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于她这样惊慌失措的表现,陆予彬不着痕迹的挑了挑唇角,然后将她的手重新握住,低声说:“别动。”
他正不容置喙的语气和神情,让夏蝉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力道也猛然紧了紧。
可这突然间的一紧,却让某人的眼睛猛地黯了下来。
从未见过陆予彬如此深沉的模样,夏蝉更加的害怕,摸摸索索地想要突破他手的禁锢,孰料她摸索就像是燎原的火,瞬间就点燃了陆予彬心中最后的防线。
他忽然单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樱唇,然后肆无忌惮地长驱而入。吻得她惊惶无措之时,他又忽然抓起她的双手向上,在她上方扣住她的手,一个动作,就让她的一切都袒露在他眼前,他低下头,吻覆上去,一点余地也不留。
这一套动作做得一气呵成,夏蝉就算再傻,也明白过来,自己又被陆予彬摆了一道。这厮坏掉的脑子只怕是一早就好过来了,只不知为何一直不挑破,害的她在他面前一次次的出丑。
可惜,这会儿夏蝉可没工夫去想什么出丑不出丑的问题,他太快了,唇像春日的雨点一样,又密又痒人。夏蝉想要阻挡他,可是最终也只是手忙脚乱地被他压制住,然后又莫名其妙地顺着他的节奏,回应了起来。
她是不是……春情盎然了?
想到这里,夏蝉面上“腾”地窜起一股热辣,心里又生了退意,谁知他的手已恨有先见之明地握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后退不得。非但如此,他还低头,吮吻着她的唇面,嗓间含糊沙哑地逸出一句:“你喜欢我吗……”
“我……”这一句问得夏蝉脑袋发蒙,微微启了口很想说些什么,未料一张口便被他吻住,一时之间直捣城门,潇潇洒洒地横扫千军,于是她的话,就全都变成了诱人的轻哼。
这样的她,倒让陆予彬想起上次在李牡丹的院子里,她抛弃热情似火的自己,被吻得睡着的囧事。想起那件事,他心中难得的燃起了一丝恶作剧的欲望。
于是,唇齿研磨间,他的手又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嗓音比方才还要喑哑:“不喜欢?”
“不……”夏蝉低声尖叫一声,倒不是她要急着否定,而是因为刹那间,他已经发起了进攻。
“那你想不想要?”
“别……”
这样从未有过的刺激,让她整个都弓了起来,她抱着他的头,手指插在他浓密的黑发中,似在推拒又像是迎合,尽管她心里觉得这样似乎不行,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在背叛她……
“不想?”陆予彬蹙了蹙眉,一面观察着她迷醉的反应,一面低头吻着她。
夏蝉被他折磨得快要哭了,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悠悠地打转,双手不舍不放地攥住他粗壮的臂,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尽管她的心在狠命地唾弃自己:她保存了26年的贞操和节操啊,全都掉了一地再也捡不起来了,呜呜。
看清了她眼底求饶的神色,以及一丝丝隐忍的不甘和郁闷,陆予彬的眼眸又黯了黯,蓦地抱拢住她贴合过来:“我懂了,我会轻一点的。”
这一下如梦初醒,夏蝉惶恐的看着他,她试探着轻轻喊了一声:“你……你要做什么?”
陆予彬伸手绕过她的肩头,沿着她的脊柱不紧不慢缓缓下划,唇则吻住她颈侧突突跳动的脉搏,然后蓦地咬了一口:“属于我的地方,我总要印下点什么。省得别人不知好歹,你说是不是?”
夏蝉睁了睁眼睛,还未回味出他话里的意思,难以想象的痛已像是利刃般倏然刻在了身体之中,夏蝉用力咬住唇,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兼之想起自己竟糊里糊涂地跟陆予彬上了床,又被他骗了这个把月,心里的委屈排山倒海般的涌出来,竟再也难以抑制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倒是让陆予彬一愣。
他不由得停了下来,一手撑在她的身后,难得温存地替她拭眼泪:“痛着你了?”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夏蝉就来气,睁大了一双妙目瞪着他,却不知该从何声讨起:“你!”
陆予彬捏起她哭湿的发,在指间漫不经心地缠着,声音很无辜:“我怎么?”
就是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和装作无辜的语调才最让人生气。夏蝉咬了咬唇,心有不甘地指控他:“你脑子没问题。”
陆予彬倒是破天荒地嗤地笑了出来:“你希望我脑子有问题吗?”
这一笑,为他如冰般的漠然遥远的脸庞上平添了几分冬日旭阳般的柔软和艳丽,瞧得夏蝉微微愣了愣,片刻后又反应过来,气呼呼地说:“那你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缠着我,像个孩子一样?”
陆予彬仍是笑,手却放下来,轻轻抚摩起她线条姣好的肩:“你不希望我缠着你?”
“我……”夏蝉被他噎住,很想说出反驳的话,冷不防却发现他似乎趁她不备轻轻动了动。
这一动,夏蝉慌了,眼泪一时落得更凶,她委委屈屈地捏住他的手臂,想要躲开他的进攻:“我的第一次是要留给我老公的。”
谁料陆予彬却收回了笑,好看的眉端也微微挑了挑:“怎么?你还想嫁给别人?”
“啊?”
夏蝉又愣了一下,对于他这句暧昧非常的话还没琢磨出味儿来,他已经再度开始了。
这一次他的动作明显比刚才粗鲁了,而他的沉重压在她的身上又太过于难以忍受,她几乎无法呼吸了,伸出小手软软的搭在他的肩上刚想推开,却被他一下子攥住按在了头顶,如如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骨折了,可是她就是挣脱不了,只能不顾颜面地向他求饶:“轻一点……”
“让谁轻一点。”
“你。”这不是废话嘛,夏蝉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陆予彬俯首,手上不知做了什么:“我是谁?”
夏蝉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软,通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强撑着道:“姓陆的。”
有点感慨于她的不解风情,陆予彬叹了口气:“你这几天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嗯?”被他挑得身子轻轻战栗,夏蝉终于受不住了。
陆予彬低眸,顺手抓住她的腕,放在唇边吻了吻手心,蛊惑般的说:“想起来了吗?”
夏蝉面上噌地一下火烧火燎,不适地想要偏过脸去,偏偏他不放过她,那只作怪的手又悄无声息地四下摸索,夏蝉只得赶紧求饶起来:“予……予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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