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望着他精致的五官之时,起身听到客房里有什么东西摔碎声,我立马起身出去看,三十正攀着桌上的剩饭剩菜,地下摔碎了一个碗,看见我出来正一脸无辜的看向我。
失踪这几天大概它没怎么吃东西,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面满是渴求,我只能叹口气去冰箱里面拿了一罐牛奶,又把一些猫粮倒出来给它吃。
等一切全部准备妥当后,才再次打算起身,刚起身忽然发现卧室门口斜靠着一个人正眼神灼灼的看向我。
我还没看清楚,他便已经开口说,“原来它叫三十。”
我大惊,他身上还是昨天那件满是血的衣服,只是后背缺了一块,头发也有些凌乱,看上去颇有些狼狈,好在气质取胜,依旧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斜靠在那里之时,比平时的沉稳多了一丝不羁。
我刚想大叫着问他怎么下床了,他却依旧站在那里说,“你说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应该叫许四十。”
他说完那句话,忽然沉沉的发出一声笑意,连眼眸里面都染上浓浓的暖意。
我完全没办法接受一个昨天还重度昏迷的人,今天就站在这里和我谈论他儿子的名字应该叫什么,他是不是有些高兴为之过早了,我撇了撇嘴说,“你才许四十,我还没打算生下来,你急什么。”
我故作镇定的走到餐桌上把三十攀倒的碗全部摆正,许深霖脚步缓慢的走了过来刚想伸出手去拉椅子坐下,我立马先他一步说,“你别动,你伤口还没好,我来。”
我说完这句话觉得自己口气里带着一丝未察觉的紧张与焦急,刚想改口说不过是怕你死在我房间里,许深霖已经看向我,黝黑的眼眸里带着玩味直直的看向我,那眼神像是随时在说,你看,这么紧张。
我微微有些窘迫觉得自己有时候情绪太过容易被人看透了,明明想显得不在乎一点,动作和语气却最先出卖了自己。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许深霖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端着那瓶我倒给三十只剩一半的牛奶自顾自倒了一杯,然后指着他对面凳子说,“坐。”
我有些恼怒的说,“这是我家,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该坐在那里。”
许深霖挑眉问,“哦?谁能够证明这是你家?”
我说,“这房子我租的,我还签了租赁合同。”
他一边喝一边淡淡道,“我是这间房子的户主,当然你要这间房子属于你也不无不可,成为许太太就连对面那件三室一厅的房子都是属于你的。”
他淡言淡语的说着,我被他恶劣的态度气的大叫了一声,“你卑鄙!”
在搬家那天我早就觉得对面有些不正常,没想到他竟然承认了,我也傻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情,我要是天生走狗屎运也不会走到这样的绝境。
我从来不相信自己足够幸运,只是不够幸运。
他沉沉笑了出来,笑声充斥在这间向来安静的房间,反而在此刻热闹了起来,好像他本该如此坐在这里笑。
“我也觉得有点卑鄙。”
他这句话说的理所当然,之后我被他气得满肚子的火,明明昨天还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到今天态度让人窝火,性格真是阴晴不定,我也不将他敢惹得太过火,毕竟他身上还有伤,只能去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面,他吃完后再次回了我卧室休息。
时常喊我端茶倒水,以前都是他给我端茶倒水的,我问他现在态度为什么这样有恃无恐,他给我的回答是,所有一切都水到渠成。
我气的当场甩门而出,我以为他在这里住几天就会走,没想到他不仅不走还很过分让徐达把他所有工作全部搬到我卧室,逼我在外面睡了一个星期的沙发。
正想婉转告诉他,他的伤好了就可以走了。
他却装作听不懂,反而说了一句,“我可以委屈一下让你和我睡一个床。”
我气的破口大骂的说,“我不想委屈!你到底走不走!虽然这家户主是你可我是交了房租的。”
他却并不管我的抓狂依旧我行我素,家庭医生也轻车熟路很是自然每天定时来给他处理伤口,在这段期间我特别怨念的抱着三十睡在沙发外面。
杜小兰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问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去她家玩了,我支支吾吾的说最近有很多事情需要忙。
杜小兰在电话里哦了一句,然后像往常和我闲聊了几句,并且还问我目前有没有打算交男朋友的打算,前段时间杜小兰就一直念叨着说我不能老是一个人这样下去,也必须要为自己的以后着想。
她曾今给我介绍过她一个远方表哥,听说是某小公司一个高管也是二婚,离婚的原因不过是对方生不出孩子,杜小兰说和我挺般配的,和我说过几次。
两个人也见过几面,那男的还算可以经常有事没事打电话给我,只不过这段时间许深霖在我这里住下之后,基本上我也没怎么去搭理他,他也没有怎么联系过我。
杜小兰问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还是不知道什么日子。
杜小兰在那里神秘兮兮的笑了说,“不知道什么日子就算了,今天下午你在家吗?”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我天天在家啊。”
杜小兰说了一句没事,之后便快速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在那里莫名其妙好一阵,然后摇摇头去阳台取衣服,看到许深霖那些以前都是洗衣房专门清洗的西装和衬衫正皱巴巴晾在阳台上的时候,心里忽然微微恍惚了一下。
然后一件一件从阳台上取了下来拿到客厅拿着熨斗烫的整整齐齐,他和徐达还在卧室商量事情。
我正漫不经心在客厅坐着家务,夜晚六点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医生将手中的活放下,便快速跑去开门,门才刚拉开。
门外忽然冲进来一堆的人,以杜小兰为首她手中捧着一堆零食和菜还有海鲜,还有一些人手中抱满了酒。
我楞了一下,杜小兰满脸笑容兴奋对我说,“宋文静!生日快乐!”
她一说完,她身后一堆人立马热烈的跟着说生日快乐,那些人都是我在羽林时一些玩的比较好的同时,被她们热烈的气氛忽然来袭,我楞了一下。
杜小兰见我挡在门前没动,立马将身后一个人推到我面前说,“宋文静,为了帮你庆祝你生日,我表哥可是特意请假来给你庆祝生日的,来来来,我们先进去。”
杜小兰这样一说,他表哥便站在我面前羞涩的说,“文静,生日快乐。”
我尴尬的笑着回了一句,“谢谢。”
才恍然的在脑海里算了一下日子,今天是我二十六岁生日。
杜小兰还不容我回过神来,一堆人便从后面挤了进去,羽林公司的同事走到客厅的时候在那里大呼着,“宋文静!你家好大!装修的好漂亮啊!房租一定不便宜吧!”等,此类惊讶声。
本来安静的客厅像是被人抢劫了一般,随处坐着人,本来正在小口小口吃着猫粮的三十也被几个女同事给蹂躏着。
我往紧闭的卧室门口看了一眼,心瞬间忐忑无比,要是让羽林的同时知道许深霖在我卧室躺着那我今天真是活腻了。
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将杜小兰拖到厨房问她为什么把羽林以前的同时都喊了过来,杜小兰一边喝着冰锐,一边看着我说,“你今天生日,我们两个人庆祝就太显冷清了,多些人不是很好吗?对了,你这段时间怎么都没有联系我?”
我简直要在心里喊杜小兰太祖了,只能说,“我这段时间很忙,本来打算过几天去找你的。”
杜小兰见我似乎有些不高兴,将我肩膀一揽说,“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事都是为了来帮你庆祝生日的,别不高兴了。”
杜小兰不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为了避免她误会只能笑着说,“不是,只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们两个人在厨房咬耳朵许久,外面早已经是满屋子的喧哗,我胆战心惊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在心里求着许深霖千万不要出来。
被杜小兰从厨房推了出来,她正看着卧室门,杜小兰对着她表哥挤眉弄眼,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我刚想把三十从那一堆魔抓下救出来。
杜小兰他表哥忽然手中抱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忐忑的站在我面前,说了一句,“文静,送你的。”
然后满屋子的人在那里起哄暧昧说,“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杜伟凡站在那里两颊微红,我看着那一束硕大的玫瑰花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接了怕杜伟凡误会,不接又怕伤着杜小兰面子。
一时站在那里没有动作,本来吵闹的客厅因为我的沉默瞬间就冷清了下来,杜小兰她表哥脸色越来越有些挂不住了。
我刚想说对不起,本来紧闭的卧室房门在此刻毫无预兆被人从里面推开,所有人的视线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我在心里仰天长啸喊了一句,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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