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我是你娘家人
回去躺了一会儿,晚餐照例下去吃。
最近的饭都顺口,酸溜溜的很开胃。肉也不腻,菜色也比以前丰盛了好几倍,基本就是各类蔬菜都有。
我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问过白小姐原因,她解释是费子霖说我最近太挑食,看着我吃饭心烦。
不是怀疑我怀孕了就好。
晚上我挑挑拣拣地把我看上的吃了,费子霖一直皱着眉头看着我,一直看得我快受不住,他才终于开口,“谁惹你了?”
“嗯?”
“眼睛肿着。”他机械地重复,“谁欺负你?”
“你。”我逮住机会便游说他,“你考虑到今天还没考虑好,明显是想拖着我,等我生孩子。”
“生孩子?”他微微地扬起了眉,玩味道:“我最近碰你了?”
我淡定地把话圆回来,“你不打算再碰了?”
“我是真的在考虑,但暂时没有想到办法。”他的脸依旧那么绷,但还是流露出了无奈,“我尽量满足你。”
“不。”等孩子生下来了,以我这种没出息的样,别说结婚,他就算虐待我,我可能也不会走。我不能再把自己弄到那种地步,“最后期限,三天。”
他躲开了我的目光,轻轻地咬了咬下唇,说:“最近一跟你说话就是这个话题。”
“因为我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我说:“你的信仰哪去了?还说你爱上我了,我总觉得好像你是在耍我,这么多年了,拐来拐去还是素清。你如果喜欢她,我一点都不会生气。”
费子霖最烦唠叨的人,现在就露出了不耐。
我也说够了,起身回房去休息。
躺在床上,摸着肚子,对孩子说:“别怪妈妈跟爸爸吵架,妈妈是想给你个好点的环境。不能让宝宝一出生就没有家,也不能被人嘲笑。妈妈还想跟你在一……”
突然觉得后颈凉飕飕的,睁眼一看,费子霖正站在不远,好像刚进来。
我刚嘀咕的声音很小,他估计没听到。
走了过来,坐到床边,握住了我的手。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不说话,我也没开口。感觉很诡异。
这样别别扭扭地对视了一会儿,他忽然俯下身,毫无意外地吻了过来。
他是要做?
我连忙推他,被他握住了手腕,亲着亲着滑了下去。我正想坦白,就感觉他停了下来,脸颊贴在我的脖颈上,时不时地咬一咬。
我浑身绷紧,吓得几欲流产,听到他说:“我要跟你睡。”
“我……”我颤声说:“我MC……”
他一把便摸了下去,然后侧了侧脸,眼珠滑到眼角,满是嘲弄,“MC?”
我厚脸皮地说:“就是不想跟你做。”
“我没说要做。”他装起了无辜,“想抱着你睡。”
我没拒绝,因为吵架生出来的孩子会抑郁。
如果生一个少年版费子霖,我会疯的。
费子霖晚上一般都有事,提完要求就走了。
我放着轻音乐睡着,梦到自己被一条大蟒蛇缠着。蟒蛇刀枪不入,目光冰冷。
我被蟒蛇冻醒,睁眼前感觉蟒蛇又缠了缠我。
终于努力地张开眼。
牙龈有点痛。
感觉到蟒蛇的目光还在看我,冷冷地锁定着,跟费子霖如出一辙。
悄悄地拿余光看过去,哟,这么巧,还真是费子霖……
我终于清醒了。
现在的情形是这样:我被费子霖缠着,跟梦里蟒蛇的动作差不多,他的腿勾着我的腿,手臂搂着我的腰,右手手掌按着我的脖颈。
我大约是为了挣扎,牙齿啃着他的肩膀。
既然是与蟒蛇搏斗,那我自然没有留情,虎牙把他咬出血了。
我讪讪地松开了僵硬的嘴,舔了舔,觉得血是苦的。
然后他便吻了下来。
在我的惴惴不安中,舔净了我嘴巴里的血。按着我的后脑,重新闭起了眼睛。
盛华延的自闭状态很快就好了,原因是骨髓库联络他,说有配型了。
我也跟着去,顺便可以偷偷做个产检。
骨髓库说联络到捐献者了,对方也答应捐献,两周后就可以做手术。
这个消息让盛华延在一夜之间振奋起来,开心得快疯了。
我趁他继续咨询,偷偷去做了个产检。
孩子一切正常,已经成型,照片出来了,是个小娃娃,大头小身子,有手有脚,还没有发育出性别。
一从诊室里出来,便看到了盛华延。
他抱着萌萌,再一次看了门上的标识牌,睁大了眼睛,问:“你怀孕了?”
“嗯。”
他立刻笑了,问:“费子霖的?”
“嗯。”
“这么说已经复婚了?”
“没……”不但没复婚,还要娶他前妻。
他脸色一变,问:“什么时候复婚?”
“不复婚了。”就因为这么一个问题,我刚刚因为看到孩子好而产生的所有开心,瞬间就一扫而空,“他们家不打算接纳我。”
这时盛华延没说什么,我以为他是不想说了,结果是因为萌萌在。
中午到他家里吃了东西,萌萌睡了,他才对我说:“你把事情都跟我讲讲,为什么不复婚?”
我简单讲了一遍,把素清用某个我不知道的女人做了代替。
盛华延沉默下来,说:“那就跟他分手吧,没必要给他做情妇。”
“分不掉。”我说:“我没告诉他有孩子的事,因为他都那么说,怕他抢走。”
“不告诉他。”盛华延愠怒道:“我支持他,是想他是你丈夫,觉得你们能复婚。既然这点都做不到,那他骄傲什么?我盛华延的姐姐是给他当情妇的?”
“那个,”盛华延这个态度真是太好了,我便问:“你跟HK那边打算怎么办?那老家伙……”
“不知道,也许送他进监狱,我不是黑道,不可能杀他。”盛华延的情绪又低落下来,但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萌萌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能容他。”
“我有证据。”我看着他,说:“我有足够把他送进去的证据,但你得帮我忙。”
我决定给李昂打个电话。
打了好几遍,他终于接起来,好像在睡觉,“喂?”
“我是虞雯。”
“知道。”他的口气比上次冷淡了许多,但再冷淡也是那种软软暖暖的音调。一瞬间让我好想哭。
到现在为止,我真正的丈夫在这里,我怀的却不是他的孩子。
本来可以很幸福得怀孕,变得这么差劲。
“我是想问你,当初从那老头手里拿回来的底片,你还有备份么?”
我把那些东西都烧了,现在只能祈求李昂有。盛华延是最好的选择,费子霖轻易不敢动,我又有谈条件的话,只是没东西。
他明显不高兴,“我留着那种东西做什么?”
“我不是说你骗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有,只要一张就够了。”我问:“一张都没有吗?”
李昂只问:“你要来做什么?”
“你有吗?”
“全套都有,”他气鼓鼓地说:“你先说你要来做什么?”
“你别管,你给我。”
“不给。”他利落地说:“先说你要做什么,我再判断要不要给你。”
我只好问:“你怎么样才肯给我?”
“跟我回M国。”
“你……”
“别‘你’了。”他仍在生气,但这次显得更无奈,“我手里不管有没有,都不能你说要就给你。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藏着掖着肯定不是要做好事。这种照片一旦流出去你下辈子都洗不清。”
“这明明是我的东西!”
“没有你的我的,我为了拿这些炸了一架飞机,你赔得起再要求。”他凶巴巴地说:“你现在还是我老婆,我说了算。想要你可以到新奥尔良去起诉我。”
我只好挂了电话,即使要起诉离婚,再要照片,我现在的身体也不合适。
这件事盛华延考虑了一个多星期。
然后又约我出来,说:“我答应了,明天你带上证件,我们去扯证。”
幸福真是来得太突然了,我急忙问:“你不需要看样本吗?”
“我是这么想,其实照片不是全部。”他说:“萌萌总叫你妈妈,我身边的女人,也的确只有你让我觉得放心,不会伤害她。我一直看错费子霖,没有想到他居然想这么对待你。如果我当初没有向着他,可能你会比现在开心。照片我不急,等我考虑好,我先帮你这个忙。”
“好。”我这是第一次这么顺利,忙问:“会给你惹祸吗?”
“我来周旋他,请我小舅舅安排你待产。”他看来已经完全想好了,“费家对苏家必须尊重,费子霖不会出格,你只要呆在他那边,不出门,就没人打扰你。”
“真的吗?”
“真的。”盛华延认真地说:“我身边最近不太平,想把萌萌送去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太怕她出事。不需要你照顾她,你经常陪她聊聊天,给她讲讲故事就好。”
“好,”我好兴奋,“我肯定好好照顾她。”
“照顾自己要紧。”他也笑了起来,笑容中夹杂着愧疚:“明天一早你找个借口出来,然后打给我,我们去扯证,然后我送你走。今天晚上千万不要露马脚,如果他有事也不急,只要你没被关,我随时都有空。扯证之后,就再也不回去,除非他有一天告诉你他想娶你了,到时你再考虑。”
我不由喜极而泣,“谢谢。”
“别这么说。”他说:“盛家不提,至少我是你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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