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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唯你是图 蓝宝 7545 2021-04-02 12:16

  (一)幸“孕”拿到化验单的一瞬间,程知瑜就抱着钟厉铭若无旁人地大哭起来,吓得一旁的医生和护士都目瞪口呆。他们经常会碰到准妈妈喜极而泣的情况,但像她这样歇斯底里的哭闹的还是第一回遇上。钟厉铭方寸大乱地抱紧她,她的眼泪渗进了他的衬衣,微凉一片。他跟医生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她离开,边走边温声地安抚她。近来这几天,程知瑜都觉得身体很不对劲,从昨日开始,她起床不久就恶心得不行,趴在马桶上又什么都吐不出来。钟厉铭赶着去上班,而她又占着浴室不肯出来,他很快就察觉端倪。结婚之初,钟厉铭就跟她提过孩子的事情。程知瑜腻在他身上撒娇,说想跟他过过二人世界。她说得情真意切的,他根本无法拒绝,于是他们便协商好,要再过两年才考虑要小孩。但现在只过去半年,她还懵懵懂懂的,一点做妈妈的心理准备都没有。今天到医院检查,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程知瑜坚信自己没有怀孕,她怕闹了乌龙,死活都不让他告诉曾莉宁,还闹别扭不肯到医院验孕。钟厉铭觉得那些所谓的验孕试纸和验孕棒不够靠谱,他决意要得到确切的答案,于是把她半哄比逼地带到医院。上车以后,程知瑜才高声质问他:“我为什么会有孩子?”程知瑜的声音中气十足,钟厉铭听着知道她已经恢复过来。他把矿泉水倒在毛巾上,动作轻柔地替她把脸擦干净。她用通红的眼睛幽怨地看着他,他倒笑了起来,说:“哭得那么起劲,你知不知道丢人的?”程知瑜挥开钟厉铭的手,她别过脸不肯让他碰,带着哭腔指控他说:“钟厉铭,你这个骗子!”随手将毛巾扔进收纳箱里,钟厉铭将她的脸扳回来:“你又给我乱按什么罪名,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做那种事的。”程知瑜说。一直以来,程知瑜都不想那么快要孩子。虽然钟厉铭有做避孕措施,但她还是不怎么相信他,时常背着他搞点小动作。有次被他撞见自己偷偷地吃避孕药,他气得不行,一手就把药扔进马桶里,接着冲掉。眼见钟厉铭满脸乌云,程知瑜站在浴室门口不敢靠近。结了婚这么久,他们虽有小吵小闹,但她也没有真正的把他激怒,所以此际她便有点茫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转身就看到倚着门框的她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钟厉铭虽满腔怒火,但又狠不下心指责她。他坐在床尾频频深呼吸,而她还站在原地发呆,他便说:“程知瑜,过来。”那语气不轻不重的,程知瑜捉摸不透钟厉铭想干什么,回头发现他的视线已经紧紧地锁在自己身上,她不敢再怠慢,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程知瑜快速地瞄了他一眼,却被他捕捉到那记目光,她心里没底,话也不敢多说,只能听候他的发落。“干嘛了你?”他问。她不回答。卧室里一片寂静,钟厉铭执着地等她的答案,而她只是垂着眼帘盯着脚下的地毯发呆。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说:“坐过来,我们谈一谈。”程知瑜很听话地坐到床上,但不远不近地与她隔了一小段距离。钟厉铭不满,伸长手臂将她拽了过去。他问她:“我没有套子吗?你还吃那种药干什么?”踌躇了半晌,程知瑜才支支吾吾地说出原因:“我怕你……像上次那样骗我。”钟厉铭沉下了脸,说:“那时候你不愿意嫁给我,我才出此下策。你不想要孩子,那我也不勉强,但你居然这样防着我,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那语气很重,程知瑜有点害怕,同时又有点羞愧。钟厉铭虽无比憋屈,但还是按捺着怒气跟她讲道理:“避孕药有副作用,况且它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要是你吃过药结果还是怀孕了,孩子很可能会先天性畸形,到时候我们要怎么办?”程知瑜一脸茫然,他只得继续说:“我既然同意迟点再要小孩,就不会反悔。你不用担心我会算计你,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在这件事上自作主张的。”得到了钟厉铭的保证,她才真正地放心,自那天起就没有再碰过哪一类药品。这次程知瑜意外怀孕,钟厉铭知道她肯定会怀疑自己又动了什么手脚。等她完全平静下来,他才很正经地跟她说:“你必须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过。”“那为什么会这样子?”程知瑜像个蛮横的小朋友,无论他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钟厉铭早已经习惯她那小性子,他俯身帮她扣好安全带,边启动汽车边说:“因为我们有孩子缘。”直至走进家门,程知瑜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抽离,整张脸都是皱起的。而钟厉铭则喜上眉梢,此际正小心翼翼地拥着她前行,唯恐她有什么小磕小碰。今天他们回家回得特别早,曾莉宁随意地问了他们一句:“你俩干嘛去了?”,钟厉铭带着她坐到沙发上,待她坐得舒舒服服以后,他才轻声说:“你来告诉妈。”程知瑜红着脸躲到他身后,在暗地里重重地掐了他一把。这小两口都神经兮兮的,曾莉宁觉得奇怪,随即追问:“到底怎么了?”“妈,你要当奶奶了。”钟厉铭搂着程知瑜的肩,笑得像个孩子。好消息来得太突然,曾莉宁简直不敢相信。她知道他们暂时没有要孩子的计划,于是再次向程知瑜求证:“知瑜,这是真的吗?”程知瑜双手捂着脸,一连点了好几下脑袋。看见程知瑜一副紧张又焦虑的模样,曾莉宁倒有点心疼。她很清楚当母亲有多么的不容易,尤其是第一胎。但想到自己的好梦终于实现,她又不自觉地笑逐颜开。钟卓铭回国后,钟厉铭便逐步地将公司的事务放手让他处理。因而钟厉铭也落得清闲,他经常都晚出早归,巴不得全天候地照顾情绪反复的妻子。被奴役压榨的钟卓铭时不时向程知瑜告状,他对程知瑜渐渐鼓起的肚子也很感兴趣,他们近来的话题全是围绕着那成形的小胚胎。与生俱来的母性让程知瑜很快地进入了准妈妈这个角色。她依照曾莉宁和家庭医生的指示,每天都按时用餐,做适量的运动,好好地保护在自己怀里的小豆芽。她比以前更加嗜睡,今天在花房外的小藤椅上晒太阳,不一会儿便抱着抱枕坠入梦乡。钟厉铭一进家门就扬声喊“老婆”,曾莉宁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告诉他:“你的宝贝们都在院子里晒太阳。”随口应了声,钟厉铭迫不及待地走到院子。他发现程知瑜睡得正香,接着便轻轻地将她抱回房间。程知瑜睡得不沉,他把自己放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醒来。钟厉铭蹭了蹭她的鼻子,她环住他的脖子,两人都傻傻地笑了。温厚的手掌贴在她的肚皮上,钟厉铭问:“孩子今天乖不乖?”程知瑜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甜甜地说:“乖,孩子跟我一样的乖。”春暖花开时,孩子在众人的期盼下平安而健康地出生。医生和抱着孩子的护士出来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人一哄而上,把医生和护士都围得严严实实的。护士还没来得及汇报情况,他们便争先恐后地发问。“知瑜呢,她怎么样了?”“孩子哭得那么厉害是不是病了?”“这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现场喧闹一片,最后还是方贤把这胡乱的场面控制好:“我们都别着急,听听医生是怎么说的。”等他们安静下来,医生才说:“钟太太因为过劳而昏睡过去了,钟先生在产房里陪着她,她等下就会送进病房,大家不用担心。”“那就好那就好……”曾莉宁高兴不已,她捉住医生的袖子,激动地说,“谢谢你们,辛苦了。”“我们应该的。宝宝很健康,体重将近有三公斤。”医生把包裹着孩子的毛巾掀开了一点,笑着说,“给你们看看宝宝的性别哦。”钟卓铭离得最近,他看清楚以后便高声说:“哟,是个女孩子!”宽敞的走道笑声一片,而孩子的哭声亦更加洪亮。曾莉宁替小孙女敲了钟卓铭一记,语带笑意地说:“还看?孩子都害羞了。”折腾了一个上午,程知瑜睡得将近傍晚才苏醒。她一睁开眼睛就闹着要找孩子,钟厉铭马上让护士把孩子抱来。在一旁的钟卓铭告诉她:“我不骗你,你的女儿丑得像只猴子。”“你懂什么!”曾莉宁又往儿子头顶敲了一记。程知瑜看向钟厉铭,无声地向他求证。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说:“怎么可能,我们的女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姑娘。”接过孩子的瞬间,程知瑜差点哭了起来。钟卓铭说得没错,怀中的小人儿确实丑得像只猴子,她浑身都红彤彤的,整张小脸都皱皱的,跟自己心目中的样子实在相差太远。尽管如此,程知瑜仍然对孩子爱不释手,她突然惊呼了一声,很紧张地说:“我还没有给孩子喂奶!”说罢程知瑜便要撩起衣服,钟厉铭急忙地按住她的手,说:“不用担心,孩子刚吃饱。”孩子睡得不算太稳,经程知瑜这番动静便轻轻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嘴巴微微地撅起。程知瑜整颗心都要融化了,她低头亲了亲那张柔软的小脸颊,随即问钟厉铭:“你说孩子叫什么来着?我那时候没有听清楚。”今早程知瑜在产房里疼得半死,钟厉铭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于是随意地想了几个名字跟她一起商讨。高密度的痛楚一波一波地向自己袭来,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只能勉强地听见他一直在耳边低声细语,给自己力量。由始至终,钟厉铭没有松开过自己的手,她越疼就越是用力,她知道他肯定被抓得伤痕累累。想起当时程知瑜疼得虚汗淋漓还是咬牙坚持的倔强模样,钟厉铭不由得鼻尖发酸。他最清楚她有多害怕疼痛,但今天的她却是那样的勇敢,那样的无畏,就算疼得几近昏过去,她也不曾抱怨一句。钟厉铭怜爱地亲着她的头顶,他的声音有点哽咽:“孩子在早上出生的,我们可以叫她钟晨。或者叫钟爱也不错,我们会把这世界上最温暖最窝心的疼爱都给予这孩子。当然了,她也可以叫钟宝贝、钟美好、钟幸福……如果你都不喜欢,我们就慢慢取。”“真俗。”她将脑袋搁在他的胸膛上,眼睛笑得弯弯的。“妈说得对,俗气的东西才实在。”钟厉铭感慨地说。自孩子呱呱坠地的一刹那起,他突然明白为人父母有多么的不简单,因为这一切都好不容易。曾莉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但眼里也闪着点点的泪花。(二)明“珠”孩子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于是程知瑜给她取了个乳名,叫珠珠。大家都说她比较像钟厉铭,那嘴巴、鼻子和眼睛都跟爸爸的一模一样。程知瑜经常会问他:“珠珠像你多一点,还是想你多一点?”即使事实摆在眼前,但钟厉铭还是哄骗她说:“像你,真的很像你。”每每这个时候,程知瑜就会用力地亲他一口,然后问:“那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珠珠多一点?”钟厉铭往她额头戳了一下,说:“你猜。”程知瑜趴在他身上,双手扯着他的耳朵说:“你肯定是多爱我一点呀对不对?”“哪有跟自己女儿争宠的妈妈的?”钟厉铭知道她在故意刁难,于是用教育小朋友的口吻对她说。“我就是呀,不行吗?”程知瑜倒在他怀里咯咯地笑。“那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珠珠多一点?”钟厉铭把这个找不到答案的问题抛回给她。程知瑜用脑袋撞了他一下,说:“我才不要告诉你。”第二天他们都不愿意起床,直至珠珠跑到卧室咚咚咚地敲着房门,程知瑜才踢了踢他的小腿,闭着眼睛说:“去开门。”温香软玉在怀,钟厉铭不怎么舍得松手,但想到自己那古灵精怪的小女儿,他便动作利索地下了床。珠珠经常整个人都趴在门上,他担心会摔着孩子,每次把房门打开都是小心翼翼的。房门被打开一条小缝,珠珠的清脆的笑声就传入钟厉铭耳中。他敲了敲门板,听见声音的珠珠抬起脑袋,伸出双手索抱。钟厉铭弯腰把女儿抱起,他蹭着她粉嫩嫩的脸颊,问她:“吃过早餐了没?”“奶奶和包包”珠珠很自豪地告诉爸爸。她还差半个月就两岁了,她平时都是吱吱喳喳的,但说话时却没什么逻辑。“不是奶奶和包包,是跟奶奶一起吃包包。”钟厉铭纠正她,接着又问,“今天奶奶有没有咳嗽?”最近曾莉宁的身体出了点状况,他跟程知瑜都很担心。半个月前从国外请了几位权威教授来会诊,调养了一阵子,她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珠珠转着眼珠思索了三两秒,晃着小脑袋说:“没有了。”钟厉铭狠狠地往她脸上亲了一口,表扬她说:“珠珠真乖。”珠珠被钟厉铭新长的胡茬扎得很不舒服,她推着父亲的胸膛,声音糯软地说:“妈妈,要妈妈……”“那爸爸呢?不要爸爸了?”钟厉铭站在原地问她。珠珠不满地扯着他的头发,她避而不答,对着他的耳朵放声尖叫。耳膜都要被她震破,钟厉铭侧着脑袋躲开女儿的摧残。珠珠似乎喜欢看到他那副无奈的神情,每次他皱起眉头朝她瞪眼的时候,她总是笑得特别高兴。钟厉铭把珠珠放下来,那孩子好动又调皮,小脚丫刚碰到地就开始跑。刚过屏风就看到妈妈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她奔奔跳跳地窜了过去,奶声奶气地喊她。大床有点高,珠珠蹬着两条小短腿艰难地挣扎,但还是上不去。程知瑜爬到床尾把她抱起来,问她:“不要跑那么快,摔倒会痛痛的。”珠珠用力朝程知瑜的脸上吹了两口气,有模有样地说:“呼呼就不痛了。”钟厉铭进了浴室洗漱,程知瑜就陪着女儿在床上玩。珠珠在床上乱蹦乱跳,还把所有的枕头都踹得乱七八糟的,原本整齐的床铺顿时变了一团糟。她很留心地护着珠珠,免得儿女一不小心就摔倒磕伤。整个房间都满溢着孩子无忧无虑的笑声。珠珠玩累了就仰着脸躺在床上,她指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对程知瑜说:“妈妈,我想摘星星。”程知瑜拿毛巾替珠珠擦汗,她捏了下女儿小小的鼻尖,柔声细语:“没问题,等下爸爸就抱你去摘。”珠珠很喜欢他们卧室里的吊灯,有次她指着闪闪发亮的水晶流苏,跟钟厉铭说那是星星。他说不是,但她却还坚持,并表示想摸一摸那遥不可及的小星星。钟厉铭二说不说就站在大床,接着把珠珠顶在肩上。程知瑜觉得危险,事后就说了他两句,而他只是微笑。别说要触碰一下那盏吊顶,就算珠珠真要摘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千方百计地替她办到。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珍宝,能比得上他的这颗掌上明珠。(三)馋“猫”珠珠这孩子喜欢吃甜食,吃起来一点节制也没有。程知瑜把她看得很紧,限定她一天最多只能吃三块糖果或者巧克力。那孩子就算有爸爸和奶奶撑腰,也不敢公然与妈妈作对,每次看到那堆花花绿绿的糖果,珠珠也一脸渴望,连眼睛都挪不开。钟厉铭的立场明显没有程知瑜那么坚定,只要珠珠固执地扯着他的裤子,小手一直指着柜子里的糖果,他就会背着程知瑜偷偷地剥两颗给她吃,末了还叮嘱她:“我们不要告诉妈妈好不好?”珠珠顾着咀嚼软糖,听了爸爸的话也没什么反应,直至他复述了一遍,她才抱着他的脖子,甜甜地说:“知道了。”曾莉宁恰好下来热牛奶,听见他们父女俩的对话,她便站在原地虚咳了一声,吓得钟厉铭连忙把珠珠护在怀里。转过身来,钟厉铭才发现是曾莉宁在跟他们开玩笑。珠珠趴在他身上乐呵呵地笑,胖嘟嘟的小手向曾莉宁的方向伸过去:“奶奶抱抱!”“你这小家伙,”曾莉宁将珠珠抱到怀里,用指尖抹掉她嘴边的污渍,“人小鬼大的,还知道要收买人心。”钟厉铭去帮她热牛奶,而珠珠则咬着她的耳朵抱怨:“奶奶,妈妈刚才打了我的手掌心。”曾莉宁知道她肯定又干了坏事,她微笑着,额间的皱纹也轻轻地颤抖起来:“我家珠珠为什么被打了,嗯?”自知理亏,珠珠不敢将原因告知长辈,只是可怜兮兮地将手举到曾莉宁面前:“奶奶你看。”娇嫩的小手掌仍旧是红通通的,曾莉宁有点心疼,连忙往她手心呼气:“奶奶呼呼就不疼了。”钟厉铭热好牛奶出来,恰好听见珠珠在控制自家母亲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妈妈说,我不能够闹着关阿姨给我做小布丁、不能够缠着姑姑和三叔买芭比娃娃、还不能……还不能……”“还不能跑到奶奶那里告状。”钟厉铭替她补充完整。“哦?”曾莉宁低头问珠珠,“那你答应妈妈了没?”珠珠窝在曾莉宁怀里,不情不愿地点头。“真乖。”曾莉宁亲了亲她的粉脸。“乖什么,”钟厉铭将牛奶放到茶几上,“她转过头就跟您告状了。”曾莉宁一听就乐了,她看向自家儿子,笑着说,“听说这孩子刚挨打了。”他捏了下女儿的脸颊,随后跟曾莉宁说,“您的乖孙女不听妈妈的话,偷偷地把冰箱里的小甜筒全部吃完了。”将女儿安顿好以后,钟厉铭才回卧室休息。程知瑜还没有睡觉,她倚在床头,板着脸看着钟厉铭。刚才她要打珠珠手掌心的时候,他看到女儿泪眼蒙蒙的样子就心软,哄了自己两句就把女儿给抱走了。每次教育孩子,他总是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珠珠迟早都会被他纵坏。“还在生气?”钟厉铭坐到她身边,殷勤地给她揉着肩膀。程知瑜推开他的手,用陈述的语气问他:“你又给珠珠拿糖吃了吧?”钟厉铭用诱哄女儿的语气跟程知瑜说:“珠珠差点难过得哭了,她哭了心疼的还不是我们吗?她爱吃糖,那就由她多吃两颗……”显然,程知瑜并不吃他这一套,她打断他的话:“你还好意思说?家里就你最没有原则了,珠珠跟你撒个娇你就什么都答应了。那天在医院,医生才叮嘱要戒口,但转过头你就给她买波板糖,你是不是疯了呀!”听他提起这事,钟厉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什么底气都没有了。上周珠珠咳嗽得很厉害,他们带她去儿童医院看病。等医生诊治以后,程知瑜去交款取药,而他则带着女儿到外面透气。附近有一家专门为孩子而开设的小商场,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玩具和零食。钟厉铭抱着珠珠进去逛了一圈,他本来想给她买件玩具,但她看中的不是平日最爱的玩偶,而是那块比她的脸还大的七彩波板糖。起初钟厉铭并不答应,但珠珠一手指着那块波板糖,一手抱着他的脖子喊爸爸。他坚决地摇头,珠珠就使出浑身解数来动摇他。女儿又亲又抱,那把糯软而甜美的声音锲而不舍地哀求,钟厉铭不由得心软。他对孩子的撒娇总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于是便退一步与她协商:“珠妹,波板糖可以买,不过你要答应爸爸,这块波板糖要等咳嗽好了才吃。”珠珠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波板糖上,根本没听清楚爸爸说的话。爸爸让她点头,她就懵懵懂懂地点了头。程知瑜拿完药以后看见女儿手中拿着一块巨型的波板糖,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钟厉铭连忙跟她保证,珠珠没有康复之前肯定不会碰这块糖。女儿有多少定力,程知瑜就最清楚了。不出她所料,珠珠晚上就闹着要吃波板糖。程知瑜没有精力再陪他们纠结,她丢下这对烦人的父女就回卧室睡觉。眼见程知瑜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钟厉铭便抱着她亲了几下,亲着亲着,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程知瑜使劲地推着他的胸膛,但他的力气那么大,她根本不能挪动他半分。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额角、脸颊、唇瓣,她酥-软不已,只能尽量地把自己缩起来。钟厉铭紧紧地将她抱在胸前,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地说:“你也跟我撒娇,快点……”他们折腾到半夜才入眠,以致珠珠翌日清早去敲门也没人理会。那扇厚重的房门仍旧紧紧闭锁,珠珠站了一会儿就欢快地跑到了楼下,踩着小板凳翻着冰箱里的忌廉蛋糕。钟卓铭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自己的小侄女一阵风似的窜进了厨房,他便跟了上去。珠珠正要将蛋糕搬出来,他悄然无声地走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抱起:“小珠珠,不许偷吃。”珠珠一脸垂涎地看着那块近在咫尺的蛋糕,而钟卓铭则装作没有看见她期待的小眼神,将她到客厅玩耍。他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捧着零食一边看电视一边欢快地吃着,根本没有发现珠珠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中的铁皮罐子。“三叔,我也想吃。”珠珠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跟他说。钟卓铭看了眼珠珠,又看了眼那罐芥末花生,突然玩心大起,爽快地将罐子递到她面前。珠珠笑眯眯地伸手拿了两颗,甜甜地对他说:“谢谢三叔。”钟卓铭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将芥末花生放进嘴里。珠珠咀嚼了两下就停住了动作,他马上问她:“三叔的糖糖好不好吃?”珠珠看着他,接着毫无预兆地爆发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这哭声把屋子里的人都惊动了,最后钟卓铭很悲壮地被那对魔鬼夫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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