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怕沦陷了
“怕什么?”白可目光空空的,迷离着,似乎在思考,似乎在回忆,但过了五秒钟她闭上了眼睛,默默说了句:“好困啊。”
解冷无奈的摇了下头说:“那去睡觉吧。”
至少今天他听到了白可不一样的回答,她说喜欢,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对这句话持着怀疑的态度。
白可乖乖任由解冷抱着她上楼回了房间,解冷将她放到床上,去浴室给她洗毛巾擦擦脸。
洗好毛巾回来之后,白可抓着离婚协议书说:“解冷,你签字吧。我求求你了,我受不了了,我看不了你妈妈对我声嘶力竭的样子,看不了她因为我心脏病复发的样子,我也看不了你为了维护我,和她吵架的样子,我更看不了安娜对你暧昧而你居然不拒绝的样子。”
她一股脑的说了这么多,脸色苍白的控诉着:“我累了,不想努力的讨好你了,重要的是你根本不爱我!”
解冷神色顿时猛沉,手上的毛巾也被他摔在地上,他上前抵住白可的下颚,讪笑着说:“白可,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耍酒疯之后趁我不注意要我签字吗?”
白可哭着摇头:“我没有……”
解冷冷笑了声:“不是吗,白可你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我还差一点以为你真的爱我,你心里还想要和我在一起,原来都是为了离婚做的铺垫,好,很好。”
“解冷,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
她只是在床上坐着时,突然看到床上公文包里露出来的离婚协议书,记忆猛地闪现,想起秦逸,想起白连海,想起解冷,想起安娜,似乎就忍不了了。
“我管你卑鄙还是不卑鄙,我只是告诉你,离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离婚,我就算死也要拴着你一起去死,你别想离开我,别想渴望自由,我告诉你,就是老爷子做主说让我们离婚,我都不会听,你放心吧,我绝对不让你得逞,我要让你永远都活在痛苦中,你说好不好?”
他说的太狠心了,声声句句都敲打着白可的心,他目光阴冷,脸上再无半点疼惜,白可闭上了眼睛,轻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两个差不多,谁也别说谁,只是你没办法战胜我,所以就让我折磨吧。”
折磨吗?解冷确实是个会折磨人的男人。
几近啃噬的亲吻,热烈的进攻,重重的打她的屁股,在她尖叫时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只能哼哼唧唧的叫着,她不听话的在床上乱跑,解冷就抓住她,拍打她的屁股,捏住她的脸看着她痛苦的叫着,他冷笑着说:“爱我吗?不是爱我吗?这样就受不了了?”
“解冷,我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
白可哽咽着急促的说着,解冷却充耳未闻,重重的挺进,让她无处可逃,这是爱吗?
这大概是因为迟来的爱情变成的恨意吧,两个人都走岔了路,没有谁是对的,但无疑解冷更加的暴力,白可更加的脆弱。
爱情是能够说放就放的吗,何况是如今这样的局面?
解冷对于白可的求饶充耳未闻,此刻的他似乎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只知道一味的索取,掠夺。
到最后,白可已经是晕倒的状态,解冷才放过她。
半夜三点钟,白可昏昏醒来,看着昏暗的室内,她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察觉不到呼吸的声音,她忍着痛意打开灯,果然解冷不在。
脑袋的昏剧烈让她想起了几个小时以前,她都经历了什么,这个男人用行动告诉他,和他斗没有好下场,但也告诉了她,这世界上没有值得不值得的爱情,只有愿不愿意的爱情。
她闭上了红肿的双眼,听着窗外肆虐的北风,入冬了,人的心是不是也跟着变得寒冷了……
说出口的爱恋再也无法收回,但终究是比之前轻松了点,至少可以在解冷误会她时,明确的告诉他,她爱的人不是别人只有他而已。
想到这里,白可苦笑了声,竟然在解冷如此对待她的情况下,还在想着如何去爱他,白可,你沦陷的不够深吗,是不能再深了吧。
她再也躺不下去,也没有心思再去睡觉,只好忍着痛起身,脚步虚浮的去浴室泡了个澡,许是喝酒加上身体上的疼痛,她泡澡以后觉得全身更加的酸痛了,再辗转也睡不着了。
于是她穿着睡袍拿着一杯热茶下了楼,北风呼啸着,她感觉到小腿一阵刺骨,转头一看,客厅前方的玻璃窗开了一个缝隙,风从那里刮进来,更加的急,更加的冷。
她有点胆怯,左右看了下,皆是一片狼藉,歪着头思忖着,然后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耍酒疯的记忆似乎都悉数回来了,大概是因为酒味太重,解冷不喜欢便开了窗户吧。
白可叹了口气,将窗户关上,又到厨房翻了下冰箱,拿出一杯泡面,冲了热水泡上,拿起手机看了眼,犹豫了下将电话打过去。
“醒了?”他一贯冷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是好是坏,白可哦了声,轻声问道:“你去哪里了?”
“白可,你不会生气的吗?”
解冷突然冒出一句,白可怔愣了下说:“我生气的话,你就不会那么做了吗?”
早就知道解冷的为人,生气又能如何,在解冷的世界里,女人生气只是令他更烦躁的理由,她何必自讨苦吃,明明就已经在受尽折磨了。
解冷在办公室里,负手站在窗户前,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他低下头淡淡说道:“白可,你以前还会和我顶个嘴,现在是完完全全的敷衍我吗?我这么对你,你都不会生气,是在显示自己有多委屈吗?等着我哄你吗?”
白可扯了下嘴角,似乎听了个什么笑话:“解冷,我从来没有奢求过这些,只是不想和你吵架,也没有心情和你顶嘴,因为我顶嘴的话,你一定会更厉害的对我,我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更痛苦?”
“你不要再自以为是了。”
解冷单手插兜,缓慢的说着:“关于你父亲和我们家的事情,我会调查,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你老老实实做你的解太太,我不希望你再拿着离婚协议书来逼我,还有爷爷那边我暂时不会通知他,他已经八十多岁,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我也不希望爷爷伤心,但也请你尽快吧。”
因为太痛苦,不想再受折磨,所以快点分开吧,也许分开会更痛苦,但一定不会很长,即便很长也会被无限美好的记忆所掩盖,但是现在她没有美好的记忆,每一天都难熬。
解冷没有回话,白可只听到嘟嘟嘟的挂断声音,她明白解冷说的不想谈就是真的不会谈,即便自己是那个主动要离婚的人,都没有他来的理直气壮。
“我要你查的事情,现在有没有头绪了?”
过了几日,解冷去参加活动的路上问小陈,小陈想了半天说:“也不知是不是线索,昨天我们的人查到了一个曾经和白连海一起工作的老员工,但说是查到的,不如说是这位先生自己找上门来的,我怕是骗局,所以先观察着呢。”
“哦?”解冷淡淡说着:“找个时间和他见一面具体问问吧,我怕不是什么骗子,是鱼饵等着我们上钩呢。”
解冷说完话,便闭目养神起来,小陈却悠悠然看着窗外,红灯的时候,一个小男孩抱着一堆报纸跑过来,挨个车趴着窗户问:“先生买份报纸吧。”
到了解冷这里,小陈很乐意助人为乐的买了两份报纸,一份回头递给解冷:“总裁,还有一段路程,您看会儿报纸吧。”
解冷扫了一眼,说:“懒得动眼睛。”
小陈无奈的想翻个白眼,解冷却悠悠说道:“转过去,看你的报纸。”
小陈耸耸肩膀,坐回去翻起报纸。
和白炎相约的时间一样,这是三天后他们的新闻第一次见报,由橘子日报独家发布,版面占了娱乐版面整整一大个版面,大大的标题写着“解冷妻子白可夜会青年陌生男子,举止暧昧亲密像恋人。”
小陈只觉得自己最近感受解总裁的坏心情带的有些想入非非,所以又抹了抹眼睛看了眼,不对啊,字体居然还是这样的,大大的字体写着白可两个字他不会认错的。
“不会吧,还有图有真相……”小陈暗暗嘟囔了一句:“我肯定眼花了。”
“你嘀嘀咕咕的怕我听不见是不是?”解冷冷冷的说着,小陈啊了声,说:“抱歉,我看的有点太认真了。”
“说吧,看到什么了?”
“总裁,您还是自己看吧。”
小陈把报纸递过去,解冷又扫了一眼,然后目光日渐冰冷,薄唇轻启:“把写这篇报道的记者给我找来。”
“总裁,我看这个图片像P的,夫人肯定不会这样的。”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是P的了?这不是白炎吗?”解冷眼神又看向窗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转过去,继续看你的报纸吧。”
至于白炎,他还是太小了,不知道当年在美国和那些娱乐大佬在一起共事的解冷是如何成功的,所以才这样的肆无忌惮。
解冷冷笑了下,姐弟俩个还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
白炎也开始寻找当年的新闻和知情者,但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很多,当所有的消息都拒之门外的时候,白炎就知道这件事是有人刻意隐瞒了,那么,他和白可的父母的死因真的和解家有关系吗?当年的事情真的不单单是一件意外那么简单吗?
但事情始终没有进展,解冷也迟迟不肯和白可结婚,白炎就有些着急了,甚至是马上希望白可回到他的身边。
新闻出来之后,解含第一个打电话给白可,似乎是想确认她在照片中看到的那个男人不是白炎,而是别人。
“嫂子,前两天你是和白炎出去参加酒会了吧?”
“是啊。”白可淡淡的回答,察觉到解含情绪的低落,她问道:“怎么了,和白炎吵架了啊?”
“嫂子,你怎么能这样?白炎不是你弟弟吗?哪有和弟弟还传绯闻的?”
白可纳闷的皱眉:“你说什么呢?”
解含翻了个白眼:“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报纸上都写了什么,你和白炎的那点事都被曝光了,嫂子,我还叫你一声嫂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那么喜欢白炎,你怎么可以……”
白可闭了闭眼睛,猜也能猜到肯定是这帮狗仔们又拍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断章取义了,那晚酒会的话,她和白炎的亲密动作很多的,虽然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不便,但看在别人眼里还是觉得太暧昧吗?
“解含,你知道的,我和白炎从来都是这样相处的,况且那晚我喝了点酒,走路有些不稳,你不要听信媒体的片面之词,我和白炎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白可有些无奈,媒体已经很无厘头了,没想到也是记者的解含居然这么不冷静,看来对于白炎,她是动了心思的。
“嫂子,我说话有些重了,但是我必须承认我喜欢白炎,很喜欢,所以和他传任何绯闻的女人我都不高兴。”
“我明白,我理解你。”
解含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嫂子,我怎么变得跟你一样,喜欢也不敢说出口,还要一直热脸贴冷屁股?”
“你……”白可被说的竟然无言以对:“所以不要学我,勇敢爱吧。”
也不要跟她一样,遇到这样一个男人,请你一定要遇到一个直接到可以有爱就说出来的那种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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