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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徐爷

豪门怨:欢期难酬 宝姑娘 3855 2021-04-02 12:15

  “这么上纲上线。”光听着他的声音,就不难想象到他那种又慵懒又欠K的表情:“买卖不成仁义在,要不要这样啊?”

  “你去把遗嘱改掉。”我说:“你死了爱给谁给谁,回报社会也可以。”

  “我可是黑社会。”他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是威胁社会的。”

  “……”

  我不想跟他这么开玩笑,但又舍不得挂断电话。

  就像我想起自己插足了别人的婚姻就作呕,又克制不住地爱他。

  我跟李昂,还真是把世界上最不讲道德的事全都做了。

  静默片刻,李昂不再笑了:“请一天假吧,我请你去我读书时最喜欢的餐馆,隔壁还有个SD娃娃小店,可以做真人版。”

  有时我也很傲娇:“我不喜欢。”

  “那,”他猥琐地说:“再隔壁,还卖充气娃娃……”

  “混蛋!”

  他不再笑了,沉默了几秒钟,轻声问:“我已经沦落到混蛋的地步了?”

  “……”

  “半年前还是李昂。”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神经质极了:“没有要求叫恩恩吧,也不能混蛋啊。我真的……算了。”他大概是放弃了,落魄地说:“我是混蛋。”

  我正要道歉,他又接上:“跟鱼丸一样,都是圆的。”

  我改变了主意:“混蛋。”

  “嗯。”

  “混蛋。”

  “嗯。”

  “混蛋……”这样骂得很不爽,我说:“我没有生气,你也不用专程来安慰我。看到你更不开心。所以……”

  闻得他呼吸一窒,十分紧张,我忽然坚持不住:“你偷偷来,别让我看见你。”

  他也敛起了笑容:“那就不去了。”

  “嗯。”

  “去泡妞了。”

  “去吧。”我说:“我去泡正太。”

  “哈……”他干笑了一声,狠毒地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心里有点痛。

  想起上周在茶水间,听到一位女同事讲电话,大概那边是在问她还爱不爱前任。她说最近已经忘了,因为早晨照镜子时,问了镜子里的自己。

  一直问到最近,她终于敢对镜子里的自己,认真地回答,她忘记他了。

  我有样学样地对着镜子,想要张口问,想要在心里问,却忽然发现我不敢。

  我不敢问,怕自己会哭出来。人说爱哭的人韧性强,我却只是爱哭而已。

  我也明白李昂打来的目的,因为我跟金夫人起了争执,也许也因为他也同样在想我。我一生气,他就会立刻来的,我甚至猜想过,也许他早已来过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这样一想,便觉得很安慰。

  后来我坐在新干线上,准备去东京。

  两个小时有点无聊,我不小心睡着,并做了个梦。

  很惊愕的,我梦到了费子霖。

  我梦到了他二十二岁的那一年,和安藤君现在一样。那年我们结婚,在礼堂,在那个梦里,他没有把枪,他乖乖地发了誓。

  不仅如此,他还把戒指认真地套进了我的指尖,是一个我没见过的款式,很简单的感觉。

  我也是开心的,在那个梦里我似乎还爱着他,却在戴戒指的那一刻莫名地缩了一下。

  然后费子霖抬起了头,看着我,用他那双很冷,那年却还算单纯的眼睛。

  他的眼睛不算大,但眼型很漂亮,眼窝很深,瞳仁很明亮,这让他的整张脸看起来都很干净,月光般幽冷。

  我看到他的眼睛慢慢地黯淡,慢慢变得忧郁,最后慢慢地流下了泪。

  我愕然惊醒,看到面前的乘务员,不断地用日语微笑着问我,有没有不舒服需不需要纸巾。

  我醒来时,列车已经即将到站,下车时,我忽然发现自己不会日语了,整个人都很疲倦,读不懂任何一个广告牌。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接站的同事叫我,我才缓过来,上了车,打开镜子,补妆时,忽然在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半年了,我始终没有想过费子霖。

  他注定不能像李昂一样,即使无缘,也能做个彼此在乎的朋友。

  我欠他的,注定还不清。

  但愿我的“死”,带给他的是复仇的快感和轻松,而不是痛苦。

  路上同事们讨论,说女贵宾乘坐的私人飞机非常昂贵,她是从叶卡捷琳堡启程,据说是去旅行。

  很快,我们到了机场,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飞机终于降落并停稳。

  这次会社十分紧张,令我也对贵宾充满好奇,甚至有点担心是我见过的人。

  我们和银行家等人一起站在出舱口等着,却直等到了几位金发碧眼的帅哥随从。

  终于下来一个女人,但看她拎包的感觉不像正主,果然,她下飞机,便问:“翻译在哪里?”

  我和助手一起走了过去,自我介绍后,她歪歪头,用那双绿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看起来不错,中国人?”

  “是。”

  “很好。”那女人笑了起来,感觉比刚刚要友好很多。

  我松了口气,因为昨天没有做功课,刚刚才突然开始担心他们或许会问些小问题。

  我们继续在机舱门口弯腰等待着,但没有人再出来。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爽朗地笑声,女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地传来:“抱歉,真的太抱歉了,那个渣没有告诉你们我是自己开飞机吗?亲爱的朋友们。”

  我们不由自主地直起身,看过去,坦白说,鞠躬这么久真不是人干的,腰都快折了。

  那女人明显是亚洲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飞行服,一边走一边摘了头盔扔给身后的副手,头发盘着,虽然她还带着面罩,但湿漉漉的鬓角依然充满了阳光健美的性感。

  她走路的样子像只骄傲的孔雀,有点逗趣,又的确很傲然,下颚扬得高高的,仿佛永远不会低下来。

  我们全都愣了,RB人反应比我快,很是尊重地重新弯腰行礼。我却眼看着她信步而来,穿过我们这群夹道欢迎的人,一个个地打量过去,走到我这,忽然摘下了眼罩,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用熟练地中文,略带警惕地问:“认识我吗?”

  我看着她那张比印度挂毯还要艳丽的脸,心里突然敲起了鼓。

  真的……是熟人。

  她瞟了我一眼,命令:“鞠躬。”

  我不知怎么的,没有动。

  “哎呦!”她忽然伸出手,挑起了我的下颚,指甲上是艳丽的金色蔻丹,还真是只有这种人才hold住这么贱的色彩。她瞟着我,慢悠悠地拉长了音调,这次换了日文:“既然是翻译,是不是要讲讲礼貌?嗯?鞠躬,听见没有?”

  我忍不住扯开她的手:“徐妍你够了。”

  她极端不屑地笑了一声,显然满意了,重新戴上眼罩,进了机舱。

  我如果知道我要鞠躬半小时接的女人就叫徐妍,而且就是我记忆里的那个徐妍,我绝对会呆在大阪等着她来找我。

  没错,这个女人我认识。

  她六岁刚上一年级就经常打哭男生,一边打一边叫人家管她叫姐姐。

  十二岁有校霸们拦住她要钱,又被她用狠狠敲了一顿,当然我也参与了……但她后来每天都找校霸抢人家的零花钱。

  十四岁有男生试图强她,结果被她打断肋骨,被迫开除。后来,她爸爸就从我爸爸的公司辞了职,听说是去了西方国家,理由是她家觉得国内的气氛不适合她……

  那之后我们没有再见过,虽然她常常惹事之后找我告状,哭诉他们欺负她,骗我去打架。

  后来我家里出事了,我们还在电邮,再后来,我出事了,她在电邮里吐槽了几句别的事,我多了心,把电邮随便改了个密码,扔到了那里。

  至今,我也想不起当时是为了什么,大约,只是我敏感。

  徐妍比我还爱美,现在回机舱明显是为了收拾她自己,一个多小时才姗姗出来,我反正不再鞠躬了。

  这女人再出来时,已然从男人婆变成了女王,穿着一条大红色的飞扬跋扈的连衣裙,平胸还深V,烈焰红唇,宽大的蛤蟆镜,脸抹得十分艳丽,浑身珠光宝气,料想是发了大财。

  她公鸡一样走过我们眼前,走到头时,站住脚步,转过身来,朝我勾了勾手指,扬了扬下颚,继续向前走。

  我跟上去,心里知道自己是要挨骂了。

  上车后就是例行公事的打招呼问候,徐妍依然不爱搭理人,是她的随从一一替她应对,到酒店门口时,这家伙下了车,摘了墨镜,看了看,露出一脸嫌弃,扭头瞪向我:“这是什么鬼地方?”

  看我干什么?

  银行家恭谨地答:“很抱歉,徐小姐,这是我……”

  “作死啊你!告诉他我没有问他!”她朝我吼叫,说得是中文:“你这条懒鱼居然让徐爷我住酒店!”

  银行家焦急地看向我,等我翻译。

  我冷静地回复:“徐小姐说她更喜欢大阪,希望到我家做客。”

  银行家扭头发现徐妍正抱着双臂,吊着眼角瞅着我,连连对我鞠躬:“那么真是辛苦Lee小姐了!真是太感激了,我会付双倍的薪水。”

  徐妍在旁边插嘴:“告诉他十倍。”

  银行家纳闷的看着我。

  我嗫嚅着,没好意思提,徐妍的女随从便用日语翻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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