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驹是个男人,当然明白,他避开话题,问:“这药劲还有多久?”
“这是国外的产品,说不准,两三天是有的。”
“行,我知道了。”
韩向东请求龙王:“夏小姐刚被救出来,如果现在出去的话,恐怕还要被夏一鸣的人搜补,不如让夏小姐先在你这里住几天吧。”
龙王点头。
韩向东又说:“家驹,木木还在家里等我,你照顾好夏小姐,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
“行,那你们先出去吧。”
一干人等退出客房后,陆家驹浸湿了毛巾,给夏青曼擦脸。
可是,陆家驹一碰到她,她就不由地往墙里面缩,双手紧紧地护住胸部,声音颤抖又微弱,“不要过来,我会打你的。”
前天被毒打了一顿,昨天又被打了针,她却一直倔强地撑着忍着,一旦有人靠近,她就像突然发狠的狮子,不管是谁都要痛打一顿。那几个男的都被她吓住了,只好等她意志力弱的时候再下手。
其实那三个男的也郁闷,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大概只有夏一鸣才喜欢这样吧。也有可能派他们三个男的来磨练她的意志力,趁机羞辱她一番吧。
陆家驹看着夏青曼,眉头蹙了蹙眉,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夏小姐,我是陆家驹,你能听到我在说话吗?夏小姐……”
夏青曼听到“陆家驹”的时候,眉毛微微地动了动,努力地把眼睛睁成一条缝,迷糊中,看到陆家驹就坐在她床前。
“陆家驹……”她伸出一只手,想摸摸他的脸,他凑近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说:“夏小姐,我是陆家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终于确定眼前的人是他了,意识渐渐恢复,不由地心酸,鼻子抽噎了一下,眼泪也流出来了。
这几天受的苦,她觉得值了。
“夏小姐,我帮你擦脸。”
“哼,好的。”
他很仔细地擦着,脸上血渍擦去后,一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又呈现在她面前了,只是嘴角有清淤,头上有伤痕,血就是从头上的伤口流下来的。
药包里有药,陆家驹从小喜欢足球,受伤的时候都是自己清理伤口,所以他知道怎么帮夏青曼处理伤口。
倒了一些云南白药在伤口处,再用纱布缠起来。
也许是他的动作很温柔,夏青曼感到既安全又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想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烂得不能穿了,而印象中,村里有一个菜市场,那里可以买到衣服。
虽然菜市场旁边的衣服都是地摊货,但陆家驹还是买了几套回来,一来,他担心夏青曼很快就醒来,二来,他不想再麻烦别人了。
衣服买回来了,夏青曼还在睡,他没多想,趁她睡着的时候帮她把衣服换了,免得醒来时尴尬。
把她那身脏衣服脱下来,看到她身上也有伤,便拿了根棉签蘸上药水,一点点地替她涂着。
但陆家驹毕竟是男人,虽说在照顾病人,但他还是忍不住端详了她一会儿。
魔鬼一样的身材,除了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那部分,其它的皮肤很是细致光滑。他涂了药后,又拿起纱布替她把背上那几条伤痕包扎起来。
正准备替她穿上衣服,却听到怀里的夏青曼“嗯”了一声,接着,她紧紧抓着陆家驹的手,身体半弓起来,往陆家驹的怀里钻去。
该不会是药效又发作了吧?
陆家驹把她推开,让她自己躺在床上,正想替她盖上被子,哪知被她一脚踢开了,她紧紧地抓着床单,显得很痛苦,脸蛋也涨得潮红,双眼紧紧地闭着。
想到龙王说,可以拿冰水泼她,但她浑身是伤,伤口一旦沾水,可能会恶化。
地上有一捆绳子,可看着她光滑的皮肤,要用这么粗的绳子把她捆起来吗?他实在下不了手。
该死的是,夏青曼现在开始叫他的名字了:“家驹,家驹,帮我,求你……”
她还是有意识的,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她虽然痛苦,但知道旁边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就死死忍着。而现在,她知道陆家驹就在身边。
“家驹,帮我,求你……”她又喊了起来。
陆家驹只犹豫了两秒钟,便乖乖地躺在床上了。
都是成年人了,又是现代人,这种事他也没少做,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也不在乎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夏青曼摸到他后,便骑在他身上,但捣鼓半天,显然是没有经验,既难受又摸不着门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知道用嘴咬,用手抓。
陆家驹被弄得很不舒服,最终还是反客为主了……
夏青曼倒好,事情一完,倒头就又睡了过去,又恢复到病态了。晚饭还是陆家驹端来喂给他的。
晚上,龙王的院子很是清静。
陆家驹出来透气的时候,正好看到龙王坐在院子的石桌上,面前放着两杯茶。
龙王指了指对面的茶,招呼陆家驹说:“坐吧。”
陆家驹坐下来了。
龙王喝着茶,也不说话。也是,黑道老大嘛,的确是这样的气势,既给你糖吃,又不会把话挑明,让你无形中有种压力,接着,无论你心里面不管有什么小九九,最后都要跟他托盘而出。
陆家驹喝着茶,说:“冰水没有用,绳子也没有用,她现在睡得很舒服。”
龙王无所谓地说:“正常的事,男人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下了这种药,最好的解决方法是身体力行,不然她会非常痛苦。”
“我今晚会在她房间里过夜,可不可麻烦你的管家在房间里放一张简易的沙发?”
“当然没有问题。”
“龙王,谢谢你,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黑帮老大会这么有情义。”
龙王笑道:“你以为黑帮就是我杀你,你杀我?”
陆家驹笑了,没有正面回答龙王的问题,而是抬头看天:“今晚的月亮很圆啊。”
“奸商!”
两人笑着,拿茶杯当酒杯碰了碰。
正好这时,听到夏青曼房间里传出“呯”的一声响,陆家驹连忙跟龙王告辞:“我进去看看。”
龙王摆手,示意他赶紧进去。
夏青曼醒来,觉得口干舌燥,本来想起来喝水,却在站起来的时候脚一软,便朝往前倒去,身体撞在桌子上,打倒了一只玻璃杯。
陆家驹见状,赶紧将她扶起来,“怎么起来了?有什么需要吗?”
“我要喝水,”她微弱地说。
“好,你等等,”扶她在床边坐下,他拿起另外一个玻璃杯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她很快就喝完了。
夏青曼终于觉得身体舒服一些了。
再低头看自己所穿的衣服,她不由地皱了皱眉,问陆家驹:“你帮我买的?”
陆家驹说:“是的,时间太匆忙,来不由精选,只能委屈你了。”
“也没有什么,谢谢你救了我。”
“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已经成无业游民了,”他笑道。
夏青曼双手握着玻璃杯,仿佛那只玻璃杯是她的一个依靠,她咬了咬嘴唇,说:“如今,成无业游民的人该是我了。”
他的心像是被抽打了一下,赔笑道:“夏小姐,你不用担心,你救了陆氏,将来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有一点不知所措,于是坐近她一些,说:“夏小姐,若是觉得委屈以及不公平,或者你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当初为什么还要帮我呢?”
她看着他,“因为你也救过我啊。”
“我救过你?什么时候?我好像记不太清楚了,”他很是疑惑。
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夏青曼突然眼神开始迷离,直勾勾地看着陆家驹。一张小脸又开始潮红起来,双手紧紧捏着那只玻璃杯,仿佛要将玻璃杯捏碎了一样。
“夏小姐,你……”
“家驹,再帮我一次,求你。”
她夹着双腿,很是隐忍。
陆家驹知道那药又要发作了。
“家驹,求你……”那只玻璃杯被她砸到了地上,她改为拉住陆家驹的手。
思考了一会儿,他点点头,抱住了她。
一阵翻云覆雨……
虽然身体被控制了,但夏青曼的脑子是清醒的,她清楚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他的怀抱很温暖,手臂很有劲,他清楚女性的敏感点在哪里,照顾到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身体的舒服慢慢地将药效压下来了,她尽情地享受他的爱抚。
当终于一切都风平浪静时,她倚在他怀里,久久不愿意松开他的手。
他也只能握着她纤长的手,因为从小练拳的关系,她的手不像普通女孩那么柔软,而是稍微有些茧子。
“青曼,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夏青曼吻了吻他的胸口,说:“我不是夏一鸣的亲生女儿,可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我是哪里人,我的父母是谁,夏一鸣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你从小被他收养吗?”
她点了点头,“恩,是的。”
“告诉我,你的一切,还有,你说我救过你,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夏青曼抽出一只手,在他宽敞的胸前画着圈圈,“我的故事很长,你真的愿意听吗?”
“我愿意,”陆家驹仍然躺着看她。
一个救了自己,现在又突然赤身相对的女人,他一定要知道她的过去,不然,他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他说。
她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天花板,仿佛,透过那白色的天花板,看向很久很久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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