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里?
景孟弦将纸巾在柠檬水里浸+湿,托起向南的手,搁在自己冰冷的掌心里,一下一下,重重的给她擦拭着她的手,从手心,一直到手背,而后是十指,甚至于连指缝间他都没有要放过的意思。
向南忽而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嫌那男人脏!
在一旁看戏的云墨忍不住歪着嘴就笑了。
老二,你丫会不会太闷***了点?!
“你……你干什么呢!抓着我女朋友的手,摸来摸去的,做什么!!”
范统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结巴的在那头喊着。
景孟弦只淡漠的抬了抬眼,漆黑的眼底尽是掩饰不掉的鄙夷和不屑,他侧了侧目,淡淡的问向南,“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恶趣味?”
向南冤枉!叫苦不迭!
“你说谁恶趣味呢!!”范统一听景孟弦这话,就怒了。
士可杀,但绝不可辱!
看着尹向南和这男人打得一片火热,他登时就明白了过来,冷笑着,讽刺道,“哼!破鞋就是破鞋,在哪都一副***+劲,刚人没来的时候,抓着我的手就不放,看看现在又在做什么……”
“哗——”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杯柠檬水就朝他那张满面油光的脸泼了过去。
水,是刚刚向南洗过手的。
至于谁泼的,除了对面那个从容淡定得有些过分的景大医生,又还能有谁呢?
“喝口水,漱漱口,柠檬水能除臭。”
景孟弦淡淡幽幽的说着,手掌撑着头,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向南鄂住。
“呸呸呸——”
范统一边呸着嘴里的柠檬水,一边狼狈的用手擦脸,结果,擦着擦着……
“哈哈哈哈哈……”
最先爆笑出声来的是杵在一边看戏的云墨。
不是他大笑,向南几乎都要把他这头号观众给忘了。
“秃瓢!!哈哈哈哈……”云墨指着假发脱落的范统,毫不避讳的高声大喊,喊完就在那没节操的捧腹大笑。
安静的咖啡厅里,只听得他夸张的大笑声,紧接着就是一群闷笑的声音,咖啡厅里所有的顾客都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向南头上顿时三条黑线拉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范统,因头套掉落,露出那光得蹭亮的头顶,被整个餐厅的人笑话的时候,向南多少有些同情他,但这也全怪他咎由自取。
“尹向南!!”
他面红耳赤,瞪着眼,指着向南,手指还气得在发抖,“我回去让张阿姨告诉你+妈,说你这女人在外面不知检点!!”
靠!!
向南急了,这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儿,怎么能告诉她妈去呢?
但是范统哪里肯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冲出了咖啡厅去。
向南急得起身要去追,“喂,你站住,站住!!”
今儿这事要被她妈知道,她尹向南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完蛋!!
然而,向南的追出去的步子,才迈开一步,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扣住。
“尹向南,你干什么去!!”
那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发出来的一般。
“你快放开我!”
向南急得要甩开他的手,“我得去找他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话?”景孟弦如炬的眼神凝在向南的脸上,仿佛是要将她灼成灰。
“我得告诉他,刚刚这事儿只是个玩笑,让他别搁心里去,尤其是不能告诉……”
‘我妈’这二字,向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景孟弦霸道的沉声打断,“你在向他示好?你喜欢他?”
“……”
这种白+痴问题,向南几乎连回答的气力都没有。
景孟弦也没等她作答,沉着俊脸,拽着向南就往外走。
“喂,你要拉我去哪里?”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向南完全拗不过他。
云墨无语了,今儿不是说好来吃晚饭的吗?结果显而易见,他落单了!
景孟弦拉着向南要出咖啡厅,却不想,被咖啡厅的服务员拦了下来,“先生,不好意思,您那桌还没买单的。”
景孟弦薄唇紧抿,回头冷眼看向南,却完全没有要替她付钱的意思!
她尹向南来跟别的男人幽会,他景孟弦负责给他们买单?他自认自己做不到那么大度!不仅不大度,现在他心里还窝着一团火,急需要发泄!!
向南连忙掏了钱,把账给结了。
景孟弦拉着向南就往停车场走去。
向南被他粗暴的扯着,手腕都红了一圈。
“上车。”
景孟弦松了向南的手。
一张脸,沉得教人心生骇然。
“你要带我去哪?”向南狐疑的问他,却没有上车去,站在那不停地揉着自己犯疼的手腕。
“你想让我带你去哪?”
景孟弦强+健的身躯倏尔就朝向南压了过去,霸道的将她抵在了车身上,无懈可击的俊庞俯下来,清冷的视线落在她有些仓皇的脸上,凉凉的掀了掀嘴角,“我家,你敢不敢去?!”
性/感的嘴角,噙着嘲弄的挑衅。
一句话说出来,向南登时就红了脸,呼吸收紧,头脑犯晕,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景孟弦,你别闹!”
然,手才一伸出来,就被景孟弦单手给擒住,另一只手强势的掰过向南的脸颊,迫使着她迎上他讳莫如深的眼潭,咬牙切齿的问她,“尹向南,你宁愿跟这种男人过一辈子,你也不乐意跟我好好在一起?”
他的虎口掐着向南的下巴,在一点点收紧力道,唇+缝间吐出来的幽冷气息,教向南有些胆寒。
那模样,仿佛是只要她尹向南说错了一句话,他景孟弦就有可能残忍得将她的脑袋瓜子都拧下来。
向南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心里有些慌怯,却分毫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她仰高头,水眸倨傲的迎上他冰冷的视线,“我……我有说过要做你的人,是你自己不答应。”
“情、人??”
这女人,居然还敢跟他提这事儿?
景孟弦冷眸剧缩,眉峰掀动了一下,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眼底尽是冰漠的狠决,“尹向南,你就这么想做我景孟弦的情/人?好!!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她尹向南愿意与那种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安家过一辈子,却也只愿意做他景孟弦的情/人!
呵,尹向南,你可真好样儿的!!
不得不说,她已经彻彻底底的越过了他景孟弦的底线!!
“上车!!”
他沉声命令她,冷着张脸,替她将车门打开。
向南咬唇,看着他有半分的踌躇。
“怎么,怕了?”景孟弦冷讽的挑了挑眉。
向南扯了扯嘴角,压下心里所有的慌乱,坐上了车去。
景孟弦尾随而上,坐在了驾驶座上。
而他却没有急着开车,只随手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点上,淡漠的吸了一口,袅袅的烟圈从他凉薄的唇线间漫出来,如同给他笼上了一层冷色薄纱。
忽而,就听得他淡淡的出声,“把衣/服/脱了。”
他平静而随意的语气,简直就像在说类似‘今天天气不错’的这种话题。
甚至,他连眼皮都吝啬于抬一抬。
向南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话,她侧头,瞪大眼,惊愕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见向南没动,终于,景孟弦侧过了头来看着她,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似没了多少耐心,“作为你的金主,不会连这种繁琐的活,都得让我自己动手吧?”
向南艰涩的抿了抿唇,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面色微白的问他,“你不会是想在车上……”
“有问题?”
景孟弦挑动眉峰,面上平静得无半分波澜。
“抱歉,我接受不了。”
向南拒绝。
景孟弦扯了扯嘴角,满满都是嘲弄,“接受不了,就给我滚下车去!!”
向南白了脸色,贝齿紧+咬下唇,望着窗外渐渐晦暗的天色,心里却还在不停的做着斗争。
然,却不等她决定下来,一只有力的猿臂猛地烙住了她纤瘦的腰+肢,一用力,整个人便轻而易举的被景孟弦捞了起来。
待向南反应过来,她已然被他抱着坐到了他的双+腿之上。
向南吓了一跳,近距离的感触着他结实的胸膛里所散发出来的热气,向南顿时连呼吸都有些不自在了,白+皙的颊腮泛起一层微醺的酡+红。
还在她发怔之际,景孟弦霸道的大手已然掰过她的小+脸,而后一俯身,性+感的薄唇便毫无预兆的啄住了向南的红唇。
但显然,表面上的亲吻,根本不足以满足他景孟弦的欲/望。
猿臂一路下移,飞快的便将她拆卸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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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张清泪涟涟的面庞,景孟弦有一种自己把她欺负了的感觉。
他替她拭去面庞上的泪水,眼眸微紧,哑声问她,“不喜欢我碰你?”
“……”
不是。
向南红唇抿得很紧很紧,眼泪还在不停地往外涌。
望着她止不住的眼泪,景孟弦俊朗的眉眼间闪过几许失望,以及疼惜,他撅起她的下巴,沉声问她,“让你跟我在一起,真的有这么委屈吗?”
“不是委屈,而是……痛苦……”
向南羞怯的说着,贝齿紧+咬着下唇,羞得有些不敢去看对面的他。
暗芒从景孟弦的眼底一掠而过,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心头那抹重重的失落。
景孟弦正犹豫着要不要放开她的时候,却倏尔,听得向南又轻轻呢喃了一句,“我……受不住……”
当景孟弦听到向南这一番委屈的控诉时,心情有一种从地底下直冲云霄最深处的快意。
他挑着眉峰得意的笑,对于她的回答,他分明受用极了。
“尹向南,我能当你是在夸我吗?”
他弯着眉眼笑着,那笑容和煦得像晨光,像春风,拂在向南的心口上,那么柔,那么暖。
向南的脸陡然刷得通红。
景孟弦顺着滑下去的椅背躺着,任由着向南伏在自己身上,休憩着。
向南伸手就去抓副驾驶座上的衬衫,却被景孟弦一手撩+开,而后,一条厚厚的毛毯就紧紧地裹在了她娇身之上,他温沉的嗓音霸道的至头顶响起,“衣服脏了,扣子也掉了,不穿了。”
他还敢说,那还不是他的杰作?
向南撇嘴,“你总不能让我裹着这条毛毯回家吧?”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许去。”
景孟弦将向南在副驾驶座上放了下来。
霸道!!
向南不满的瞪他,“我得回家。”
“裹着毛毯回去?”景孟弦淡淡的挑了挑眉。
向南蹙眉,“你得给我想办法!”
他可是罪魁祸首的人。
“嗯。”
意外的,他景孟弦竟一口就应了下来。
向南错愕的看着他。
“回我家。”景孟弦赏了她三个字,却在她正欲开口反驳的时候,他截下了她的话头,“先回我家把自己弄干净,这是你唯一的办法。”
他说得确实很对。
现在的她……
浑身都快散架了,所以确实急需要一个大大的浴缸,让她泡一个舒适的温水澡,缓解一下+身体的疲劳度。
所以,向南乖乖的噤了声。
而景孟弦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的身旁,看着驾驶座上的一片狼藉有些苦恼。
向南羞红着脸,别开眼去,根本不敢去看。
“怎么办?这么凌+乱……”
景孟弦偏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向南,那无害的小模样,仿佛他才是这整件事情的受害者一般!
景医生,你装得也太过了吧?!
一句话,顿时让向南颊腮一红,心漏跳了一拍。
她羞窘的裹紧毛毯,躺在椅背上,闭眼睡了。
其他情况,哼哼!他自己看着办吧!
……………………
当车帘被拉开的时候,窗外已经全黑了。
向南不由松了口气,也不知为什么,就觉心里舒坦了几分。
车,一路平缓的往他的家中驶去,而向南许是真的太累的缘故,躺在座椅上,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向南不知自己到底睡了有多久,惺惺松松转醒过来的时候,就觉身下一片软软的,但怀里却好像被什么重物压着一般,硬+梆+梆的,有些重。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景孟弦那张偌大的水床之上。
透过暖黄的灯光,一眼印入向南眼底的是景孟弦那双无懈可击的睡颜。
他的脸庞,深深的埋在向南的怀里,猿臂像搂着一个抱枕一般拦腰将她紧紧地抱着,安心的躺在她的胸口上,睡得分外安逸。
这样的他,让向南有些动情。
浅浅的涟漪温柔的至眼底漾起,她不由自主的伸出小手,想要去触一触那张被她深深刻印在心底最深处的面庞,却不想,手才一靠近他的额头,怀里的男人警觉的惊醒了过来。
漆黑的深潭一睁开,眸仁如飓风般,紧紧锁住了她。
冷静的眸底毫无半分惺忪的睡意,向南几乎怀疑这个男人只是一直在装睡而已。
向南登时像做了坏事被抓了个现行的人一般,狼狈的收回了手,神情有些别扭,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笑,“醒……醒了?”
景孟弦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而,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倏尔,就收紧了瞳孔。
“看什么?!”
向南故作嗔怒的瞪他。
“饿了。”他顾左右而言他。
而后,伸手,捏了捏向南红得像番茄的脸蛋儿,“洗完澡,给我做饭。”
他那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却像极了情侣之间的打趣,叫向南顿时乱了心跳。
向南佯装镇定,撇撇嘴,不满道,“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情/人不负责肚子的温饱问题?”他挑眉问她。
向南别开脸去,不看他。
对于‘情人’二字,显然她还特别不适应。
景孟弦邪气的勾了勾嘴角,手指挑/逗般的抚上她的脸颊,顺着她的额际一路往颊腮划了过去,“既然肚子的温饱问题,你解决不了,那我只好让你先替我把身体的温饱问题给解决了!”
向南眼一瞪,小+脸通红,急的卷了被子就滚下了船去,投降道,“好了好了,你别闹了,我给你做饭还不成吗?”
“成。”
他眯眼微笑。
吃饱喝足后,方能有体能在船+上更好的发挥。
“能不能借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我穿?”
向南裹着被子,站在床头问他。
景孟弦闭上了眼,歪在枕头上惬意的睡着,只道,“你自己去更衣室里随便挑一件吧。”
“哦……”
向南抱着棉被,木讷的往更衣室里挪步而去。
洗完澡,穿着他的白色衬衫,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景孟弦的踪影。
她狐疑的出了卧室,才一进大厅,就见他拎着两大袋新鲜食材,从容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向南错愕的看着他,“你去买菜了?”
景孟弦没有回答向南的话,只将食材搁在了厨房的橱台之上。
向南随手将干毛巾扔在一旁的沙发上,忙走进厨房里检查他买到的食材。
“不用检查了。”
景孟弦拦腰就将她搂了过去,拖着她就进了厅里,身子倚在沙发扶手上,顺手拿了沙发上的毛巾,往向南湿漉漉的头上擦去,一边解释道,“这菜是我让楼下保安大叔的妻子帮忙去选的。”
向南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这样也行?
景孟弦的手,隔着干毛巾,粗=鲁的在向南的头上来回揉搓=着,搅得她一颗小脑袋像被蹂/躏的小狗一般,胡乱晃动着。
但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向南竟鬼使神差的没有阻止他的行为,甚至,心底还有些贪恋他这份粗暴的温柔。
头依赖的埋在他大大的手掌心里,心底漾开一圈又一圈暖暖的涟漪……
一瞬间仿佛连厅里的温度都高了许多,脸颊莫名有些发热。
水渍擦干了不少,景孟弦拍了拍向南的后背,“去,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干得已经差不多了,我先去做饭。”
向南说着就要往厨房走去,却单手就被景孟弦拦腰给截了回来。
她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就见景孟弦那张俊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沉了下来,薄唇微微掀动了一下,“先把头发吹干。”
语气虽平淡,却透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向南自知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回卧室的浴=室间拿吹风机去了。
折身,正预备出浴=室的时候,才走至门口,倏尔只觉一抹黑色身影如泰山压顶般朝她拢了过来。
一眼印入眸底的是一堵健硕的麦粒色胸膛,流畅的肌理线从胸口一路蔓延而下,直抵他性/感结实的腹/部,腹/部以下被一条白色的浴巾包裹着,半遮半掩的姿态,愈加邪魅逼人,教向南久久挪不开眼去。
“还没看够?”
倏尔,低沉的嗓音,似笑非笑的至向南的头顶响了起来。
向南一窘,脸色微红,抬头看他,瞪了他一眼,“我还没指控你故意勾/引我呢!”
他居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向南说完,心虚的撒腿就想跑。
然,步子才一越过他,就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他从身后拦腰给捞了回去,紧紧地将她桎梏在了他的胸膛里。
“景孟弦,你要做什么?”
向南背对着他,双脚悬在空中,一顿胡乱的蹬着。
“你说呢?”
沙哑的声音,从她身后沉闷的响起。
向南心一紧,脸颊登时滚烫,心里警铃大作,连呼吸都开始有些不顺畅起来,“你别乱来啊……”
“啪——”
话还来不及说完,却不料,向南的臀上顿时就挨了景孟弦的一巴掌。
虽然打得很轻,甚至于还带着点挑/逗意味,向南却故意转移话题嗷嗷大叫起来,“景孟弦,你打我!你欺负我!”
“嗯,我觉得这种欺负好像还不够。”
向南一慌,连忙讨饶
“景孟弦,放了我,好不好?”
“嗯。”
景孟弦沉吟的回答向南。
明明是应了下来,却分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因为,一切的行为,都使然于,情不自禁。
紧跟着,又是一场畅快的颠=鸾=倒=凤。
氤氲在整间卧室,暖了两个人同样空了整整四年的,身与心!!
………………………………脑补脑补………………………………
一场情事,不知到底持续了有多长时间。
向南浑身虚软的瘫在床=上,整个人已经完全直不起身来。
景孟弦手掌托着俊颜,侧身躺在向南的身边,手指有意无意的轻抚着她的发丝,有些贪恋于她身上这份独有的香气。
看着她娇憨的睡颜,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明明二十又七的大男人了,却一遇见她,在这种事情上仿佛瞬间就拉回到了那个冲动而懵懂的青春期,能反反复复要她一遍又一遍,甚至于,连饿着肚子也不觉得。
向南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来,娇=软着声音,有气无力的问他道,“现在几点了?”
“十点多了。”
“啊?”
向南一听时间,‘噌’的一下,就从被子里坐起了身来,焦急的环顾一眼四周,“我的包呢?”
景孟弦似担心她会随时离开一般,起身一探手就把她拦腰抱进了自己怀里坐着,低头,沉声问她,“怎么了?”
“我的手机在包里。”向南满脸都是焦急。
“这个?”
景孟弦抓了身边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向南,“响了好几个电话,我看了一下,都是你=妈打过来的,看你睡得很沉,没闹醒你。”
“糟了!!”
向南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十个老妈的未接来电,小拳头砸了砸自己的脑袋瓜子,“我妈肯定饶不了我了!”
景孟弦将她的粉拳拿了下来,剑眉一蹙,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平时喜欢拿自己的脑袋出气?”
向南撸撸嘴,叮嘱他,“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你别出声。”
景孟弦挑挑浓眉,没有答话,只当默许了。
向南拨了通电话过去,才吸了口气,试图调整一下自己紧张的心绪,不料,那头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向南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得自己母亲在电话里头劈头盖脸的朝她骂了过来,“尹向南,你翅膀硬了,相个亲你带着两个男人去闹事?还把人家狠狠地羞辱了一番?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秦兰的声音极为刺耳的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向南为了自己耳膜着想,下意识的把手机拉远了些分。
直到她的声音落下,向南这才将手机又搁回了耳边,“妈,你先听我解释。”
“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瞎编出什么东西来!”
“事情其实是这样子的,是那个范统啊,他一上来就对你女儿动手动脚的……”
向南解释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秦兰厉声打断,“尹向南,你还骂人家做饭桶?你居然这么没礼貌,难怪人家要发那么大火。”
向南朝天翻白眼,无语了,“妈,人家名字本来就叫范统!!规范的范,统一的统!!”
“……”
然后,电话里,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向南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老妈躲到一边闷着嘴笑去了。
“然后呢?”
很久,那头终于传来了秦兰正色的声音。
“然后……”向南撇撇嘴,有些委屈,继续道,“然后就是他一说话就摸=我的手,还说什么急着娶我回家给他生孩子,你说我又不是什么生子工具,他怎么能这么没礼数,是吧?”
向南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倏尔觉得腰间一紧,娇身被景孟弦拦腰一把抱进了他的怀里去。
这动作,宛若宣示一般,告诫着怀里的人儿,她尹向南,独他景孟弦所有!给别的男人当生子工具?休想!!
他的面庞,贪婪的埋进向南温热的颈项间蹭了蹭,闻着她独有的体=香以及那淡淡的发香味,忍不住收紧了臂弯的力道,微微张嘴,皓齿轻轻的在她雪白如凝脂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啃一口似乎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于是就有了第二口,第三口……
每一口都啃得很轻,像挠痒痒一般的,在她的肌肤上划过,惹得向南忍不住动了动脖子,差点笑出声来。
她忙侧头,用唇形提醒他,“别闹……”
“我饿。”
他低声,用电话里秦兰听不到的声音,委屈的喃喃了一句,埋在向南的肩头上,像个调皮的孩子一般,还在不停地啃着闹着。
向南囧。
但还没忘记电/话里正在发火的母亲,要被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正跟景孟弦在一起,那一定死得很惨,“妈,整件事情呢就是我跟他确实互相看不对眼,具体的情况,我回家再跟您一一汇报,您看行吗?”
“哼!那他嘴里说的那俩男人是谁?”
秦兰嘴上虽是生气般的问着,其实心里早就缓了不少气了,听那媒婆张阿姨一说,她向南身边竟然还带着俩男人,而且还跟其中一男的打得特别火热,秦兰心里顿时就笑开了花。
莫非她女儿每次拒绝相亲,真正的缘由其实是早有意中人了,只是从来没跟家里人提过?
“妈,你别听他们瞎扯,那俩男的跟我都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而已!相亲的时候偶然遇上了,他们是实在看不过去范统对我动手动脚,所以才出来拔刀相助的。”
向南当然在撒谎。
他们俩哪是那种会拔刀相助的人,他们根本就是站在旁边看好戏的人!
至于她与景孟弦之间是不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普通朋友,向南就不好评断了。
向南只觉脖子又被人咬了一口,偏头瞪他,却发现他刚还温和的脸庞此刻沉如乌云遍布的天。
他在生气?为什么?
向南担心他会有更过火的行为,连忙同电话的秦兰道,“妈,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我现在还有点忙,先挂了。”
向南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见电话里的母亲没发现什么异样,向南这才长松了口气。
向南无语了,回头,瞪他,“景医生,你真当属犬类的吧?”
都几次了,还不停歇!
“尹向南,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什么叫普通朋友?”
景孟弦绕过向南的脖子,强势的掰过她的脸颊,挑眉问她。
向南看着他一本正色的模样,倒有些意外,眼珠子转了转,撸嘴道,“那我总不能告诉我妈,那其中一男的就是你吧?”
“怎么就不能说?我是魔鬼,还是什么吃人的怪兽?”
景孟弦漆黑的幽眸冷了几许。
向南不自在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低声道,“我妈对你……”向南说到这里又微微顿了顿,抓过被子,转身,打量般的觑着他,“说来也奇怪,那天你走后,我妈冲我和我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还冲我说……”
“说什么?”
景孟弦敛了敛眉。
向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她说让我们姐妹俩离你远点。你说,你在我妈眼里是不是吃人的怪兽?”
其实向南也实在不解,要说景孟弦这人吧,无论从外表还是内在,又或者是家世家教,其实还当真挑不出一分明显的毛病来,他这样的不应当就是长辈们喜欢的类型吗?可是她妈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听闻向南的话,景孟弦意兴阑珊的挑了挑眉,就没再说什么别的话了,只道了一句,“我饿了。”
今儿这话出现的频率也实在有点过高。
景孟弦径自下床,往卧室外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向南心里没来由有些怅然。
其实,她知道,当他听到自己说母亲不认可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大概是有些不舒服的,但他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也是,被人不喜欢,总该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向南开始检讨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儿是不是太过直白了一些,但转念一想,他应该不会太在意吧,毕竟,她妈妈喜不喜欢他,其实与他没有太多关系的,他们现在又不是什么谈婚论嫁的关系!
向南想到这里,心里难掩一丝落寞。
起床,穿了衣服出卧室。
由于自己的裤子,已经被他报废在了浴=室里,所以她只好随便拣了一条他的四角裤穿上。
大大的短裤,被她套上,俨然像一条裤裙,上面搭着件简单宽松的白衬衫,倒还像那么一回事。
景孟弦见到她这副滑稽模样的时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向南背着手,朝他走了过来,站定在他面前,扯了扯自己身上那条长长的四角裤,皱了皱眉,“你的裤子会不会太大了点?”
跟她尺寸太不合了。
“嗯,没办法,你用的那东西尺寸偏大。”
“……”
向南见过脸皮厚的,但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这么厚的。
而且说这种下/流无/耻的话,居然还能说得这么泰然自若。
“流/氓!”向南低骂。
被他一调/戏,登时就红了脸去。
背着手进了厨房,一边挑菜,一边同他道,“你得想办法赔我一条裤子吧?不然待会我怎么回去?”
“今晚不回去了。”
景孟弦说着,搁了手里的水杯,看着她。
语气虽淡,却绝对的,不容反驳。
向南一愣,折菜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而后又没事儿人般的继续手里的活,不自在的舔=了舔唇道,“我得回家。”
话语同样很平静,却格外偏执。
景孟弦锐利的视线,直直的盯着她看。
向南想,自己哪怕就是一颗石头,都能活活被他盯出一个洞来。
她偏头,无奈的看着他,“我不想我妈担心。另外……”
向南说到这里,微微停了一下,搁下了手里的活儿,抿了抿唇,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之后,方才抬头对上景孟弦那两束锐利的眸光,“那个……我想,我们之间既然是交易的话,就应该有交易的条件吧?”
向南的话一出,景孟弦盯着她的那双眼眸瞬间冷了下来,直达冰点。
“说。”
他冷冷的掀了掀薄唇。
冰寒的戾气,叫向南有些不寒而栗。
但她还是鼓足了勇气,顺了口气才道,“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曲小姐,还有你我的家人这些……”
向南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对面冰冷的男人,所带给她的摄魄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话音落下,景孟弦一直沉默。
隔了不知多久,倏尔,就听得他轻声笑了。
这一笑,让向南顿时有些慌了神。
却见他迈步朝她逼了过来,最终,站定在向南面前,双臂分开,撑在她身前的橱台前,将她围堵在了橱台与他的胸膛中间,强势的俯身,逼近她略显慌乱的脸庞,挑眉,轻笑道,“你的意思是,默许我与曲语悉保持未婚夫妻的关系?是吗?”
他嘴角的那份笑意,分明不达及眼底。
甚至于,眼眸深处的那份冰冷,足以将向南冻结成冰。
向南咬着唇,没吭声。
“是,还是不是!”
景孟弦再问她,语气愈加森冷了些分。
向南吸了口气,点头,“是。”
那一刻,她仿佛在景孟弦的眼底,看见了半许的受伤,却只在一秒之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和静。
向南想,定是自己看错了吧!
“也允许我跟任何一个女人,暧昧不清?是吗?”他再次阴冷的发了音。
“是……”
向南还是闷闷的点了头。
其实,他跟谁在一起,跟谁暧昧不清,真的不关她什么事儿吧?
可是,为何她光是想想,心里就觉得不太好受呢?
当向南一个‘是’字出口的时候,景孟弦便已松了撑在橱台上的手。
双手慵懒的兜入休闲裤的口袋里,一脸淡漠的盯着向南,“铁了心要做我景孟弦的情/人,对吧?”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不管是他的表情,还是他的语气,又或者是他的眼神……都没有一分一毫的温度,没有冷意,更没有热度,有的,只是寡淡,一种漠不关心的淡然,一种属于陌生人之间的淡漠。
这种感觉,教向南多少有些害怕。
他却依旧不疾不徐,连眉峰都懒得动一下,说道,“很好,既然你尹向南这么乐意出卖自己,那我就成全你。”
寥寥数语,没有任何情感和波澜,向南却已然听懂了他话里的讽刺。
面色微白,咬了咬唇,却什么也没回答,只转身继续去折菜。
身后却再次传来景孟弦的声音,“情/人准则一,不许跟任何除我之外的男人,有任何的暧昧关系,尤其是相亲,再有下次,试试看!!”
他嗜血的扯了扯嘴角,转而又接着道,“情/人准则二……”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身形刻意朝向南的后背贴了过来,沙哑着声音继续道,“只要我要,你就得努力配合,懂吗?”
他的热气,拂在向南的耳边,教她微微乱了呼吸。
她扭捏了一下,低声道,“你不是饿了吗?我先做饭。”
景孟弦以为她会出声反驳他过分的情/人准则,却不想,她竟只是选择了——逆来顺受。
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就蹿起了一团莫名的怒火,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随手抓了向南身前那把刚刚折好的菜,直接甩进了垃圾桶里去,赏了向南一个字,“滚!!”
这突如其来的怒火,让向南整个人一愣,呆在那里,登时就木了。
他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又发火了,自己刚刚有得罪他吗?
就是为了不想他发火,所以刚刚面对他那些刻意的冷讽,以及故意羞辱她的动作,向南才选择了沉默,可,他还是生气了。
向南只看了他一眼,又转而从垃圾桶里把刚刚那些新鲜的蔬菜拾了回来。
好在这厨房他几乎不用,垃圾桶还干净得像个新买的。
“生气归生气,你也别拿这些菜撒火,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喊饿吗?胃不好,就别跟它闹气。”
向南将菜捡了回来,搁进洗菜盆里,着手准备洗菜。
“尹向南,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景孟弦伸手抓过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来。
一双寒眸如若冰霜一般,冷冷的盯着她,几乎是要把她冻结。
向南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眼眸,淡淡道,“做完饭,我就滚。”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饿了。”
景孟弦到底放开了向南,就因为她一句‘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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