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先生。”佣人恭敬地回答道。
叶南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宅子,丝毫不理会身后梅昕怡那痛苦不堪的哭声。
夏琪,如果说,伤害过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话,那么沈绮丽他没有放过,梅昕怡他也没有放过。
而他自己……他也不会放过!
他的视线,落在那褪色的戒指上,一遍遍的悔恨,没有办法再真正开心地笑,这是否就是他的报应呢……
而回应他的,只是戒指上那幽幽的冷光。
君海心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的她,还是小小的个头,那稚嫩的脸庞,都是一片的天真。那是她几岁的时候呢,好像是4、5岁的时候吧,君家的血脉诅咒在她的身上出现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痛,她只是奇怪地问着父亲,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父亲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复杂无比,“对,我们海心生病了,不过只要勇敢面对,就一定会战胜痛痛的。”
“那哥哥不会痛吗?”她问着,而那时候,大哥的脸上的神情,她在渐渐长大后,知道了那叫做……愧疚。
大哥一直觉得愧疚,因为继承着君家血脉诅咒的人……是她!
那注定着,这份疼痛会一直陪伴着她,直到她找打命依为止……
“大哥,命依是什么样的呢?”
“不知道,在你没有遇到命依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你的命依,不过大哥相信,我们海心的命依,一定会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大哥抱着她,玩着她最喜欢的转飞机,她双臂张开,由着大哥的手撑着她的咯吱窝,把她像架小飞机似的甩过来,甩过去。
玩得累了,大哥用帕子擦着她额头的汗珠,“海心,你喜欢什么样的命依呢?”
“像大哥这样的!”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因为大哥在她的心目中,几乎无所不能。她想要玩什么,大哥都会陪着她玩!而且每次疼痛的时候,大哥都会陪着她的!会不停的给她打气,会安慰她,会在疼痛过后,给她买好多她喜欢吃的东西。
如果她的命依是大哥就好了!小小的她,曾经这样想过很多次。
“大哥,命依会喜欢海心吗?”突然,她有些不安,要是她的命依以后不喜欢她怎么办?
“会的,我们的海心这么美丽,你的命依一定会喜欢你的。”大哥摸着她的额发,突然又用着一种感叹的声音说着,“大哥只怕,将来会喜欢你的,并不仅仅是的命依。”
那时候的她,并不明白大哥这句话的深意,直到她遇到了白逐云,直到她和白逐云这样纠纠缠缠,牵扯不清后,她才明白大哥那时候的感叹。
当被不是命依的人所喜欢,所爱上的话,那么会成就所有痛苦的根源吧!
耳边,仿佛听到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雨声,仿佛在变得越来越大,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压着似的,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有一双手,在一点点地解开着她身上的衣服,那温润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肌肤。而他抚过之处,她的身子都会轻轻地颤着。
是压抑?是厌恶?还是……害怕?
“海心……海心……”好像有人在不停地喊她的名字。
是谁?是谁在喊她的名字?那么地焦急,却又是那么地强烈。
而随着那声音,她看到有个身影压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双腿牢牢地圈在他的腰上,那灼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身下。
然后,那人的唇,亲吻着她的肌肤,流连忘返,每一次地吻,都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烙上烙印一般,那么地用力,又是那么地狠。
“海心,我要你看着我,看着我!看看到底是谁压在你的身上,看看我到底是谁!”那人在对着她喊着,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扣着她的下颚,强迫着她的脸抬起。
灯光,印入着她的眼帘,也让她的视线,无比清晰地看到着一张俊美的脸庞,棱角分明,精致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还有那一张一合的薄唇……汗水,从他的脸上一滴滴的滑落下来,落到了她的锁骨上、胸上……
这张脸,是似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那是白逐云的脸!
只是,他的头发并不是白色的,而是黑色的,而他的脸也更年轻一些!那是……
是十年的白逐云!
君海心猛地睁开眸子,只是这一次,印入眼帘的,月色的亮光,以及……那一头白色的发。
房间中并没有开灯,月色透过窗帘,落在房间中,也落在了站在床边的白逐云的身上。
他的手指正搭在她的额头上,“怎么了?你刚才睡得很不安稳,是做噩梦了吗?”清雅的声音,响起在了寂静的房间中。
噩梦么……她居然梦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在他身下的情景!君海心微喘了一口气,拨开了白逐云的手,坐起了身子。
他的视线瞥了一眼被她挥开的手,随即就像是毫不在意似地笑笑,“要喝点水吗?”
她没有吭声,而他转过身,径自走到了房间一角的饮水机前,抽出了纸杯,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再度地走回到了床边。
尽管房间中没有开灯,但是因为月光透过窗帘洒落进来,所以并没有到完全漆黑的程度。不过就算是一片漆黑,以白逐云的夜视能力,恐怕也可以行动自如地来倒这一杯水吧!君海心如此想着,视线瞥着递到了她面前的水,却并没有接过。
“你在这里多久了?”她冷声地问道。
“有4、5个小时了吧。”白逐云淡淡地道,手中的水杯依然没有放下,而是停在距离她唇几公分的位置上。
君海心眼睛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换言之,他应该是在她入睡后没多久就进了房间的。在睡觉前,她明明记得自己有锁门……
想到这里,君海心突心叹着自己的天真,这里是他的别墅,他当然会有每个房间的钥匙了,即使她锁门了又怎么样呢,他依然可以随时进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她问道,突然觉得唇瓣有些干涩。
“做什么?”他扬扬眉,“如果我说,我脱下了你的衣服,手指抚摸过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但凡是你身上可以亲吻的地方,我都亲吻过,你信么……”
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亦可以明显地感觉得到。而他的这些话,更是让她想到了刚才她所做的梦……那十年前的记忆。
“够了!”她喝道,不想要再听他说下去。
“放心,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你睡而已。”他道,这一次,说的却是实话。这四五个小时,他就仅仅只是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她。时间的流逝,就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似的。对他而言,这样地看着她,是一种乐趣也是一种满足。
君海心抿了一下唇,别开头,不想再对上他那种强烈的视线,因为那只会让她把现在的他,和梦中的他交叠在一起。
“不喝吗?”白逐云的手中的水杯又递近了她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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