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塔迪&沙莱娜下月才满二十岁,长得十分可人。
她是苏丹国王与第三任美丽的空姐妻子所生的混血小女儿,五官深邃,遗传了母亲亮丽的容貌,父亲的高贵气质。
自小受到皇室上下万般呵护的小公主,显得有些娇贵。
她一身精雅的装扮,真丝长裙随着步伐翩然起涟漪,流苏坎肩随意地披在肩头,露出了左边光滑的肩膀。一头长发至腰间,却用束带在末尾微微束起,雍懒中带了几分可爱。即便是在夜间,却也还戴着莲色墨镜,显然她并不想让别人认出她的身份。
只是她身边那两位重量级别保镖的气场太大,而且她本身散发出来的魅力也与众不同,想要让人不侧目这也是比较困难的一件事情。
沙莱娜并不把展凝一行人放在眼里,对于俊男美女她也司空见惯了。小人儿的目光流转过大厅里出入的零星几人,她对着保镖开口说了些什么。保镖们立刻点头回应了些什么,随后一行人经过展凝等人身边,率先步入了金漆电梯内。
等到电梯门关上之后,北少堂啧啧了几声,感叹道,“现在的女孩子真奔放!”
刚才文莱小公主用马来语指示自己的部下,居然要卿点十位型男作陪。这个世界难道已经颠倒了吗?女人点男人作陪?这么大胆?不过,英凰夜总会除了拥有各色各样的小姐之外,型男也是一绝。
谁说女人就不能享受男人?
英凰夜总会的女性Vip会员占了超过足足三成比例,相对于其他夜总会来说这是奇迹!
在场的几人除了北少堂之外,惟有展凝对马来语还有些知晓。
她朝着北少堂笑笑,投以万人期待的目光,调侃地说道,“少堂,看来公主芳心暗动,想要找型男。卡恩和圣都心有所属了,也不好一心两用。我看今天晚上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搞定公主,你能办到的!”
只是她的笑容太过灿烂,惟有卡恩察觉她在掩饰些什么。
另一部电梯恰巧地打开了,展凝转身走入电梯里。
“你可以拉冰块一起去。”蔡小雀松开了原本挽着北少堂的手,瞥了眼仍旧死盯着他的男人,却发现对方的目光里迸发出寒光。她倒并不害怕,反瞪了过去,这才笑眯眯地无视于他,随即闪身跟在了展凝以及卡恩身后。
北少堂眼见拉不到他们几个,只好将目光转向剩下的某位。
可是对方脸上太过寒蝉的表情,让他吞了吞口水。他看着安圣走入电梯,只好将话作罢,无奈地望了电梯里一干人等,心里想着他怎么就会这么倒霉呢?众人的眼神意思“这是你想出来的主意,你自己搞定!”
※※※
顶楼的两间大包厢,两拨人马各一间。卡恩独自一人在打斯诺克,仿佛是十分愉悦,实则是不怎么理人。安圣则是坐在蔡小雀身边,一声不吭。还是老样子,一个是死也不理,另一个是随便你怎么样,我就是盯着你。
展凝握着酒杯,与北少堂两人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台北的夜色。她喝了一口葡萄酒,眼底闪烁过一抹光芒,扭头笑说道,“少堂,去吧,我保证你比那些型男要出色!记得要凯旋而归哦!”
“你们这群没人性的!”北少堂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转身走出了包厢。
包厢的门打开又关上了,众人各自着自己的娱乐活动。
过了大约十分钟,有人没有敲门,直接打开了包厢的门。众人以为是少堂回来了,便没有多在意。可是视线一触及到来人,全都怔住了。
怎么回事?姬立行怎么来了?
一干人等望了眼姬立行,又将目光转移到落地窗前的某个身影。
哦哦,有人杀过来了!
相对于卡恩、安圣的镇定,蔡小雀心里却是一惊。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姬氏隐藏身份,某位大总裁迟迟没有发现疑点呢。不过由此看来,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可是为什么不戳穿她呢?要知道,她可是偷偷从姬氏调了很多资料出去呢!难道说,他是在暗中帮助展姐,又不想让她知道吗?
姬立行高大挺拔的身躯闪进了包厢,视线扫过众人,并没有任何不适。反手关了门,迈开脚步笔直地朝着那抹身影走去。等到他走进她,却听见她沉静的女声响起,“立行哥哥,这么好兴致啊。”
“某个女人说怎么也不行,我只好来找她。那你说说,到底行不行?”他从身后拥抱住她,将头靠着她的颈项边,沉声问道。
她放任自己靠向他的胸膛,动了动唇,“什么时候开始,你知道小雀是我的人。”
“你一回来,我就知道了。她没有向你汇报吗?你离开的五年里,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乖很听话很让你喜欢?”他不打算与她打马虎眼,即便是用冷漠伪装了自己,她终究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她。
展凝闭上了眼睛,默然了一瞬间,随后睁开眼,轻声说道,“我放她在你身边,不过是想盗取姬氏的资料罢了。还得感谢你故意不放人,让四神顺利垄断了几个国家,现在占有率是百分之二十六点三。”
“还有,五年前,你是立行哥哥。五年后,你还是立行哥哥。”
她突然坚定立场,他飞扬的唇角瞬间凝固。
姬立行环抱着她的手也在这个时候僵硬了,望着落地窗镜面中的她那抹清冷容貌。回想起昨天晚上她骤然温柔的晚安吻,面对此刻她突然划清的界限,对于她的反复不定,或者是对于自己太过可笑的决然,他有些窒闷。
眯起眼睛,紧锁住那抹身影,沉声说道,“不管是展乐乐,还是展凝,都在自欺欺人。”
她淡淡一笑,幽幽说道,“展乐乐没有忘记五年前,对你说过的话。只是她让我告诉你,当年她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完。”
“什么?”他只感觉心里一惊,脑子里迅速地思考着曾经的一切。
她说过太多的话,她曾经大胆地告诉自己她喜欢他她爱他,她可以不顾一切地缠绕住他,犹如树藤一般。他一直以为那份情感只与关爱有关,却因为她的告白而全部打乱。他太晚明白自己的感情牵系,从而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人。
只是,她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
展凝突然抬手,松开了他环抱住自己的手。她握着酒杯转过身来,举起酒杯,手腕微微晃动着,绛红色的葡萄酒也在玻璃酒杯中慢慢起伏。透过那红色的液体,她望向他的双眼,轻声说出了那几个字。
“绝对不会再回头。”她的声音那么轻,却字字句句坚定。
他只感觉每一个字犹如针刺入心里,一下子哑口无言。
是的,他记起来了。
喷水池的水花溅起白色的花朵儿,她湿透了全身,黑发如海藻一般包围住她的身体。推开了他,转过身来这样决然这样炙热地望着他,眼神却那样迷离。她告诉过他,不要辜负他。可是……他没有做到。
原来当时,她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完。
——如果你辜负了我,我绝对不会再回头。
姬立行有些挫败地望着她,整个人颓废到不行。眼前让他无法淡然无法放下的女人,他突然尝到了一丝苦涩,“那么,你的绝不回头里,有多少是因为我辜负了你,又有多少是因为商正浩的死。”
“你没有辜负我,你只是辜负了展乐乐。展乐乐消失了,可是商正浩还活着,他一直活在我的心里。现在,你明白了吗?”她微笑地说着,眼中朦上一层千年不化的冰霜。只是没有人知道,那层冰霜之后,剩下些什么。
从来没有消失过的,从来没有死去,他一直在她心里。
姬立行愕然地怔忪在原地,她这番话太过突然。他无法忍受地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愤怒地大吼出声,“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昨天晚上你不是这样!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些什么!”
“我可以改啊,我霸道自负,我都可以改!我没有让你忘记商正浩,你可以想着他念着他,可是你为什么要否定你自己否定我呢?”他激动得不能自己,竟然有些无法忍受她的冷淡以及疏远。
他那么用力,她的肩膀被他捏得有些发疼。
在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望向了他们。
她突然松开了手,手中的玻璃杯就这样掉落在地上,发出了破碎的声音。绛红色的液体在地板上印染出湿润的痕迹,晶莹流动的液体。她瞧着他,轻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否定你,你是我的立行哥哥,一直都是。”
“但是有些东西,就像这只玻璃杯。碎了就是碎了,你补不回来。”
“可以补回来,可以的!”他的双眼充斥起红丝。
展凝盈盈地望着他,声音不冷不淡,“就算补回来了,还是有裂痕。”
“……”他一听这话,一颗心如同玻璃杯碎了一地。
“立行哥哥,难得大家都在这儿,坐下来玩玩吧。”感觉到他按着自己肩膀的双手慢慢松开了力道,她的眼中闪烁过一抹深邃光芒。
姬立行低下了头,高大的身躯在这个时候犹如战败的斗士,没有了一点英气。他转过身来,沉声说道,“不了,我只是正好路过,所以上来看看。你好好玩,记得早点回家。一个人住,要特别小心。”
他的声音那么低沉,终于抬起头来。
瞧见她站在自己面前,长发柔柔地垂顺在胸前。一时间他有些恍惚,而她那双美丽的大眼也恍惚起来。有那么刹那,他仿佛瞧见了小时候站在他面前抱着兔子的小女孩。迟疑了下,还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走了,玩得开心点。”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夹杂了一丝愁绪。
展凝听见他这么说,瞳孔瞬间放大。他收回了手,慢慢地转过身来,朝着包厢外沉稳地走去。她没有望向他,目光已经没有焦距。听见包厢的门被打开了,这才猛地望向他,高大的身影离得远了,却涨满了眼底。
“我回来了啊!看我多厉害,搞定了!不过,我是回来报个信的,你们继续啊!”北少堂也在这个时候顺利折回,他打开了包厢的门,冲着众人兴高采烈地嚷嚷。可是众人却没有反应,甚至是沉默。
他有些诧异,脸上的笑容一僵,“怎么了啊?”
鼓掌声在下一秒响起,展凝轻轻地拍手,“干得很好!我要为你干一杯!”她说着,走向酒柜,随便拿出一瓶酒,用起子开启瓶盖。仰头就开始喝酒,闭上眼睛,有些辛辣的液体流淌入身体里。
“……”众人愣住了,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北少堂这才发现有些不对,他急忙上前去拦她,不让她继续喝下去。可是他刚伸手,却被她挥开了。展凝握着酒瓶,微笑地望着他,视线也在同时扫过在场的众人,轻声说道,“我今天很开心,你们不要拦我。”
“谁拦我,谁就不是我的朋友。”
她的语气格外平静,只是众人心里却是一沉。
卡恩原本就困锁在爱情痛苦之中,瞧见这等情形,他立刻走到了她身边。没有多想,打开酒柜,从里面拿了一瓶XO,直接打开瓶盖,沉声说道,“既然这么好兴致,那我也来喝!我陪你喝!”说完,他仰头开始喝酒。
“好啊,那我们来拼酒!”展凝爽朗地应声,闭上眼睛继续喝酒。
“你们疯了吗?”蔡小雀望着正在疯狂喝酒的两人,忍不住叫了起来。
只是展凝以及卡恩嘴角同一抹苦涩笑容,以及微微皱起的眉宇,都让其余三人感觉到了一丝忧伤。尽管还不是十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也能够大致明白清楚猜。对于他们突然发疯一样的行为,最终默然了。
包厢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原来是文莱小公主沙莱娜手下其中一位高大的黑人保镖,由于小公主迟迟等不到北少堂,于是就派人前来催促。黑人保镖望着北少堂,将公主的话转达,“北先生,小姐还在等您。”
北少堂实则心不在焉,看了眼还在不停拼酒的两人,他无奈叹息。转过身来,“抱歉,让你们小姐久等了。”他说着,迈开脚步走出了包厢。只是包厢门关上的时候,他对着包厢内的两人嘱咐道,“圣、小雀,你们两个别喝醉了。”
“恩!”安圣点头承诺。
包厢的门,终于“哐啷——”一下关上了。
气氛一下子骤然转变为压抑,蔡小雀又听见北少堂这么说,对于身边某个男人,她心里的脆弱情绪也爆发。抓起一旁的酒杯,闷头一口喝光。刚想去拿第二杯,可是她的手却被某个男人给紧紧抓住。
安圣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不生气了,好吗?”突然,在她耳边喃喃开口。
“……”蔡小雀听见他难得温柔如水的声音,一下子心软了。
她靠在安圣的肩头,目光迷离地看着嬉笑的展凝以及卡恩,竟然觉得他们是如此不快乐。就算是在笑,却比哭还要难受。当一个人真正难过的时候,竟然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假装自己,以为没有什么,其实早已伤痕累累。
但是相爱的人为什么总是在兜兜转转,不停地伤害彼此。
※※※
夜色渐深,霓虹下,绚蓝色的威龙车徐徐行驶。
车子里,姬立行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他皱紧了眉头,眼底透露出一丝无法释然的痛苦以及折磨。方才的一切还在脑海里盘旋,他只感觉心里还堵得发慌。她的话,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那么清晰。
「绝对不会再回头。」
「你没有辜负我,你只是辜负了展乐乐。展乐乐消失了,可是商正浩还活着,他一直活在我的心里。现在,你明白了吗?」
「但是有些东西,就像这只玻璃杯。碎了就是碎了,你补不回来。」
「就算补回来了,还是有裂痕。」
……
姬立行忽然闭上了眼睛,心里难过得翻山越岭。
你说得没有错,玻璃杯碎了,就算补回来,也有裂痕。
他突然感觉一片茫然,只好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好友温观云。电话接通了,温观云在电话那头“喂”了一声。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开口,声音泄露了他的苦楚,“你在家吧,我来找你喝一杯。”
※※※
温家与骆家都是台北的名门望族,但是温观云与骆诗瑶结婚之后,毅然决定买下一幢两层小别墅居住。外人眼中的“寒酸”,小两口却自得其乐,十分恩爱。他们的安逸幸福,常常会让姬立行羡慕不已。
晚上九点,姬立行按响了门铃。
立刻,门被打开了。
温观云瞧见他有些颓废萎靡的模样,想来也只可能是因为某个姓展的女人。伸手捶了下他的胸膛,笑道,“这么晚过来,还要找我喝一杯。进来吧!”
“恩!”姬立行闷声回应,走进了别墅。
由于骆诗瑶还在待产,一到八点,就早早睡下了。
两人来到书房,温观云倒了两杯伏特加。走到他身边,将酒杯递给他。
姬立行接过酒杯,沉默而又急切地喝了个精光。辛辣的液体流入嘴里,然后流淌进自己的身体里,顿时感觉火烧一般。他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沉声说道,“这样喝太麻烦了,把那一瓶都拿给我。”
“我只打算和你喝这一杯酒。”温观云并不打算再让他继续,停顿了下,继续说道,“而且我也不打算留你过夜。”
姬立行沉默不语,开始抽烟,一口接着一口。
不需多久,整间书房里充满了浓重的烟草味道。
这期间,温观云不再说话。
姬立行自顾自地闷头抽着烟,这是第三根。等到抽完最后一口,他将烟蒂掐灭于烟灰缸,“我走了。”他说完,起身离去。
当天晚上,展凝与卡恩两人拼酒拼到了凌晨两点,而后直接醉了,甚至不省人事。最后,分别由安圣以及北少堂送回了家。安圣在开车,而蔡小雀扶着展凝坐在后车座位。车子稳稳地开着。一个颠簸,展凝急忙捂住了嘴,“停车!”
“展姐!你没事吧?”蔡小雀担忧地询问。
车子马上停靠于路边,后车门被人猛地打开了。
展凝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她弯着腰,狂呕不止。身旁有人递来纸巾,她突然发现这个场景好熟悉。酒醉的感觉太难过,她突然想起了正浩对她说过的话。难过的时候,喝醉了就会特别难过。等酒醒了,还要难受。
蔡小雀一手拿着纸巾,一手拍打着她的背,“展姐,还是很不舒服吗?”
“没事!”她挥了挥手,下一秒又继续呕吐。
怎么办呢?
正浩,她还是没有懂。
闭上眼的刹那,某人那张挫败颓废的俊容隐隐浮现,他涨红的鹰眸,还有他激动的话语。
「我可以改啊,我霸道自负,我都可以改!我没有让你忘记商正浩,你可以想着他念着他,可是你为什么要否定你自己否定我呢?」
呵呵,知道逃避一点也没有用,晚上的时候甚至也会想起以往的事情。
你是否会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要去否定你,也没有想要去否定自己。
只是现在,竟然连承认的资格也没有了。
※※※
第二天,当姬立行来到姬氏的时候,就收到了蔡小雀的辞呈。原本她与姬氏的合同就到期了,而近日里又迟迟没有续约。当天早上,蔡小雀到人事部门放下辞呈之后就直接走人了。尽管人事部门的经理好说歹说也没有用。
姬立行得到消息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惊讶,随口说了句“知道了”。
办公室里,他依旧如每天一样繁忙工作。由于蔡小雀的突然辞职,温观云不得不回来临时任职。之后的几天里,姬立行早出晚归,完全沉浸于工作里,简直成了“工作狂”。这是温观云从来也没有见过的模样。
到了第十天,温观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奔进办公室,直接开口念道,“我说行总,最近你很缺钱吗?”
“为什么这么问。”姬立行埋头于文件,迅速地默览。而他的手边,还放了堆积如山的文件。其实哪有那么多的工作呢?他一向只管大项目,可是现在他连那种几千万的Case也要自己亲自过问。
原因为何,各自心里清楚。
温观云径自走到大班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沉声说道,“你不用这么拼命吧?前些日子每天早上五点半到公司,晚上两点才走。现在越来越离谱,你干脆就住在公司了!怎么?你是拼命三郎啊?”
“你很空的话,南非的石油计划案正好没人接手……”姬立行仍旧没有抬起头来,甚至连声音都没有起伏。
温观云听见他这么说,立刻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人。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他突然停顿了动作,下一秒继续工作。
※※※
半个月之后。
四神财团。
由于蔡小雀正式回归四神,胜任总秘书长,直接成为展凝手下第一下属。随着四神的庞大的金融体系进入各个国家,面对越来越丰厚的利润,其余尚未受到四神“眷顾”的国家也开始翘首期待。
奇迹的是,姬氏一直对四神的垄断计划视若无睹。
这的确是让人差异!
午后,尽管是阳光灿烂,却因为已经进入冬季,温度也骤然下降,仍然是冷冷的。咖啡馆里,靠窗的偏僻角落,一男一女面对面地坐着。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照耀而下,男人和煦温润的笑容绽放,玲珑剔透的女人却是沉静淡然。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温观云。
其实温观云对于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很多年前。那个时候的展乐乐还是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儿,花样年华。对于展乐乐,他时常能从姬立行口中听到有关于她的种种消息,让人忍俊不禁。直到后来尊爵公馆里,那一次的短暂见面。
可是谁又能想到,几年后的现在,那个任性骄傲的公主已经成为让人仰望的四神总裁。
他拿着咖啡喝了一口,姿势十分优雅。
抬眼望向对面的女人,沉沉开口,“展乐乐……噢不,应该是展凝。真得是很久不见。突然约你出来喝下午茶,让你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有点不好意思。”
“客气了,温副总。”展凝微笑以对,一贯从容。
她不是不知道温观云这号人物的存在,小时候她曾经与他有过几次照面。后来,他与姬立行纷纷各自出国留学。细细想来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尊爵公馆。似乎之后所有的纠葛,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现在想想,却仿若昨天一般清晰。
温观云听到她的称呼,当下明白她把自己的这次会面当成了“公事”。扭头看向窗外,又是徐徐说道,“你和以前变化很多,不过人都会长大,立行他应该很高兴,以前他老是说你长不大。不过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时间,那就去看看他吧。”
“他病了。”温观云将视线转向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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