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溢的正午,咖啡厅内的空气像是三九炎寒,贺南城阴沉的样子估计阎罗见到了都退避三尺。
张丽跟在他的身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她有预感,如果初温眠出了什么事,她这次是真的会滚蛋走人。
“查到了,查到了……”
跑过来的咖啡厅经理,一张擦汗一边说道,“在,在顶层的套房。”
听到后面的话,张丽的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
刚才他们调了咖啡厅的监控,拍到了初温眠和凌川一起喝咖啡的画面,现在他们居然去了套房,对于两个曾经相恋三年的男女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张丽只觉得周遭的气温更低了,她偷偷看了眼贺南城,他已经大步如飞的直奔电梯,她赶紧跟过去,可下一秒,就听到了一声厉吼,“滚!”
张丽的脚步硬生生的止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藏在黑色镜框下的眼睛盯着他冷漠的背影,里面翻滚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情绪。
砰——
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让凌川的动作一滞,他回头,还没看清来人,身子就被拎起,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墙上,紧接着是如雨点般的拳头直落而下。
“总裁,你停下,停下!”
虽然张丽被呵止了,但她还是跟了过来,强行拽住了贺南城的拳头,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平时经常锻炼,要不然真的制止不了贺南城的疯狂。
凌川是他的亲外甥,他这么下狠心打,一定是怒极了。
“……南城……南城……难受……”
此刻大床上的初温眠失去了想要的安慰,正痛苦的低喃,本来还要再举拳头的贺南城,听到这一声,那拳头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被紧压在墙壁上的凌川,已经被血涂染的面目全非,贺南城松手,他整个人如被抽了骨架似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回头,只见初温眠全身湿漉漉的,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整个人完全一副喝醉又不像喝醉的样子。
张丽见他面带疑惑,出口说道,“少夫人的样子像被下药了,”说完,她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凌川,“这位也是。”
下药?
贺南城的太阳穴突跳了两下,紧眯的眸子定定的看了会初温眠,没错,她现在这样子就是被下药了,可就算如此,今天的事也不可原谅。
就在这时,走廊响起了嘈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往这跑过来,张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冲到了门口,往外探头看了一眼,便砰的关了房门,“总裁,外面来了很多记者。”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砸的砰砰响……
张丽神经紧绷的看着贺南城,而他本就冰冷的脸,此刻更像是被覆了千年寒冰,“查一下这些记者的目的。”
他的声音也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张丽的身子抵着门板,仿似这样就能阻止那些记者的破门而入,她拿出手机,快速的拨了个号码,半分钟后挂断,对着贺南城摇头,“这些记者应该不是要采访你的。”
贺南城与钻石大王合作,必定会有记者追踪采访,但公司的公关部已经做了安排,而门外这些记者,公关部的人根本不知情。
所以说,门外的记者应该是冲着初温眠和凌川来的,如果他晚来一步,被那些记者抢了先,那么一切便不可收拾。
贺南城的手紧握着拳头,张丽见状,“总裁,我让公司过来人处理。”
可是贺南城却摇了头,他看了眼大床上意识不清的女人,眯了眯眼睛,然后冲张丽使了个眼色。
十分钟后,卧房的门便打开,记者的摄影机和照相机咔咔拍个不停,可是当发现镜头里的男人是贺南城,咔嚓声瞬间停下,然后相互看着。
贺南城瞥了一眼,“大家可以随意拍,不过只有半分钟。”
那些记者已经小心议论,甚至有的人已经把长焦镜头拉起,往房间里拍去,只是里面并看不出什么端倪。
“时间到了,再见!”贺南城说的半分钟,就是半分钟,抱着被包裹严实的初温眠大步向外走。
记者这才反应跟过去,追问——
“贺总,你为什么和贺太太出现在这里?”
“贺太太不舒服吗?”
……
咖啡厅的保全人员过来,将记者隔离在外,贺南城抱着初温眠大步的离开,全程谁也没有看到她的样子。
当门外再也没有一点动静,张丽才舒了口气,走出浴室,看着躺在地上一脸血污的凌川,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凌太太,我是贺总的助理张丽,麻烦到贺氏对面的咖啡厅顶层套房来认领你的儿子。”
贺珠华一听张丽这话,做着头发的她腾的站了起来,“你怎么在那里?”
“凌太太不必问这个,你来的时候最好叫辆救护车,”张丽说完挂了电话。
那边贺珠华的脸像是刷了白-粉一样难看,她身边一起做头发的陈太太接完电话,也腾的站起来了,“凌太,你不是说有猛料要爆吗?为什么我弟弟带去的记者说就是人家夫妻正常开-房?你搞什么?你……”
贺珠华顾不得头上还一头的发卡,直接冲出了美发店,一边跑一边打电话,可是根本无人接听,她要哭的心都有了。
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
******
贺南城把车子开的飞快,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着蜷缩在后座上的女人,她眼睛紧闭,嘴唇颤抖,嘴里不时的发出细碎的呢喃,唯一让他觉得舒服的是,她叫的始终都是他的名字。
可,一想到凌川压着她的画面,他的心就像是什么抓着挠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车子吱的一声,停在了金水湾别墅,他抱起她,直奔电梯,按了密码锁,他踢开浴室的门,将她丢进了浴缸。
冰冷的水柱冲到她的身上,初温眠像是突然溺水的人,开始手脚乱用的扑腾,“啊……呃……不……”
她拼命的想用手挡水,可是无孔不入的水,岂是能挡住的?
有水呛到她的鼻间,她剧烈的咳嗽起来,但贺南城并没有停下,不仅用水冲她,还拉扯她身上的衣服,在他的眼中,现在她脏透了,他要把她洗干净。
衣服本就被凌川给扯的七零八落,刚才来的时候,贺南城是用酒店的浴袍包着她出来的,现在也被他扯掉,所以当看着她全身清凉,一下子便想到凌川也看了她这副模样,他就愈发的疯狂。
初温眠被水呛的实在受不了,从浴缸里跌撞的爬起来想逃,结果被他一把拽过,压在了浴室的墙壁上,喷水淋头仍对她冲着……
冰冷的水柱喷在皮肤上,似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在割,没有血,却疼的撕心裂肺!
“呜……疼…..南城……不要……”
贺南城的手一颤,正要无力的移开,却在触到她雪白颈间的紫痕,一下子又怒气上脑。
嫉妒,让他红了眼!
他有力的手臂按着她,不给她动弹的机会,“说,就算没有药物,你是不是也想和他那样?”
初温眠在冷水的冲击下,已经清醒过来,她摇着头,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
“说,说!”
他是越看她此刻的样子,心就越失疯,甚至有那么一刻,他都想拿把刀子把她被人碰过的地方给剜了。
第一次,贺南城发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如此强烈,强烈到内心像是被火烧着,强烈的他都想杀人。
她摇着头,拼命的摇头。
“你为什么跟他去房间?为什么?”就算她红酒弄湿了衣服,她可以去衣服店换一件。
就算今天她的错情有可原,可她一再的傻笨也不可原谅,今天的事说到底还是她给了凌川可乘之机。
“南城……”初温眠的手反抓住他的,“难受,我难受……”
她身体内被万千虫咬的骚-痒又疯狂起来,她的手一把抓住他的,“难受……”
那么痛苦的声音,一下子刺穿了贺南城的心。
她这么被冷水淋着,她还叫难受,该死的,她这是被下了多少药?
“难……受……”
她又碎碎的呢喃了两个字,尔后身子一下子在他面前矮了下去,她这是晕倒了吗?
“眠眠!”
贺南城赶紧将她抱起,只见她嘴唇还在动,一只手已经在揉-搓自己……
曾经他被下过药,那种无意识的行为,他深深体会过!
就算她做了什么,也是无意识的不是吗?
他怎么能怪她?
贺南城看着她,唇色嫣红,星眼微睁,湿漉漉的头丝粘在脸颊与颈处,丝丝缠绕……
那副渴望,渴望被爱的样子,妖娆而媚惑,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大概是他停止了粗暴,大概是她体内的药性又发作了,她的手顺着他的手臂一点点上移,然后缠住了他的脖颈,微微挺身,送上了自己的红唇,嘴里还唤着他的名字,“南城……”
这样的她,让他再也无没有抵抗力,好吧,就算她和凌川有过什么,此刻他也认了。
她是他的,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伸手,他扯掉自己身上的束缚,给她最迫切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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