份证租了房子,我们还找不到她,不过,嘿嘿嘿嘿。”
“好了,先回去吧。”纪承安命令道。
“好嘞,”阿一转身开车,“今儿老板姓啊,真呀真高兴~今儿老板姓啊,真呀么真~”
“闭嘴!”
“哦……”%>_<%,少爷好凶,人家这不是为了他高兴么,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少爷,咦,找到乔小姐不是应该很高兴咩,为啥少爷的表情……好像有点……怎么形容呢?
毫无表情?
哦不,带着那么一点,阴森?
哦不,是一点,庆幸?
哦不,是一点,什么来着……哦!少爷瞪他了!
不敢再多看,阿一专心的开始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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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在黑暗中起伏不定,眼皮沉重的怎么也睁不开眼,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火热当中,口干舌燥,全身发热,好不容易睁开迷蒙的双眼,她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坐在旁边,却看不清他的脸,嘴里干涩,她启唇轻喊:“水……”
那人的身影动了动,她听到水被倒出的清脆声音,那人靠近她,动作轻柔的用手抬起她的头,一点一点将水喂给她,她孩子一样吮吸着,一股清凉传入喉中,过了一会,那人起身,清凉的水也随之消失了,体内的火苗又燃起,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要求的喊:“还要……”
微热的唇递过来,慢慢抚过她的唇,温软的舌尖撬开她的唇,她想拒绝,却被渡来一股温热的水流,她顾不得其他,焦急地吞下,主动缠上他的舌,索取更多。
他却果断地离开她,退到几步以外。
“不要……”好热啊,水……不要走。
那人没有听到她的呼唤,冷冷的站在不远处。
她想撑起身子,却浑身瘫软无力,意识还处于昏昏沉沉的,辨不清方向,全身都像是被火燃烧一样,厌恶这种感觉,她动手狠掐了自己一下,那人迅速过来抓住她的手,很小心地看着她刚刚掐自己的部位。
她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人,唔,是平胸,男人?
气息……又很熟悉的感觉,很暖,带着淡淡的香气,夏日的树一样的味道,很像某人经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清凉沁人,她猛地睁开眼,正好落入一双暗黑墨色的眼瞳之中,真漂亮,好像里面燃着火焰般的闪亮。
是……梦么?
就像她离开的这个月经常梦见的一样?梦里总是有一双清亮幽暗的眸子,像现在这样直直的看着她,每次醒来,她的心情竟然都……带着惊喜,不是恐惧。
但从没有这么真实过。
乔汐缓缓伸出手,触摸眼前如梦幻的人,指腹下的肌肤白皙通透带着微凉,一刹那刺痛了她火热的指尖。
意识一瞬间明朗起来,眼前的人面目轮廓变得清晰,连带着周遭的景色也都明了起来,这……不是梦!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发现面前的男人已经眯起双眼,带着难以捉摸的幽光。
怎、怎么回事?!
纪承安怎么在自己旁边?!不对不对,她、她早跑路了啊,然后去S市生活了一个月,接到乔望的邮件回了家,然后被个猥琐男下药……她把那个猥琐男电趴下之后,把爸妈狠狠地骂了一通……之后……之后……就不知道了……
哦凑,她不是昏过去之后被抓了吧。
从迷蒙的状态中清醒之后,回忆起一切的乔汐惊出一身冷汗。
“啪”,乔汐的手应声落到床上,眼睛紧闭。
现在最好的应敌方式就是,装死!
她还没醒,是的,她刚刚都是回光返照,呸,是昏睡连带的后遗症!
纪承安轻笑一声,清凉的气息喷在她的脸色,却让她陡然惊起一身冷汗,这是身体对危险的本能。
他将手伸入她的后背,寻找裙子的拉链,握住那个小拉链,就要慢慢拉下。
热烫纤手的手抓住他的手臂,乔汐认命的睁开眼睛,尴尬的笑笑:“Hi。”
心剧烈地跳着,乔汐看向那双幽黑深潭般的眼眸,发现对方毫无笑意,反而更冷了一般,室内安静,但仿若荡着海啸的微波,一下一下,激荡着她的心。
她曲起腿支起身子退了一小下,下一秒她就发现他的瞳孔一缩,伸出手大力的握住她尖尖的下巴,“还想跑么?”他的声音又低又沉,隐含着无声地威胁。
乔汐倏地睁开眼,有些艰难的吞咽一下,声音虚弱:“如果可以的话。”
“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他的脸上满布风雨,是从未有过的阴寒冰冷,高大的身躯覆在她身上,中间隔着凉凉的空气,修长的两指握着她的下颚,一掌撑在她的耳边,她被罩在他的影子当中,这样强势,带着男人天生的英武强悍。她胸口的心脏碰碰跳着,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只是这样审视她,却让她毛骨悚然,前所未有的。
“有些事,是不得已,”她将视线离开,嗓子哑的像一块干燥的木头,“如果你想要我道歉,我道歉。”
“道歉?”他嘲讽一笑,复又一字一句的说:“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乔汐从未看过他这样笑,笑得如此讽刺,却带着点点妖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低声笑时微微震动的喉结,让她想倾身吻吻它。
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重重的呼口气,艰难地吞咽一下,顾左右而言他,“我、我其实只想出去转转而已,没、没别的意思。”她并没有直说要和他分手不是么,这样,也就不能定她的罪吧。
“那扣子呢?”他也顺着她破洞百出的话。
糟了,自己干嘛那么快就把扣子送回去。
他嘲讽的眼神更明显了,掰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要不要我替你说,因为你怕死,所以就跑了,对吧。”
她窒住一下,被他说着心思,身子都微微颤抖,慢慢才冷声道:“对!”
她就是怕死怎么样!
她就是想分手怎么样!
她就是想过平安顺意的生活怎么样!
她有错么!她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离开不能给自己这些的人,她有什么错!
乔汐理直气壮地说:“对!我怕死!我不想再发生那天在你车上的事情!”
“我说过那不会在发生。”他反驳她。
“我不相信你!”她看向他的眼,墨黑幽光,像一片寂静沉默的深潭,一眼望去时,让你想接近看看那冰凉的潭水里有什么,却又在你马上看清的那一刻将你卷进那片暗黑中。
诱惑而危险。
她,不想接近。
她怕死。
所以她要逃开。
“你知道我去我朋友家半夜发生了什么吗?停电,只有我和她,门外有人大声的喊,孤助无援,当外面那些不知道什么人一下一下开始砸门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恶狠狠地问他。
因她的话,纪承安身上的戾气微微消淡,凝眉问:“什么?”
她也讽刺一笑,“我当时想,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如果不是认识了你,我一辈子都会平平淡淡的过下去,这样可怕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我的生活里,你知道吗!我真后悔!那天晚上为什么要端那杯酒过去!”
“你——!”他的眼底卷起滔天怒气,狠狠地捏着她的下颌。
痛,很痛。
但是没关系,把他气走了就好,最好把他气走了,他完全退出自己的世界,她才会安全。
她真自私,她唾弃自己,但,谁不是自私的呢?
对不起了,纪承安,她在心底真诚的道歉,但他听不到了。
意外地,她听到一声轻笑,怎么可能?
他这么骄傲的人,在她这样的讥讽言语下,怎么可能还……笑?
乔汐顿时背生冷汗。
修长的手指像是在她的身上生了根,从下颌慢慢游弋到精巧的锁骨,他靠近她的脸,呼吸间的气息可闻,“这世上会有这样便宜的事么,”他的声音冰冷的让人窒息,“你想要便要,不想要就扔到一边,乔汐,在你心里,我这么便宜么。”
乔汐呼吸一顿,胸腔里的氧气都消失一样,憋得人生疼,比刚才更疼,甚至,比被父母的背叛更痛。
她沉默的转开眼睛,不愿再看那双眼睛。
淡凉的唇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面,“你有心么,乔汐。”他问。
我没有,我的心,早就被我扔掉了,我不会爱人,也不想被爱。
爱,太沉重,太累。
我不要。
他没有等她的回答,一点一点剥开她的衣服,像是撬开一只玉白的蚌,露出里面细嫩的雪白。
她是如此地弱势,瘫软无力,柔软的和她的身体一样。
与他轻柔动作有强烈对比的,是他几近粗鲁强悍的力道,狠狠地啃哧着那颗尖翘挺立的乳蕾,近乎残暴一样的力道。
她的手努力攀住他的肩,忍不住施力推开。
他吐出它,微凉的手握住她滚烫的手腕,静静地看了她两秒,复又靠近她的耳边,碰了碰她的耳垂:“你也会怕么乔汐。”
“怕。”她回答他,“很怕。”所以,放过我,让我走。
握在她手腕的指力道一收,惊得她差点叫出声。
“是么,”他呼出的气息吹到她的耳洞,痒痒的,“当你习惯了这种情绪,也许就不会再怕了。”他残忍的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可我不想习惯!”
“由不得你!”伴着他的声音,她的衣衫尽落。
那双修长美丽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每触一下,都瞬间点起火星。
可她又如此热,置身火中一样,他的身体这样清亮,像是一股清泉,能够熄灭她体内的火。
该死的!都是那个猥琐男人给她下的药!
身上一凉,她虚弱的身体忽然生出一股力气,她向后一缩,坚决的说:“不!”
不能这样,谁都可以,但不能是他!
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俩又会纠缠不清!
他冷冷一笑,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她就又回到他的领地之中,“为什么不,又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但更像是第一次。
属于彼此的第一次,乔汐的记忆是模糊的,因酒精和黑暗,她根本感觉不出什么,因为连带疼痛也不是很多,只记得那个强健的身影一直在身上匍匐着,反复上下动作着。
因而那些情绪,都隐藏在身体的深处。
而纪承安,因迷惑对她的态度,再没有动作。
这样深切的欲望,一旦爆发,简直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而面前的他,是唯一的解药。
真是该死的!
她不要这样!
“喜欢么?”他认真地问她。
尼玛!喜欢个脑袋!他为什么一到这方面就变身了一样!
“走开!”她倔强的瞪着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更似娇喊。
我恨我自己!乔汐想。
“真不乖。”他训她,还未等她的骂声喊出,他倾身堵住她的唇,好凉,好舒服,即使心底不愿再和他有任何身体纠缠,但她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她的双臂紧紧攀住他的颈项,牢牢地锁住不让他离开。
他舌尖深入,亵玩一样。
感受到他的态度,迷蒙的意识中理智叫嚣着回来,她不要这样!
这样被玩弄!
这样屈服于他的控制!
这样冷,这样远,好像下一刻就会离开,凭什么!
把她弄得这样,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想要吗?”一个低沉轻曼的声音诱惑。
想,想。
“那么,求我。”
叫嚣的理智终于冲开云雾,再次占据大脑。
乔汐凝眉,迅速果断的在自己红润的唇上狠狠一咬,意识也伴着疼痛拉回来。
“想要吗,乔汐。”纪承安不客气的揉捏着她的浑圆,嘲讽的笑着,逼着她屈服。
虚软的手抓住他的手臂,拉着他的手离开她,他未作挣扎,由着他动作。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轻声说,声音微鸣一般,却质问他。
这样无理的,毫不尊重的,亵玩她的身体。
你,凭什么!
乔汐红晕的脸气的发白,怒气充斥着心中,甚至盖住了因药力而迷蒙的意识和虚软的身体,她握住他的衣领,狠狠地问他:“你怎么可以这样!”
纪承安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她白净的脸,轻声说:“那你呢,凭什么那样对待我?”
乔汐一愣,手上的力气顿失。
他墨黑潋滟的美眸眯起,越发深邃,他支起身子,将她压到身下,手指划着她的脸廓停留在她带着齿痕的唇上,安慰似的轻轻抚摸。
“那你呢,乔汐,在没有我的允许之下,你就那么果断地离开,你有想过我吗?”在我习惯了你的存在,你有些吵的声音,你的气味,甚至在我习惯挑逗你时和红霞一样的脸时,你做了什么?!
“弃如敝履。”他冷静的说。
却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心中的怒气全部消散,只剩下满腔的疼痛,不想去想,不想知道,她闭上眼睛,强逼着自己逃避,那丝理智又被那些迷蒙淹没,只剩下身体的直接的直接反应。
可恶!
该死的胆小女人,只会逃避躲开!
纪承安死死地盯着紧闭双眼的女人,大力掰开她的双腿,声音冷硬:“那么,如你所愿。”
他又沉了沉身子,她咝咝的吸着空气,终于,她伸出手臂,拉下他的头,虔诚的在他冰冷的唇上落下一吻:“承、安……”又委屈地凝眉喊:“疼……”
完全不记得施暴的人正是身上的人。
他动作一僵,她又忍不住扭起身子让他继续。
半响,他挫败似的叹口气,眉宇间的冷漠消散,低下身子,吻着她,不复刚刚的急切,如此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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