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以为绝对不会有像李江城说的那种情况,疼?怎么会疼呢?又不是第一次,而且第一次,她也没感觉到疼,她这人最怕疼了,如果当时真疼的话,即使她喝醉了,也会从酒精中清醒,而她没有醒,就说明根本没那么疼。
可当李江城进入的刹那间,她脑子轰隆一声,才深刻体会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那岂止是疼,简直是撕心肺裂。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一瞬间是什么滋味,好像被人开膛剖肚一样,一层薄薄的细汗笼上了她的额头,她死死咬住嘴唇,可眼泪仍然还是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李江城一看到她哭了,急忙想要从她身上撤离,她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按住不让他动,嘴里颤抖的说:“没关系,我能承受。”
李江城心疼的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吻掉她眼角的泪,一边吻一边沙哑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大脑里所有的感官都在痉挛疼痛。
“能坚持吗?”
她点点头:“能。”但是心里一点谱都没有,不知道这种疼痛会持续多久。
如果持续到整个过程结束,那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热衷于这个,丝毫没有快乐可言,何来的乐此不疲。
“会一直疼吗?”
惴惴不安之后,她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不会的,只是刚开始会痛,慢慢就好了。”
李江城压在她身上没有任何动作,待她疼痛感稍稍减轻了一点,才开始以极轻极缓的速度动了几下。
这次,岑欢没有那么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鲜的感觉,有点难受也有点舒服,像一个外人闯进了她的秘密花园,她内心充满了被人窥视的刺激感。
“还痛吗?”
李江城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嘴唇,爱怜的询问。
她含着泪笑着摇头:“不痛了。”
“那我加快一点速度,如果你不能适应,马上喊停,我就会停下来。”
岑欢默许,她或许不会知道,一旦男人放开了自己欲望的闸口,突然喊停的话,无疑是要了他们的命,可李江城宁肯是被要了命,也不想让她难受。
一种即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侵入五脏六腑,身上的男人像是有无穷的力量,将她带到了一处从未到达的世界,那里阳光明媚,百花灿烂,她放开了心胸开始呐喊,兴奋之余,十个脚趾缩成了一团,在越来越快的节奏里,两人汗水交织,心房靠近,濒临巅峰之迹,爱情之花如玫绽放……
一清早,李江城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昨夜已经正式成为他女人的女人,正穿着他的衬衫,发丝凌乱的坐在床中央,两手拖着下巴,纳闷的低头看着什么。
李江城疑惑的坐起身,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床单的中央一滩鲜红的血渍,内心瞬间无比柔软,他十分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从身后圈住那个娇俏的女人,咬着她的耳朵问:“看什么呢?”
“真的是太奇怪了,难道女人每次跟男人做这种事,都会流血吗?”
李江城闻言扑哧一笑:“傻瓜,当然不是了,只有第一次才会这样。”
他这么说岑欢就更奇怪了,“那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上次在峨眉山明明也流血了的……”
李江城板过她的脸,一本正经的暗示:“如果那次也算是流血的话,我们结婚的第一个晚上,你岂不是也流血了?”
岑欢眼珠咕噜转几圈,恍然大悟:“好啊,我知道了,上次你是骗我的,我们根本什么也没发生!!!”
“小笨蛋,终于茅塞顿开了。”
“你这个坏蛋,竟敢算计我,老实坦白,你是怎么制造出那血腥的一慕的?”
竟然让她这个身经百战的人都给蒙混过去了。
李江城得意的大笑:“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了。”
岑欢张大嘴:“难道你用的也是蕃茄酱??”
“没错,谢谢你毫无隐瞒的献出你的计策,才让我顺利的把你拐回家。”
“呀,算计到老娘头上了,看我不跟你拼命!!!”
又来了……李江城扯过被子盖住两人衣衫不整的身体,双手搂住她的腰,“都跟你说了,没事别随便拼命,就你这条小命能值几个钱。”
话落音,便吻住她的脖子,岑欢尖叫一声:“又吃我豆腐。”
一场欢爱再所难免,这一次,岑欢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甚至比起昨晚,有了更强烈的感觉,男人也是一样,不接触男女之事,尚且有理智可言,一旦接触了,就再也无法控制,要不是怕她第一次,做多了承受不了,他真想一整天就把她囚禁在身边。
缠绵过后,岑欢躺在李江城怀里,用手指在他宽阔的胸膛画圈圈,“老娘终于被你吃干抹净了,说,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不是你让我做的吗?”
“恩??”
她恶狠狠的拿眼瞪她。
“是我自己想做。”
“为什么想做?”
小丫头片子,不就想让他说出那三个字么,他偏不说,急死她……
“这问题问的跟你人一样傻,男人都有本能反应,想做这种事,还需要理由吗?”
“李江城,你确定不更改一下你的说辞?”
“确定。”
哇呜————
岑欢突然歇斯底里的嚎哭起来,哭的整幢别墅都震动,李江城没想到她来这招,慌忙捂住她的嘴,“你干嘛?好端端的哭什么?”
“我就哭,我不但哭,我还要去寻死,清清白白的身子让人给睡了,回头还跟我说是男人本能反应,我还活什么活,我不活了,呜呜……”
“好了,别哭,别哭,咱们有事好商量,你这么嚎哭,待会惊动了家里人,还不知道我们怎么回事呢……”
“我就要惊动家里人,我要惊动全世界的人,我让大家来给我凭凭理,你李二少爷凭啥睡了人不负责,我要让奶奶替我做主……呜……”
“谁说我不负责,我不是娶你了吗?”
李江城急得汗都要出来了,这丫头越哭越厉害,外面已经有脚步声传来。
“娶我谁稀罕,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咚咚,有人敲门,“江城,怎么了?吵架了吗?”
是大哥李江安的声音。
李江城用力捂着岑欢的嘴,看她拼命挣扎,他彻底败下阵来,“别吵,我喜欢你,睡你是因为喜欢你,成了吧?”
岑欢立时安静下来,眼泪鼻涕一抹:“真的?”
某人抚额叹息,真是服了,“对,真的。”满意了吧。
“那你再说一遍?”
她得寸进尺的捧住脸,笑的那叫一个厚颜无耻。
“喜欢你。”
“谁喜欢谁?”
呀,这个给了阳光灿烂的家伙……
“李江城喜欢罗岑欢。”
哦耶~~~
岑欢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啪嗒一声狠狠亲了一口,摸爬打滚到今天真是不容易,深有种媳妇熬成婆的感觉,她在心中欢呼,岑欢万岁,岑欢万岁……
李江城从楼上下去,看到家人总觉得有些别扭,尤其是江泰一脸暧昧的坏笑,加上岑欢那会夸张的哭叫,整得好像他轻薄了未成年少女一样。
“嗳,哥,得手了?”
趁其它人不注意,李江泰悄悄的询问李江城。
他莫名心虚:“说什么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我有事去你房里找你,站在门口就听到小嫂子的叫声了,那叫声可不是一般的叫声,当我这个过来人不知道呢?”
李江城狠狠剐他一眼:“你真恶心。”
哈哈哈。
李江泰看着二哥仓皇逃离的身影,笑得前俯后仰……
春节终于来到,年三十晚上,吃了年夜饭,岑欢便缠着李江城,让他带她去放烟花。
李江城没好气的训斥:“就喜欢让男人给你放烟花,去年江泰带你没放够,今年万圣节蒋民基带你放的足够了吧,怎么现在还要放?”
她理所当然的说:“就因为别人都放过,只有你没放,所以我才要给你一次机会啊。”
“谢了,这机会不要也罢。”
她生气的嘟起唇:“确定不要?蒋民基可是刚就给我来电话了,你要不要,我就找他玩去了。”
一听蒋民基,李江城乖乖就范。
两人到离家最近的广场放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的烟花,岑欢还自作多情的,在烟花绚烂的广场中央,搂着李江城拍了一张合影。
回去时,已经将近十点,刚一进门,就听到婆婆愉悦的笑声,什么人让婆婆笑的这么开心,岑欢定眼一瞧,呵,是个美人,活脱脱的大美人。
“江城,你回来了,快看看这是谁。”
李夫人直接无视媳妇,跟儿子介绍家里来的客人。
李江城走到客厅中央,盯着美人儿看了几眼,不是很确定的问:“是沁雅吗?”
“没错,就是沁雅。”
梁美茹夸张的一拍大腿。
那被唤作沁雅的女人露出全天下最美的笑容,嗓音优美的说:“江城哥,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呵,怎么会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江城坐到了沙发上,一副颇要跟美女久聊的架势。
岑欢站了几秒,见没人理睬她,便无聊的上了楼。
到了楼上,正巧碰上佣人拿着脏衣服要下楼,她拦住佣人问:“楼下的那位小姐是谁?”
“是老爷朋友家的女儿,叫温沁雅。”
温沁雅……莫非之前婆婆说的要介绍给儿子的温家千金就是她?
岑欢蓦然就不高兴了,站在楼梯口往下一望,见李江城和美人聊的十分热络,腮帮鼓的高高的,这李江城怎么这样,明知道他妈当初有过那样的心思,竟然还跟这个女人聊的热火朝天,简直是找死的节奏。
李江城聊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后才上楼,推门准备进屋才发现门被反锁了,他敲了几声没人应,正要拿手机打岑欢电话,对方先把短信发了过来。
“今夜不用进来,跟你的温妹妹好好叙旧吧。”
李江城没好气的笑笑:“难怪我在楼下就闻到一股酸味,原来是某人打翻醋坛子了。”
“少臭美,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德性!”
“把门开了,让我进去跟你请罪。”
“没门,要么自己挖个洞钻进来。”
“我堂堂一七尺男儿,怎能容你如此羞辱,算了,不开就不开,我多的是去处。”
岑欢等了许久,也没再听到任何动静,以为李江城真的走了,开了门准备出去查看一番,结果,被藏在一旁的李江城拦腰抱起来,硬是拖进了屋。
“王八蛋,放我起来,奸诈!!!”
李江城将她压在床上:“说说你为什么生气,我就放开你。”
她头一撇:“心知肚明!”
“因为温沁雅?”
“她难道不是你妈理想中的儿媳妇人选吗?”
“是我妈理想型,不代表就是我理想型的,我这人重口味,不喜欢大家闺秀,也不喜欢才女,就喜欢傻呼呼的笨笨的爱吃爱睡的女人。”
“不是理想人选,干嘛聊那么久?”
“我们是好久没见的朋友,难道讲几句话都不行了,我现在已经结过婚,她再怎么没有眼光,也不会还迷恋一个有妇之夫吧?”
“那可不一定。”
“你说你整天在外面跟人家男人勾勾搭搭我有说什么吗?我只不过是跟一个女人聊了会天而已……”
“我跟谁勾勾搭搭了,你再败坏我名声试试看?”
“岑欢,我有礼物送给你——”
成功制服了小刺猬老婆,李江城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精美的礼盒。
“什么东西?”
多现实的家伙,一看有礼物收,蓦然心情就好了。
“自己拆开看看。”
岑欢怀着惊喜的心情打开礼盒一看,竟然是一对情侣对戒,她顿时笑的嘴巴都合不拢,要知道至今手指空空是她最大的遗憾,一个女人总要戴上婚戒,人生才算圆满,可是该死的李江城,以前从来都没给过她这份圆满。
不过看在他现在知错就改的份上,她决定原谅他了,迫不及待的拿出戒子,刚要套在手指上,却被李江城夺了过去。
“这个可不是随便套上的。”
“难不成还有什么规矩?”
“这个是代表套牢一生的意思,你若戴了我的戒子,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了,不会后悔吗?”
“拿来吧,你不给我戴这个,我也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了。”
“……”
见过恨嫁的,没见过这么恨嫁的。
“我来。”
李江城拿起戒子,一寸一寸的套在了岑欢的手指上。
“那这个就我来。”
岑欢也拿起戒子,一寸一寸的套在李江城的手上。
婚姻似乎圆满了一大半,仍然还有些不足,看着两人套着的一模一样的对戒,岑欢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她的幸福从来就少的可怜,所以,她不会有太多奢求,就是这样,已经很知足了。
“欠你的蜜月旅行,总有一天会补给你。”
“好。”
深情对视,他慢慢的吻上她秀色可餐的红唇……
大年初三,岑欢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和李江城一道回娘家,给父母拜年。
罗氏夫妇热情的接待了女儿女婿,只是今欢,从两人跨进门槛的那一刻,便阴着脸上了楼。
老两口只当是姐妹俩一直以来司空见惯的矛盾,却并不知三个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岑欢趁着李江城和父母聊天的空档,起身来到楼上今欢的房间,门是半掩着的,她一推便进去了。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平时我也不会回来,可今天是过年,你在这样的日子摆出这么明显排斥我的举动,不觉得很让爸妈难堪吗?”
“既然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还回来干嘛?你以为爸妈多想让你回来,他们只要有我就够了,我就是要摆出一副不欢迎你的姿态,这样我认为最难堪的人是你而不是爸妈。”
“我已经说了,这是过年,我身为一个女儿,有责任回家来拜年,你要真不想看到我,大可以把自己嫁出去,老是赖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今欢愤怒:“你这是在跟我耀武扬威吗?”
“不敢,姐姐那么优秀,闭着眼睛也能嫁的比我好,我有什么好炫耀的。”
“既然如此,你大可以一个人回来,为什么要带着李江城一道?你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我的天哪,难道你现在还对李江城不死心吗?姐,我奉劝你一句,死心吧,那个男人他现在已经是你妹夫,不可能再跟你有什么瓜葛,我们连定情的戒子都戴上了,你认为他还会为了你而放弃我吗?”
岑欢说着,故意扬了扬手上闪闪亮亮的东西。
今欢的脸,在明亮闪烁的光泽照耀下,越来越灰暗,越来越灰暗……
吃了中午饭,罗父叫来几个人,非要打麻烦,李江城陪着岳父打了一下午麻将,晚饭也只好继续留在岳父家吃,今欢还是故意闹别扭,中午不下楼吃饭,晚饭也不下来吃,罗母没办法,心疼女儿怕她饿着,只好端了饭上去,岑欢生气,一个劲埋怨母亲,尽是惯着今欢。
晚饭家里满满一桌人,下午那些打麻将的角儿都没走,李江城赢了不少钱,被一帮人相约灌酒,不一会儿,就有些醉了。
晚饭后,外面又下起了小雨,罗母便建议:“江城喝了那么多酒不能开车,这外面又下雨了,你们留宿一晚,明早再走吧。”
岑欢似有犹豫,但看李江城醉的确实厉害,也就没怎么反对答应了。
罗父晚上也喝了不少,岑欢将李江城安置在自己屋里睡下后,罗父也睡了,罗母准备包饺子,明早给女儿女婿吃饱了再走,岑欢就给母亲打下手。
今欢一整天滴米未进,母亲送进来的饭菜都凉透了她也不肯吃一口,心中越想越气愤,什么时候,她罗今欢竟然沦落到被岑欢笑话的地步?
她知道李江城就在岑欢的房间,思忖了片刻,她决定去问问那个男人,到底她哪里不如罗岑欢了。
来到岑欢的房间,却发现李江城醉的不醒人事,推了他两下没反应,不经意间看到李江城手上戴着的婚戒,心中的愤意又增了几分,人的心里一旦种上仇恨的种子,就会做出极为不理智的事,今欢此刻便是,她脑子里突然就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她脱光了衣服躺在李江城身边,结果会怎么样?
她曾经冒充过岑欢和李江城相处,不幸被他识破,不过那时候他是清醒的,可现在不同,现在他没有意识,她又和岑欢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孔,她就不相信,这样的状态下,李江城还能分辨出谁是谁。
心中打定了主意,她便也抛弃了以往的矜持,满脑子想的都是岑欢在她面前炫耀戒子的画面,她伸手开始解自己的纽扣,罗岑欢,我睡了你的男人,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炫耀……
也许事后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但父母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张扬出去,最后痛苦受折磨的人,只会是罗岑欢而已。
今欢脱光了上衣,正要掀开被子上床,熟睡中的李江城,却在这时赫然惊醒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他本能地将坐在床沿的半裸女人推下了床。
“罗今欢,你干什么?”
今欢震惊的张大眼睛望着他,羞愤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今欢?”
“同样的事情做两遍,你不觉得无聊吗?!”
他果然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今欢内心很绝望,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她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扑向李江城:“我到底哪里不如岑欢了?哪里不如她了!!”
李江城狠狠将她胳膊挣脱开,再次甩坐在地上:“你够了!”
他将她的衣服扔回她身上,一脸的厌恶:“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我现在是如此的庆幸,岑欢冒名顶替了你,像你这样的女人,让我恶心至极,你其实一早就知道,我想娶的人一直是岑欢而已,你不明白你哪里不如她,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就你今天晚上这种行为,你连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李江城缓了口气,继续说:“趁事情闹大之前,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现在离开这里,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你穿成这样待在岑欢的房间,从此后,你罗今欢将一辈子抬不起头,这是你保留自尊最后的机会,滚出去!”
李江城眼中的厌恶深深刺激到了今欢,她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跑出了岑欢的房间。
不到片刻钟,今欢的房间发出了石破天惊的摔打砸扔的声音,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楼下的人,岑欢第一个奔上楼,看到自己房间的门开着,跑进去就见李江城一脸沉重的坐在床上,她蹲下身问:“今欢怎么了?”
李江城摇头:“不知道。”掀开被子下床:“岑欢,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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