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她走不了了
乔宇石回到自己的房间,见程飞雪静静的,并没有表现出要私奔而不得的焦急,不禁有些奇怪。
她刚想给阿欣打手机,想告诉他,她不能走了。
乔宇石一进门,她连打电话的机会也没了。
“爷爷奶奶反复叮嘱我一定要为岳母的生日鞍前马后的跑跑,今天下午我特意推了公司的活动预留出来陪你。我们到你家里去吧,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
“你还是忙吧,不用。”程飞雪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他应该不知道阿欣要和她私奔的事吧?怎么就这么巧,今天要陪她回家呢?
“一定要去。我们协议这么久,在你妈妈生日上我们就要结束了,今天也算是最后为他们做一件事。”乔宇石的话里有着不可拒绝的坚持。
程飞雪想,不如待会儿抽个时间再通知阿欣,这样事后也不会惹乔宇石怀疑。
道了句谢,跟着他一起向父母报备后一起去程飞雪家。
程大兴见两人一同回去,以为是刚才的威胁起了成效,程飞雪乖了不少。
脸上堆着笑,和夫人高高兴兴地迎接女儿女婿回家。
哪会要他们帮什么忙,虽没什么事,乔宇石也把一下午的时间耗在了程家。
期间收到了乔思南的一条信息:“大哥,我追到明溪山追上了阿欣。我想把他带回来,他可能预料到回来有难,直接从峭壁上跳下去了。”
乔宇石眉头皱了皱,回道:“搜救一下看。”
程飞雪终于找到了机会给阿欣打电话,关机了。
他已经出了乔家,说好了一起走,他根本就没有关机的道理。
阿欣是个稳妥的人,就连从前她的手机都是他充电的。要做这么大的事,他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心沉了下来,难道他遭遇不测了?
是不是被乔宇石发现他们的行动了,他把阿欣抓住了?杀了?还是伤了?
很害怕,真想要抓住乔宇石问个究竟。
他在和他父亲品着古董喝着茶,没事人一般。
她不能问,要是他没暴露,她不是不打自招吗?
时间过的异常的慢,一个下午终于过去,晚饭再程大兴的极力挽留下两个人在程家吃的。
乔宇石很小心,谎称胃不舒服,不肯喝他们家的任何酒水。
他可不想被程飞雪伙同她父亲给他灌药,离婚在即,什么纰漏也不能出。
程大兴再留过夜,乔宇石坚决谢绝了,跟程飞雪回到乔宅,见过齐洛格他就去找了乔思南。
“怎么样人找到了没有?”
“没有,大哥,那里你也知道太高了,太陡峭了。掉下去,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不过这样也好,不用你再处置他了,是他自己背叛乔菲雨,死也是活该。”乔思南眼神有些狠。
乔宇石并没有想要阿欣的命,他这人始终还是仁义的。
“再去找找,别放弃,如果还有救,一定要救。他是不对,罪不至死,给个教训就行了。”
“是,大哥,我就知道大哥是最心软的,人我还没撤回来。”
程飞雪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不能成眠,为阿欣悬着的心始终都没有落下。
叮叮一声响,她的手机来了一条陌生号码发的信息。
“你的男人被从悬崖上逼的跳下去了,明溪山的悬崖,没有生还的可能。”
她的头嗡的一响,不可置信地反复念着那条信息。哆嗦着手,按号码拨回去。
不能啊!绝对不可能啊,她无声地呐喊着,没有人接电话,不知道是谁发来的。
她几乎可以确认,是真的。阿欣一定是遇难了,绝对是遇难了。
乔宇石!他是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啊,不是他还能有谁要逼死阿欣?
他说过的,他说他要是敢出乔家的门,就让他死,他还真是做到了。
乔宇石,你以为所有人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你以为你装模作样的陪着我在娘家呆了一下午,就证明阿欣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太低估我们的智商了不是?
阿欣,等着我。
我不会让你白死的,等我为你报了仇,我就来见你。
不哭,不伤心,再相见会是他们的永恒。
第二天程飞雪没事人似的,跟着齐洛格说说笑笑,在长辈们面前也是该怎样还怎样。
乔思南给乔宇石的报告是,始终没有找到阿欣的下落,这几乎成了乔宇石的一块心病。
即使是在齐洛格面前,他的表情也有着难掩的沉重。
“怎么了?”齐洛格问了他几次,他总说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关了禁闭伤到了胃有点不舒服。
齐洛格就坚持让李幕晴给他把脉开药,让他好好调理。
阿欣走后,乔菲雨还质问过大哥,所有人都说不知道他走,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走。
“我知道他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乔菲雨说完这个话,不顾全家人的反对,离开了乔宅。
“找人跟着她,别让她闯出什么事来。”乔宇石叮嘱乔思南,他自然是言听计从的。
两天后就是程飞雪母亲的生辰,乔家人均在受邀之列,当然除了还没过门的齐洛格。
“宝贝儿,你回公寓去住。”乔宇石出发前把齐洛格送回了公寓,怕第二天没有时间照应她。
“等着我,明晚在她母亲的寿辰上,我们已经说好了会把假结婚的事情说开。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乔宇石离开之前,在齐洛格的唇上吻了又吻。
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也该修成正果了,他已经让小东西等了太久,再不会让她等待。
程家在M市算得上是大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的差不多了,慕容博也在。
和乔宇石单独寒暄了几句,他以齐洛格哥哥的身份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让齐洛格成为独一无二的乔太太。
正好这时,程大兴为太太做了祝寿词以后,叫自己的女儿女婿上场,为母亲大人贺寿。
乔宇石跟慕容博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喝掉杯中酒后,才和盛装满面挂着笑容的程飞雪一同上台。
“说好了的,你不会反悔的,对吗?”他在她耳边轻语。
“当然了。”她微笑着回道。
在台前站定,乔宇石先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的光临。
“趁今天,我想和程飞雪一起对大家致歉。我们的婚姻……”乔宇石刚说到这里,就见程飞雪忽然啜泣起来。
“宇石,求你不要说,你不要那么说。”她摇晃着他的手臂,脸上的表情期期艾艾。
这是唱的哪一出?乔显政皱着眉,却碍于在这样的场合,不便训斥乔宇石,气的拳也握紧了。
好个程飞雪,竟然跟他来这一套,如此的阳奉阴违!
在座的很多人,当时都出席过他们的婚礼,闹的那一场虽然被澄清了是误会,却也还是让人记忆犹新的。
上次慕容博的婚礼,乔宇石更是单刀赴会的去带走新娘。
好像这位乔少爷的婚事总是那么扑朔迷离,是以,除了至亲,所有人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看好戏。
“程飞雪,我们早有约定在先,从前的婚约是假,今日共同向亲朋好友致歉,恢复我们各自的自由。你为什么忽然这样哭哭啼啼的,是反悔了吗?”乔宇石知道,今晚这样,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他。
只是已经开头了,且她都哭了,他要不说明白,人们更有了想象空间。
“宇石,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依然爱着你。我们之间的婚姻从来都是真的,只是你现在爱上别人了。你就逼着我撒谎,要休妻再娶。我真的很想配合你,但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你非要选择今天说这些,实在是太不顾虑我的感受了。我也就不想再替你隐瞒,乔宇石,你真是这世上最薄情狠心的男人。我就想问问,爸妈,你们同意他离婚吗?你们允许他这样始乱终弃吗?”说完,她扔下了话筒,几步跑下台,向她的公婆求助。
“胡闹!他是在胡说八道。雪儿,你是我们乔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他休想打这样的主意!乔宇石,你给我过来给她道歉,收回你刚刚的话!”
乔宇石冷冷地看着程飞雪大闹,心中明了她是猜到了阿欣出事的事,特意为难他呢。
对阿欣,他是有些愧疚,但动摇不了他今日要离婚的决心。
她越闹,越不配合,他就越要达成目的。
想给他乔宇石使绊子,还嫩了很多。
“爸爸,很抱歉,请允许我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思南!”他叫了一声,乔思南真是不想帮他,可不能不帮,不能公然不配合他。
来之前,乔宇石也防着程飞雪这里有变数。
乔思南拿过来一个文件包,交到他手上。
“各位请看,这就是我们当时结婚时签的协议。”复印了很多份,就近发了下去,让大家传看。
这下,场上更是议论纷纷了,程飞雪抹干了泪,静静地看着乔宇石。
“就算是我们协议结婚,可我爱你,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忍心说抛弃我就抛弃我?再说,我们有协议在,你这样算是违约。乔氏的信誉何在?”
程飞雪早知道乔宇石不是好对付的主,这些说辞她提前都想好了。
即使是一定要离婚,她也要让他背负一个骂名。
“程飞雪,你要我把所有的事说出来吗?”乔宇石淡淡地开口,他准备的可不只是这份合同而已。
“你说啊!我知道,你现在为了抛弃我,什么理由都能捏造出来。在座的每一位都是M城最有见识的人,谁会被你的谎言蒙骗?又有谁不知道你在跟我有婚约的情况下就跑去别人的婚礼捣乱,乔宇石,我今天真对你很失望。你要是不在乎自己的信誉,不在乎以后乔氏的前途,你尽管抛弃我吧!我爱你,是我的不对,我从今天开始再不爱你。”
程飞雪一番话明显又让一些人倒戈了,她的眼泪,作为女人的楚楚可怜,让很多人动容。乔宇石依然很淡定,拿起公文包,扔出一张照片,扔到程飞雪的脚下。
“看看这个,再说你对我的爱有多深吧。这样的照片我包里还有一叠,你看看,需要不需要让大家都看看呢?”
程飞雪捡起地上的照片,是她和阿欣忘情拥吻的照片。
阿欣,她的泪更止不住了。
我没用,我对付不了他。不过这样一闹,至少也没让他轻易离婚。
程大兴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本想今晚一杯春药把两人推进房的。原来乔宇石早料到了,还给他弄了个措手不及。
那照片不用说,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了,你们这些小辈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对过生日的也太不尊重了吧?”程大兴上了台,不悦地同时斥责了两个人。
不管怎样不到最后的关头,他不会放弃。好在他还请了乔家的长辈,他不信他们会坐视不管。
乔显政也站起身,致歉,同时告诫乔宇石。
一天没离婚,她还是他的岳母,必须要把她生日过完了再说。
顾虑着两家家长的面子,乔宇石觉得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也就不再说什么。
自己给曾经的岳母大人鞠躬致歉后,又跟在场的人鞠个躬后下台。
后面,大家几乎都是看面子谈笑风生。
说好了都要在山庄过夜,乔宇石想离开回去陪齐洛格,被乔显政和夫人冷着脸拦下。
乔思南也意识到晚上还有节目,劝着大哥别太急着离开。
乔宇石自己也担心自己做的太绝,父母会把这笔账记到齐洛格头上,就没有坚持。
众人欢闹后各自去了程大兴提前安排好的住处,乔宇石和程飞雪本来是安排的一个房间。
乔宇石坚持,他只得临时让程飞雪住在另一个房间里。
“你呀你,怎么这么没用?”就剩父女两个人的时候,程大兴劈头盖脸地把程飞雪数落了一顿。
“这个给你,要是他上了你的床,明天所有人都知道,可以给你做个证明。以前你们怎样就都不重要了,他得为今晚的行为负责任。”他把一包情药交到程飞雪的手上。
“我知道了,爸爸,我知道怎么做。”
程飞雪适才已经把乔宇石喝过酒的杯子藏好了,离开父亲后,她兑好一杯酒,用的却不是父亲给的药。
端着酒杯,她敲响了乔宇石的门。
“谁?”
“程飞雪。”
“有事明天再说,今天晚了。”他就知道晚上还会有些什么的,程大兴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
“齐洛格的事。”
齐洛格,果然是一块很好的敲门砖。
乔宇石犹豫了一下,她进来也无非是要色诱他什么的,下药什么的。
他不喝,她还灌的下去?
打开门,程飞雪闪身进来,手上果然端着一杯酒。
“别告诉我,你是给我送晚安酒的。”
“不是,我就是来跟你说句抱歉。乔宇石,今天我并不想那样的。父亲拿我母亲的命威胁我,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知道了,不用说抱歉,我对你也没有很客气。要是没别的事,出去吧!”
“不,你觉得不用,我却一定要说。结婚后,你对我不差,我们就要离婚了,想想我还有些舍不得。这杯酒,我干了!”
“慢着!你这是什么酒?”他几步抢上来要阻止她,奈何一开始就为了防她靠的太近,有段距离,他上来时已经晚了一步。
“毒酒。”说完,她凄楚一笑,一饮而尽。
乔宇石,我用的,是你的杯子,你就等着成为故意杀人犯。阿欣,我为你报仇了,等着我,我就来。
洛洛,对不起,你的男人害死了我的男人,所以我没办法祝福你们白头偕老了。
齐洛格总觉得心绪不宁,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就因为一个晚上没见到乔宇石?
他说了晚上会尽量回来陪她的,上次他失信就被人下了药。这一次,难道又出了什么事吗?
想自己上床睡觉,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如何也静不下来。
乔宇石的手机不知道怎么关了机,找不到他,只有又找乔思南。
“怎么了?”
“你和你大哥在一起吗?他没什么事吧?”
“刚散场,应该没什么事,他睡觉去了。他手机打不通吗?”他明知故问,实际上乔宇石的手机是他寻了个机会特意关掉的。
“打不通,你帮我去看看他行吗?我总觉得他会有什么事。”
“没事,你放心睡觉吧。女人就是想的多,他明天就回去了。”他不动声色地安慰着她,对乔宇石的嫉妒又深了一层。
“求你了,一定要去看看啊,一定要去。”齐洛格就是觉得他们的缘分好像不会那么顺利,程大兴开始给他们设置那么多的障碍,能轻易答应放手吗?
“好吧,我去看看。我不挂电话,把手机给他,你等着。”想多听听她的呼吸声,他会感觉他们没那么远的。
此时去,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乔宇石的好事,要是正在办什么好事,那就更好了。
乔思南拿着电话到了乔宇石房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叫着大哥。
“思南,快进来,快!”里面是乔宇石急切的声音,看来真是出事了,他稍有这么不镇定的时候。
难道要让他帮忙灭火?乔思南想着,电话那边齐洛格在催问她。
“是乔宇石叫你吗?是吗?”
“是,我马上进去。”他说着扭开了门,就见乔宇石正在抠程飞雪的喉咙。
“怎么了?”乔思南上前一步。
“她在我房间喝毒药,肯定是想赖我故意杀人。”
他定睛一看,程飞雪的眼睛上翻,真是中毒了的症状。
假如他不帮乔宇石,他会怎样?程飞雪这么做了,很有可能计划周详,要是乔思南再做一份证词,说是乔宇石亲手把药给她灌下去的。
齐洛格在电话那边听到了乔宇石急促的话,她的心立时就被搅乱了。
雪儿,她不能有事。她是她最好的朋友,要是她死了,她会伤心一辈子。
更何况,她还要把死赖在乔宇石身上去。
乔宇石走之前为让她放心,告诉了她他在什么地方。
齐洛格穿好衣服飞奔出门,拦了一辆的士往山庄飞快地赶去。
“大哥,走!我们一起带她去医院!你放心,她赖不到你身上,因为我亲眼看到了是她自己喝下的毒酒。”乔思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他,本来他作为他的弟弟,要是站在程飞雪那边说一句话,警方肯定信他。
他不要乔宇石被她给害了,他跟自己说,我不是顾虑什么兄弟情分,我没那么心软。
我只是想亲手去破坏,不要别人插手,更不许他无缘无故地受冤屈。
“来人,快来人啊!有人自杀!”他打开门,冲着门外大叫,把所有的宾客都吸引出来。
见到女儿奄奄一息,程大兴夫妇立时懵了。
程大兴好像从一场梦中突然醒来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一直威逼自己的女儿,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啊。要是她死了,让他和夫人怎么活?
现在谁也顾及不了她是她杀,还是自杀,大家只想着把人救活。
手忙脚乱地把程飞雪送上车,父母及乔宇石兄弟两个人都跟了过去。
齐洛格赶到山庄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出发了。
程飞雪是在乔宇石房里出事的,乔显政夫妇也担心不已,这时候看到齐洛格,不禁把所有的事都怪在她头上了。
他们的婚姻真也好,假也好。以前乔宇石都配合着演戏了,现在却忽然不容,闹的程飞雪自杀。
就算是最终没有把责任推到乔宇石身上,到底他名声也会受影响。
“雪儿怎么样了?”齐洛格问夫人,她态度很冷淡。
“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谈!”乔显政不悦地说道,语气更冷淡。
她找上来倒好了,不用他再去找她了。
夫人没说话,就站在旁边,她也知道丈夫要谈什么。
“伯父,您要谈什么都行,能不能先告诉我,雪儿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道,送医院了。”
“哪家医院,我想去看看!”齐洛格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谈别的,她跟她情同姐妹,她现在满心都是她。
“齐洛格,我们总是你的长辈吧?我要跟你谈事情,你竟然在说别的。你是知道我要跟你谈什么,故意回避话题?”乔显政的表情更不悦,几乎是在呵斥她了。
“对不起,伯父。我和程飞雪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听说她自杀了很担心,实在对不起。”齐洛格一连声的道歉,乔显政摇了摇手。
“不用跟我道歉了,我就两句话要说给你听。听完了,你要去找她,随便你。”
齐洛格只有站好,聆听他的教诲。
“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不用猜也知道,是你在背后起的作用。宇石是个沉稳的人,认识你以后连分寸也没有了。他是我们乔家的继承人,不允许被感情左右。程飞雪一旦没有死,乔宇石必须要守在他身边才算是仁至义尽。至于你,以后请你别出现在我儿子面前。假如你不听的话”后面的话乔显政没有多说,他想,齐洛格应该明白。
凭她家现在这样的处境,乔家想为难他们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多谢您把心里话告诉我。我现在要去看程飞雪,伯父伯母,保重。”
被夫家如此的嫌弃,齐洛格的心很痛。
只是她告诉自己,要理解他们,毕竟他们觉得是为自己的孩子,是为整个乔氏在考虑。
何况,她此时真的没有心思想那么多。
要是雪儿醒了,她真需要乔宇石照顾他,没有他,她会活不下去,她也许会成全。
无论如何,她不会愚蠢到现在给他们承诺,说离开乔宇石。
假如这话是乔宇石亲口跟她说的,她会离开。否则,听他们一句话,她就躲远,乔宇石会伤心的。她相信他的爱,他不会愿意跟她分开。
“什么意思?你是不想离开他?”乔显政跟问道。
“伯父,对不起,我不能对您下这样的承诺。如果真的不合适,我会和乔宇石谈的。抱歉,我要赶去医院。”
“你不怕我为难你家人?”
“我怕!”齐洛格老实的回答,家人是他的软肋。
“但我相信您不会,乔家是仁义之家,不会因为孩子的亲事做出下三滥的事。再说你那么做,乔宇石也会知道。”
乔显政冷哼了一声,开口:“他知道又怎么样?他还敢怪我?”
胆子真够大的,还拿乔宇石威胁他,他还怕她不成?他们家的儿女有谁敢这么大胆的跟他说话?
看来这个媳妇更是要不得了,翻天了。
“伯父,真的很抱歉,要是我的话让您不高兴,我再次给您道歉。但是您让我答应的事,我做不到。我和宇石有约定,要牵手到老,他已经向我求婚了。我不会单方面违背我们的约定,您的意思我也会转告他,我会争取他的同意。我知道乔家的家训,孝顺放在第一位。假如他真的愿意遵从您二老的意思跟我分手,我不会强求的。抱歉,我现在就去医院。”
说完,齐洛格鞠了个躬,告辞。
她就担心他们走了,所以让的士在山庄外等她,她好赶去医院。
到了医院,程飞雪早被推进了急救室洗胃,乔宇石和乔思南以及程飞雪的父母在走廊里等待。
“你说!你给我说,到底你是怎么让我女儿灌下毒酒的?”程大兴抓住了乔宇石的领子,愤怒地问。
他明明给她的是春药,怎么会变成毒酒,是不是他在里面做了手脚?
“请你冷静点!”乔思南上前,拉开了程大兴。
“我大哥没有让你女儿灌毒酒,她一冲进来就说她要死给我大哥看。她说她死在他房间里,就可以陷害他了。”
“他为什么要陷害他?为什么?总要有个理由吧?”程大兴红着眼。
乔思南看了看乔宇石,理由,谁都不能说。
是为阿欣报仇?说出来连阿欣的死也要查了。
“她说是她父亲挟持她母亲,威逼她无论如何也要拉我下水,她说为了她母亲,她宁愿死。”乔宇石回答道。
不是他想推卸责任,而是程飞雪此次的确是自杀,他没有对她做任何事,他所做的都是回击。
当然,不管从哪个角度说,他都不希望她死。
最主要的一条,她死了,齐洛格是真的会伤心。
正想着齐洛格呢,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宇石,雪儿她怎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来了?”乔宇石看她赶的,一头的汗。
“你还有脸来?你还好意思关心雪儿怎么样?要不是你不要脸的非要勾引她老公,今天怎么会闹出这些事?我真恨不得我掐死你!”程大兴一见齐洛格,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这些祸害的起源,冲上去就想要跟她拼命。
“不准你动她!”乔宇石一把抓住程大兴的胳膊,乔思南怒目看着他。
这关齐洛格什么事了,他自己威胁女儿,还把气撒人家头上?
“姓齐的,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陪葬!任何人也别想阻止我,大不了我这老命不要。”程大兴狠狠地说道。
齐洛格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走到哪里都说所有事都是她引起的。
其实也真是她引起的吧,假如她没有那么着急的跟乔宇石相守,他就不会跟程飞雪说什么离婚了。
“程叔叔,我们先安静醒来等待吧,我相信雪儿会没事的。”
“是,你别吵了。你还怪谁?雪儿跟阿欣是多好的一对,当时你就非要强迫她嫁给乔宇石。要是没有他们结婚,哪有今天的事啊?要是雪儿死了,我是真的跟她去。反正你对我们娘两个都没有任何感情,你恨我们。等我们死了,你就好了。”程飞雪的母亲,流着泪,哭得歇斯底里,埋怨着自己丈夫。
程大兴终于安静下来了,没再说话,所有人都没再说话,都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看着手术室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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