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娅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也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她有些醉,但是却能感觉到那红裙女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年轻男子灼灼的目光与温柔的话语里,她有些茫然,可是,却突然感觉他的手按在她的脖子上,很难受,她只得点点头。
“欧皓,你——”红裙女人显然有些生气,“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汇报吧!”欧皓冷语说着。
“你——”红裙女人微怒。
欧皓揽住叶娅楠的腰,下颌放在她的肩上,呼吸里充满着酒气与燥热,温柔而轻声的哄着:“别不理我,我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
看着他们的亲呢,红裙女人气得跺跺脚,狠狠的瞪着叶娅楠,“哼!”紧接着,踩着高跟鞋大步远去。
夜风吹来,却吹不散叶娅楠脸上的微烫,她侧身,想要离欧皓远一些,可是突然,他干呕,吐了她一身。
“抱歉。”微暗里,看不清他的脸色。
叶娅楠擦着自己的T恤,却发现他呼吸的急促与异样,“你,还好吧?”于是递了纸巾给他,在碰触上他的手时,感到他皮肤异样的炽热。
“我……没事。”欧皓哑然说着,他咬咬牙,趔趄着往街边走去,很快,便坐上一辆计程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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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酒店的房间里,微带着几分醉意的叶娅楠洗完澡,忍着倦意将自己的衣服洗净晒在浴室里,许是喝了酒,渴得厉害,她随手拿着房间桌上待售的饮料,拧了盖,大口的喝了下去。又许是倦了,她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好热。
叶娅楠的头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她只是觉得头疼欲裂,燥热难当。踢开被子,还是热。突然,她觉得身上很沉,很沉,像是有一座山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来气。
紧接着,热,还是热,身体传来一种极度的渴望,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当一股软软暖暖的呼吸扑向她时,她才惊觉:有人在吻她?
黑暗笼罩着。
想推推不开,她几乎无法动弹,反抗似乎只在她的思绪里一闪而过后,而后,她陷入难眠的挣扎。
明知道该推开,但是,燥热与身体莫明的空虚让她身不由己迎合。
思绪混沌的,可她仍旧能清楚的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胸,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而那双似是带着炽热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让她颤抖;还有那暖暖的唇与呼吸,游过她身体那些隐密的部位。
一种渴望漫延她的全身,她发出呻吟,她的双手,抓着床单,微微抬着身子渴望着什么……
被重重压住的时候,她突然有了安全感,当身体某处的疼痛在那一刹那明显时,无声的泪漫过她的脸颊,而后,那疼痛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身心的愉悦,让她的燥热与渴望得到了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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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照进房间,留下斑驳的影子。
此刻,用“惊魂未定”来形容叶娅楠的心情再恰当不过了。
房间里,还弥漫着欢靡之后的味道,她抱着薄被,思绪乱得可怕。好一会儿,她咬着下唇,终是强忍不住,脸藏在手心里落泪了。
昨晚,她失去了爱情,更糊里糊涂的失身了。
模糊的记忆涌来,她的思绪里,有的只是那一抹疼痛与无尽的愉悦,而彼此肌肤相触的滚烫感,到现在还很清晰。
到底是谁?
方蕾曾说过,安州酒店的保全系统非常好,可怎么会有人进入她的房间?
她抱着薄被坐在床角,目光里,却触及床头柜上的钱。
钱?
又是钱?
唐玉珍想用钱买断她的感情,
而昨晚的那个男人,竟然也留下了钱。
她红了眼,几欲落泪,床头柜上厚厚的一叠钱,像是羞辱一样触伤她,她顿时恼怒了起来,手猛的伸过去,将那叠钱推开。
钱,飘飘洒洒的落着,床单上,床头柜上,地毯上到处都是。
心乱如麻,可一切回不去了。
静默之后,她选择了沉默。
事已至此,她还能如何?找到那个男人,可是,
只因,女孩的名节,也因,她不愿意成为事非争论的焦点……
叶娅楠微低着头走出房间,却不料,在走廊拐弯处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额头有点疼,她微微低头:“抱歉。”
安哲瀚眉微微一皱,正欲开口,却见叶娅楠已经走了,地毯上,隐隐闪着华彩的是一条精致的手链,“小姐。”
叶娅楠没有回头。
安哲瀚将手链捡起来,大步往叶娅楠的方向走去,就在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他追了过来,手,挡住了电梯门,“小姐,”手链在他宽厚的掌心,“你掉的东西。”
那手链是郝宇送她的,取舍两难,叶娅楠微怔,终是从他的掌心拿回来:“谢谢。”
电梯门缓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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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娅楠病了,发烧,说胡话,整整的,折腾了一天一夜。
“怎么样了?”叶远航问刚从女儿房间出来的妻子蒙芳韵。
“小声点,她刚睡着。”蒙芳韵将叶娅楠的房门轻轻掩上,低声说道:“还好,烧已经退了。”
“娅楠这是怎么了?”叶远航低声纳闷,“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几乎从来不感冒,更何况现在又是六月,怎么会突然发烧?芳韵,医生仔细检查过了吗?”
蒙芳韵看着丈夫,温婉一笑:“看你紧张的样子。”说着她走进客厅,“医生说,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等烧退了,就没事了。”
“远航。”蒙芳韵颇有些担心:“若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还好,我就怕,娅楠是心病。”
叶娅楠回来什么也没说,但是,方蕾过来看她,将郝宇的事情告诉了叶远航夫妇。
“郝宇那小子……”叶远航不悦的说,“要是娅楠有什么,我定饶不了他。”
“唉,”蒙芳韵低叹:“咱们也别提他的名字了,省得娅楠听了难过。”
虚掩的房间内,叶娅楠躲在被子里,父母的话,断断续续的传进她的耳里。郝宇的名字,灼伤了她,疼痛漫延开来。相恋三年的男友要订婚了,准新娘不是她,可悲的是,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三年了……三年的感情,岂是说分手就能了断的?
手机,在她的手里,可是,已经整整一天了,郝宇根本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多希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梦……没有什么KTV,更没有什么酒店的一夜……昨晚,那样黑暗,可是却那样真切。她还能隐隐回忆起那个男人强壮的体魄,那烫得发热的体温,那一次一次彼此纠缠在一起……
郝宇,郝宇……叶娅楠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他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次喜欢的人,话说得容易,可是,她是如此的放不下,蓦的,她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撕碎,疼得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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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楠。”方蕾看着叶娅楠,“你瘦了。”
叶娅楠心情低落,“是吗?”这几天,她整个人都昏昏噩噩的,一周的假期,也就要结束了,或许,离开南河是最好的疗伤良药。
“支教的时间早就结束了,你怎么还要回那个地方?”方蕾不解,师大毕业的叶娅楠,明明可以做中学老师,为何还要去那边偏远的地方支教。
所有认识叶娅楠的人,都曾这样问她,可每次,她都淡淡的一笑而过,不解释,也不回答。这一次,也同样。
“你就没有想过回南河工作?”方蕾问她。
叶娅楠双手捧着水杯,里面的水,已经冷却:“我会回来的,但不是现在。”那个地方,还需要她。
“还要等多久?”方蕾说,“是两年还是三年或者更久?娅楠,女人的青春是等不起的。”
“我知道。”叶娅楠低语,与郝宇,三年,似乎只在弹指间,可是却留下太深的伤痕。
见她仍旧淡然着,方蕾都着急,“你,你难道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吗?”知道他是叶娅楠的痛处,可她却不得不用来激将她:“你不在他身边,又离得那样远……”
叶娅楠的心微微一疼,喝了水后方说:“小蕾,咱们不提他好吗?”一提,心便痛。
“你……可你再回那个地方去,会丢失多少机会?”方蕾说,“毕业时,咱们系里就九个人去支教,除了你之外,现在他们可都回来了……”
“我有自己的打算。”叶娅楠低语。
“打算,什么打算?”方蕾有些置气,“也不知道云叔王姨他们怎么想的,竟然愿意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娅楠,你可别嫌我话多?我可是为了你好,在那鸟不生蛋的地方,你不过是在浪费青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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