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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堂哥安慰了樊奇几句,便对李昂说:“我看你们两个还是继续去玩吧,也赶快找间房子住下来,总找不到你人。”
“嗯。”
“樊奇这边有得是人。”堂哥说着,转头问樊奇:“你愿意让人家两个一直在你这里吗?”
樊奇瞅瞅大家,又瞅瞅我,说:“我好久没见表舅妈了,很想她。”
李昂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我们反正也没事。”我说:“我也有点用,可以陪他练练英文。”
樊奇忙点头,堂哥神色诡异地看向李昂,李昂便笑了,说:“先呆着吧,等他病好。”
吃过这顿饭,李昂先送我回酒店,陪我翻滚了一会儿,说:“我明天得回去一趟,最多一周就回来。”
我是不可能一起回去了,便问:“是什么事情?”
李昂说:“我不是突然跑了嘛,我堂哥有点压不住了,我回去说几句话。”
“不是……他吗?”
“他跟我们一直在打。”他捏着我的下巴,柔声说:“我有的是办法。你乖乖呆着,别搞出状况。”
我决定问:“他知道我……还活着吗?”
“不清楚,大概知道了吧。”李昂笑着说:“真的别担心,你已经到我碗里了。”
我心不安:“我怕你出事。”
“不会的。”他说:“只是因为堂哥以前比较鲁莽,所以大家担心他斗不过费子霖。又觉得事情是我这里出的,我跑了太猥琐。而且我得跟李俊山解释解释。”
“你跟他怎么解释?”我中间有很多事都不清楚,已经完全断链了,“奇奇他爸爸怎么样了?”
“死了。”
“怎么死的?”
“自杀。”李昂微微地笑了,说:“那家伙还算有点脑子,飞机爆炸那天,樊奇被费子霖的人抓了。他在那时候咬舌自尽了,显然是想让儿子闭嘴。费子霖对他再好,也不是他的老东家,我至少还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伤他。”
天哪。
“那奇奇他知道吗?”
“应该知道,我没跟他聊过这个。”他又不好好说了,开始回避:“好了,你不要问了,总之我会周旋。你就乖乖等我,好吗?”
“我是担心。”我决定发挥一下女人的柔情,抱着他,黏黏糊糊地轻吟,“怕你又一去不回,跑去重婚。没有安全感了。”
“猪。”他毫不留情地挺进来,温柔地狎昵:“记得把房子看了,把咱们的小鱼和鱼丸接过来……唔……还有我的私生女。”
虽然七荤八素的,我还是笑出了声。
第二天我去送李昂,扯着他想撒会儿娇。
他被我纠缠烦了,按着我的头,亲了好一会儿,说:“我保证,一结束就立刻回来,如果一周没结束,我也回来,好不好?”
我哪能这样啊,不情不愿地说:“你先忙吧,但你得每天给我打电话。”
“好。”他搂住我,说:“没事不要去看樊奇,重点看看我们的房子,我回来得见到东西,知道么?”
我把下巴搁到他肩上,觉得真是不错的身高,正好放得稳,“好的,恩恩。”
交代好了李昂便上了飞机,我不想走,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看到他又下来了,急匆匆地搂住我,笑着说:“我爱你。”
嘿嘿。
我好惊喜,“我也爱你。”
“这回真的走了。”他松了手,在我嘴巴上嘬了嘬,随后便进了机舱。
我开车离开停机坪的时候,飞机才刚刚起飞。
我便停了车,看着它一路飞进云层。因为他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我在这一刻,并没有感受到许多伤感。
李昂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跟我聊一个多小时。他不跟我说那边的情况,只跟我畅想未来,催我看房子。
漂亮的房子不是很多,但地皮不少,我告诉他,他嫌小,说:“不会数数的家伙,你算算高尔夫球场、泳池加上马场这些基本配置要多少地方?”
“那你意思呢?”
“弄个庄园吧。”他说:“那种地皮一般都规整,房子不喜欢就拆了。”
“好吧。”我吐槽他:“我认为有个窝就行了,要那么大来个客人还要走好几分钟才能见到。”
我再也不想住承包了。
“啰嗦。”
我只好去看庄园,还真的碰到一个不错的。
在纳什维尔市,这个城市最大的卖点就是友善和乡村音乐。庄园也建得很可爱,卖家是个很疼孩子的家庭,漂亮的儿童乐园真是叫人看着也是醉了。而田纳西州距离拉斯维加斯也不算太远,我们可以举办完婚礼后就回家去办party。
我给李昂看了资料,他也表示满意,便签了合约,只等着李昂回来跟我一起设计。
李昂总强调不要经常去看樊奇,我也就听话地没去看。但我没就山,山还是来就我了。
樊奇在去洗手间时,因为不好意思让护工帮忙,自己摔倒了,造成了二次骨折。
这次又出动了警察,狠狠地斥责了我这个法律上的监护人,认为我不爱孩子。
我便决定去看樊奇,并且给李昂报备了一声。
他也说:“去吧,我现在上飞机,下午就到了,到时去医院找你。”
二次骨折又做了手术,我去时手术已经做完,樊奇正睡着。
许是我多心,总觉得他对我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以前他在我面前比较孩子气,也很单纯,但现在似乎心是特别重,跟我讲话也带着几分保留。
我说不出这种一种怎样的变化,只能归咎于他很可怜。或许他一直都知道梁洵美跟李昂的事?
会不喜欢我也是理所当然。
总是呆在病房也怪无聊,因为樊奇一直不醒,我便出去转了转。回来时,樊奇已经醒了。
他正坐着,见我进来,表现得比平时热情了些,搔着头,说:“我又添麻烦了。”
“是我不好。”我说:“没有经常来看你。”
聊了一会儿,我端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水杯,正想喝,窗外忽然跳进了一只猫。
这只猫咪我见过几次,它有一只眼睛瞎了,不知道有没有主人,但它的样子很干净,也很讨喜。
我放下水杯,朝它招手,它就跳了过来,蹲到了桌子上。
可能是因为视力不佳,它的样子也有点莽撞,上来时,打翻了水杯。
猫咪渴了,又跳到地上去舔。
满地都是玻璃,我怕它割伤舌头,连忙把它赶走,找清洁用具去收拾,却刚一转身,突然听到猫咪凄厉的叫声。
任何动物在遭遇极大的痛苦时,发出的声音都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神话传说一向多的猫咪。
我脑子莫名空白了一下,转身去看那猫咪,它抽搐着,十几秒便翻着眼睛,大张着嘴巴,死了。
我看着地上的那滩水,完全愣住了。
整件事从发生到现在,说来不过十几秒。我震惊之后,心里隐隐浮上了一种恐怖的可能。
却还没等做出判断,突然觉得后背一阵莫名。
很久以前,我的散打老师曾说,不停地对战会给学武的人培养出一种敏锐的本能,察觉攻击方向,然后做出危险,战斗经验丰富的人,通常不是靠眼睛。
我也有这种本能,只是即使对李昂或费子霖那样比我高级的家伙用起来,也来来不及出手。
我火速地用手肘顶开,转身时,看到樊奇手中锃亮的刀子。
他年轻的脸上是令人胆寒的阴戾,看上去毫无理智。
我想抢刀子,手腕却被他掰得生疼,明显感觉他的力量比以前大不相同,速度也是。
又是一刀刺过来,我堪堪闪开,肩膀上猝然一痛,有血流了出来。
这阵痛几乎烧毁了我全部的理智,拔下刀子,拧着他的手腕,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顿时失控地大叫起来,我试图拔出刀子,却卡住了,只好扯下腰带,趁他吃痛,快速地绑住了他的手腕。
我紧握着手中的刀柄,死死地把他顶在床上,喘息着,看着他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问:“怎么回事?”
他瞪着我,细细的丹凤眼里烧着一把仇恨的火光,没有丝毫解释。
我按了按刀柄,听到他的闷哼,便继续说:“解释清楚,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他依然不说话。
我开动了全部的脑力,在脑子里疯狂地排列着所有的信息,咬咬牙,问:“知道你妈妈怎么死的了?”
“早就知道了。”他盯着我,神色里现着扭曲的疯狂,“一开始就知道……”
“为了报复李昂?”如果他是本着这个目的,那就杀了他吧。
我来承担后果。
“你死定了。”他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笑了好久好久,突然大叫起来:“Help!Help!”
我突然想到一个最不靠谱的可能,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厉声问:“飞机爆炸与你有没有关系?”
他愣住了,看着我,没说话。
我也僵住了,一时间根本想不通。
我曾怀疑过李昂那个载满了精英团队的飞机会爆炸,一定是出了内鬼。
否则樊奇也应该死了不是么?
他怎么会出现在费子霖手里?
我突然觉得心冷,心灰,却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李昂错愕的声音:“虞雯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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