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缀满水珠的墙壁紧紧地压着程知瑜胸前的那片柔软,她错愕地回头,钟厉铭的吻已经快速而精准地落在她的唇上。发软的双腿因他猛烈的吻势而更加无力,她只能依靠他的力量才能站稳。她的脸因缺氧而通红,钟厉铭恋恋不舍地与她分开,但拇指却继续抵在她娇嫩的唇舌间挑弄。看着她娇弱又可怜的样子,那股来自身体深处的动乱就更加汹涌,他自身后蹭着她的腰臀,声音低哑地告诉她:“醉酒的小姑娘,你这次真逃不掉了。”胸口被压得发闷,程知瑜还嘴硬地否认:“我没醉!”“你没醉,是我醉了……”钟厉铭也不跟她争辩。他急切地抚摸着她的细致的肌肤,一段段诱人的身体曲线让他欲罢不能。手缓缓下移,刚洗完澡,她柔软的内层还很湿滑,他慢慢地挑逗着她。程知瑜半弯着腰,身体正不自控地向下滑。他的唇贴在她的脸颊上徘徊,他问她:“在这里做?”结实的手臂勒得她腰间发疼,程知瑜似乎被他唇上的温度所烫着,她微微地舒展着颈脖,长长软软地嘤咛了一声。他听得耳根发疼,接着抱着她坐到不远处的马桶盖上。两具寸丝不着的身体挨在一起,纤细的长腿恰好蹭在他的亢奋上,他的呼吸更加急促,等她坐稳以后就掐着她的腰把她提起。程知瑜双手撑在他的肩头,她还没来得及阻止,钟厉铭已经结结实实地埋在她体内。他们太久没做,这姿势深入又霸道,钟厉铭刚动了几下,程知瑜就哭闹着要躲开。她越是乱动他就越是舒畅,他折起她的双手按在身后,随后将她的身体向前推进。两人的距离又缩了几寸,她抖得更加厉害,抓着他奋起的肌肉说不要。后背靠在蓄水箱上,钟厉铭咬着牙等她适应。若非怕伤着她,他早就按着她往死里折腾,一解这段时间的渴望。程知瑜贴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放我下来……”笑声从钟厉铭的胸腔中传出,他问她:“放你下去?那我怎么办?”被折磨了这么久,钟厉铭自然不会因她三两句求饶的话就放过她。他不紧不慢地进出,细致地品味着她的温暖和紧致的内层。她的呜咽声带着颤音,他窝在她的胸前,张嘴就咬住她左胸那片娇软。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程知瑜被撑开的双腿反射性地夹紧,他继而用牙齿轻啃,她抖得更加厉害,连声音都是支离破碎的,“别咬我……好痛……”她的身体铺着一层薄汗,被他揉捏过的皮肤泛着粉红,钟厉铭喉咙发紧,放过她那片娇软,他又挺着腰狠狠地往上顶撞。他渐渐放肆起来,程知瑜被晃得天旋地转。他的侵占又急又密,她胡乱地抓在他的肩背。刺痛让钟厉铭更加兴奋,程知瑜经不起他这样将近是横蛮的索求,最后伏在他身上低泣,带着哭腔告诉他,“我好难受。”钟厉铭的心软了下来,他抱着她站起来,几步一颠地走出浴室。将她放置在松软的大床上,他撑在她上方,程知瑜被他那如饥似渴的眼神骇得缩了缩肩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耳语道:“还没完呢,我刚才连利息都没讨回来。”程知瑜的目光涣散而迷离,不清醒的脑袋无法笑话他所说的话。钟厉铭很喜欢她这副迷糊乖巧的样子,他沉下腰,声音蛊惑地诱哄她:“闭上眼睛。”醉意袭来,程知瑜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他温热的唇瓣先是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然后带着满腔的怜爱往下,这样细致温柔的亲吻让她的灵魂也颤栗。抖动的睫毛撩动着他的心房,钟厉铭扣紧她的手指,含着她的耳垂含糊地说:“知瑜,说你爱我。”厚实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十指,程知瑜意乱情迷,耳根红得发烫。她轻轻地蹙起眉头,只发出软绵绵的低吟声。钟厉铭一边柔声诱哄,一边折起她的腿,沉稳有力地把自己推进去。她不由自主地将他夹紧,手攀在他的后背,鬼神使差地唤着他的名字。他们的身体亲密地缠在一起。钟厉铭似乎受到鼓舞,时深时浅地填满着她,直到她的双目因难耐而盈满泪水,他才慷慨地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她。那晚钟厉铭终于连本带利地将程知瑜亏欠他的所有讨回来。她累得一动不动,枕在自己的手臂昏昏欲睡,而他却半分睡意也没有。交织的汗水黏在身上,钟厉铭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拍拍她的脸蛋,“来,我们去洗澡。”程知瑜连拒绝的话也没有力气说。钟厉铭将浴缸灌满暖水,抱着她一同下去。暖水舒缓着满身的疲惫,不一会儿,程知瑜就窝在他胸口悄然安睡。钟厉铭不禁失笑,只能动手替她清洗。当他碰到她腿间那片柔软时,缓缓从里头流出的液体沾在他的手指上,他这才记起自己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想起刚刚那混乱的状况,他根本没有心思惦记这么可有可无的事情。将手探进去,钟厉铭耐着性子帮她将残留的液体抠出来。温热的内层不自觉地吸着他的手指,他又觉得心痒,手劲大了些许。程知瑜不适地扭了扭身体,看着她毫无戒心的面容,他突然计上心头。温水渐渐变凉,钟厉铭将她捞起来,穿好睡袍就将她塞进被窝里。他翻了盒酒店准备的避孕套出来,拆了包装后将盒子扔在地毯上,那个没有使用过的避孕套就用纸巾包了两层,拿到浴室里的垃圾桶扔掉。办妥了这些事情,他才抱着她睡觉。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程知瑜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脑袋又沉又痛,她烦躁地蹭着枕头,不料却吵醒了身旁的男人。钟厉铭环着她的腰,鼻音极重地问她:“你怎么了?头痛是不是?”程知瑜觉得难受,她点头,好半晌才出声:“那里都痛。”“娇气。”他笑着说。那条沉重的腿搭在自己身上,程知瑜想退开,但钟厉铭却不允许。她放弃挣扎,背对着他问道:“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还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哄骗她的谎话,钟厉铭无声地笑了起来。感受到他的身体在轻轻地颤动,程知瑜翻了个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满脸的笑意来不及收起,他虚咳了声,说:“昨晚都忙完了,今天陪你。”沉默三两秒后,程知瑜才说:“你骗我。”她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钟厉铭顿了顿,随后语带笑意地说:“你别随便给我按罪名,这算不上欺骗,顶多也只是估计错误。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公事和私事都在一个晚上搞定……”程知瑜一声不吭。钟厉铭这才反应过来,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生气了?”被吻了无数次,程知瑜的心跳还是会因他的亲吻而加速。她又往被窝里缩了缩,而他却将她的下巴托起,脸上的表情有点无奈,“别气,我认错还不成么?”程知瑜躲开他的触碰,口是心非地说:“我没有生气。”话刚说完,程知瑜就要起来。钟厉铭将她按回床上,“你连脸色都摆给我看了,还敢说自己没有生气?”她抿着唇,眼睛四处瞟,但就是不看他。他叹气,接着鲜见地开口解释:“我是想你陪我出差才骗你的,你满意了没?”程知瑜的唇角轻轻地上扬,她终于正视了他一眼,接着说:“我要起床了。”尽管她刻意地伪装,但钟厉铭还是发现她已经松动的表情。他放开手,语气宠溺地说:“去吧,等下我们去吃Brunch。”下床的时候,程知瑜还赤着脚,不小心就踩到一样尖尖硬硬的东西。她弯腰想看个究竟,不料却发现那是一个被开封的避孕套包装盒。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它踢回床边,接着穿上鞋子就往浴室走。趁她在浴室洗漱的空档,钟厉铭已经换好衣服并将他们的行李都收拾好。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才记起她还没有换衣服,于是又得重新把行李箱里的东西翻出来。程知瑜偷偷地笑他,却被他逮个正着。钟厉铭坐在床边,斜眼看着她说:“我都帮你收拾行李了,你不知道感激,居然还敢讥笑我。”将要穿的衣裙和内衣都拿出来,程知瑜将行李箱的拉链拉上以后便赶他进浴室,“快点去刷牙洗脸,我已经饿得不行了。”换好衣服以后,钟厉铭还没有出来。她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拉开那两层厚重的窗帘。明媚的阳光争先恐后地跃进室内,她眯起眼睛,眺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境况。刚走出浴室,钟厉铭就看见程知瑜正伫在那面落地玻璃窗前。橘黄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温暖的却是他的心房,他最喜欢看见的,就是她看尽悲沧仍旧会天真盼望的模样。程知瑜还在注视着远处的风光,钟厉铭从后方环住她的腰。她转脸看他,而他贴着她的脸,一同向前方凝望。他们静静地依偎着。好半晌以后,程知瑜掰开他搭在自己腰前的双手。他不放,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温声说:“知瑜,嫁给我好不好?”落地玻璃窗映着他们的影子,程知瑜出神地看着他模糊的脸容,沉默以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钟厉铭问她:“你这是默认吗?”心跳比往常要失序,程知瑜竭力自控,轻声对他说:“不好。”钟厉铭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语气戏谑地说:“昨晚我们才上了床,今天你就不认账了?”对于昨晚的记忆,程知瑜模糊得很,回到酒店以后所发生的事情,她只能搜索到一些零碎的片段。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昨夜他们的战况应该挺激烈的,因为她全身都酸痛,而肩颈和腰腹分别布着深深浅浅的吻痕和掐痕。她不愿多想,只是小心翼翼地问他:“我喝醉以后有乱说话吗?”他好笑地看着她,说:“说倒没乱说,但乱做了的事就不用负责任吗?”凭程知瑜的口才根本说不赢钟厉铭,她很明智地继续沉默。他知道她没了底气,于是就接着说:“你为什么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呢?你要是对我没有半点情分,昨晚你怎么就不拒绝我?”她咬了咬唇,犹豫了半秒便说:“以前你也不爱我,你还不是一样地跟我上-床吗?”钟厉铭被她噎着,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在这边逗留了数天,钟厉铭才带着程知瑜回到棠海市。曾莉宁原以为这趟旅程能促进这两个孩子的感情。到回来以后,他们的相处倒模式没有多大的变化,她看见也替儿子感到着急。钟厉铭似乎被程知瑜毫不留情的拒绝伤倒了,他一改往常的激进,反而劝母亲宽心,“急什么,我就算逼她也逼不出结果的,您由我们慢慢耗着吧。”他的态度让曾莉宁哭笑不得,儿子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继续观望。在钟家住了小半个月,程知瑜的生活惬意得很。钟厉铭似乎很忙,白天通常都不在家,她大部分的时间也跟曾莉宁待在一起。最近曾莉宁很喜欢研究食谱,闲来无事就拉着程知瑜一起在厨房里瞎忙。程知瑜的厨艺尚可,但要等大雅之堂,仍是需要好好修炼。曾莉宁建议她跟关阿姨好好学习一两道拿手的小菜,程知瑜近来总是疑神疑鬼,她知道曾莉宁已经与钟厉铭站到统一战线,看到曾莉宁的亲切又和蔼的笑容,她不自主地脑补了很多层深意。在这两位长辈的督促下,程知瑜学了好几道新菜式。曾莉宁有意戳和她跟钟厉铭,做菜的时候不断地将他饮食的喜好说出来。她有点无奈,只能一味地点头。这晚钟厉铭很早就从公司回大宅,曾莉宁得知他在家吃晚餐就很高兴,她特地吩咐程知瑜做了两道他爱吃的小菜。跟在他身边的那两年来,程知瑜也为他下过很多次厨,此时再替他做菜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晚餐是在曾莉宁的赞美声中结束的。尽管母亲兴致勃勃,但钟厉铭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没什么胃口,菜不经常夹,白饭也是吃了一碗。程知瑜早早就看出他的不妥,但一直装作无事。曾莉宁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回了房间休息,客厅里只剩她跟钟厉铭。她觉得自己也随曾莉宁走掉就太着痕迹了,于是她决定再坐五分钟才回房间。钟厉铭将电视频道翻来覆去地调着,程知瑜的眼睛盯着屏幕,看上去认真又专注,但实质上,她的心思也不在这里。电视机突然变成一片黑屏。程知瑜转头,钟厉铭正好将遥控器扔到另一张沙发上,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问他,“你怎么啦?”客厅里十分安静,钟厉铭双手搭在沙发的椅背顶上,头微微仰起。沉默了好久,他才说:“美芝进医院了。”听他提起钟美芝,程知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她关切地问候,但感觉却在说着风凉话。钟厉铭一直不言不语,她没有办法,只能接着问:“她为什么会进医院了?严重吗?”钟厉铭微微侧过脑袋,她看见他脸上复杂的表情,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他呼了口气,沉声说:“她的孩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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