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温言私人别墅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因为事先没有告诉管家我是和谁见面的,这也是我不想席振阳来接我最主要的原因。
管家只当我出去散散心的,因为这样一直闷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孩子虽然重要,但我作为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有时候面对平白无故就发生在身上的事还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管家一见到我回来,就含蓄问暖,变相着问我去了哪里。我告诉她我去以前的地方看了看,兴许可以想起点什么。
她一听就说要的要的,这是个办法,但又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总生活在过去也不是个办法,最重要的还是孩子。
我点点头,算是同意。就在上楼梯的时候,我突然停下又叫住了管家,问,“房嫂,我先去睡一会,要是温言回来后通知我一声。我明天想去给孩子们上户口,这事儿不能拖。”
本来要去忙得管家乍然听到我这句话,又折了回来。“小姐,你要去上户口?你知道孩子他爸是谁了?你一个姑娘家的,又没结婚这么贸贸然的去上户口,且不说要各种证明麻烦之极,还免不了被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反正这孩子又还没长大,有些事——”
“房嫂,你多虑了。”我轻轻打断,然后转身上楼,在楼梯拐角的时候我斜眼看了下楼下的管家,发现她正在低头沉思。
我又上前几步,停在了她实现瞧不见的地方,然后就看到她一转身,微胖的身子朝着客厅走去。
我没有多管,回到房间的时候,咬咬和团团都还睡着,月嫂见到我出现就微笑着下去了。我坐在婴儿床边上看着他们熟睡的样子,心瞬间就安了。
不管我的身边发生过怎样的事,我也不管是不是我失忆后仍有人想要陷害于我,我只想好好的对待这两个孩子。
他们的妈妈不能给他们一个爸爸,所以就要代替爸爸的那一份一同努力下去。他们没有父亲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身为妈妈的我还是一个刚坐过牢的女人,所以我一定要给予我孩子最好的东西。
而如今我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证明,上一个户口。其实先前看到那封邮件的时候,我还真怕自己的孩子不能上户口,后来问了才知道未婚妈妈的孩子是可以上的,只是手续繁复了些。
去见席振阳的时候,一路上我就思考了这个问题。直到今天和他的谈话结束前,他也提起了这个问题。
我思索了半天,点头,但却有担忧。他却抓着我的手说,“只要我们现在就领证登记,那我们的孩子就和其他孩子走在了同一起跑线上,而你也不会被人冷眼看待。”
其实,现今社会里,对于未婚妈妈,在老一辈的观念里还是因为不洁身自好得到的报应。虽然年轻人不会这么说,但一看就知道是迫不及待的享受身体刺激才会造成的。
但能生下孩子的未婚妈妈却并不多,而我却是其中一个。
回来的路上我反复思考了席振阳的话,每一句每一个字。这天下午他说了很多话,有些让我很有感触,有些却根本不记得,但不管知不知道,我还是记住了他说的所有。
确实,他的诉说和温言的诉说有着一些微小的差别,叫你谁都无法真的去相信。可凡事都不能只凭一面就去武断的,所以就目前来看,除了孩子的事情外,我只信我自己,也只能相信自己。
本来这上户口的事只是随意和管家一提,但她的举动却耐人寻味。
只是一天之内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的信息,我实在有些吃不消,那些真的假的假的真的,就像是一团浆糊,涂满我的脑袋,混沌不清。
迷迷糊糊我倚着婴儿床就那么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婴儿床上空空如也,顿时打开门冲了出去。
还没到楼下就和上楼的温言撞到了,“怎么回事,这么紧张?”
“我的孩子,孩子不见了。”
我紧张的要下楼,这时管家和月嫂一人抱了一个跟在温言后面,像是一同上楼。
温言抱着我,安抚着我紧张的心态,“孩子们醒了,我怕吵到你,所以叫她们抱到楼下去,刚吃了东西,这不又困了。”
我越过他望去,除了咬咬还半睡半不睡的状态,那边月嫂手里的团团已经完全睡熟了。我不放心的走过去,还没睡熟的咬咬一感觉到我的靠近,就睁开了眼睛,望着我。
我伸出手把她抱了过来,亲亲她的脸颊,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一边哄着她睡觉,一边返回房间。
团团最喜欢的只有他的周公,基本上一哄就睡着了,而且不粘人。可咬咬不同,她最喜欢我哄着她,不哄决不睡,除非是真的累了。
但只要我哄了,她就成了牛皮糖黏在我的身上,一放下来就哭。虽然助养这样的习惯很不好,但孩子太小,又是在别人家里,我还真的很不放心。
尤其是像这样一觉醒来看不到孩子的时候,我就更加担心,生怕被任何人夺了去。
“我叫房嫂准备了点东西,你吃点。”等我好不容易把熟睡的咬咬放回婴儿床,温言一把把我拉下坐好,给我按摩起来。“我看你每天照顾孩子那么累,她们两人都不错,照顾孩子也是过来人,你可以更好地休息休息。”
我不这么我认为,“孩子是我的,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能做的就是照顾他们每一天,那样我才安心。”
“哎。”他在我耳边叹息一声,似乎对此很无奈。“说到底你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我对吗?不然的话,你就算照顾孩子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累。”
一句话说中我的心,这点我并没有刻意去隐瞒,毕竟我和他之间有很多很多年不见了,这样乍然见面,虽然相处如初,但很多东西还是不同的。
我不想继续这个问题,想起今天席振阳说的话,便说,“我今天接到公安厅的电话,说我被人推下电梯的事有了新的线索。”
按摩的手动都没停,温言对此似乎根本不惊讶,表现的非常平静,口气也一如既往的温和。
“难道他们拘留了那个女人?”他不置可否,“白家势力之大,独子白逸尘还是副局,这件事要是处理起来可真是丢了白家的面子。拘留等同于承认,也注定此事不会草草了事,你真的确定那个电话是局里打来的?”
我摇摇头说,十分的迷茫,有时候想想都想哭,也许是如此,声音里带了一些哽咽感,“我不知道,只是说有人看见那个女人用力推了我一把,而不是因为人流导致的。”
“白熙南做事不会这么不明智。”
我心头微恙,他果然认识白熙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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