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丁家的整栋楼房都静悄悄的,客厅和花园围墙只留了昏暗的几盏灯,我轻手轻脚走出去,奔向大门边。
冷墨梵靠在那辆奢贵的幻影门边,英挺的身影在朦胧夜色下,散发出勾动我心魂的魅力。
冷峻的面部线条因为看到我而变得柔缓,我顿住脚步,他已大步来到我面前,手一把抓住我手臂,快速推塞我进去车后座里。
事已至此,躲无可躲。
我被他抱在腿上坐着,索性伸长双臂主动抱住他的颈脖。
我想他,现在才发现想得快要疯了!我浑身发抖地紧贴他,眼泪差点没忍住。
冷墨梵的身体僵住,切了内线吩咐司机:“快开!”
“不!去前面的小湖边!”我没敢忘记自己不能跟他久缠!
“按我说的地方开去!”冷墨梵冷厉地命令,然后切断通话。
“冷墨梵,我不能出太久的!”我急切的抱紧他。
他轻轻低下头,挑起我的下巴用嘴唇揉擦着我的嘴唇,以含糊又喑哑的声音说:“暖,我想死你了,陪我一晚好吗?”
唇上的接触令我感觉阵阵酥麻,但是心尖上的疼痛又是另一回事!
不对的!不行!陪他一晚是什么意思?!我不能和他又开始那种不道德的关系!
“暖,别想其他,只想着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不管变成什么样,这都不会改变我爱你的心意!”他咬着我的唇角,俊脸因痛楚而苍白着,身体紧绷得厉害。
“冷墨梵,告诉我,我想知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许对我有所隐瞒!否则我不要跟你走!”我哽咽,抚着他的脸颊。
他放开我,沉默不语,邃冷的眼眸里闪出半明半暗的光。
“分手的原因!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憋在心里不对我说!!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才是对我莫大的伤害吗?”我拖着哭腔的喊叫,身体抖得更厉害。
冷墨梵紧捏着我的双肩,脸色顷刻间苍白如纸,他薄薄的唇一阵抽搐:“伤害也总比让你失去生命更好一些!放手,让你远离我,不能让你赔上性命!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坚持不住,我受不了!当我看到和听到你要跟蓝天宇交往,我就没办法淡定了!”
“受不了了?这样你就受不了?那我呢?我看到你跟蓝希在一起,我就能受不了了?”我一字一句的质问他,愤怒的用双手拼命想挣开他。
他两条手臂剧烈一震,马上加力将我圈进怀里,一点不让我动弹。
“两个人相爱,不是要互相信任吗?即使我的生命受到威胁,你大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去解决啊!哪有你这样的,一味的将我推远,以为是为我好?我哪里好了?我那天好想死好不好?冷墨梵,你自私又自大!你没有设心处地想过我的感受!”我泪如雨下,但是低哑又颤抖的声音却声声责骂他!
“……暖,我错了,原谅我好吗?”他捧起我的脸,拇指抹去我泪水:“求你,别再哭了!”
我还是想挣开他,我心痛了怎能让他独好?
“我不会原谅你!从一开始你就错得离谱,从来不知悔改,什么都要强加在我身上,不管我爱不爱你,不管我有多痛苦!”我继续用颤得不成话的声音数落他。
他手臂收紧,在我耳边黯哑的说:“你骂吧!想骂就骂!骂完了我只求你消消气,能原谅我——”
他吻着我的发丝,继而含住我的耳垂,舌尖滚烫滚烫,但我怎么觉得耳尖上更湿更烫了呢?
我剧烈地打了个战栗!警觉地推开他一点,捧起他的脸定神凝望,那两道泪痕让我一阵窒息。
“墨梵……”我心疼得无法呼吸了。因为他在流泪。
他猛地重新抱我入怀,不许我再去看他的眼泪,他将脸深深埋入我的发堆里,低哑道:“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们俩死也要在一起,嗯?”
“好……”我闭上眼睛,抱紧了他。
还没听到他道出一丁点的真相,我就已经有点懂了。
那天的的士车劫持,肯定来自于他的姨妈或者妈妈!裸照!尼玛的,她们还要拍我裸照?!
冷墨梵要承受这样鲜血淋漓的两方压力,肯定痛苦煎熬着吧?
我再次捧起他的脸,主动堵吻住他,倾尽我的热情和渴望。
冷墨梵的俊脸绷住,邃黑的双眼里立刻燃起滔天大火,在我的唇贴上来的两秒钟内立马反应过来并且化被动为主动,他一把将我托高,让我跨坐着他,大手紧扣我后背,另一只掌住我的后脑勺,凶狠霸道地撬开我齿缝长驱直入,舌头直抵我深喉里翻搅舔刮。
“唔!”我攀紧了他,那样热烈的深吻,让我身体发热发烫得厉害!
这时,车子停了,他没有理会,继续疯狂的吻我,直到我拽扯他耳朵,咿咿啊啊的提醒他,他才放开我的唇,抱着我下车。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他带着我奔进厅门,厅上只有一盏昏黄壁灯开着,他不作停留就直上楼梯,一边吻一边上,我的后背都不知被他抵过多少次在墙壁上,我不管,我只搂着他的脑袋与他唇舌交缠。
重重地双双扑倒大床里,漆黑中我闪着泪光凝定他,他喘着粗气激吻我。手潜入睡袍里,勾扯下小内内,迫不及待地抵住我。
热挺的感觉清晰无比,他凶狠地追逐着我的气息,掠夺一触即发,我颤声道:“墨梵,我要你……”
我这一声令他再难自制,他一挺身贯进去……
我们都病入膏肓!我仰着头渴望承受更多,他挥汗如雨的动着,连衣物都顾不上解除掉。
直至舒缓了一次,他才吻上我的颈子,疼惜的抱着我躺倒。
我们俩出汗太多,稍作休息,他抱着我一起进了浴室泡进浴缸里。
我跟他面对面的坐着,我揪着他两只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的脸,他享受地微仰了头,松松的搂着我。
“墨梵,你知道我这块疤的来历?”我拉住他的手移往发际,让他去摸疤痕。
他脸上一阵悸动,指腹来回的抚住那道疤,弄得我痒痒的想笑想躲,他才哑声说:“暖,你这道疤是因为我而留的。”
我眨眨眼睛,等着他的下文,果然,他舔舔唇继续说:“我说过的,你五岁,我十五岁,那年你妈和昊然他妈妈带着你跟昊然来我家打小三,其实你妈是个淡雅的女人,只一味的劝昊然他妈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但是昊然他妈妈哪会听,跟我妈纠缠在一起在那里打得不可开交,我站在一边看不过眼,刚想上去揍昊然他妈妈,你拿着棉花糖上来问我要不要吃,那样子就像一个天使问一个魔鬼,昊然见你跟我说话就生气了,走过来将棉花糖抢去扔在地上,你不依了哭着扑上去要他赔,他一把推开你,你就磕在饭桌的棱角上血流了很多,因为这样,大人们才停止了打骂,闹剧才得以散场。”
“……原来我五岁的时候,你就对我一见钟情了。”我压下来自心脏的悸动,缓声说道,末了,还故意对他吐吐舌头。
“嗯,也许是,当时你把棉花糖往我嘴唇上一贴,我就像中了魔法一样动不了,那甜腻的味道终生难忘。”冷墨梵按下我的头,唇贴上我的发际,许久都不肯松开。
“可惜这些我都不记得了,之后我还见过你吗?”我喃喃问道。
五岁的事情,我居然毫无记忆,大约我有创后失忆症,伤口太疼痛了便不愿意再记起。
“有,我有偷偷去你家门口看过你几次,我知道你是冷家指腹为婚的儿媳妇,我妈常跟我提起这件事,但是不久,我妈便把我送到泰国姨妈那里,我在泰国呆了三年,跟着我姨父进行地狱式练武,再后来我去了美国读大学,毕业后回泰国一段时间,就跟我姨父说要回国发展事业,我姨父大力赞成,于是我回来,创建了‘风霸长盛’。”冷墨梵缓声诉说着往事。
我将下巴搁在他肩窝里,双手环抱他宽厚的后背肌,怨念地说:“你把自己说成了情圣,可是,你对我所做的事却恶劣得让我恨死你!”
“……那是因为我回国后对你作了详尽的调查,看着那一张张你和冷昊然亲密无间的照片,你不知道我这心里像被火烧一样痛啊!傻子也看得出来,你们俩的感情有多深厚,好像天地间最美好的事都尽在你对他的一笑之中!”说到这里,他勒紧我的腰,让我紧紧贴着他:“我知道我自己的想法很变态,可是我实在不能控制自己,我不管你爱不爱我,只想要劈开你的脑袋将我装进去,我要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而没有他人的存在!”
说完,他劈头盖脑的吻我舔我,我心酸酸的攀紧他,低低喃喃道:“慢点,轻点,我在这,不会跑,明天要决赛,不要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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