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和温言一起回去了,当车子开到红灯前停下的时候,我看到对面是席振阳和他的母亲。
他母亲一看到我就想说什么,那眼光带着心疼不舍等等的情绪,多的就快要溢出来。我知道那都是来自于我,可我实在没有任何感觉,如同白水一般平淡。
最后车子驶了出去,不经意的回头里,我看到那个妇人哭了。于是我想,她也许很喜欢我,否则怎么会为一个陌生的女人哭泣?
但这也不乏是因为我带走了她的孙子孙女的原因。如果仅是这样,那么我绝对不会把孩子交给他们的。
孩子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
在医院里,照顾孩子大多都有护士,专业性的,就算是席振阳的母亲也是过来人,她说她生了四个孩子,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其中席振阳是最小的,她最疼的是他和她的大女儿。
只是大女儿死的早,留下的孩子也因飞机失事而行踪不明。那个时候我看到了她眼眶里的眼泪,看的出来她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我也喜欢我的孩子,所以作为一个母亲,还是一个单身母亲,我必须尽全部来换我孩子的健康成长。
照顾孩子我是没有经验,温言一个大男人更是没有。所以他给我找了一个月嫂。我起先有些抗拒,不想被陌生人碰我的孩子。
可温言说了,这个月嫂不会碰孩子,只是教我怎么做,我这才放心。
小孩子长得是非常快的,而且越大越可爱。虽然现在才四个月,但我已经欢喜的不得了了。
每天温言上班回来的时候,我总是抱着两个娃左看看右亲亲,或者拍拍照,逗逗他们的,直到听见他们咯咯咯的大笑,我也会笑的十分开心。
“甜歆,你多笑笑才更美。”
腰被突然从后抱紧,我浑身一僵,逗弄孩子的动作就那么的停了下来。
“甜歆,我今天好累。有时候觉得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还不是留给下一代的,凭什么要这么辛苦自己,而不是好好享受生活?”
他的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男子的气息那么近距离的喷洒,呼出的都吹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带着他的味道。
我不安的动动身子,想要离开却被他抱得更紧了。含糊的声音在耳边吹着气息,“甜歆,让我这么抱你一会,就一会,别动。”
要是我知道这么一会是多少的一会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抱得。且不说这样子突来的亲密叫我一时接受不了外,还这么站着很久,脚酸的厉害。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来吗?”
在我站的脚快要残废,肩膀也快要麻木的时候,温言终于放开了我,让我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指在女儿咬咬的嘴巴前戳戳,咬咬本来就醒着,因为她这么小就老是有什么东西伸到嘴里就一闭嘴像是咬住了一样,所以才会起了这个小名。
他一边逗弄着咬咬,一边还轻碰碰睡着的团团,惹来咬咬的一阵笑声。
因为儿子总是爱睡觉一会儿就睡着了,和小猪一样而且比女儿胖一些,所以取名团团。
那句话就像是突发奇想的问问而已,就那么的没了下文。我等了许久不见他继续,这才问道,“为什么?”
“如果不是上次我正好来医院探望一个病人,看到了席振阳和白逸尘在谈话,我都不会知道他们谈论的人是你,更不会知道你会失忆,而且还生了孩子。”
我眨着眼睛看着他,等他继续说。“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才知道你出了危险,但因为不确定,所以我之后特意多来了几次,也小心着不让他们发现。直到我发现你被蒙在谷里的时候,我觉得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了。”
他突然直起身子面向于我,拉住了我的手说,“甜歆,你是我的同学,我们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情谊仍在,我不能对你见死不救。”
我微微讶异,脱口而出,“这么严重?席振阳和那个男人到底谈论了我什么?”
“男人?”温言朝我眯起眼睛,有些逼视的询问,“你怎么知道我说的白逸尘是男人的?”
“啊?我说男人了吗?也许是口误。”我讪讪的笑笑,否认自己的所言。他倒也不在意,靠在了沙发背上,双手环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他们知道你是怎么摔下电梯的,却不打算告诉你事实。”
“为什么?”
“因为那个害你的人是白逸尘的妹妹,也是席振阳的青梅竹马,他们互相喜欢。”
我有些不明,“这个和我有关?我和那个席振阳到底是个什么关系?难道是牵扯到了第三者才会导致我这样的?”
温言突然睁开眼睛,他的眼睛不是黝黑的那种,是棕色的,尤其是透着眼镜片传出来的时候,总有一种可以穿透你内心的犀利。
“你真的不知道?”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以这幅样子?”我笑着说,“确实,我醒过来之后对席振阳这个男人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我想不起来。他说他是孩子的父亲,但我们并没有结婚。”
“是的,他是咬咬和团团的父亲,他也曾说过要娶你,却并没有施行,甚至还一度叫你看见他和其他女人亲密的样子,所以你那个时候很伤心。”
“是那个叫白逸尘的妹妹?”难怪我的心情会那么奇怪,明明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却依旧那么在乎孩子的很。
原来都是因为在孩子父亲的身上得不到所要的爱,所以才会把所有的爱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他点头,我心下顿时明白了许多。
再相爱的两个人也逃不过第三者的插足,更何况我还是婚前怀孕,在法律上是得不到保护的。
但或许是席振阳要孩子想和我复合,所以那个女人才会那么对我的吧!
我转头挨近温言,拉了拉他的衣服,歪头问,“你突然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难道那个女人还会对我下手?”
其实当他说到席振阳和白逸尘似乎不打算告诉我事实的时候,心里被狠狠的一揪,其感觉不言而喻。
我摇头觉得如果我爱的男人出轨了,我是不会原谅他的,但我会给他一次机会,不过那都仅限于我很清晰的地步。
如今我失去了记忆,那就更没有必要去纠缠这些事。
但温言不这么认为,他说,“那个女人视你为眼中钉,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她推你下去的。但那日商场的活的是白家作为赞助商策划的,她是白家的大小姐,所以你觉得呢?甜歆。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你有责任和义务抚养他们长大,所以你要和一切想要害你害你孩子的恶势力作斗争。而且——”
他睁大眼睛盯着我,透明的镜片上反射出一道白光。
“而且席振阳是当年御龙的股东。御龙还有的两位股东一个是岳令寻,一个是季禹辰,两人都因为和席振阳有关,导致了最后的死亡。”
我当时浑身一个激灵,僵直了身体。
如果我真的只想淡定的生活下去,全世界只有我的孩子们,那么我必须学会勇敢和坚强,这是首要的,为此我可以把寻找当年陷害我的凶手放在一旁,只是找温言这么说来,这件事全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如果失忆仅仅是他们策划好的第一步,那么第二步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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