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盯着筷子发呆的时候,俩个声音几乎同时在她耳边响起。
“沉鱼,龙虾!”
“来,吃虾。”
面前俩碟白里透红的虾仁,一碟子就在她的手边,一碟子搁在转盘上正正好停在她的面前。
瞬间,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一桌人立马安静了下来,虽然可能有点不厚道,但大家似乎都在等,等着看沉鱼到底会吃那一碟?
手边这盘是钟澄宇的,转盘上一盘是夏骄阳的,俩个人都剥的十分干净,沉鱼怔怔看,眼下她正真的尝到了什么叫做俩难?
按理她应该吃钟澄宇剥的,可如果真那样,那无疑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甩了夏骄阳一巴掌;如果她吃了夏骄阳的,那后果更严重,钟澄宇的脸面不仅仅丢光了,她的小日子估计也到头了!
总之钟澄宇和夏骄阳俩个人,她谁都不想得罪,谁也得罪不起。
钟澄宇也不和沉鱼说话,依旧低头慢条斯理的剥龙虾,神色悠然淡定,倒是夏骄阳,脸色有点泛青,看上去漫不经心的抽烟,实则心思都挂在沉鱼的身上,对于他来说,这碟子虾沉鱼吃不吃,和他以后的打算有着密切的因果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完全主宰了他今后要走的路。
钟澄宇的淡定和无所谓让沉鱼心里七上八下的咚咚直跳。
这个节骨眼上,她几乎是本能的朝着钟澄宇发出求救的目光,甚至伸手拽了拽他的衬衣,他侧首冲着她笑了笑:“别闹,我手脏!”
沉鱼咬唇,瞪了他一眼,那神色仿佛再说,钟澄宇,你有种,我们看谁玩的过谁?
心一横,伸手就准备去端转盘上的那一碟子,所有人都被她的行为怔住了,钟澄宇扔掉了手上的虾,冷笑了俩声,就在所有人严正以待等着阻止一场世界大战爆发的时候,服务员推门进来了,上餐后水果的时候转了转原本定住不动的转盘,于是,夏骄阳剥的那盘虾肉和沉鱼的手打了个擦边球!
一帮人脸色放松了下来,心里提着的那口气都泄了,大家都在心里想,这服务员太有眼力见识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这一桌子的人和菜,不夸张的说,如果刚刚沈沉鱼真的吃了夏骄阳那一碟虾,估计钟澄宇下一秒就得掀桌子走人。
沉鱼着实坐不住了,心里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脑子里嗡嗡的叫唤,她倏地站起身,椅子和地毯摩擦发出重重的声音,冲进钟澄宇的耳朵里,敲打着他的耳膜。
“我去个洗手间,你们慢聊!”话音一落,沉鱼便折出了包厢。
包厢里有有心人注意到事态发展有些尴尬,连忙撺掇大家喝酒,钟澄宇也不客气,手边的半杯红酒一仰头就干了,完了,拿了香烟,做了一个出去抽烟的姿势便慢悠悠的走开了。
夏骄阳一直低头抱着胸,脸上看不出来喜怒,旁边的兄弟知道他不爽,赶忙从果盘里挑了俩块西瓜:“来来来,西瓜败火,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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