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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把她打的披头散发

你是我的劫 水袖 8040 2021-04-02 12:14

  “好。”霍震东索性也重新坐回到了椅子里,他把胳膊往椅背上一搭,摆了个非常轻松的姿势,而他唇角微微弯着,声音也格外轻松,“你告诉我,是什么东西?你给了我什么样的东西会很昂贵?别,你别告诉我,是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我对女人的贞操并不看重,对处女我也不感兴趣,而且,”他摊一下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跟我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那么,你还有什么是最珍贵的,你说来听听。”

  我看着他的脸,他的神色很平静,正在等着我继续往下说,顿了下,我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孩子,……我曾经给你怀过一个孩子,霍震东,……我曾经为你,流过一个孩子,……”

  …………

  霍震东有点愣,他好象没听明白,听了我的话他有些疑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抬手捂住嘴,我擦去眼泪,深吸了口气才缓缓说道:“我为你怀过一个孩子,霍震东,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你觉得女人第一次,第一胎,值多少钱?这些又够不够偿还我欠你的?”

  霍震东一下怔住了。

  我只觉得心口在抽搐的痛,撕心裂肺一般,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想起两年前的痛,两年前医生冰冷的器械探进我的身体,在我的身体里搅动刮取那样东西时,我就象摔在案板上的一条活鱼,生生的在受刽子手的凌迟,当那份沉重的血液从我身体里剥离出去后,我跟着也几乎痛死了过去,恶梦一般,我差点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不知道霍震东会不会在意这件事,男人永远不会感觉到女人怀孕和生产的那份痛苦,当男人把精子留在女人子宫的时候,他们心里想到的是占有了这个女人的荣耀,而接下来的事呢,似乎就和他们没关系了,如果他爱这个女人,当孩子出生时,他会欣喜,那是他的血脉,如果他不爱这个女人,纵然有孩子的存在,他也只会当他是一个放纵的产物,甚至令他厌恶和耻辱。

  我苦笑着说道,“霍震东,你告诉我,一个女人给男人的第一次,还有她的第一胎值多少钱?她的青春值多少钱?你说我跟你时不是第一次,我不值钱,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我今天要和你讲一件事,我其实只和你一个人上过床,那个孩子也的确是你的,百分之百千分之千是你的,话说到这分数上我并不是想要你再补偿我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如果你觉得我佟月还是贱,我付出了这么多还不够偿你的债的话,那你还要我再付出什么?是命吗?如果你一定要我把和你之间的债清了才可以走出瑁园,我还不起,我所剩下的,只有一条命而已,如果你要,你拿去,可是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再留下来了!!”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饭厅里虽然有饭的香气,可是闻在我的鼻息里,却不是香气而是一种苦涩的味道。我说完了这番话,虽然我表情上是强力掩饰自己心里的痛苦,但心里我已经痛的百转千回,我极力强忍着眼泪,但是这拼命的忍耐最后也成了徒劳,眼泪跌了下来,跌碎在我面前的地砖上,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霍震东的眼睛凝视在我的脸上,我注意到他眼神的转变,从惊讶到愕然,再到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我:“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怀过孕?”

  我苦笑:“你信,与不信,我都在这里。……”

  坐在床上我很平静,话全部说了出来,心头也轻松了,我不知道霍震东会做何感想,一直以来,我们两人之间的这番争斗就象哈利勃特和伏地魔,他始终处在我上风,我斗不过他,但现在我拼了全身的力气来反抗他,就算我拼不过他,他却也也真的被我震撼到了。

  ………

  两年前。

  我怀孕了。

  看着试纸上的两条线,我很无奈,明明吃过了药的,可是最后我还是挨上了这一劫。

  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麻烦来了我只能自己去解决,我一个人去的医院,舍不得花钱做无痛我只好做的最普通的人流手术。那天天很冷,把病历交给医生,医生简单的看完后让我躺到了手术床上,也许这样的手术在她眼里早已经是见惯不怪了,过程她都做得熟练自如,很快医生就给我麻利的刮完了宫,做完手术后,医生站了起来,把带着污血的手套往旁边桶里一扔,丢给了我一句话,“好了,可以下来了。”

  就象是切完了一棵白菜一般,又似是带着十分不耐烦的口气,要我早点起来给下一个要做手术的让位置。

  我咬着牙下了手术床,疼痛让我脸色苍白,走在走廊上,每一步我都象是踩着棉花一般脚底发软,因为怕遇到熟识的人,我戴了口罩,可尽管我遮遮挡挡用病历挡着脑袋,我仍然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曹佳。

  走到走廊拐角我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没站稳我登时差点倒下来,那人扶住了我。

  “佟月?”她叫我,十分惊讶。

  我这才认出来,竟然是曹佳。

  曹佳疑心的看着我,看我的打扮又看我的神色,再看我出来的方向,聪明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嗤了一声,她竟然一把就把我的病历从我手里夺了过去,我想抢回来可是根本来不及,她很快就看明白了病历上写的什么,呵的一笑,她斜眼看我,声音阴阳怪气:“流产啊?呦,这么大的事,这孩子的父亲怎么不陪你来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但也无可奈何,曹佳又是哼一声冷笑,把病历往我身上一丢转身扬长而去。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算了,可是没想到一个流言很快就在学生圈子里传了开来,不管我是去上课还是去吃饭,我都能看到一些人好奇又复杂的眼神,直到后来汪雨晴来找我,她不安的问我是不是前几天做过流产手术,我这时才戈登一下,知道了所有的事。

  怎么说也是未婚女孩子,就算大家都是年轻人放的开,可是闹出这样的事来也不光彩,我知道是曹佳传扬的,但没凭没据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想过找曹佳理论,可是那样就势必把这件事闹得更不可收拾,但如果忍,我又实在忍不下去,这时候我才明白流言可以杀死人这句话是真的,一个再顽强的人有时候也架不住流言的侵袭。

  我和曹佳结结实实的干了一架,她在网球馆打球时我终于堵住了她,开门见山的道明了来意,我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全无愧色,反倒得意洋洋,一脸挑衅地看着我:“怎么了?佟月,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反而来质问别人?你的那个龟缩男人是谁啊?居然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去做流产手术,呵呵。”她捂着嘴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一气之下照着她的脸兜手就打了过去,今天我豁出去了,二十年前我就是个孤女,过了二十年的好日子,现在最疼我的父母也不在了,我也没必要再装什么淑女气质了。打架我不怕,从前佟锐文没少教我打架的混招,现在亮出来,曹佳哪是我的对手,三拳两脚之下,我把曹佳打的不住尖叫头发都散了扑地求饶。

  很快,我就被学校记大过上了光荣榜,学校差点开除我,好在系主任非常开明,一个劲的为我说好话保下了我,但纵然如此,我不雅的称号就如同一段不雅视频一般迅速的在学生圈子里流传开来,我也索性心一横,再也不装矜持了,干脆就女痞子一般的在学生圈子里混。

  而令我万没想到的是,许轩在这时候挺了出来,他站到了我身边,不止没有嫌弃我,反而比从前更加关心照顾起了我,他开始天天等我,风雨无阻,接我上课送我回宿舍,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来沉默的去,当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时,他就回对方以更坚决不屑的眼神,我明白他这是在保护我,他处处在维护我,甚至他不在乎被人认为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为他堕胎的。而他和曹佳也彻底翻了脸,有一次在他们系的讨论会上,他在主席台上发言,因为他是优秀生帮大家做补习,有同学给他递字条请问他哪道题的解释,哪知道他看了其中一张字条后接着扬声的告诉大家:“这里有一张字条,是曹佳同学的,她的内容是,亲爱的许轩,结束之后我等你,我会穿着性感的睡衣在床上等你。”

  大家先是愕,接着齐刷刷的看向了曹佳,曹佳也是呆住,万没想到许轩会说这样的话,哪知道许轩没等她开言竟然又从从容容的补了一句:“我当然不会和你上床曹佳,我嫌你的三围比例不匀称,32的胸围就算垫满了硅胶也达不到38的效果,还有,我嫌你床技不好,床品不佳!”然后他冷着脸,擦擦的就撕了字条。

  大家哄堂大笑,曹佳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跳着脚和许轩公然叫骂了起来,许轩还是冷着脸,镇定自若,事情后来传到我的耳朵里我顿时狂笑不已,真痛快!然后我问许轩:“她真的写字条约你上床啊?”

  “当然不是。”他自顾自的翻阅资料,不咸不淡的回复我,“她只是问我一道函数题。”

  我怔了一下,转而又笑地抽筋。

  男人,真是这世界上最薄情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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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是累了,竟然躺在床上一下睡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一个激灵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出门再看,只见惠姨,曹叔还有其他的人员都跑上了二楼。

  声音竟然是从霍震东的书房传出来的,我也疑惑了,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都不敢吭声,奇怪的是,大家都一致的把眼神投向了我,谁都不敢去敲书房的门,似乎这时候只有我有这个能力去敲。

  我站着也是无动于衷,曹叔,你是瑁园的管家,皇帝身边的主管,干吗要让我来做这个先驱者?

  曹叔犹豫了一下,试探的走到书房外敲门,“霍先生,霍先生。”

  里面没什么声音,曹叔想了下果断的推开了门,我们挤过去这一看书房里,登时大家都给吓的倒吸一口气。

  霍震东站在书房中间,他人倒是没事,只是……我们目瞪口呆,天呐,整个书房一片狼籍,桌子上的电脑,键盘,还有资料全扑洒了一地,地上也全是碎玻璃,他竟然把他书房里的一个屏风砸了?

  我记得那个屏风的,那个屏风是欧洲宫庭用品,据说还是从英女皇维多利亚时期流传下来的,传到现在足价值上百万人民币了,现在霍震东居然轻易的就砸了它?

  霍震东就站在书房的正中央,地上一地狼籍,好象海啸过后的残垣断壁一般,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反射在玻璃屏风的彩色碎片上,亮光把霍震东身上照的光怪陆离,他的脸孔也是铁青色的,五官绷地紧紧,让人看了禁不住心头一寒。

  曹叔走过去叫他:“霍先生?霍先生?”

  霍震东转过头,一堆人里,他看见了我。

  我也看着他,我们的眼神对视了良久,终于我把脸转到了一边。

  我以为他还会再大发脾气,骂所有的人,但他只是站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他才摆摆手,好象很疲惫地示意大家都走。但就在我也转身要走时,他却叫住了我。

  我只好回过了头,看着他。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我:“多长时间?”

  我不甚明白,“什么?”

  他声音略有些沙哑,“那个孩子当时多长时间?”

  我顿了下,这才低声回道:“两个多月。”

  …………

  我在想,一个最穷凶极恶的人,也有一点点心软的时刻,我在说这番话时,也想过霍震东的各种回应,他可能会满不在乎,也可能会有些情绪上的转变,但是他这样的行为举止,却还是让我深深的意外了。

  原来他还是在乎的。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他的声音很沉闷。

  我又是默了下才说道:“……告诉你又怎么样?要你帮我解决吗”

  他顷刻间也沉默了。

  我轻轻说道:“有感情的时候,怀孕是一种幸福,没感情的时候,怀孕是一种负担,人都希望沉浸在幸福里,不希望有负担,少给你找麻烦,这不是你说的吗?”

  …………

  …………

  生前再华丽的东西,你把它打烂了它也是不堪目睹。

  那块玻璃屏风的碎片被惠姨和其他女工小心的收拾了起来,毕竟是很昂贵的东西,大家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只好暂时收了起来等霍大少以后再处理。我在瑁园顶层暖房拿着一个喷壶给那两箱麦苗浇水。

  小麦苗长得真好,外面虽然很冷,可是这些小麦苗却根本感觉不到冬天的寒意。它们长在温室里,这一辈子也永远不会知道冰雪是什么滋味,而等着它们的命运也不是长成麦子而会是被割下来打成麦汁,这恐怕也是它们想不到的吧。

  楼下有些吵闹,我从顶楼往下看,只见曹叔正隔着瑁园的铁门和一个男人在交涉,那个男人在不停的苦求曹叔,作揖恳求几乎下跪,我很奇怪,这人是谁?

  下楼后我才探问出究竟,原来那男人是霍震东公司的一个职员,是负责财务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霍震东开除了,可能这人觉得委屈,于是想找霍震东解释,但霍震东拒绝见他,曹叔出去让他走,但不管曹叔用了什么软硬兼施的方法,那男人不走就是不走,最后那男人放出了话,他就是要见霍总裁,如果霍总裁不见他,他就撞死在瑁园外面。

  一番折腾,曹叔没的办法只好汇报给霍震东,霍震东可能是也烦了,他终于开了话,允许那个职员进来,到楼下和他谈话。

  我正在楼下房间给一个盆栽剪枯死的叶子,看见了那个进来的男人,那男人大约四十岁,中等身材,看样也是有家有口的,等霍震东从楼上一下来,他扑通就跪在了客厅中间。

  我马上端着盆栽移到别的房间去,但是耳朵里仍然能听到那男人苦求的声音。

  “霍先生。”那男人在求霍震东,“请您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背叛公司,我不是那个内奸,我没有和名扬公司的人勾结,公司财务出了问题,这不是我的错啊,我是替死鬼,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名扬公司?我心道,怎么又是名扬公司,霍震东和颜成浩到底是什么形势?这两人究竟有什么矛盾?

  那男人苦苦哀求霍震东,意思是说他没有接受贿赂,他只是做了点错事,求霍震东能够开恩放了他,他还有家有口,是全家的经济支柱,如果他从霍氏被解雇了,他在这一行就没法继续干了,这等于是把他们一家都推上了绝路。

  霍震东一直没吭声,那男人恳求了他很久,我想也想的出那男人是何等的卑躬屈膝,他可能一辈子都没这样求过人,一如……两年多前的我。

  终于霍震东不耐烦了,我听见了他的咆哮:“滚!滚出去!”

  …………

  第二天早晨霍震东叫惠姨来叫我下去吃饭,经过了一晚的思考和休息,我现在也平静了,想必霍震东也平心静气了,今天这一次谈话应该是我们的最终谈判。

  我走进餐厅,霍震东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了,正装,西服,领带,我几乎没见他在吃早餐时就打扮的这样整齐过,一般情况他都是吃完早餐才穿上西装打领带走人的,可是今天他竟一反常态,早早的就已经把西装穿好了,西装是很含蓄又深沉的墨蓝色,配的是同款同品牌的条纹形领带,袖扣闪闪发亮。

  我进去,向他象平常一样的打了声招呼:“早,霍先生。”

  他也向我点下头,“早。”

  等我坐下来后,他说道:“惠姨说你喜欢吃手撕茄子,棒棒鸡丝,还有油香炒蟹,所以我让她做了。”

  我看见了,可是这大清早谁有这个胃口吃这么多花俏的东西啊,我沉默。

  霍震东似乎也觉得有些突兀,笑了笑,不过挺勉强,我于是拿起筷子,说道:“惠姨的手艺一向很好,谢谢她了。”然后我挟了块鸡丝放到自己盘里。

  霍震东却没动筷子,只是在看我。过得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你找了律师是吧?”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神情很平静,语气也挺平和,一点不象昨天早晨那么暴躁,看来经过一晚上的思忖,他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

  我点点头:“是。”

  霍震东不再问我了,他示意我吃饭,等我真正开始吃时他才说道:“……好,那你吃饭吧,吃完饭,你收拾下东西,跟我回公司,我把合同给你,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

  我迟疑了一下,直等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说的就这样,意思是允许我走?

  看我还在迟疑,他又是轻轻一笑,声音里有些嘲弄,“你怕我反悔?不相信我?”

  我这才明白,赶忙说道:“没有没有,……你真的肯同意了?”

  霍震东转过脸,吸了下鼻子,嘴角倒是往上一扬,好象带着一点点的笑意似的,顿了下他才转过了脸,向我笑笑:“是,我同意,合同给你,我们解约。”

  我松了口气,好,他终于同意了。

  我低头吃饭,他却没吃,在一边又笑了,说我:“你慢点吃吧,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再反悔,你没必要吃得这么急,又象一头猪一样。”

  一口鸡丝嚼在嘴里,明明是拌的非常好吃的鸡丝,可是我却象被噎住了一般,赶紧杯子喝了口水。

  霍震东只是在那里吸烟,我很少看见他大清早就吸烟,而且还一副这么沉默的态度,这两年来我见过他发脾气,见过他喝酒说胡话,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闷头吸烟地,可能是我从前没注意,我只觉得现在这个气氛格外诡异,我十分的难受,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霍震东又从旁边拿过一样东西推到我面前,我瞥了一眼,是支票?

  他说道:“你哥哥死了,我和他之间的债务也结束了,现在该说我们的事了,你在瑁园也做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拿过一次薪水是不是?”

  当然没拿过。

  霍震东又是笑了下,说道:“你还救过我的命,给我做了不少的事呢,咱俩……”他还是在笑,“咱俩就算不是情人倒也是……”说到这里平素流利自若的他倒有些举足无措了似的,听他笑道:“好歹也算是一场情分吧。”他把那支票又往我面前推了几寸,“你写个数,有什么想要办的事也告诉我,我要是能办到的我就都给你兑现了,当薪水也好,当还你的情分也行,别一个数儿不写。”

  我明白了,想想心里也是百般滋味儿。其实霍震东这个人真实的来说真不算对我穷凶极恶,虽然他有些喜怒无常,脾气上来了暴戾的厉害,但比起真正的恶人,他对我们兄妹也算是留了一条路,否则如果他真的要杀,两年多前,当佟锐文第一次要烧他的仓库时,他就可以直接把佟锐文做掉的,真的要逼我,他也可以在两年多前把我送给那个老男人,现在的我是什么情形我自己也不知道。

  归根结底,戏词里的话唱的也好,人生无常如春梦。

  我低头,把一碗粥喝光了。

  霍震东就在那儿低头吸烟,一口东西也没吃,整个早饭,他吸了三支烟。

  我吃完了饭,看着那张支票,想了下,我拿过支票,用力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然后推还给了他。

  霍震东接回了支票一看,这一看他有些意外。再看看,忽的他就笑了。

  然后他把支票收了起来,仍然在笑,“好,好,好。”

  ………………

  车子驶出瑁园,大铁门在我们身后缓缓拉上,我坐在霍震东身边,他问我:“你在北京除了汪雨晴还有什么朋友?”

  我说道:“还有两个同学吧,不过没怎么走动。”

  “那你……下一步住在哪里?”

  “先去我同学那里住。”我简短的回答他:“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

  他还想问我什么,但我把脸转朝向另一边玻璃,他便也沉默了。

  车子往前开,我正奇怪司机今天为什么把车开这么慢,他却忽然又来了一句话:“你那晚上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那天晚上的话?我奇怪,哪天晚上,我说了什么?

  他看着我,忽的又是一笑,还是有些自嘲,接着又不说话了,车子缓缓往前开,终于驶出了瑁园的甬路,拐到了正道上,但一上正道,我们就发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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