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真的愣住了,耳边全是季禹辰的那句话,原来他一开始就洞悉了我的目的,却配合我演了这么一出,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吗?
如果说三年前我被人愿望是有口说不清,那么三年后的被冤枉,我真的是看到了人心的险恶。
衣不蔽体的我怔怔的看着跌倒在地嗷嗷叫的季禹辰,他满口都是我要杀他的事实,那把刀上全是我的指纹,就算我说不是在事实面前也容不得我撒谎。
我还在发愣当中,进门的男人拿起我扔在地上的外套给我披上。我当时条件性的要远离却被他一手箍住,“披上。”温润儒雅的二字看似云淡风轻却是不容反抗的命令。
我愣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容颜更叫我觉得熟悉,先是声音再是容颜,我认识这个男人吗?脑子里现在混成了一团糟,实在是没有余地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
“一点小伤死不了。”
那男人边说边走近季禹辰,拿起他扔在地上的领结就给他紧急处理了伤势。
“你是什么人?”季禹辰警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挡手起身后退。
“还可以站可以走,看来没事。”
“你是谁?”季禹辰再次问道。
男人淡淡一笑,说,“白逸尘。”
“原来是白副局,久仰大名。”他呵呵一笑,伸出满血的手就指向我,“白副局来的正好,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我要起诉她,她对我行凶。”
颤抖的手紧扣住衣服,我只是觉得浑身很冷,胃里有什么要翻滚出来,恨恨的瞪着面前的男人,真的搞不懂他为何会变得这么无耻不要脸,还是说这才是他的本性?
“事情真相如何我自会查明,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季先生的伤势。”
白逸尘眉色很淡,脸色轮廓线条柔和,有种女子的阴柔美却不失男人的俊朗之色。他的肤色很白,眸子很黑,却十分崭亮。即便第一眼瞧中的是他的脸,但下一刻就会被那双眼睛吸住。
和席振阳的不同,后者带有的是来自黑暗深处的深邃感,是会将人吸进深渊的黑色魅力。
而他的眼睛,黑而亮,十分有神,似是那满天星辰,一落双眸再也无法移开。明明只是轻轻的看了你一眼,或根本就只是轻微的扫过,也会叫你浑身颤抖,心儿乱跳。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双眼,我记得,这张脸,我也记得,原来来自寒冷深处的温暖是他!
“我——”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秘书已经带着救护车的人上来了,季禹辰正要说话,却突然双手捂住脖子,刚才还游刃有余的样子突然变得混乱起来,胸口急速的起伏不断,呼吸困难倒在地上,四肢开始痉挛抽搐。
我一惊,不知他这又是在唱哪出。可白逸尘却率先反应过来,立刻将他按在地上,扯开衬衣。那边救护车上的医生和护士也反应过来,立刻急救。
“是氰化物中毒,立刻送医院。”
“好。”
氰化物中毒?我顿时睁大眼睛,季禹辰这苦肉计可谓是层出不穷,一招又一招。只是他如何算准了时间还算准了人的?
“小南,进来工作。”白逸尘一声呼唤,门外的白熙南和另一个男人就一起进来了。她看到我还惊讶了一把,但碍于工作要紧,也没有做多余的招呼。
“是氰化物中毒,把这里的酒杯和酒都带回去检验,我先去医院。”
“好。”白熙南应了一声就和那个男人着手工作。我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倒是白逸尘走到我身边,捡起地上零洒的衣服递给我,“穿上吧,然后我们去医院。”
我看着他数秒,才慢慢地接过衣服,然后打开季禹辰办公室里的休息处换了衣服。
“副局,让她一个人进去不要紧吗?”
说话的是那个男警察,我心头一颤,敢情他是把我当成了疑凶,的确,我瞧了瞧自己的样子,很有这个可能性。
“没事,她不会。”
仅是很简单的五个字,却是一道暖流铺天盖地的将我包围起来。我转头看了眼白逸尘,他正站在办公室的中央瞧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我知他是个警察,对任何还不确定的东西都不会随意的下结论,那么他又是出于什么而说我不会的?
一瞬间,不安的心慢慢有了归属,我不再犹豫快速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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