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暖心这一番话,让在座的人顿觉尴尬,特别是唐心甜,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僵硬,干干的笑了两声。视线往眼前这些长辈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微微的低了头,抬手理了理耳边碎下来的头发,笑的尴尬。
“心甜有时候要跟着去应酬,酒量当然不会浅,去酒吧和夜总会也都是跟我们几个一块的,平常也不常去。现在社会压力大,下班之后去轻松一下也很正常,很多时候我动完一个大手术,也会想找个地方全身心放松一下,也会去夜总会和酒吧。其实很多娱乐场所,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的。”纪肖很耐心的解释,放在腿上的手,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像是安慰,又像是给她力量。
对于纪肖这样的家庭,唐心甜的压力不小,她平日里本来就不是个很严肃呆板的人,很多时候说话也是没有边的,主要是觉得整天绷着一根神经,中规中矩的做人太累。好在他们家也是这样,当然作为干部家庭肯定比他们要严格多了,但是装乖这项技能,她还是得心应手的。
本来倒也不那么紧张,现在被陈暖心这么一说,当下就有些慌了,私底下的事情被曝光,又在家教严格的纪家,那么多干部领导看着,不紧张才怪呢!简直像是小孩子偷摸着干了什么坏事被发现了一样。
陈暖心低着头,自顾自的吃饭,仿佛刚才丢的炸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眼角余光瞥见纪肖拉唐心甜的手时,心里那叫一个难受。果然,爱着一个不爱你的人,真他妈太痛苦了。可是如果她放弃了,更痛苦,没了纪肖,她陈暖心的人生就连向往和追求都没有了,所以她无法放手,也不想放手。
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她就是喜欢,喜欢到放不开,也成全不了。
纪肖将目光落下低头扒饭的她身上,说:“如果是很乱的地方,我又怎么可能会带暖心去呢。”
被点了名,陈暖心不由的停下了扒饭的动作,挑了挑眉,慢慢的抬头看,侧头看向了纪肖,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笑呵呵的说:“是啊是啊,很安全很正规,哥你说的没错。”她一边说着,还用力的点了点头,等说完,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吃饭了。
“呦呦,看看我的肖肖,暖心就说了两句,这会就维护上了。我记得小时候,肖肖可是最护着暖心的啊,这下子全变了啊,有了女朋友,这妹妹不护着了?”纪大姐看着纪肖这公狮护母狮子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了一声,“那我们小暖心可要伤心了。”
陈暖心再次被点名,还特么是被拿来比较的,心里特不是滋味,胸口憋着好大一股气,却无处可发,也根本就不能发,只能笑脸相迎。目光在一盘鸡肉里打量了许久,才举起筷子夹了一只鸡腿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笑嘻嘻的说:“大姐,你放心我才没那么容易伤心呢,反正我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呀,肯定会有比哥哥更疼我护我的人。就像大姐有姐夫疼着一样。”
此话一出,在座有一半的人笑了,陈暖心并不理会他们,只专注于碗里的大鸡腿。这种话,纪肖还是第一次听她说,以前她从来都不会这样说的,说的最多的就是‘老肖,我以后是要嫁给你的’或者‘老肖,我一定要嫁给你。”。
现在她忽然说出这样的话,纪肖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这话无论怎么听,怎么想,心里就是不怎么舒服。
话题结束在了一片碗筷碰撞的声音当中。
陈暖心吃的很快,放下筷子的时候,纪肖才刚刚吃了一半,并且正替唐心甜夹菜,她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了他的目光,两人视线相撞,停顿片刻,纪肖迅速的收回了视线,并将一块小牛排放在了唐心甜的碗里。
唐心甜真是有苦说不出,被咸死了也只能把饭往下咽,脸上还的挂着笑容。这种恶作剧,一想就知道是谁了,在场除了陈暖心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整她了。
纪肖把菜夹到她碗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并且冲着他使了一下眼色。真不知道纪肖是笨,还是傻,或者他是真的没有注意到她眼中求救的信号。看向她的时候,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把唐心甜气的不轻。
最后,不得不轻声在他耳边说想喝水,这才反应过来。
陈暖心坐着看了一会好戏,才起身,跟在座的长辈说了一声,就回房间去了。还是眼不见为净,不听不看最好了,坐在那里看他们秀恩爱,还不如回房间做卷子,这样还能分分心,顺便给自己打打气,也让纪肖看看,她最近很听话很乖很懂事。
只是真的看不到,她又要胡乱猜想,总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对她来说,一点有利的方面都没有,他们两完全已经开始走程序了!哪怕她真的一下子成熟懂事起来,纪肖也不会选择她吧。现在不会选,将来若是他们真的结了婚,就更不可能了!
她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习题半天,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一道题都不会解,开头的第一句,她已经看了N次了,可是到现在她也不知道第一句话是什么。
纪肖一出现,她就根本没有办法静心啊!更何况他今天还给了她那么大一个惊喜!想不分心都难。
越想越懊恼,越想越揪心,她不能想象,如果纪肖真的跟唐心甜结婚了,她会怎么样。小的时候,总是无法离开任何一个人,仿佛离了他,生活就无法继续前进了,地球就不会转了。
陈暖心以前觉得没了妈妈她一定活不了,根本没办法活,可她还是坚强的活到了现在。然而,到了今天,她依旧不明白,这个世界上,谁没了谁都能活,甚至还可以活的更好,她只是把他放的太大,看的太过于重要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然后甩了手上的练习卷,迅速的趴下了床,冲出了房门。路过书房的时候,门竟然是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陈暖心注意到里面有光,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将耳朵凑近了那条缝隙口,听里面的人说话。
家里几个人的声音,她还是能够分辨的,所以她能够很清楚的知道,在书房对话的两个人,一个是纪沛丰,一个是纪湛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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