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要落得一个被先==奸==后==杀的命运吗?
而且还是在异国他乡!
这一刻,初温眠除了恐惧就是无尽的悲凉,可是她不甘心,求生的渴望渐渐代替了恐惧,她的手在地上随手乱摸,抓到了一块像石头似的东西,然后举起对着眼前的男人吼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漆黑的夜,她嘶哑的低吼,透着绝望!
她知道如果男人真的冲过来,她手中就是拿着刀恐怕也没有用,就在她举着石头与男人无声对峙的时候,忽的,男人的手一动,她吓的头发几乎都站了起来,“你别过来!”
这时,男人却对她摇头了,然后一只手颤微微的伸出来,脏兮兮的手上拿着一个面包,男人冲她点了下头。
初温眠眨了下眼睛,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上,他又将面包往她面前举了举,然后比划了个吃的动作
初温眠在细细看了男人好一会,才喃喃开口,“你,你是给我吃的?”
男人点头,指了指头顶的天,意思是这么晚,她该饿了。
但哪怕如此,初温眠仍没有放松警惕,连连摇头,意思是说她不会吃的。
谁知这个男人有没有在面包里下迷药?
虽然她现在真的饥肠辘辘,但她宁愿饿死,也不会吃来路不明的食物。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心,指了指不远处,又拍了拍自己,对着初温眠手势,意思是说他不是坏人。
初温眠这才发觉男人不会说话,莫明的心里的恐惧少了些许,男人大概感到了初温眠的害怕,将面包放到地上,转身走了。
危险解除,初温眠并没有觉得轻松,相反心中的委屈就像是潮涨的海水开始泛滥……
她再也克制不住的哭了起来,边哭边骂道,“贺南城你这个混蛋,都是你,都怪你……”
而此刻,贺南城脚下的油门已经踩到了底,可他觉得慢,他调取了初温眠去的超市录像,找到了她上的那辆出租车,司机说将她送到左岸庄园便走了。
那是座废城,废掉的原因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都相互莫明的死去,要么生病,要么出车祸,后来再也没人敢去住,时间常了便成了一座死城,据说那里还经常闹鬼。
贺南城自然不信鬼神之说,但他知道那样的废城往往是流浪汉和乞丐喜欢的地方,那些人如果万一对她起了歹念怎么办?
就算没有人敢动她,可是初温眠的胆子也很小,贺南城几乎不敢想像下去。
他的人生第一次觉得害怕,害怕失去……
初温眠在一通大哭大骂后,整个人再也没有力气,便只剩下小声的啜泣,贺南城一路找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
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的情绪,甚至有些不敢向她走过去,但他还是一步步走近。
大概是他的脚步又吓到她,就听到她立即呵了声,“你不要过来,滚开……”
听到她的吼声,贺南城挂在嗓子眼的心倏的坠地,“眠眠,是我!”
初温眠的目光定住,在看清是他时,哇的一声再次哭了起来!
而这一声,让贺南城的心瞬间都碎了……
“眠眠……”
他低叫了一声,正欲上前,初温眠已经飞扑过来,双手不顾一切的搂住他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贺南城抱紧她,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声音柔软而充满疼惜,“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不怕,不怕!”
“我怕,我怕死了,”初温眠哭了一会,开始对他发泄,又是锤又是打,还用脚踢。
贺南城知道她在发泄自己的恐惧,没有阻止,直到她发泄够了,鼻涕眼泪把他名贵的衣衫弄脏了,才蓦地清醒,再发现自己紧抱着他的脖子后,像是触电似的推开他,双目冷对,“贺南城我讨厌你。”
贺南城被她搞的有些哭笑不得,但不想再惹到她,点头,“好,我讨厌。”
下一秒,她又吼道,“你们一家人都讨厌。”
贺南城皱了下眉,“你下一句是不是要骂我的祖宗了?”
这个时候他还开玩笑?她都要被他家人给玩死了!
初温眠正想发怒,就听到空气中再次传来了两声咳嗽,她还没出反应,贺南城立即警觉的将她再次拽进怀里,同时冷声问道,“谁?”
“是,是一位大叔,”初温眠扯了他一下。
贺南城拥着的她手臂微微收紧,初温眠感觉到了,连忙解释,“他没伤害我。”
听到她的话,贺南城不相信的看向她,初温眠冲他点了下头,“他真的没伤害我,还要给我面包吃呢。”
说着,初温眠用下巴戳了下地上,贺南城顺着看过去,果真看到了一个干瘪的面包。
“他不会说话,”初温眠又补充一句。
听她说了这么多,贺南城也不再似之前那样戒备,但他仍紧拥着初温眠走了过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迈过坏掉的房门,他们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他正啃着面包,看到他们,男人一点都不惊讶,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吃自己的。
贺南城眯了下眸子,目光在男人的脸上划过,“感谢先生对我太太的慷慨。”
说着,贺南城掏出皮夹掏出一摞钱来,放到了男人的面前,很奇怪那个男人看都没一眼。
贺南城点了下头,说了声再见,带着初温眠便转身离开。
这里不是他们长久呆的地方,更何况初温眠心底还有怯意,只是刚走两步,初温眠就拽了下贺南城,他皱眉看着她,初温眠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干吗?”贺南城问。
初温眠没答,直接去脱他的衣服,脱掉以后她冲他一笑,转身跑回去将衣服给了男人,“这里冷,你穿着吧。”
男人的目光看向初温眠,她冲他一笑,指了指地上的钱,说道,“我觉得现在衣服比钱对你更有用。”
初温眠跑回来的时候,只穿着单薄衬衣的贺南城在寒风中,明显隐隐颤抖,她吐了下舌头,“委屈你了。”
这点冷,贺南城还是能承受的,他瞥了眼不远处的男人,“没想到你疼一个陌生人比我都多。”
这话里的酸味都能开醋厂了!
初温眠拉着他往外走,“你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在,我早就吓死了。”
虽然最初她差点被这个陌生的男人吓个半死,可是在他给了自己一个干面包后,她的心里就不那么害怕了。
回到车上,所有的恐惧,寒冷都消失不见,今晚的一切仿佛是初温眠做的一场恶梦。
“你怎么那么笨?”贺南城在她劫后重后,开始骂她。
初温眠还一肚子委屈呢,听到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我是笨,如果不笨就不会呆在这个两眼一抹黑的破地方,如果不笨就不会相信你那个阴险恶毒的妹妹。”
提到关玫,贺南城眼前闪过最后她看自己的眼神,当时他也是急坏了,才会那样失控。
今天是她的生日,他竟差点掐死她。
初温眠见他沉默,以为他是不乐意自己批评自己的妹妹,哼了声,“一丘之貉。”
贺南城不是笨蛋,知道她连他一起骂了,他没有回应,只道,“明天我们回去。”
初温眠一怔,紧接着问道,“不是不回去吗?”
贺南城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
“我不回去,”她却出声拒绝。
贺南城侧目,跳跃的眸光带着不解,之前嚷着要回去的是她,现在她同意了,她竟然又反悔了。
她这是要跟他对着干吗?
其实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真的不应该回去,但今晚的事让他害怕了,他觉得还是送她回去安全。
“别跟我闹了,之前是我不对,”他出声,竟是道歉。
初温眠有些惊讶,但也心安理得的接受,本来就是他不对,如果他不强行带她来这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过发生了就发生了,她之前想走,但现在她反悔了。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我不会回去,”初温眠的坚持让贺南城不解了,再次侧目,却发现她手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个干面包。
“你拿这个干什么?”贺南城不解。
初温眠在手里左右翻看,“当纪念品,纪念我九死一生的恐怖之夜。”
这话带着讽刺意味,贺南城以为她还是在怪关玫,嘴唇动了动解释,“她大概是一时任性想吓吓你,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初温眠没有搭话,目光很专注的研究着手里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面包,好像里面有什么宝藏和机关似的。
车子很快回到了贺家庄园,亚塔早已等在门口,看到初温眠平安无事的回来,她一个劲的感谢上帝,并对初温眠连连道歉,说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初温眠怎么会怪她?
这是关玫设好的局,亚塔也只是中了她的计而已。
初温眠和贺南城一前一后走进别墅,走到前面的初温眠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身,可就是这一转身的瞬间,她发现明亮的灯下,贺南城的唇角映着一抹嫣红。
“怎么了?”贺南城见她盯着自己,不明所以,甚至完全忘记了被关玫强吻过的事。
初温眠温婉一笑,“没事。”
说着,手却伸出去,抹了下他的唇角,然后举着被口红染过的手指对他说道,“下次偷吃,记得把嘴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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