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比我的反应快的多,只见他迅速扔下手里的早餐,顾不上拎包,就直接冲到了我房子的隔壁。
因为发生了命案,所以隔壁的房子是没有人住的,在门外已经围起来警戒线。
“师傅,丁瑶呢?丁瑶昨晚睡哪里啊?带回局里了吗?”我追着师傅的步伐,也赶到了案发现场。
齐天圣挑起警戒线,一个弯腰快步进入房间,他扭过头对着我说道:“丁瑶昨晚一直跟我聊到很晚,大概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离开。我安排人送她去了酒店,放心有人守着她呢!”
“哦,师傅,昨晚那个死变……那个刘岩为什么过来?还有他说的凶手论是不是真的啊?”我跟着齐天圣的步伐,快速闪入房间内,里面的东西还是跟我昨晚看到的没有什么不同。
“嘘!”齐天圣将食指放在嘴边,他对着我朝洗手间那边使了使一个眼色,警告我不要出声。
我蹑手蹑脚的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慢慢的朝洗手间里走去,心里非常紧张,不知道等待着我们的会是什么。
“啊……”我不清楚我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在那一刻,我却尖叫了出来。
“橙橙,是我,你别叫!”
我听着声音感觉很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珍妮。她顶着一头乱哄哄的头发带着被烧焦的味道,无辜的表情望着我。
我惊魂未定,用手拍了怕胸脯,却意外的瞟到了师傅齐天圣眼里的莫名的笑意:“珍妮,你躲在这里干嘛?”
“呜呜……橙橙,我好怕!”珍妮一看见我,就要伸手过来拥抱我。
“额……别,你丫的,明知道会害怕还一个人来这里?这不是典型的自作自受吗?”我连忙甩开像包黑炭一样的珍妮,打住了她死命要我脸上贴的举动。
“什么是自作自受?”珍妮从小在国外长大,对于博大精深的国语有些还不是很懂,她挠了挠后脑勺,疑惑的问。
“哈哈……”齐天圣见到珍妮的窘样,忍不住大笑起来,“珍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昨晚不是离开了吗?”
我看到齐天圣放松了神经,难得的一笑,又瞧了瞧珍妮那个样子,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嘛?很搞笑吗?你们都笑什么?我就是过来做一个实验的。”珍妮看见我们仰头大笑,撅起了嘴,不开心道。
“这里看守的警员呢?怎么只看见你一个人啊?”就算昨晚我忍不住周公的召唤,睡觉去了,可这现场总得有人看着吧。
珍妮没有说话,反而是将我们带进了这间房子的主人的卧室,我看到身穿警服的同事此刻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你给他下药了?”这是我见到熟睡的同事之后的第一反应,刚刚的爆炸声那么响,尼玛的,都将我们从隔壁炸过来了,居然没有将他给炸醒。
珍妮甩了甩手说,当然没有啊。不过,她在洗手间的格板里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昨晚我们勘察现场的时候都没有找到的。
“齐队长,对不起。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才眯一会的。”警员阿力被师傅齐天圣叫醒,醒来之后羞愧的跟师傅道歉。
“这几天,局里都在忙案子的事情,累可以理解。但是作为一个警察,就应该尽职恪守。不然当警察干什么啊?”
我听到齐天圣严厉的批评着阿力,在对待案子的事情上,他是绝对不容许自己有任何的疏忽的,所以他也同样这样要求他下面的警员。
珍妮将她发现的东西摆到我的面前,我一看居然是一个玻璃瓶装的化学物质。我连忙将齐天圣叫了过来,一是想让他看看,这个东西对案子有没有实质性突破,第二是想让阿力躲过一劫批斗会。
珍妮告诉我们,这是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能够让人产生幻觉,而且会麻痹神经,药量过多,会导致死亡,跟大麻差不多,但是却比大麻带来的后果更严重。
刚刚她就是在用这种化学物质做实验,虽然,实验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小意外,不过不影响她对这化学物质作用的推断。
一看到玻璃瓶子装着的东西,齐天圣的脸立刻就凝重起来。我明白,他应该是想起了刘岩说的话,在死者左耳后都有一个针孔般大小的洞。
我看过那个洞,那应该就是注射器留下的,难道凶手是将类似这瓶化学物质样的东西注射到了死者身上,等她们引起幻觉的时候,再注射更多一点,然后趁机离开,等死者慢慢死亡?
这样凶手就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我甩了甩头,却看到齐天圣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证物袋,将透明的玻璃瓶用袋子装好,然后转身交给了在门口站岗的阿力,“等下交班的时候,把这个带回局里,给他们鉴定一下,这东西的具体成分。”
“橙橙,你跟我去一趟阳城,现在出发。”齐天圣说完就大步朝门口走去。
印象中,临城出现命案的几率是很少的。几年前,我还在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件关于临城的地下都城‘新东泰’被炸一案。当时这个案件可是上了中央新闻,对临城已经周围几个城市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所以上面给临城施警局加压力,命令临城警局彻查此事。听师傅说,原本‘新东泰’在临城的势力是很强的,是公认的‘地下赌城’,就算局里知道点什么,也不敢贸然行动。不然这边的饭碗都很难保住,没想到那次竟然惊动了上级最高层的领导人,下令彻查。
新东泰的辉煌这才会成为昨日历史。
所以,当临城再次出现命案,而且是两条命案的时候,城里的人都陷入了恐慌。
我让珍妮回去好好洗洗,然后提着包就跟齐天圣下了楼。这件案子对房东的打击很大,下来的时候,还看到有很多住户在房东的门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阳城,根据丁瑶的说法,死者的父母都在那边,这次我们就是去阳城向死者的父母调查一些情况的。
我刚坐上警车,齐天圣就启动车子,飞快的朝前开去。
“师傅你慢点,小心点啊!”我连忙扣上安全带,这师傅难不成也吃错药了?“对了,老张说,局里有三个人通过了那场选拔,师傅你,我,还有杨康。”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们不约而同的向前扑去,幸好我早就系好了安全带,不然瞧这架势,我得从玻璃里飞出去。
“什么?橙橙,你说的可是真的?”齐天圣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转过头不敢相信的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我。
我咧了咧嘴,说的轻松:“那当然了,骗你又没糖吃,你说是吧!”
“那就好,那就好……”
车子重新启动,齐天圣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那就好’这三个字,英俊的脸上默默的注视的前方,不再跟我说话。
“不过师傅,昨晚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实在没有办法相通!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啊?”我叹了叹口气,手托着下巴,望向窗外,一双透明的琥珀色眼睛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想起了早上,我跟那个死变态互相掐架的画面,该死的,我冷橙橙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呢?难道我真的梦游了?
“只要没出事就好。”师傅言简意赅,专心的开着他的车。
“哦。”我仍旧看着窗外,看着路边的风景一排排倒退。思绪却不知不觉回到了那天下班的回去的晚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是我冷橙橙太粗心大意,才导致阴沟里翻船,又幸好自古英雄救美的好事情,让我也给碰上了。
他是高贵的,是不易接近,总是让人感觉他刻意的跟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他又是讨人厌的,生了一副好皮囊,却没有生好一张嘴,薄唇一开启,就让人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他还是忧伤的,虽然他总是极力的隐忍着,可是在他眼里一闪即逝的那抹忧伤,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明白他的心里应该住着一个深爱而不能爱的女人。
“橙橙,橙橙……”
一阵叫喊,让我猛的从回忆中醒来:“啊,师傅,怎么啦?”
“你发什么呆呢?我都叫了你三遍了,你都没听到?”
“哦,没,没发什么呆,我在想案子的事情呢?对了,你叫我什么事啊?”我才不好意思跟师傅说,我竟然在想那个死变态。咳咳……丫的,冷橙橙你真是够了。
齐天圣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然后淡淡的说:“我手机响了,现在开车不方便,你帮我接听一下。”
我从他包里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杨康的来电,想也想就按下了接听键,而且开了扬声器。
电话刚一接听,一个如小孩般的男童声就从电话的那端传了过来:“齐队,丁瑶失踪了!”
“什么??”我和齐天圣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了:丁瑶失踪了?
丁瑶怎么会失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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