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琛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顾老没说话，顾明泽一直在喘，乔琛再次坐了下去。

　　“乔老板，你误会了，我跟暖暖——”

　　“我再说一遍，你不要在我面前提我的女人，明白了？”

　　乔琛的语气冷得跟冰块一样，就那么听着，就浑身忍不住发抖。

　　“可是是乔老板先提起来的，我必须解释清楚，不然你回去又要拿暖暖发泄了吧？乔老板，作为生意人，我的确不如你，但是作为男人，我比乔老板会做，女人不是用来打骂的，是用来疼的，乔老板连女人都不会照顾，还想取信天下？”

　　小孙吧唧着嘴，我听见他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我听见。

　　“这小子是他妈的作死。”

　　我看着乔琛的脸，他的脸难看得我都不敢看了，就是整张脸都垮下来了，沉得跟死了几个人亲人似的。

　　“顾少爷，我的女人我怎么样轮不到你来管！”

　　乔琛就差打人了，我是见过他动手的，我没见过顾明泽动手，潜意识里，估计他不如乔琛狠。

　　“是，乔老板的女人，那你就应该当你的女人去对待，暖暖找过我一次，因为你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她连钻戒都给你们买了，不是证明乔老板是在玩儿她么？男人不能太狠，尤其是对你真心的女人，我也不是没有女人，我分得清楚玩儿和真情，我要是认识暖暖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孩，我——”

　　“你怎么样？”

　　乔琛攥着拳头看着他，搞不好下一刻就要蹿起来。

　　顾明泽没有接着说，只是摇了摇头，“我也遇不到，男人有钱了，就得不到女人真心了，因为根本也分不清楚，她是爱钱还是爱人。”

　　顾老扭头看了一眼顾明泽，我这才看清楚了他的侧脸，他长得也不难看，虽然岁数很大了，头发黑，也没有发胖，估计常年打打杀杀体形也都练就出来了，很健硕，不胖，皮肤跟顾明泽一样偏黑，个子不矮，也不吓人，反正只是侧脸，也许看不太清楚，但是总体就是有点……谢霆锋父亲谢贤那种样子的，花衬衣，没有戴着浮夸的金项链跟二百五似的，就是很简单的打扮，但是都很有那种沉稳骇人的范儿。

　　我原先不了解这种混黑dao的男人，只以为跟电视上演的反派角色一样，都是满脸横丝肉，甚至瞎了一只眼睛，要不就是腆着肚子纹着身，看谁都骂骂咧咧死不死活不活的，其实这都是放大了艺术加工了的形象，在现实中的黑dao男人，我见过了才清楚，他们其实长的都不难看，而且越是厉害的，在黑dao顶端叱咤风云稳操胜券的，越是看着不露相。

　　比如像乔琛这样的，我第一见他，以为就是个文质彬彬的类似小生意人的男人，他没有那种看着就让人颤抖的戾气，也不夸张不做作，很安静的坐在角落，但是他一旦阴沉起来，就能真的吓住人，他不是用吼的，那都太质表了，他是用看的，眼神看你，你就知道他不好惹了，他对谁都挺敏感多疑的，就是轻易不信，除非要用很长的时间和很多事来证明，他把自己包裹得很好，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父亲的安全。

　　“明泽，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没有女人么？你没有女人我给你安排，不要做违反道义的事，那是乔老板的女人！除非乔老板不要了，你才可以有别的想法，不然你就要遵守道义，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女人和钱，我没有警告过你么？我把码头和洗浴中心的生意交给你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顾老，我可没说我不要我的女人。”

　　乔琛冷笑着，“你不用旁敲侧击提醒我，我对女人可不是玩儿一阵就不要，我要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在花场留下那些口碑，顾少爷有没有女人跟我无关，但是我把话撂在这儿了，顾老你也作证，顾少爷再有第二次跟我女人单独出去，我乔琛可就把该使的都使出来了，且不说顾老你都退出去了，就算你还在，现在也不是顾老当家的年代了！”

　　乔琛说话很少暴怒，除了跟我，他一般都是很淡然冷漠的语气，然后让对方捡不到一丁点的纰漏，我觉得这样的男人一旦发狠才是真的令人发指，那种动不动就嗷嗷乱喊的，其实最没出息，就是窝里横。

　　“怎么，明泽你还跟乔老板的女人单独出去过？”

　　顾老没有理会乔琛最后发狠的话，而是摘了一句询问顾明泽，我当时就很懊悔，其实顾明泽有女人，人家感情也好着呢，说句好听的，他也就是把我这小姑娘当成妹妹一样对待了，男人到了三十来岁，都会父爱泛滥，说句不好听的，他也就是觉得我好玩儿，新奇，这么小在码头做生意，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乔琛的未婚妻，换做我是他，我也会打听一下，这不应该引起来误会，乔琛太多疑了，他被戴过一次绿帽子，就在这方面尤其敏感，要不是因为我那次吃饱了撑的，麻烦人家顾明泽，也不至于闹得这么不好，害得人家也说不清楚。

　　顾明泽一直站在顾老的旁边，刚才是侧面朝着我的方向，现在彻底背过去了，正面朝着门，侧面朝着乔琛，我只能看到背影，他没说话，顾老又问了一句，乔琛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了。

　　“顾少爷不方便说，我说，顾老，我女人跟我闹别扭，是因为我外面有些事没解决让她误会了，我这个女人岁数小，任性，她出去住了几天，就是令公子陪着的。”

　　“乔老板！你自己的女人你还这么侮辱她名誉？暖暖自己住的，不是跟我。”

　　“我知道，她要是跟你住的，顾少爷以为你现在还能看见你父亲么？我乔琛的女人要是别的男人碰了，我能善罢甘休？”

　　乔琛说完顿了顿，继续看着顾老，“可是顾少爷确实有一夜带着我女人出去了，早晨才送回来，我亲眼看见她从顾少爷车里下来的，后来我托人查了附近三条公路和街道的监控录像，他们的方向去了夜市，逛了一夜，我找到了他们喝酒的地方，用老板的原话说，有个挺俊的姑娘和一个挺高的男人来喝了半宿的酒，他以为是恋人，因为女孩还哭哭啼啼的，顾老，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是顾老教会令公子的么？要不是我女人对我忠心，早就成了顾少爷身下物了吧？”

　　“乔琛！”

　　顾明泽有点着急，是，乔琛说的话挺难听的，本身问心无愧，也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的感情，顾明泽当然不会认，我要是在，我也会嚷。

　　顾老一直没说话，估计，他也是到了码头问了那些手下知道了顾明泽十月份有一天开车从码头带走了一个女孩，再打听发现是乔琛的人，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说了这番话，但是肯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曲折和误会，所以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干听着任凭乔琛撒野。

　　乔琛从来没跟我说过，但是我才知道，我告诉他我跟顾明泽什么都没有，他还是不完全相信，不然也不会找人调查监控来查我到底坐车跟他去了哪儿，他的目的一定是看看，到底去没去宾馆，开的几间房，正因为发现没什么，他才一直没跟我旧事重提，乔琛的心思很重，也非常隐忍，这点也许就是他能从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走到今天的最大原因，我都不敢想，他在里面这七个月和那些人物怎么对峙的，怎么扛过来的，我都觉得震惊，他真的不是一般人，他大概天生就是当黑dao王者的。

　　“都是男人，说什么都不过分，可是女人受不了这话，你这么说就是侮辱她了！”

　　我挺感激顾明泽替我说话的，但是乔琛不是那个意思，他理解错了，我都听出来了，他就是在置气，这点邪火没处撒，顾明泽越是这样乔琛越是愤怒。

　　顾老在关键时刻给拦了一句，话锋也有点怒意，“乔老板，我儿子我管教不严，但是绝对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俊俏女人有的是，乔老板的女人难道就是九天仙女了？乔老板尽管放心，明泽绝对不会过分。”

　　“爸，你不要替我做主！”

　　顾明泽跟顾老急了，“我出不出格我都不敢保证，爸你替我承诺什么？我又不欠他的，我跟他保证什么！”

　　顾明泽说完看着乔琛，“乔琛，我什么都不跟你保证，生意上咱们互不来往，上个月你不在码头你还在里面，我和暖暖做的那笔，就是最后一笔了，对于乔老板你这个人，我个人很看不上眼，你对我也是，但是别的我不跟你保证，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男人说了做不到，就不是男人，我干脆就不说。”

　　乔琛一直看着他，我看不到顾明泽的表情，但是乔琛的表情却是变了又变，由愤怒到难堪再到愤怒。

　　“你这话，我能理解为你在挑战我底线么？”

　　顾明泽没有说话，直接走到门口掀起帘子走了，乔琛气得站起来，要追过去，被顾老给叫住了，“乔老板！犬子性急，他还不到三十岁，情场也好，商场也罢，都没什么经验，只是仗着年轻气盛有股子莽劲，我一定会管他，只是希望，不要耽误了今天晚上我们定下的事。”

　　“顾老，令公子到底什么意思？”

　　“还是那句话，我会管，但是一码归一码，乔老板不要因为你们之间的误会，就耽误你已经跟我答应了的事。”

　　“管教令公子，希望顾老能言而有信！”

　　“乔老板——”

　　顾老还没完，“我走的时候，在SZ给犬子留下的产业不只是码头，还有洗浴中心，明泽不才，澳门那边我有个小赌场，他做不了，我现在还在兼顾着，可是SZ这边，我本来以为也没人跟他抢，没想到乔老板的洗浴中心，做了一条龙，越来越大，乔老板，吃得流油的同时，也别忘了留点给犬子。”

　　“顾老，不管是什么行业，都是能者胜任，恕我直言，令公子实在不适合做这个，我是跟他没往来，要是有，我算计他的话，您留下的这点产业早让我吞了，黑dao上的小人物，我不是没吞过。”

　　顾老一直没说话，我看他的背影，觉得能想到他年轻时候雷厉风行的样子，黑dao上混的，都是越早越牛逼，因为人家敢于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时候黑dao没现在乱，就是很好统治管理，而且赚钱不用太黑就能富得流油，就好像90年代很多工人还没下岗，都在兢兢业业的上班，人家有眼力的直接辞职做小买卖，赚得都买房买车了，你要有眼光，黑dao生意，是最需要眼光的，你得会黑，不会黑的就成了流氓和地痞，一般会黑的，就是地头蛇霸王龙，最会黑的就是像顾老和乔琛这样，能赚下很多钱，还能风光自在的躲开白条儿，其实黑dao，只要你别闹出人命，一般的白条儿，也不会去惹这个骚，尤其是黑到了一定地位的，换句最简单的话，谁家没个亲人呢，谁都不愿意逞能惹那些不要命的主儿。

　　“乔老板，不送了。”

　　乔琛没有搭腔，直接走到门口，顾老对那个提着箱子的男人说，“你跟上他，把钱送到。”

　　他们都走了，船舱里只剩下了顾老自己一个人，我拉着小孙往那边走，迈上甲板，然后沿着我们来的路又原道返回了，我看见乔琛直接上了走廊，肯定是回屋了，我赶紧飞奔过去，跟小孙说，“跟我一起进去，就说你陪我去买糖葫芦，没找到卖的。”

　　小孙点头，刚才船舱里说了什么他也都听见了，他知道乔琛现在非常愤怒，他也不敢怠慢，跟着我一路呜呜的跑，我气喘吁吁的走上走廊，然后缓了半天，才把门推开，乔琛穿戴整齐坐在床上，一直腿搭在床边，盯着门，我站在门口，小孙演技不错，直接进去就嘚波，“乔哥，我跟暖暖买糖葫芦去了，哎妈呀，这么大的地儿竟然没找着！暖暖跟我闹半天了，我耳朵都嗡嗡响！”

　　乔琛盯着小孙和我一直没说话，我走过去，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去哪儿了？一直没回来，我中午想跟你一起吃饭呢。”

　　他脸上没有表情，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箱子，“孙雷，你拿着，去给码头上的手下分了，算奖金。”

　　小孙点头，眼睛都冒绿光，“那我们这几天分批晚上去找女人玩儿行么乔哥？”

　　“随便，你安排。”

　　小孙拿着钱出去了，临走时还没忘跟我眨巴眼，我看着乔琛，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抓着他的手，“我身体好了，其实本来昨天夜里也没事了，我就是喜欢夸张，你还真信了啊？晚上不用给我放假了。”

　　我这么说他都没给我个表情，我有点发毛，他这段时间第一次对我这样，我抓着衣服的下摆，“你怎么了——”

　　“联合孙雷演戏，你拿什么收买他了，他现在都跟你统一战线了？”

　　我愣了一下，在我还不太清楚状况的时候，我没说话。

　　“我骑摩托的时候，就看见你和他往船上走了，我掀帘子进船舱的时候，你的脸就在那个舱尾的口上，你以为我看不见？”

　　“……”

　　他说完冷哼了一声，“我的反侦查能力，连白条儿都跟不了我，你们俩那么笨拙的跟踪技术，能瞒得过我？”

　　这话不假，乔琛还没出来，我在码头做生意的那半个月，夜里时常睡不着，都是孙雷陪我聊天，我就问了他好多关于乔琛的，他跟我说，当初周哥为了捞到乔琛的具体住址和抓到他做黑生意的证据，派了不下好几个人好几辆车黑天白夜的跟着，但是无一例外，全都被乔琛给甩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都跟丢了，可见乔琛到底多狡猾，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对我尚有真情，我想，我这点看似能行走天下的聪慧，玩儿女人还行，算计他，简直是小鸡对老鹰，跟着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同床共枕，我胆子简直也绝了。

　　我凑过去贴在他脸上，拿头发扎他，他倒是没躲，但是我要是平时跟他这样，他肯定就反过来压我了，但是这次没有，能让憋了好几天的乔大爷发泄一次就不再碰我了，肯定是因为顾明泽那番说不清楚还让人误会的窝火的话。

　　“颜暖暖，你别跟我嬉皮笑脸，我的脾气你忘了是吧，我打你我可从来不手软。”

　　“但是你哪次也没舍得用力啊——”

　　“你他妈跟我严肃点！”

　　我捂着下面，“哎呦，你刚才一动碰着我了！”

　　我眯着眼声音特别虚，乔琛愣了一下，坐起来，碰着了？我看看！”

　　他低头去脱我裤子，我忍着笑跪在床上搂着他去啃他脸和脖子，“吃醋了啊？”

　　他知道我骗他，但是没跟我发火，只是沉着脸看着我，手还卡在我裤子上，也没挪开。

　　“我他妈是不是给你好脸太纵容你了？”

　　“你没听说么，男人让一个女人对他忠心的最好办法就是纵容她，纵容得无法无天的，别的男人都受不了她的臭脾气，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我会跟别人跑啦。”

　　我笑呵呵的去朝他脖子里吹气，他身子绷得直直的，但是声音还是很厉害，“你要跟人跑？你是不是欠打？我问你，你刚才都听见了？我他妈还没遇见过跟我说话这么放肆的男人！还是个刚扎进来没几年的，颜暖暖你听我说话了么！嘶——你他妈别啃我了！”

　　他越说声音越哑，喘得也很厉害，最后他开始推我，我倒在床上，手还抓着他衣服领子，我使了很大力气才给他拉下来，他倒在我身上，但是用胳膊撑着床没有完全压下来，他怕惯力太大压疼了我，这个小动作让我明白他其实还是没生气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也就能跟他打哈哈搅合过去。

　　“我想亲你啊，我现在想你呀。”

　　我咯咯笑着又要起来，他使劲给我按了回去，“你别用你这副纯情惹得那么多男人都来帮你！孙雷把你当晚辈，那顾明泽呢，他也把你当晚辈？”

　　我撇撇嘴，“人家有女人，压根儿看不上我，李靓呢，你还把她带回码头了呢，那天我要是没出现，你上都上完了，你好意思说我？”

　　乔琛咬着牙大手抡了下来，砸在我耳朵旁边，我吓得一激灵。

　　“你他妈想挨打了直接说！”

　　“想挨了，你打吧。”

　　我闭着眼豁出去了，我抓着他腰，“打毁容了也没事，你要是想泄欲，李靓还能接上空，再说李哥过不了多久就把女人给你送过来了，你也不在乎我！”

　　“你他妈的再说！你以为我不舍得打你？”

　　乔琛一直在骂，但是也没动手，我侧头看了一眼，他把床单抓得都纵起来一个小包，我看着他，“你打吧——你反正也总打我，我都习惯了，你打过李靓么，没有吧，你宠她还来不及呢，你打吧，打死了你也不用偿命！”

　　我说完就开始发挥我的演技，眼泪要掉没掉，声音呜呜噜噜的，乔琛一直在喘气，“我他妈的还没打呢！你哭什么！”

　　“你不是要打么，乔琛你打我，你还打我，我要离家出走！”

　　我狠狠把他推开，当然了，我没推他那只胳膊，我只是推了他胸口一下，他没想到我前一秒钟还梨花带雨，后一秒钟就这么大力气，整个人都仰面躺了下去，我站起来没穿鞋，拿着手机往门口跑，他喊了我一声然后起来抓住我，“你走出去试试！你看我打不打！”

　　我低头打了一个哈欠，昨天夜里没睡好，早晨起来到现在又一直折腾，实在太困了，我觉得脚底下凉，没穿袜子也没穿鞋，我踩着乔琛的皮鞋，把脚底压在他鞋面上，挂着他脖子，他低头看了一眼，“你他妈知道这鞋多少钱么，你都给踩折了！”

　　太夸张了，我有那么胖么给鞋踩折了。

　　他说完又看了看我的脚，“你离家出走不穿鞋？颜暖暖你他妈诈我是吧！”

　　我点头，“脚凉。”

　　他看着我，我看得明白，他生气但是不知道怎么办，看来离家出走过一次也是有好处的，他知道了那种失去的滋味儿，就不会再让我跑一次，所以即使火气大，也不能太发泄出来，我能想到，要是在以前，我这顿打死都跑不了，我非得被打得晕头转向不可。

　　小孙再次跑回来，使劲敲门，“乔哥，我敲门了啊，进来了！”

　　他说完乔琛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他就推门进来了，他看着我们俩，“练跳舞呢？”

　　“你又来干什么？你真拿她当你闺女想进就进来？”

　　“我告诉你一声，钱我分完了，晚上我和那俩看着暖暖的小孩去酒吧里玩儿，昨儿晚上欲火焚身的，我们仨得找个女人泄欲去。”

　　“你们仨找一个么？”

　　我扭头看小孙，他摇头，“我们仨找六个，一人俩，我还找上次那个，嘿嘿，奶好吃。”

　　乔琛指了指床头柜，“你他妈告诉她，不要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了！”

　　小孙愣了一下，“告诉谁？”

　　乔琛冷笑着，“你说谁？那个奶好吃的女人！我每天手机都在震，全是她的电话，你告诉她，不知道我乔琛什么人是吧，这么没完没了！我不和女人闹，但是不代表我耐心好！”

　　小孙低头看了一眼我踩在他鞋上的脚，“乔哥你耐心挺好的啊。”

　　乔琛闭着眼在大喘气，我把腿夹在他腿上，“我要回床上，我脚凉，走不了。”

　　乔琛死死抓着我的腰，“颜暖暖你他妈给我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胡闹，我真急了！”

　　他给我提回床上，我盘腿坐下，拿起来他手机，果然，136的号一共从昨天早晨到今天上午打了九个，乔琛接了一个，通话时间是一分十五秒，未接八个，信息有两条，一条是在电话之前的，“乔老板，现在方便么？”第二条是在今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乔老板，我可没有要钱的意思，有眼缘聊聊总不过分吧？”

　　我扑哧就喷出来，“她对你有眼缘啊？你哪儿长得有缘？”

　　其实，我当初在时代霓虹包间第一眼见到他，也确实比那些男人有点眼缘，也许就是见惯了那些猥琐得要命的，乔琛这种沉默寡言阴沉硬朗的，是要稍微好点。

　　“暖暖给我看看，这娘们儿这么饥渴，我又不是没让她爽，怎么还非要乔哥？”

　　小孙接过手机去看，“乔哥我发现是不是女人都喜欢倒贴那种？就是你越不搭理她越上赶着，你要是主动脱裤子她还不乐意跟你玩儿，你非得不脱，让她给脱，她才稀罕，下回我也换个风格，我走你这个路线。”

　　乔琛一直没说话，他盯着我，眼神特吓人。

　　“乔哥其实你长的没我好看啊，怎么你这么火？我还说了，我有钱，我比你有钱，她都不黏我。”

　　我当时很想啐口痰，敢情这个小孙不是只对我自恋，他就是个疯子。

　　“孙雷，你为了吃她奶，把我电话给出去了，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想吃奶，拿你自己本事，你不能以后泡女人都把我搬出去吧，你打算把我在夜场的口碑全砸了？”

　　小孙点头，嘿嘿笑，“当时不是着急为了立刻吃到嘴么，她要你电话我就给了，我没想到这娘们儿这么急，乔哥我发现你最近脾气好多了，要是以前，你早闹到酒吧抓那人去了。”

　　“出去，以后你一天只能送饭进来，别的时候不许进。”

　　小孙走了之后，乔琛还在看我，我看着他那张脸也有点心虚，我一直用手撑着床往后面挪，“我不出去了——”

　　“哼。”

　　他挤出来一声，“你不是胆子很大么？你觉得我不舍得打你，你吃定了我是吧？”

　　我抿着嘴唇憋着笑，他一直很阴，然后慢慢的扯了下嘴角，最后也笑出来了，他站起身去拿水，我趴在床上看着他，“乔琛，那个女人对你这么骚扰，你对她有想法？”

　　“没有。”

　　“对啊，那个女人对你还有想法呢，人家顾明泽的女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我猜也一定不比我差，你说人家还不骚扰我呢，都压根儿没理我，你急什么？你看，你现在这样受欢迎，我一点不生气，我觉得很好，这证明我眼光好，我跟着的男人很多女人都想跟，可是他要我啊，没要别人。”

　　他一直背对着我喝水，我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他转身的时候我托着腮帮子趴在床上，我说，“乔琛，你看，花儿~~”

　　他皱着眉头，然后露牙笑了，“你趴着干什么？你不疼了？”

　　我点头，“早没事了，我就是喜欢夸张。”

　　“那晚上你趴着来吧，我还没试过新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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