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ny的话,瞬间吓得我魂飞魄散,凌笙辉受伤了?怎会这样?!
郑宇伦和Jenny一左一右将呆愣的我夹扶出了雅间,坐电梯直奔顶楼去。
偌大的顶楼天台,一架直升飞机刚好降落,我回过神来,对郑宇伦点点头,火速跟Jenny钻进机舱里,直升飞机随即起飞,将我和Jenny带到机场。
候机的时候,我一直握着拳,老天爷保佑啊,凌笙辉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Jenny在角落里不停地打电话问情况,末了,走过来凑到我耳边说:“凌笙辉正在动手术,被追捕的时候从高处摔到地上,肩骨可能有骨折还有些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我看看她,她好像另有些话没说全,我直截了当的说:“Jenny姐,你有话直说。”
“凌笙辉他妈妈和凌家人都赶去美国看他了。”Jenny咬着唇。
“他们去他们的,我去我的,我不怕他们。”我下定决心,都到这份上了,凌家人不再是我害怕的范畴。
Jenny把手按在我的肩上:“盼盼,我佩服你的勇气。”
我仰起脸看着她:“姐,我和凌笙辉……之前我痛恨他巴不得杀死他,后来发现其实是我欠他在先,我决定了,名分这东西只是个心魔,从今天开始我不要那捞什子,只求他平安他心里有我就足够了,我守在他身边守到他赶我走为止吧。”
我话音刚落,地勤空姐来通知我们姐妹俩登机。曾浩龙安排的这趟私人飞机直飞到拉斯维加斯。
到达后,又有专车将我们送往一间近郊区的私人医院里去。
我和Jenny跟着专车司机匆匆走到VIP病房那里,只见病房门外守着几个外国保镖,曾浩龙和凌心怡刚好走出门来。
曾浩龙和凌心怡看见我跟Jenny走过去了,他们俩就站定在原处。
Jenny先向他们打了招呼,轮到我的时候,我喊曾浩龙:“浩龙哥。”
看见曾浩龙笑着点头,然后我面无表情地转向凌心怡:“凌夫人好。”
凌心怡扬扬下巴回应一个鼻音:“嗯。”
她这算什么礼数?不过我没心思去管她,直接问曾浩龙:“笙辉怎样了?”
“刚动完手术还没醒,肩骨骨裂幸好没骨折,皮外伤不太严重但流血过多。”曾浩龙皱皱眉说。
凌心怡不等我再开口对曾浩龙说话,插进来对他说:“世侄,你布好眼哨,过了今晚我会另找医院安置他。”
“伯母放心,我会安排好人手保证笙辉的安全的。”曾浩龙说。
我看一眼凌心怡,问曾浩龙:“浩龙哥,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你进去吧。”曾浩龙立即答应,还打个手势给保镖开门,扶着我的腰推送我进门。
我知道他这是做给凌心怡看的,我是他干妹妹他在挺我,示意凌心怡别乱说话贬低我。
我走进病房里,眼睛看着床上直挺挺躺着的凌笙辉,这是第二次了,又让我看到他受伤动手术!
他身上没穿衣服,被子盖到腹部的位置,左胸肩上包扎着一层层的纱布,右前手臂也缠着纱布,左腹部上面贴了一大块胶布,至于其他地方,暂时看不到情况。
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也伤得够呛,疼到骨子里了吧?
我拉过椅子坐下,伸手去摸抚他的手指,他条件反射的动了动手指可是还没醒来。
一根一根的摸着那些修长的手指,我心里难过,可是眼睛发涩竟然流不出泪来了。
我守着他看着他,定定地看都看不够似的,Jenny送饭来给我吃,我怎么咽都吃不下去。
到了晚上8点多,凌笙辉的眼皮跳了跳,我赶紧握住他的手喊他:“笙辉,笙辉。”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是我,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动动嘴皮:“来了?”
我想扶起他,可是一碰他,他就皱起眉头,我不敢再动他,帮他摇起了床头。
“水,盼盼,我要喝水。”他瞅着我,小声说。
我心上莫名揪疼,我的男人伤成了这样啊!
连忙起身去拿水杯,用棉花蘸湿了给他抹在干干的嘴唇上,我知道他还不适宜大量喝水。
凌笙辉缓过劲来,定定看着我说:“我没事,比上次好多了。”
我问他:“你的人呢?没跟紧你?居然让你受这么大的伤。”
他眨眨眼睛:“我被人摆了一道。”
我立刻紧张的问:“谁出卖了你?大海?阿锦?”话说出口了,我才骂自己没脑子!没经大脑说话冲动!
凌笙辉深深看了我一眼,低下头:“不是他们,现在不适宜告诉你。”
我狐疑地看着他,怎么觉得自己跟他好像生了分?他没要我抱抱,没拉着我的手,没像上次那样深情的看着我直把我看得心酸流泪!
我跟他就这样沉默着,我的心越来越发慌,他不会是认为我出卖了他吧?或者他发现了我跟韩昌盛他们混在一起谋划?
我头脑乱了,犹豫了,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才好。
这时候凌心怡走进来,神情凝重的对凌笙辉说:“笙辉,你要马上转院,这里不能呆了。”
凌心怡把我当成透明人这我早习惯了,我站起身说:“那就——”
“好,马上转!”凌笙辉没等我说完,直接回复他妈妈。
我瞬间闭了嘴,他们母子俩已经自动把我摒弃在他们之外,我成了透明的外人。
“心雨,进来吧。”凌心怡往门口喊了句。
我一怔,心雨这名字好熟悉,莫不是台北那个我认识的名媛赵心雨?
当人走进病房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一声,直线往下掉进冰凉的海谷深处,她没错就是那个赵心雨!
“你跟随车子照顾好笙辉,然后……”凌心怡自顾自的对赵心雨附耳吩咐道。
我看着她们俩,凌心怡故作神秘无非是做给我看,我可以不管凌心怡怎么的装神弄鬼,只看凌笙辉下一步怎么做。
我转过头去看凌笙辉,他依然垂着眼睛在默想着,没有看我一眼,没有!
我手发抖了,下意识地抓皱了身侧的裙子衣料,泪水涌上了鼻尖接着涌上眼睛,我千里迢迢奔赴至美国,只为了看他这样对待我?
他这是摆明给我看,他另结新欢了已经不再宠我爱我了?
“笙辉,我想单独跟你谈谈。”我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稳些。
“你觉得笙辉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时间跟你耗着?真是不懂事!”凌心怡在旁边一口拒绝。
“那我也跟着车子去,我们在路上谈!”我挺直背脊梁,横过眼去瞅着凌心怡。
“不行!这次转院要秘密行动!你先走吧,回去等消息,或者直接回台北去!”凌心怡丢下这句话,一挥手,保镖就冲进来架起我。
“笙辉!凌笙辉你说话呀!”我压低声音冲凌笙辉喊。
可是我绝望了,凌笙辉像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谁都不看,只盯着他的手。
他的漠然态度让我心碎。
他还是那个说爱我爱死了的男人吗?
他说的那些霸道又柔情的话还响在我耳边,然而,短短的一段时间,我已经不在他视线范围内,他的眼睛不再看向我。
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直到被那两个保镖半拖半架着出了医院侧门,将我交给曾浩龙和Jenny为止。
我抬眼看着曾浩龙和Jenny,他们俩用满含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知道了,知道凌笙辉变心了,我喃喃说:“你们谁能告诉我?我这是不是在做梦?我没有来美国,我人还在台北,我这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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