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仓皇的逃窜,像一个小丑。
我惊慌失措的下了楼,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了一样,恍恍惚惚的走在路上,苏杭的学校很大,等到我清醒过来,我才发现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旁边是一个偌大的操场,我走不动了,就坐在操场旁边的椅子上,手上还拿着保温杯,想着刚刚的那一幕,眼睛都湿了,当那群学生喊着在一起的时候,委屈就来的铺天盖地。
我拧开保温杯就往旁边的垃圾桶里倒,倒了一半的时候,我就想,凭什么啊,我辛辛苦苦赶早炖了那么久的鸡汤,就这样浪费了,不值得。
操场上是打篮球的学生,他们年轻的躯体强健富有活力,在阳光下挥汗如雨,我不禁羡慕他们,起码这个时候,是快乐的。
我看着半碗鸡汤,干脆侧着身子喝了几口,气坏了身体不值得!为了沈雪就更不值得。这味道咸咸的,刺激我的泪腺,掉出了几滴眼泪在鸡汤里,我很想哭,可附近那么多人,我得忍着。
我是坐在路边,时不时的经过几辆车,一辆宝马突然停在我面前,这年头,朴实的土豪才会开宝马,这不是我的事,我也没在乎。
车窗摇了下来,一个俊朗儒雅的男人从里头探出脸来,问我:“同学,你知不知道教务处在哪里?”
我咬着嘴里的那块鸡骨头,当着那么帅哥的面不敢吐,可是我心情不好,待人接物上态度自然差了点,我乱指一通:“好像在那里。”
“你确定?”他对我的答案抱有疑惑,是一个谨慎的男人。
我换了个方向指给他:“是那里。”
他对我的话已经不再相信了,直接打开了车门,下了车,我这才发现这个男人不仅俊朗,而且又高又瘦,不是那种干瘪的瘦,是很匀称的那种,宽肩窄腰,是个活生生的衣架子。他穿着西装,里面的白衬衫的衣领是敞开的,露出精致的锁骨,我第一次用精致来形容男人。
他表情严肃,不苟言笑,拧着好看的眉头:“同学,你告诉我,我给你钱。”
我最讨厌别人动不动说钱了,于是臭骂他:“谁稀罕你的破钱啊,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啊,有神可以买到一切吗?”
他强做镇定:“同学,我很急。”
“急也不能这样,我跟你说……”话卡到喉咙里了,而且不止是话,还有什么一起卡住了,刚刚我嘴里还有一个小骨头对吧?
我呜呜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手舞足蹈的表示自己喉咙里面有东西,可这不管用。
那个男人大概是以为我有毛病吧,退后了几步:“同学,你不说的话,我问别人。”他上车欲走。
我哪里放他走啊,我需要他送我去医院,这关乎我的命,我像个猴子一样蹿了上去搂紧他的腰。
“就(救)我!”我哭了起来,把眼泪和嘴上的油全部蹭在他身上。
他就像惹了病毒一样甩开我:“你放手!有没有礼义廉耻。”
我用肢体语言告诉他,指着我的喉咙又指着板凳上的鸡汤:先生,我卡住了。
他为数不多的耐心被我耗尽:“你放开我,否则我报警了。”
“我的……喉咙被卡住了,送我去医院。”我强迫自己去讲话,结果感觉那个骨头在喉咙里滑动,进的越深了。
他这才明白我的意思了,严肃着脸把我抱上车,开往附近的医院。
在路上我一直痛苦的哼哼,喉咙堵着一东西不上不下的感觉特别难受,眼睛里都是泪水。旁边的男人又不认识我,送我去医院已经很好了,我都不敢求他多说几句话。
我以为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冷血的。
他却开了口:“你刚刚就不该嘴里含着骨头跟我说话,我没见过像你冒失的人。”
车着一个劲的绕近路,经过一所学校的时候,我居然看到校门口站着上次和赵琛走在一起的短发女生,顿时忘记了自己的喉咙,掏出手机去拍。
男人打下的我的手机,声音跟他表情一样冷:“不要乱动。”
他的气场很大,我吓的正襟危坐,只好把那个学校的名字给记了下来。
一下车,男人就拉着我往医院里走,他人又高腿又长,走路步子迈的老大,我今天为了苏杭还特意打扮了下,穿的是高跟鞋,根本走不快,一下子连脚也崴了。
男人的脸部表情特别庄重,他无奈的把我横着抱了起来,连号也不挂就往咽喉科走。
他的怀抱很温暖,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和苏杭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在这温暖的怀抱里,莫名的我有种安全感,觉得这个人是对我有恩,说不定以后还会报答他,就比划着问他名字。
他这次是听懂了,言简意赅:“叶恭。”
我也想说我的名字啊,可是比划不清楚啊。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我都出事了,苏杭就根本不知道,他一定是在和沈雪打情骂俏。
我抱住叶恭的脖子开始哭了起来,挺凶的,一边来来回回的护士还有病人都在看,颜控都在评论叶恭的相貌,还有几个人多嘴:“这个男人大概是带女朋友来堕胎的吧,你看女朋友都哭成这样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
叶恭的表情也黑了,当做没听到一样把我送到医生那里,可是我们面前还有几个人,估计是要排队,时间半个小时不止。
叶恭把我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富有压迫力的眼神扫视前面的几个,吐字清晰:“她喉咙里面有东西,必须急诊。”
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气场,真的,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反正人就能感觉的到,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面前的人散开,叶恭示意我过去。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旁边的病人都在看我,结果我还是厚着脸皮过去了。
医生挺反感叶恭的行为,可触及叶恭的眼神立马萎了。
医生让我张开嘴给他看,他观察了一阵子,大概是可以找到借口骂叶恭了吧。“她是你女朋友吧,你怎么照顾的,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很严重,如果稍有不慎,这个骨头进了呼吸道,有她好受的。”
叶恭想解释,可看到我泪蒙蒙的样子又不想说了。
我平躺在床上,医生拿着器械试着取出我喉咙里面的骨头,因为位置刁钻,前前后后居然花了上半个小时,等到骨头被医生取出来后,我如获大赦,挣扎就就从床上起来,叶恭好心的过来扶我。
我哇的一声吐了,刚刚其实很想吐的,可是现在可以吐了个痛快,我吐完后就震惊了,全部吐到叶恭的西装上了,旁边的人表情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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