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初温眠的酒意清醒了一些,但喝酒不是她的本意,她想解释,可是舌头已经打结,最终只能摇头。
可是没用,下一秒,他的大掌就按住了她的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刚才那个姓欧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和这种人喝酒,你还想惹麻烦,是不是?”
他近乎低吼,低沉的声音带着指责,生气,还有失望。
“不是的,我,我没有,”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还有乔野……”
原来是和乔野一起,可那样也不行!
“你喝成这样,被别人的男人骚-扰,那她在哪?”大概是气她的不争气,贺南城按着她的手用力,把她都按痛了,“你怎么就是那么不让我省心?”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咬牙切齿。
他也怕了,今天如果不是碰巧碰到她,她又会出什么岔子?没人知道看到她醉晕晕的样子,有多么的迷人,估计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不受不了。
不过,还好她记得自己是谁!
如果没有听到她那句‘请叫我贺太太’,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会不会失控,直接给那个姓欧的几拳,然后把她直接丢进卫生间,再给她冲次冷水澡。
初温眠虽然晕晕的,可是但并没有醉的不行,她也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在生气,她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南城,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那么弱弱的样子,伴着小心,再加上她无意识舔唇的动作,贺南城的只觉得心头的什么一下子爆开,所有的后怕,生气都化成了将这个女人吞吃入腹的冲动,只有那样,他才会安心,才会不用害怕她又被谁惦记了。
低头,他便猛的含住了她的唇,浓烈的白酒味瞬间在他的唇齿间漫延……
该死的!
她居然还喝了白酒!
贺南城真是气的七窃生烟,可是再生气又能如何?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只能这样……
起初娶她,不过是为了一个局,可是如今,他竟然迷失在这个局里,而且不可自拔。
大概是他太急切,她有些受不了,轻轻的推搡着他,嘴里发着像猫儿了一样的呜咽,这样的她,反而让他愈发不能自持。
最近的他身心都累,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她好像贴过他,但当时真的太累,尽管今天同样疲惫,但他却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疲惫。
不知是她的醉意越来越浓,还是她被他吻的已经虚弱无力,贺南城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在缓缓下垂,他一把拖起,将她架在自己身上,黑眸盯着她瘫软如泥的样子,眼前竟蓦地闪过一张张男人的脸,他蓦地嫉意再次攀升。
“我是谁?”他问。
初温眠真是又困又晕,昨天夜里她都没怎么睡,现在加上酒精作祟,她真的很想睡觉,不过听到他的质问,她还是努力的张了张嘴,“贺,南,城……”
一字一字吐的很慢,却很清晰。
“我是你的谁?”他像个执拗的小孩子一样,再问。
初温眠大概真是困的不行了,又被他这么追问,不高兴的噘了噘嘴,然后向他贴过来,把脸埋在他的颈间,“是,我,老,公……是我,的,男,人。”
她的回答让贺南城终于满足的勾起了唇角,尤其是最后那半句,简直比任何催-情-药都有效,他直接将她压在了沙发上,急切的去拉着她的衣服。
“困……睡觉……”
她拨弄着他的手,今晚换她拒绝,可是他却不同意,“乖……很快,一会就好……”
他哄着她,这一刻贺南城才发现自己如此急切,这么久没和她亲热,他以为自己把一切掌控的很好,他以为自己至少还能冷藏她一段时间,可此刻就这样吻着她,抱着她,他所有辛苦坚持的壁垒都瞬间瓦解。
他急切的撕拉着两人之间的障碍物,直到再无阻挡,他将自己置于她之间,开始胡作非为的撩拨……
初温眠虽然又困又晕,但身体还是在他的拨弄下,起了最原始的反应,一种莫名的空虚漫延开来……
可正是这种空虚,让她想起了昨晚,想起了他的控制,想起了自己默默流了一夜的泪,伸手一下子推住他,醉意半睁,“不行……我,不,给,你。”
这个时候被叫停,那感觉真的很糟糕,贺南城拧眉看着她,“为什么?”
“不给,就,是,不,给!”她没有解释,红扑扑的小脸,带着负气,说话仍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你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能说了算?”他看着她的样子,唇角带笑。
初温眠再晕也知道自己现在一丝不着,而他就在她中间,如果他想要,只需一个动作,她的拒绝明显没有任何作用,可是她在生气啊,凭什么他想要她就给,而像昨晚那样,他就能拒绝她?
不公平!
“你,不,讲,理!”她抗议。
“我怎么不讲理了?”他很有耐心的和她讨论,手却没闲着,他看得到她每碰到她的敏感,他都会清醒看到她激动的痉挛。
“……”
她咬唇沉默,那种她想要他不给她的话,纵使醉酒了,也说不出口。
“告诉我,”他偏偏在她耳边诱-哄。
她摇头,他却再次吻住她,“听话,告诉我……”
其实答案他猜出来了,可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谁,让,你,昨,晚,也,不,给,我……”
她竟真的说了出来,不知是醉的意识不清了,还是受了他的蛊惑,不过贺南城却笑了,“原来是想报复我?”
“不给,不给!”她酡红的小脸因为激动更红了几分,在夜色中愈发的迷人。
他再次低头吻住她,嘴唇落在她耳边时,轻轻说道,“我把昨晚欠的一起补回来,好不好?”
说完,她就感觉到了他的诚意,那么用力,那么直接……
本就醉了的初温眠,只觉得自己被抛在了大海上,飘飘浮浮,起起沉沉,整整一夜……
初温眠是被手机的铃声给叫醒的,她去摸手机的时候,一起身才感觉清凉,昨夜的片段一点点在脑海里清晰,她的脸红了起来。
“不接就按掉!”
身侧响起不耐的时候,初温眠一惊,有些不敢置信贺南城居然还在,她看了看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了。
贺南城也睁开了眼,四目相对,她的心一下子又不可抑制的慌了,连忙转身去摸手机,挂掉,却再也没有勇气回头。
之前他们一直都冷冷的,可是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竟有些不适应,甚至是无所事从。
“你打算一直这样背对着我吗?”贺南城年幸存她光洁的后背,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美丽的光芒,让他又不禁某个地方又开始热流窜动。
她全身一颤,紧握着手机,躺好,而且是平躺。
看着她这样,贺南城忍不住轻笑了摇了下头,这个女人还是如此害羞,他主动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她挣了下,“你,你该去上,上班了。”
她的舌头仍打结,结果让他又笑了声,“不去了,今天休息。”
她有些意外,但想到之前他对自己的冰冷,也有些生气,“你怎么能不去?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贺南城听出了她口中幽怨的味道,哼了声,“嗯,是忙……不过再忙也忙不过晩。”
听到他说起昨晚,她的脸和身子瞬间就热了,这时就听到他低附在她的耳边,声音暧-昧的说道,“昨晚我累着了……”
她一下子再也无法接话,而他的大掌又在她的后背游移,她有些害怕,又有些颤栗,就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的刺耳的手机铃声在两人中间响起。
初温眠一惊,连忙推开他一些,电话仍是乔野打来的,刚才那个也是,初温眠小心的看了眼贺南城,没看到他反对,便按了接听,身子也甚至往边上移了移,但却被他一把勾回了怀里,甚至霸道的直接替她按了免提,乔野的声音传来——
“眠眠,你昨晚没事吧?我昨天也喝大了,都忘了给你打电话,”想到昨晚,初温眠又小心的瞥了眼身边的男人,他眉头紧蹙,大概是不高兴了。
初温眠小心的调整了下呼吸,回道,“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那边乔野松了口气,然后骂道,“那帮王八犊子太欠了,居然那样害你。”
“我都吐出来了,”她怕贺南城生气,刻意说了这话。
“那还好,要不然那一杯白酒够你难受三天的,”乔野在那边可能刷牙,能听到嗞拉拉的声音,“对了眠眠,昨天回家你家贺先生没难为你吧?”
听到这话,初温眠全身一麻,想到临床他的没完没了,这能叫没难为吗?
不过,那些话她断然是不能说的,更何况贺南城就在身边,她否认,“没,没有。”
“幸亏他对你现在是冷-暴-力,否则一上你的床就能发现,”乔野话没说完,就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臂一下子紧了。
初温眠吓的一惊,连忙打断,“乔乔,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别挂!”乔野的拒绝让初温眠想死。
“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再说,”她真怕乔野这张没把门的嘴,不知下一秒又会说出什么,她说完就想挂电话,可是却被贺南城给攥住,很明显他不让她挂。
此刻,初温眠只有祈祷了。
“眠眠,你告诉我,你怎么和那个欧扬认识的?”乔野的声音传来,不过只是个问题,并没有什么不该说的话,初温眠暗松了口气。
可突的,她耳边一热,就听到贺南城低低说道,“是啊,我也好奇。”
她的心一下子又狂跳起来,“那个,其实就是……”
一时间,她竟不知如何组织语言。
“哪个,你快说啊,不会是你和他也有过那个啥啥吧?”乔野在那边坏笑着。
“哪有?你别胡说,”初温眠一边低呵,一边小心的看贺南城脸色,果然听到乔野的话,他的脸明显黑了。
这个死乔野,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害她。
初温眠知道此刻如果不说清,自己又有麻烦了,索性也不再组织语言,直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欧扬之前是赫连夜的助理,我当初要去和赫连夜签合同,就是他通知的,后来赫连夜临时有事出差,让他通知我,结果他给忘了……最后害的我……害的我……”
后面的话她没往下说,而是偷偷看着贺南城,那边乔野似乎没听完整,并不乐意,“害的你什么?快说啊!”
如果能把乔野从电话那头给捞过来,初温眠一定把她拽过来,狠狠的揍她一顿。
贺南城也挑眉,那眼神示意她说下去,初温眠翻了个白眼,把话说完,反正也不是不能说的,“害我的走进了贺南城的房间。”
“害像被贺南城那个畜-生给糟蹋了,是吧?”乔野在那边笑着接过来话来,这次初温眠也忍不住要笑了,只是她不敢笑,她在忍。
贺南城的脸已经黑的像锅底,就在初温眠以为他会生气的直接挂电话时,却听他说了句,“从今天起,你手里的visa餐厅的贵宾卡失效了!”
那边乔野愣了一秒,尖叫,“初温眠你个死妮子,你害我,你……”
电话被贺南城挂掉,他的脸仍臭臭的,初温眠小心的用手指尖捅了捅他,“我说早挂电话,是你不让挂的。”
“……”
“其实,你也不要生气……乔野,也说的是实话!”
她话音刚落,就手臂一紧,“你的意思我就是畜-生?”
“我?”她摇头,“不是!我的意思你就是那个啥我了。”
“糟蹋?”他反问。
初温眠抿唇浅笑,不说话,贺南城一个翻身将她压下,“你觉得那是糟-蹋?”
想到那一夜的害怕,初温眠闭上眼,“确切点说叫强-暴!”
没有她的同意,他就那样强行占有了她,那一晚的可怕记忆害她现在还经常会做恶梦。
贺南城的手指轻抚上她颤抖的眉眼,“谁叫你那么清新?”
其实那天他原本能克制的,可是她的清新让他失了控,不过他也庆幸得到了她,否则这么美好的她,如果被别人碰了,他会后悔死的。
“贺南城你不讲理,”初温眠睁开眼,幽怨的眼神充满控诉。
“讲理,我们就不可能这样躺着,”说着,他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她吓的赶紧抓住。
“贺南城,你别想再来……”
他笑了,“可以强-暴!”
“你……”她惊叫,他低头吻住她,唇齿痴缠了一会,他强迫自己抽离,把脸埋在她的颈间,喘着粗气,他在克制自己。
“南城……”初温眠的手轻轻抚触着他结实的脊背,低叫着他的名字,经过了漫长冷战,她怕极了那种没有底没有落的感觉。
“嗯?”他轻嗯。
“以后别那样对我,”她说着,唇轻咬住他宽实的肩膀,“别不理我,别对我冷-暴-力!”
贺南城哼了声,“谁让你不乖……这是惩罚。”
“我错了!”她说着又咬了他一口,“我都道歉了,可你还不原谅我。”
“有些错,不是道歉就能原谅的,”贺南城已经平顺了呼吸,翻到她的身边,轻揽过她,“这世界人心险恶,你要多找点心眼,知不知道?”
他这话让初温眠听着有岐义,撇嘴,“你才缺心眼。”
听到他骂自己,他再次咬了下她的唇,“不知好歹!”
她窝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好久以来都没有过的两人时光,“你什么时候忙吗?”
“干什么?”他部。
“没事,”初温眠在想等他不忙了,是不是她还能再叫他把拉斯维加斯的蜜月给补回来。
可是这样的话,她不敢说,如果不是她出了意外,他们现在已经早回来了吧?毕竟是她搞砸了,所以她没脸再提出来。
虽然她没说,但贺南城却将她的心思看在眼底,轻吻着她的发丝,“等和史蒂文的合约签完,我就带你去蜜月。”
初温眠呼吸一滞,随即眼圈就红了……
酸涩像是涨潮的海水汹涌,她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激动无以言表,感受着她的激动,贺南城捏了捏她的脸,“但这次不去拉斯维加斯了。”
“为什么?”她红着眼眶问他。
“那个地方不吉祥,”他说完,便问她,“想想,除了拉斯维加斯,你还想去哪?”
初温眠明白他说的不吉祥是什么意思,其实也是对的,那个地方没去成,而且还让两个人差点闹决裂。
她仰着头,撑着脸苦思冥想了一会,“去瑞典吧。”
贺南城拧眉,不解,她嘻嘻一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听说那里是个女权国家……”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想也别想,不去!”
初温眠冲他撇嘴,就听到说,“阿拉伯一带不错。”
“为什么?”
贺南城勾着唇角,“因为那里是一夫多妻制!”
初温眠瞪大眼睛,装出一副生气状,举起手,“你敢去,我就打你!”
结果她没打到他,反被他按着又欺负了一翻,她一边笑着,一边在想,他们这算是雨过天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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