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司徒醒的帮忙,手术进行得很及时,陆非的手算是保住了,不过毕竟是断了再接上去的,就算伤口愈合了,机能相较于之前肯定大打折扣。
甘一诺听了林正的话,心里很为陆非难过,甘一言也觉得很懊悔,如果不是他,根本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事情。
司徒醒陪在病房里,一直在观察着甘一诺的反应。而甘一诺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将他当做透明人一般,正眼都没有看他一下。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几个,司徒醒才走到甘一诺旁边,扶着她的肩膀说:“一诺,你也累了,到隔壁病房休息一下。”他早已经让林正在隔壁留了一间空着的病房。
这个时候的甘一诺也的确很疲惫,她本来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再经过今天一天的闹腾,这时候已经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她站起身,司徒醒心里一松,还好,至少现在她还愿意听他的。
甘一言也催促她过去休息,他看得出,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关上门,司徒醒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轻声对她说:“先去洗洗,里面有干净的衣服。”
甘一诺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双手捂着脸,低沉微哑的声音从指缝间流泻而出:“司徒醒,算我求你,不要再对我好。我真的承受不起。”
司徒醒的脸上有一丝动容,他缓缓将她圈进怀里,磁性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柔情:“甘一诺,我以为你是没有心的。”原来,她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甘一诺冷静地挣开他的怀抱,这一次,司徒醒没有强求,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司徒醒,对不起!我真的不适合跟你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想过普普通通的生活,我喜欢是非黑白,清楚明白。我接受不了,对与错,生与死是按照某个人的意愿决定的。你的世界,真的让我讨厌!”
今天的事情实在太震撼她了,在她反应过来报警的时候,对方听到荀俊的名号,居然劝她大事化了,不然会麻烦上身。她气得想要骂人,这是什么世界,伤了人居然可以逍遥法外?
想到司徒醒跟荀俊是那么好的朋友,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概他跟荀俊也是一丘之貉。
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荀俊的嚣张跋扈,甘一言的苦苦挣扎,还有陆非带血的手。这些画面不断冲击着她的心脏,让她心里沉痛又愤怒。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激烈,但是听在司徒醒的耳里却让他震惊不已。
她说讨厌他的世界?
他握住她的双肩,迫使她与他对视,他艰涩的开口:“你讨厌我的世界?那我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你知道吗?”
你从未真正进入,怎么就敢断言?
甘一诺转过头去,冷冷的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一个没有正义,法治的世界,她不屑于知道。
司徒醒意识到这场谈话不会有他想要的结果,他收回手,已经恢复了冷静:“好了,你累了。我不跟你计较,今天就当你什么都没说,这些我们以后再谈,你先休息。”
说完,他率先拉开门,出了病房。
以这个女人别扭的程度,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更让他难以接受,他疯了才会还留在这里听。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别,想要再相见竟然是那么那么难。
————
今天抓狂的还另有其人,荀俊一直自诩他对颜如昔还算宽容。她喜欢继续在夜场跳舞,他尊重,她说怕人说闲话要住宿舍,他不勉强。相对于,他历来的前任,他简直算是把颜如昔捧在了手心里。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不声不响一转身,就勾搭小白脸。出息了,真以为他不敢动她?
荀俊黑着脸,将人带回他的别墅。
一路出现的帮佣,都被他厉声下令回到自己房间,没有他的吩咐不准出房门。
等到所有的人都消失,他便开始剥颜如昔的衣服。
布帛破碎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在空阔的大厅回荡。
荀俊一只手牢牢将颜如昔的双臂制在身后,女人柔软的高耸随着她剧烈的挣扎,颤巍巍地在他面前晃。
晃得他心驰神往,他张嘴狠狠地含住一边,抱着颜如昔大步地往楼上走。
到了他的卧室,颜如昔的身上已经连一片布条都看不到,荀俊将她扔到大床上,整个人随之附到她身上。
颜如昔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双手双脚并用,拼命挣扎,她惊声尖叫:“荀俊,不要!”
荀俊用身子压制着她,一边脱衬衫,一边邪笑着说:“不要?你玩上瘾了?嗯?”
说完,他不顾女人的挣扎,用近乎野蛮的力道吻了下去,从眉心开始,眼睛,鼻尖,下巴,锁骨……一路下滑。
他在她秀美的双峰间停留了很久,颜如昔已经被他逼得几近崩溃,脸上满是泪痕,柔然的发丝黏在脸颊上,她疯狂地摇着头,嘴里呜咽着祈求他放过她。
只是,所有的声音,在一阵锐痛后戛然而止。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忽然停止。
颜如昔似乎听到了身体里肌理被撕裂的声音,她终于不再挣扎,闭上眼,泪水渐渐侵湿了身下的床单。
荀俊因为那一层阻隔整个人诧异的一僵,他竟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心里的怒气顿时也消下去了不少,动作也轻柔起来。
他吻着她的耳垂,低声在她耳畔呢喃:“颜颜,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我受不了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颜如昔在心里轻嗤:受不了我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的接触,自己却可以跟不同的女人过夜,这就是你廉价的爱!
荀俊看她沉默不语,以为她不过是在害羞。他不是没有经验的人,颜如昔虽然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但是眼里有意无意流露的迷恋,他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两人都有情,这件事还不是早晚都会发生,以前,不过是他纵容她。
现在他们又有了这一层关系,还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她的味道真好,荀俊感觉自己从没有这样沉迷过,真恨不得自己整个人都能钻进她的身体里。
他变着花样地折腾她,仿佛怎么样也不够,从黄昏到夜幕降临,从黑沉沉的夜到黎明。
原来这样的事,与自己爱的人做,会带来这么大的满足感。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去碰除了颜如昔以外的任何女人。
直到窗外的阳光偷偷溜进来,荀俊才满足地结束这场激.情。
他抱着已经昏过去的女人,一起到浴室清洗干净,然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她是他的。
再醒来,已经是黄昏了。
他睁开惺忪的双眼,还犹自沉浸在颜如昔带来的美好感觉里,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不对。他的怀抱是空的。
他腾地跳下床,在卧室里找个遍。
没有没有,他咆哮着让被他喝令待在房里不动的帮佣,在偌大的别墅里仔细查找,下意识里,他觉得颜如昔一定不会离开他的。
她也是爱他的。不是吗?
结果,他找完了别墅,又让人在整个B市找,短短几个小时,那个女人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可能!
荀俊坐在床沿上,猛地用力将手机甩到旁边的墙上,顿时手机盒盖四分五裂,零件散了一地。
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如果不是白色的床单上那一抹黯淡下去的红,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绚丽的梦。
————
飞往澳洲的某私人飞机上,颜如昔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还是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荀俊的暴力下拼命挣扎,现在却在几万里的高空上。
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她期望自己可以快点醒来,重新开始。
上飞机前,她才想起问那个斯文俊逸的男人为什么帮她。
那个男人浅浅一笑,温声说:“应该有人想我这么做。”他塞给她一个包,里面有她需要的证件,著名大学的录取书,还有一张数额不小的卡。
“我只能帮你这么多,到了那边,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颜如昔含着泪说了句谢谢,就上了飞机。
澳洲,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她要在那里展开她全新的生活。
————
司徒醒回到荀俊的别墅时,他已经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他。
他不急不缓的走过去,心里知道,他应该已经知道是自己帮着送走了颜如昔。
荀俊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冷:“为什么这么做。”
司徒醒没有迟疑:“为了你。阿俊,你的那一套只会害人害己。”他知道荀俊并不是个喜欢作恶的人,不过因为背景太深厚,做事起来难免毫无顾忌。照此下去,他离铸成大错就不远了。
荀俊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呵,我的那一套?今天你倒想教我做人了!”
司徒醒压着脾气继续劝他,不卑不亢:“阿俊,做事不要做得太绝。”
荀俊终于爆发,他顺手就将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掼在地上,大喝一声:“司徒醒,收起你的好意,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兄弟。”
司徒醒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他一直都不赞同他的某些做事方式,一时间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他冷冷丢下一句,“行,你说的!”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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