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犹如惊雷,震的奥巴赫连疼都忘了!
“......可,可她,刚刚......明明说......”
“我太太那样说,不过是想考察下我未来的合作伙伴,”贺南城满是森冷的脸上,浮起一抹嘲弄,“现在,她说很失望。”
说完,他带起全程都僵冷的初温眠转身离开,在经过费尔顿时,贺南城说道,“费尔顿先生你的眼光让我需要重新考虑合作。”
有警察进来,带头的人似乎和贺南城很熟,“贺,出了什么事?”
贺南城头也没转,只是用拇指戳了下身后,并厉声警告,“Davi,敢徇私我一样会告你。”
被叫Davi的人面部神经抽了抽,径直走向躺在地上哀嚎的奥巴赫,“有人告你性&*骚*&扰,麻烦给我们走一趟。”
剩下的事,初温眠就不知道了,她被贺南城带走,当离开众人的视线,他就将她从怀里推开,仿佛她的身上沾了什么可怕的细菌。
他嫌弃她!
出了宴会厅,一股伴着湿意的冷寒袭来......
下雪了!
贺南城赶走了司机,自己亲自开车,车子在他的脚下,如脱僵的野马,无情而愤怒的碾压着一地的雪白。
车速很快,但初温眠并不害怕,因为她已经麻木了。
雪细细密密的飘飞,在飞快的车速里如漫天飞舞的蚊蝇,迷眩了人的眼睛。
一直都处于浑噩状态的初温眠,看着这样的风景,只觉得更晕了。
在晕眩中,她的眼前闪过贺南城看着她被奥巴赫非礼里的冷漠,闪过他对奥巴赫飞起的长腿,想起他最后说的那些话......
明明是他千里迢迢带她来的,明明是他让一切变成了那样,为什么他又要发疯生气?
他,她真的看不懂。
不过,也不想懂。
她好困,好累,好想睡!
吱——
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贺南城点起一颗烟,打开的车窗让飘飞的雪花和冷意直嗖嗖的往里钻,明明都冷的不行,他却将领口扯了又扯,好像他很热似的。
只是,他不是热,是怒火未消,哪怕,他狠狠的教训了那个奥巴赫,他仍不觉得解气。
在这世上,他贺南城的东西没人敢碰,更何况是他的女人?
可那个奥巴赫......
奥巴赫可恨,可初温眠更可气......
“不是说不能搞砸吗?”嗖嗖的冷风中,她轻轻出声,声音细弱的就像车外飘飞的雪花。
贺南城夹着烟节的手指颤了颤,一截长长的烟灰掉落,是啊,虽然刚才面对费尔顿他说的那么硬气,可是这个合作真的关系着整个贺氏的命运。
不,确切的说是关系着他的命运,现在看似他掌控着整个贺氏,但是有多少人又对他的那个位置虎视眈眈?
那次对他下药就是一个局,只不过初温眠这个傻瓜的误闯误入,才帮他化解了危机。
他从不相信人会一直幸运,所以他要努力拼出新的天地,让别人对他只能望尘莫及。
但,他所有的努力都在前一刻被他打破了。
可他,并不后悔!
如果要让他无下限,要他用自己的老婆来换自己的安稳,他贺南城做不到。
“其实你没必要的,”初温眠笑着,只是那笑无比苦涩,还带着嘲讽,“反正摸都摸了,抱也抱了,便宜都被占尽了,你打了他又能怎样?”
贺南城又猛抽了两口烟,脸的寒意比这天气更浓。
初温眠举起手,他给她求婚的戒指在雪光下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只是让人觉得冷,“贺总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赔大了!”
说完,她就呵呵的笑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笑什么,可是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的心好难受,就是好想哭。
虽然贺南城教训了奥巴赫,虽然她把心里的怨气都说给了他,可是她的心仍难受的不行,闷闷的,憋屈!
诚如她所说的那样,反正便宜都被占尽了,他打了那个人又怎样?既然不想她被别人欺负,就不该带她来!
这一切都是他招惹的!
所以他才是她难堪的源头,她不会感激他,不会......
她的话,她的啜泣在这个飘飞的异国犹如沾了盐水的刀子,划过贺南城的心......
这一刻,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固执了?
母亲的病不是一天了,如果要醒早就醒了,可他就是执念着......
“你要是想......”他终于开口,可是刚说到一半,就被她打断——
“房卡!”她冲他伸出手。
她累了,她要回去睡觉!
听到这两个字,贺南城贺南城飘忽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他看向她,眼睛红肿,脸色苍白,还带着斑斑泪痕,却一脸的倔强,他的心像被一根绳子拴住,然后又被不停的拉紧,那种要窒息的难受让他不知所措。
他伸手去拿烟盒,只是烟还没出来,初温眠就打开了车门,然后向着风雪之中走去。
贺南城鬓角的神经猛然一跳,他丢下烟盒就追过去,然后将她拽住。
风雪中——
初温眠瞪着他,那么一双大眼睛,愣是瞪的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甚至瞪的他心慌。
而他,只能扯着她往回走......
初温眠被他拽的一路跌跌撞撞,最后还被丢到酒店的大床上,摔的头晕目眩,再睁开眼时,却发现他正在脱衣服。
“贺总,我身上还沾着别的男人味,你不恶心吗?”
她以为他又要对自己那个......
可是,她错了!
他只是换了身衣服,便甩门离开,而且一走一夜都没有回来。
初温眠昏睡了一夜,早上是被嗓子痛醒的,不行,现在她急需一个大西瓜,所以风雪飘飞的西雅图街头,一个东方女孩沿着街道寻找水果商店。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找了几家店,终于找到了有卖西瓜的商超,当她抱着西瓜往回走的时候,初温眠有种抱着亲人的感觉。
事后,甚至多年以后,初温眠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当时真是蛮拼的。
回到酒店的时候,初温眠冻的都快没了知觉,但是她吃西瓜的热情并都没有减。
贺南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就是她缩在酒店的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雪花,大口大口的吃着西瓜。
后来多年,贺南城都还记得这个画面,每每想起,心都是冰凉冰凉的。
只是当时的贺南城把她这样的行为,当作是故意自我折磨给他看,他只是眉头皱了皱后,便将一个袋子丢过去,声音清冷的没有丝毫感情,“换上。”
初温眠没理,继续吃西瓜,贺南城走过来夺下她的西瓜丢到垃圾桶,然后将袋子里的衣服倒出来,一件件的给她穿上,最后把她变成了大白。
如果乔野在,一定会把她此刻的样子拍下来......
乔野!
初温眠突然好想她,也突然好后悔昨天就那样挂了她的电话,还有明天要上班,她找不到自己,一定会着急吧。
想到这个,初温眠终于从行尸走肉的状态中找回一点自己,她去包里翻手机,可是她忘记了自己是被绑来的,根本就没带手机。
没有手机,酒店还有电话啊,她记得乔野的号码,她要打电话给她,可是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却是——
“对不起,你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乔野居然关机了。
这个时候,连乔野也抛弃她了。
初温眠只觉得嗓子的痛已经漫延到心......
*****
“哇,贺......你的小老婆好可爱,好可爱......”听到这话,初温眠的第一反应就是外国人不懂汉语,就不要乱说。
大概是有了昨晚的教训,贺南城直接纠正,“她是我的wife,不是小老婆!”
Davi皱眉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你们中国人不是都叫妻子为老婆吗?”
“没错,但不能叫小老婆,”贺南城说着还有意的瞥了眼初温眠。
“why?”Davi很是不明白。
贺南城皱眉,似乎已经没有了解释的耐心,初温眠哂笑的回道,“因为小老婆是情=人,不是妻子。”
“Oh,mygod!你们汉语太麻烦了,”Davi的中国话很不标准,纯正的美语腔。
“那你还喜欢?”一个穿着火红色滑雪服的高挑美女过来,在看向初温眠时直接来了个拥抱,“你好,我叫弗琳,是Davi的大老婆。”
初温眠配合的一笑,自我介绍,“我叫初温眠。”
原来贺南城把她打扮成这样是要来滑雪,但她不敢,因为她曾经摔过,可他问都没问她,他永远是那么的爱自作主张。
“你,你好烫!”弗琳在要松开她时,无意的碰了下她的额头,突然很惊讶的说道。
“哦,我......”初温眠正想抬头摸摸自己,就听到贺南城悠悠说道——
“弗琳,你应该说你现在好凉爽才对。”
“贺......”
“没错,我现在全身凉爽,爽透了!”初温眠看向贺南城,灿烂的微笑比这铺天盖地的白雪还要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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