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暖心坐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脸上的妆容除了口红被抹坏了,其他一切都很正常。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她尝试了好多次都没办法解开,最后索性就放弃了,乖乖的坐在床上,等那个抓她的人出现。
林苏的生日宴会举行到一半,纪肖就要走,可林苏死活拽着他不放,并直接挽着他的手臂,把他强行拽到了会场的角落里,脸上依旧充满了笑容,手里捏着酒杯,不动声色的说道:“别着急,人是我弄走的,等这里结束了,我自然就会告诉你,她在哪儿。”
“你做这件事,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呵,我可不想我的生日会变成你的一场感动人心的求婚场所。你说你,我现在那么帮你们,你不感激我,连让你帮忙小小演一场戏都不肯。纪肖,你这样可没有良心啊。”她举杯喝抿了一口酒,斜了他一眼。
随后,目光在宴会的角角落落不停的搜索,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扯了一下纪肖的手臂,道:“走啦,咱们跳舞去,在会场的中间,然后打一束聚光灯,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你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她转头对上纪肖的眼睛,咧嘴灿烂一笑,道:“所有人啊,我这不是在帮你们纪家么?你上次也说了,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我这不是在替我爸爸知恩图报嘛。你看看,你爸跟我爸现在聊的多好啊。对了,纪爷爷怎么没来啊?我觉得他来了,会更有用的。”
林苏一边说,一边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纪湛铭笑的脸上满是纹路,与林德并肩站在一块,笑道:“真是没想到这两孩子能走到一块去。”
林德脸上的笑容很浅,嘴角微微勾了勾,道:“是啊,真是没想到啊,咱们两家的关系这回是更亲近了,都成一家人了,真是我们林家的福气啊。”
“想想我爸以前只是纪老爷子的手下而已,现在咱们竟然能够变成一家人,真的格外难得。来,咱们干杯。”他笑着,举着杯子到了纪湛铭的眼前。
这话听着总觉得有些深意,纪湛铭脸色微变,淡淡一笑跟他碰了一下杯子,之后两人就没了话。
陈暖心等了很久,等到耐心都耗完了,房间的门依旧纹丝未动。她终于忍不住了,站了起来,直接蹦到了门口,尝试着开门,可门是反锁的。她才刚刚动了动,外面的人就说话了,“陈小姐,您别费心了,好好在里面休息一下,等会自然会有人过来接您的,放心咱们不是坏人。”
“我不是想逃跑,我就是想说,能不能把绳子给我解了?我没办法上厕所了。或者,你告诉我,那个会过来接我的人,究竟什么时候来?我怕再等久一点,我的膀胱就要炸了。”陈暖心把耳朵贴在门板上,轻轻的敲了一下,说的绘声绘色的。
外面的人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声音很轻,只一会功夫,门就开了。陈暖心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好在外面穿着西装的男人把她给扶住了,对方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凶,并且没什么犹豫就给她解开了绳子,说:“陈小姐,您有事直接叫就行了,这样蹦过来容易摔跤。”
“我就是坐的时间太长了,活动一下,嘿嘿。”她一边说一边笑的灿烂,然后试探性的问:“来接我的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来啊?我认识吗?”
对方并未多说什么,只抿嘴笑,帮她解开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只说:“等宴会结束就会过来的,您就安心在这里等吧,想要什么就说。但就是别跑出去,你要是跑了,咱兄弟两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陈暖心点了点头,当脚上的绳子一松,几乎是一瞬间,就一脚踹在了蹲在地上给她解绳子的男人脸上,然后迅速的将手上的绳子丢向了站在一旁跟她讲话的男人脸上。
幸好陈暖心有那么几下子,身形小小,动作敏捷,很快就跑到了门口。只是开门的瞬间,就看到纪肖拿着房卡正要开门。
她怔住了,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抓她的人会是纪肖,她以为是陈简言。
“我来带你回家。”见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不解,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之色,扬起唇角,冲着他笑了起来。
“嗯,我们回家吧。”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笑容灿烂的走过去,牢牢挽住了纪肖的手,仰着头,说:“走吧,已经很晚啦。”
纪肖没动,只是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深蓝色的盒子,递到了她的眼前打开,里面是一枚涉及别致的钻石戒指,很漂亮。他没有说话,陈暖心看了好一会,才转头,笑着问:“干嘛?你丫不会要在这里求婚吧?”
“那你喜欢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哪里都不行,我是不会让我妹妹嫁给你的。”纪肖的话刚说完,陈简言的声音就在长廊里响起,态度坚决。
他靠着墙壁而站,随后哼笑着走了过去,毫不犹豫一把将陈暖心扯了过来,拉到了身后,道:“你都已经跟林家大小姐订婚了,就不要缠着我妹妹了,你现在的这种做法,很容易毁了自己。我们姓陈的,绝对不会跟你们姓纪的人在一块。”
“陈简言,你说了不算。”陈暖心站在旁边模样十分淡定,她用力的挣脱开了他的桎梏,走回了纪肖的身边,从纪肖的手里拿过了戒指,自己带在了无名指上,笑道:“哥,我要嫁人了,你该恭喜我,从今往后,纪肖好,我就好,纪肖不好,我也不好。”她微微昂着头,态度坚决。
她的话说完,陈简言的面色铁青,看起来十分生气,默了片刻之后,忽然扬起了手。纪肖迅速的挡在了陈暖心的身前,可她却毫不犹豫的往前走了一步,扬起了脸,瞪大眼睛看着陈简言,大声道:“你打!如果你打了能出气,你就打吧。可打完了,你就收手!”
“陈暖心,如果爸妈还在,一定会很伤心的。”
“可他们已经不在了,要怪只能怪我陈暖心命太硬,当初的煤气没能把我弄死。妈妈一定很伤心,伤心她没能带我走,把我留在了人世界受苦;伤心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疼我爱我照顾我,反而把我当做了一个工具,用来报复的工具。”她昂着头,眼眶微红。“陈简言,我问问你,这十多年,你累吗?看着我在纪家,你心里好受吗?你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到了今天,你还要威胁我,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可伤害我最深的人,恐怕不是纪肖,不是纪家的任何一个人,恰恰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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